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看了一眼聊得唾沫星子四溅的两个人,冷冷地说:“身为女子,还是多在家里绣绣花、画点画,做一些文艺文静的事情比较好。”
水玲珑瞥了他一眼。
“逍遥王府不是有一个琴棋书画了得,外表身材俱佳的美人吗?”
夏侯然赞成地点了点头。
“对啊,女子那样不是很有风韵吗?”
水玲珑意外地笑了起来。
“也是,王爷尤其如此,真是夫复何求。”
“皇兄,十三觉得皇嫂也是气质非凡……”
十三王爷在一旁弱弱地开了口。
然而,他可悲地发现,两个人正针尖对麦芒,没有人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王爷。”
水玲珑突然娇声唤了一声。
这个女声听在夏侯然的耳朵里,真是无比妥帖。
看吧,自己的女人还是得反复敲打,教育她几句,立即就懂得了分寸。
“王妃。”
听见夏侯然肉麻兮兮地回了一句,十三王爷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自觉地端起酒樽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115。【115】皇宫醉酒()
“王爷,你看看会场的这些酒樽,有什么不一样?”
夏侯然没有想到水玲珑会这么说,他抬起眸子,扫了一眼全场的酒樽。
皇上、太后、贵妃们和皇子及其家眷们,使用的酒樽各不相同。
不仅造型略有变化,连表面上的图饰都是截然不同的。
夏侯然蹙起眉头,带着疑问望过来撄。
“看吧,就是简单的一个酒樽,都会有这么多区别,全东周的女子有几百万名,又怎么可能各个都是一样的呢?王爷,你说是不是?”
真是让人心服口服偿。
夏侯然只得点了点头。
水玲珑看见四周并没有人关注她。
她稍微凑近了一些,压低自己的声线,说道:“人呢,还是知足常乐,家里已经有这么既美貌又多才多艺,更重要是符合你全部审美要求的侧王妃,就不要苛求全部人都做到这样。”
夏侯然被扑在耳际的温热呼吸怔住。
“既然是逍遥王妃,要做到这样,不是很过分吧?”
这句话意有所指,因为水玲珑也是王妃之一,而且,还是正王妃。
“王爷真是的,看着一模一样的王妃,不觉得腻了口味吗?”
“既然是独树一帜,也要有自己更鲜明的特点才是,不然,被人同化,反而更没有趣味。”
“如此说来,还真是我的不是了。那么王爷说一说,我到底有哪些特点不鲜明?”
拜托!
她和绿乔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好不好?
要她学着绿乔那样假装柔弱、假装善良、假装温柔,她可真的会被自己恶心死。
夏侯然一笑。
“鲜明得很,面部线条刚毅,身材虎背熊腰,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太子妃了。
水玲珑冷冷地反问道:“那个人那么合适,你怎么忍心让给太子的?”
夏侯然一愣,终于意识到她在说的谁。
他的脸,顿时从春天走入了寒冬腊月,满脸都是冰凌。
“这是皇宫,说话还真的要三思而行才好。”
切!
被人说中了痛处吧?
两个人分别别开脸,再也不想看对方一眼。
“哎哟!皇兄和皇嫂真是亲热,聊得这么不亦乐乎啊。”
几个皇子都端着酒樽过来,笑嘻嘻地敬酒。
水玲珑勉强应付了一下,找了一个借口避了出来。
夏侯然没有办法,只得一一喝了下去。
这样的场合,皇帝和战王等长辈也没有继续参与,只是让各位皇子尽兴,喝醉了都留下来。
酒过三巡之后,夏侯然醉得东倒西歪的。
顺理成章的,他们安排在泰然殿休息。
偌大一个宫殿里,只有一张大床,甚至,连一张小小的榻都没有。
宫人吃力地将夏侯然放在大床上,纷纷告退出去。
水玲珑无奈,厌烦地看了四仰八叉睡得鼾声四起的夏侯然一眼。
“哎,我知道你千杯不醉,别在这里装了啊。”
床榻上的男人一动不动,鼾声如雷。
水玲珑上前一步,用手推了推,仍旧没有反应。
她低低地咕哝着:“太子醒过来了,你喝醉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庆幸她回来了,还是失意他醒过来了。”
整场宴会,太子仍旧在养病,太子妃来得很晚,打了一个照面,就牵着夏侯恒去见皇帝了。
真不知道这样的活动到底有什么意义。
皇帝无非是找着机会加深皇子之间的情谊,也避免发生为了皇位造成手足相残的局面。
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太子一倒下,肯定都击掌欢呼。
如今,希冀又成为泡影。
这一杯喜酒,到底是香醇还是苦涩,也只有各自内心知道了。
到底还是床榻柔软一些。
水玲珑看了看床榻,又看了看冰冷的地面。
“我也是伤者啊,肯定是不能睡地面上的,算了,反正你也醉得不省人事,我也不那么计较了。”
她走到床榻的另外一边,缓缓躺了下来。
……
红罗帐暖。
宋贵妃高抬玉臂,轻轻勾住皇帝的脖子。
“圣上,让妾身来帮忙您更衣。”
皇子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宋贵妃的心口。
纱布仍旧在,伤口却正在愈合。
“爱妃还是歇着吧,这一动,触动了伤口,又要遭罪了。”
宋贵妃娇嗔起来:“圣上这么心疼妾身,疼一疼,又何妨呢?”
脱去了外面的龙袍,只留下一身中衣。
皇帝拉着宋贵妃的手,围着圆桌坐了下来。
他喝了一口茶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话。
“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宋贵妃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
皇帝没有来之前,她已经收到了家里的信件。
水玲珑胆大包天,就这么释放出来。
不许出东周,安安分分地待在京都——这到底算哪门子惩罚?
“妾身受一点点皮肉之苦,并不算什么,可是,妾身有话,斗胆请示圣上。”
皇帝眼眸一闪。
“爱妃请说。”
“妾身觉得,如果不给予一点点小小的惩处,反而会加重水大人的气焰。本来她作为圣上的儿媳妇,就已经有点趾高气昂的,连这样的大事都可以轻松化解,那么,下一次又会怎么做呢?她可以拂开妾身的面子,可是,这也说明,她也可以拂去圣上的面子啊。”
宋贵妃说着说着,已经微微带着一丝哭腔。
皇帝并不接话,反而轻声问道:“你的堂弟,为什么会入京都的军营呢?”
宋贵妃一怔。
她不意皇帝突然转变话题,忙接话道:“朝堂社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堂弟打小就有一颗为东周效力的拳拳之心,可谓难得。”
皇帝在内心冷笑。
那么一个除了花天酒地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如何为国效力?
可是,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为东周效力,可以有很多方式,比如种田、从商、学医,甚至是参加科举,没有必要非要从戎啊。更何况,在官宦之家,儿子都是心头肉,谁舍得让儿子在沙场军营里摸爬滚打?”
自家堂弟到底有几斤几两,宋贵妃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她断然不能张口直言,断了自己和宋家的前途。
而且,自家堂弟文不成武不就的,随便探访一下,都是不争的事实。
也不能直接说堂弟无所事事,只有打点关系将堂弟送入军营混一口饭吃,以便有机会混个一官半职的。
暗暗想了想,宋贵妃娇滴滴地说:“圣上,堂弟自幼爱好武功,也想在军队中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本来想着现在正是和平时期,正好让他跟着几位将军学一点运筹谋略,锻炼一下身体体能的,等需要上沙场的时候,一定送他去报效国家。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么一个有希望的小苗子,还没有开始就遭到了水大人的毒手……”
见皇帝没有说话,宋贵妃缓缓站起身来,帮皇帝揉捏着肩膀。
力道不轻不重,让人舒服至极。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副无比享受的表情来。
叹了一口气,皇帝还是说:“军营也不是好待的地方啊,虽然现在修养生息,只是让他们做着简单的值守和护卫的事情,但是,一旦吹响了号角,就得以奉献一切的精神冲上前去杀敌。简单的说,那是时刻都带着脑袋去做事的差事啊。”
“妾身明白,这个道理,家人都懂,可是,那个孩子一心一意都要为了东周的安全。”
纤细的玉手越来越温柔,微微拂过皇帝的后颈。
“堂弟多大了?”
皇帝突然转换了一个话题。
突然问起年纪,是不是有希望了。
宋贵妃这么想着,内心不由得一喜。
她急忙回话:“二十五了,已经娶妻生子。”
意思就是年纪不小了,如果能够授予功名,可是要趁早了。
到底会授予什么功名呢?
这个堂弟,挨了一顿教训,也算因祸得福,受到了皇帝的关注了。
116。【116】布满了对水玲珑的恨意()
可是,皇帝断然不是这个意思。
“哦?按照道理说,如果是黄口小儿背不下军规,还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一个心心念念为东周奉献的成人,而且,身在军营那么久了,居然还背不下来,不是理应受罚吗?”
宋贵妃一惊,慌忙跪下来。
“圣上,妾身的堂弟不懂事,还望……”
“刚才不是说,他是那么一个有希望的小苗子吗?怎么这会儿,又变得不懂事了呢?”
宋贵妃坚持强辩:“是……是水大人教导无方,就动用私刑。偿”
“哦?记得玲珑回到京都之后,就不再是将军了,又怎么有机会去教导?”
“既然不能教导,又为什么出现在晒场呢?”
皇帝的脸色已经黑沉下来。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的就是这样吗?
她怎么可以和君王顶嘴?
面对一轮红日,君王说是蓝色的太阳,她都应当随声附和啊。
宋贵妃已经满头是汗,哀哀地说:“妾身一定让宋家好好管教堂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好了好了,高兴的日子,说这些不愉快的话题做什么。”
皇帝的怒气转瞬就去了,一把扶起宋贵妃。
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宋贵妃还有一丝惊魂未定。
“其实呢,也不是什么大事,依朕看,既然你的堂弟有报效东周的信息,不如,封他一个小小的武官好了。”
刚才不是还满身怒气,一会就阴转多云了?
宋贵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妾身……妾身就先谢过圣上了。”
皇帝拍了拍宋贵妃的手背,轻声说道:“事情闹得这么大,看来,京都也不好待下去了,你看看,大伙儿都知道他挨打了,这个官威肯定无法树立起来。不如,换一个地方看看。爱妃,你看,要不去驻守北疆怎么样?那里有点动荡,可是,立功的机会多。如果有什么建树,朕立即封赏。”
北疆哪里比得上京都?
那边荒漠一望无垠,经常有暴风雪和沙尘暴的袭击,天气非常恶劣。
而且,北疆的居民既残暴又冷血,听说还在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平时都是男子出去打猎。
一旦遇到旱灾或者恶劣天气,捕捉不到猎物的时候,这些北疆居民就会入侵边境。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在这样的气候环境之中,有着很多京都见不到的毒虫和瘴气。
驻守在那边的军人,有一小部分都是因为水土不服,加之被毒虫叮咬无法解毒丧命的。
历练几年,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这哪里是送堂弟高升?
简直就是送死啊!
可是,已经谢恩在前了,又怎么可以反悔?
宋贵妃苦不堪言,又不能当着皇帝的面表现出来。
一张盈盈的笑脸下面,布满了对水玲珑的恨意。
……
夜深人静。
泰然殿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又归于平静。
水玲珑对声音的感觉很灵敏,睡觉的时候也是如此。
她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耳朵却竖了起来。
身边的夏侯然沉重的鼾声陡然转轻,甚至,连节奏都开始乱了起来。
水玲珑在内心一惊,越睡越清醒了。
她几乎将全部的神思都集中在男人的呼吸声上。
那一声“吱呀”,其实就是暗号吧?
正想着,一只手猛然地盖住了她的腰肢。
水玲珑绷直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了。
属于夏侯然的独有的气息,温热地扑在她的后颈处,让她有点意乱情迷起来。
但是,她的忍耐力非常强,仍旧一动不动地背对着男人躺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到腰肢上的那只大手微微撤离,鼻息也远了许多。
紧接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居然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床榻。
听见大殿的门被关上,水玲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如果不是行动不便,她一定会及时追出去看个究竟。
不过,在皇宫之中,断然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吧。
水玲珑暗暗想着:今晚,怕是要失眠了吧?
没有想到的是,她错得离谱。
也不知道是一直身子僵直不敢动的缘故,还是因为她本身就已经很困倦了,抑或是因为夏侯然刚才温热的鼻息有着催眠的功效,反正,不一会儿,她就觉得眼皮沉重得怎么都睁不开了。
水玲珑沉沉地昏睡过去。
……
离皇宫千米远的小树林里。
一抹清癯的身影立在松木边,一身夜行服的打扮,只露出一双多愁善感的眼眸。
随着一阵簌簌风响,另外一个颀长伟岸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淡淡地望着早已经等候多时的人。
黑影人回眸,看见来人,不禁眼波流转。
“爷,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声音由于激动带着一丝轻颤,竟然是失踪有段日子的太子妃洪英娘。
“这一次来,是有什么事情?”
夏侯然的声音非常平淡,也没有一丝一毫醉醺醺的语意。
“爷……”
顿了顿,洪英娘还是轻声说道:“上一次的事情,是我弄砸了,还望爷责罚。”
夏侯然并没有上前,也没有任何表示。
沉默了片刻,他说:“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绝对不会有下次。”
洪英娘贪恋地看了一眼夏侯然,也是时候收藏好自己的痴心爱慕了。
空气中,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留下沙沙的响动声。
见没有什么事情,夏侯让提起步子,转身就要离去。
差点忘记今晚约见的正事了,洪英娘急忙唤道:“爷,留步。”
夏侯然的身影一愣,脚步却停留下来。
“圣上得了一枚蕉杏丸,这一次,将作为皇家赛事的头奖。”
嘴唇抿起,一记寒光闪过眼眸。
夏侯然点了点头,然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