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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徐兮容轻声喊道。
徐舟瞥了她一眼,没有出声,这么一个废物,不知老祖宗为何要护着。如今的徐家,败就败在这群不争气的弟子身上。
“二叔,釉青她不是故意的,她修炼出了问题,入了心魔。”徐兮容急于解释。
男子垂着头有些郁闷,这兮容今日是怎么了,胳膊肘往外拐。
“呵!”徐舟嘲讽一笑,脸上神情变得讳莫如深起来,他对着男子和徐兮容道:“滚回去修炼,连个散修都打不过,莫说出去给徐家丢脸。”
一听徐舟这么说,徐兮容和男子瞬间觉得脸一热,但又无从反驳,两人灰头土脸的迅速离去了。
那男子名唤徐赢,是徐家三爷的长子,年长徐兮容一岁,金木土三系杂灵根,主修金系。因在徐
家,他与徐兮容年龄相当,故二人在众多的兄妹当中,最为亲近。
被徐舟狠骂了一顿,徐赢倒无所谓,他反正被骂习惯了,以往徐家的内族比试大会上,他就从来没赢过,他这练气十层的修为,纯属丹药堆上来的,虚得很。
可徐兮容却咽不下这口气,她明明什么都不弱,可为何要受限于这该死的资质之上。
待徐赢和徐兮容走得离徐舟越来越远后,徐兮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了一眼刑釉青院落的方向,目光含着一丝不甘,凭什么一个散修能拥有一切,什么修炼天才,她迟早会拿到这一切的。
刑釉青吞服下一颗生息丹后,又打坐修炼起来,这次经脉亏损得太厉害,恐怕得养好长一段时间
了。她分出一抹神念,注意着那红光闪烁得越来越厉害的红色小旗,这东西邪门的狠,也不知是
什么来历。
突然,红色小旗再次失控,它在屋子里乱窜了起来,十分躁动,速度快得刑釉青都瞧不清楚。一个晃眼,红色小旗朝着她的手腕飞去,刑釉青只觉得手腕处一热,那红色小旗便不见了。
刑釉青见此,也慌了神,她立马抬起手腕瞧了起来。
“刑釉青,年芳十二,变异雷灵根。”一道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在刑釉青耳畔响起。
刑釉青惊得抬起头,徐舟站在被雷球砸得粉碎的门口,面露微笑的看着她。可她却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惹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徐舟竟然是徐舟,徐家的家主,金丹期修士,上一世诱使她留在徐家,供给她无数修炼资源的就是此人。她竟然重生到刚入徐府的时间,倒是给她留了一线生机,若是她已答应了留下,恐怕就脱身就麻烦了。
刑釉青对此人是又恨又惧,奈何她现在实力太弱,根本无法跟此人扛横,金丹修士,是她上辈子都无法对抗的存在。
“前辈怎么知晓我的名字?”刑釉青故作疑惑的问道,她小心翼翼的不敢暴露自己分毫情绪,在金丹修士面前,她无所遁形。
徐舟浅笑着跨进了屋内,灰色长袍在风里摇曳,加之他周身气韵纯实,看着还真像仙人一般。
只是随着徐舟的缓缓走近,刑釉青感觉无形间有一股压力,排山倒海的向她而来。她死死的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倒下!
刑釉青知道,这是徐舟故意释放金丹修士的威压,其目的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乖乖听话。
徐舟的威压越来越甚,刑釉青觉得自己身上压着千钧之力,让她连呼气都困难起来。可她依旧咬着牙关,虽然身子已经压得往后仰,离地面不过三寸距离。
徐舟眸子间滑过一丝异色,淡淡说道:“倒是好骨气!”
刑釉青感觉身子一轻,那股威压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乃这次狩猎大会筑基丹的夺得主,本尊自是知晓你名字的,加之你还救了兮容,也算对徐家有恩。”徐舟缓缓解释道。
刑釉青站了起来,站在了徐舟的身侧,束耳静静听着徐舟说着。
徐舟目光凉凉的打量了一眼刑釉青,眉心突然一拧,道:“你的修为,怎么掉了这么多。”
刑釉青故露恐慌之色,“是晚辈太过鲁莽,强行冲击筑基,筑基失败,还不小心入了魔,这便是代价!”
徐舟目光深深的望着刑釉青,仿佛想透过她的肉身看她的灵魂一般,刑釉青强忍住要打哆嗦的身子,脸上依旧保持着戚戚然的神色。
徐舟突然一笑道:“你不过十二岁,那么操之过急做什么。罢了,瞧你今日干的好事,这院子是没法住了,这门上附有阵法,都被你弄成这样。这样吧,我那方小院,倒有间空房,你恰好可以暂住,先养好伤势再说。”
刑釉青听他这话,心底咯噔一声,他这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别无选择,更无法忤逆这徐舟的意愿,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早日逃离这徐府还有徐兮容
徐舟将刑釉青带到了他的院落。说是说院落,其实是一整座山。
整个徐府建在了百曲洲,灵气最为浓郁的百曲山脉上,当然只占了百曲山脉最小的部分。徐舟的住处,处于徐府山脉的西侧,山峰的前后左右都建有小院子,其中建筑最为辉煌巍峨的便是徐舟的住处。
徐舟推开一扇空置小院的门,转头对着刑釉青道:“这里暂时空置着,你先住下,好好养伤,修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你还年轻,天资过人,筑基不过迟早的事,若在修炼上有疑惑,可以随时
来找本尊。”
刑釉青点了点头,这话听着,怎么听怎么奇怪,她与徐府无亲无故,这徐舟放下金丹修士的架子,对她这般说话,着实可疑。她上辈子,在徐府筑基后不久,望崖仙宗的人,便来了徐府挑选弟子,她也随着去了。至于当时徐舟为何没有阻扰,她至今不得其解。
刑釉青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青葱辽阔的山脉,灵气充沛,倒是个修炼的绝佳之地,只是对于她来说,只会是催命符。
月明星稀,正是修炼好时节。
刑釉青盘腿坐在床上,她拿出一颗上品生息丹服下后,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液体在体内化开,缓缓地向伤了的经脉流去。瞬间,她便觉得身子舒服至极。
借着这股丹药的力量,刑釉青慢慢吐纳起来,一些小小的绿色光点缓缓流入她的经脉内,汇聚成一个紧实的气团。
一周天下来,刑釉青感觉伤势好上了许多,她突然想起白日那个钻入她手腕处的红色小旗怎么不见了,刚刚她内视查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那旗子的踪影。
刑釉青伸出左手,仔细看起了她的手腕处,发现那处有一个极小的红点,若不仔细察看根本瞧不出来。她记得她这手腕上没有这么一点的啊?难道是那红色小旗?
她揉了揉那个红点,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无奈之下,刑釉青只好放弃,打算日后再仔细察看。
接下来她将脖子间那个透明珠子取了下来,放下手心仔细端详起来,这是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没想到重来一世,她也一样见不到娘亲和爹爹。
“爹爹,娘亲,你们放心,女儿这一世,绝不会让你们失望,更不会让徐兮容那个贱人有机可趁,女儿一定会让她血债血还!”刑釉青的眸子间滑过一道深入骨髓的恨意,她知道,若不解决
徐兮容,那么她定是大道难成,徐兮容已经成为她今生的一个魔障。
刑釉青将珠子放到了储物袋中,没有再挂回脖子间。徐兮容千方百计想得到这颗珠子,定是有它非同一般的用处,今世绝不能再落到她手中。
她很遗憾,遗憾自己没有坚持走到大道的尽头,也恨徐兮容无情斩断她的修炼之路。若有人生能重来,她必定向徐兮容拿回所有的属于她的东西,与这老天斗到底。
“你觉得什么是道!”无尽的虚空中,传来一个苍老声音,声音有些缥缈虚无。
“道,道就是她的心啊!”刑釉青默默回答道。
“唉!”那声音叹息了一声后,又继续问:“你可想长生?”
“长生?”刑釉青思考了会儿,认真回答,“唯有长生才能证明我的道,不是吗?只是,我大概长生不了!”
那声音沉默了会儿,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我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来证明你的道是什么?五百年后,我会再来找你的!”
“重来的机会?”刑釉青疑惑,可那声音消散在无尽的虚空里,混沌世界又恢复了寂静。
突然一道白光乍现,刑釉青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灼痛。那白光炙烤着她,她想逃不了,只能由着那光将她包裹,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釉青,醒醒!”
刑釉青感觉眼前有人影在晃动,是谁呢?声音听着好熟悉。只是她现在头好疼,体内的灵气也是紊乱不堪,感觉整个身子要炸了一样。
经脉中原本成团的灵气,正在四散逃窜,她想及时稳住这些逃窜的灵气,可身子使不上半分力气,就像一个废人一般。
那些轻巧的小光点,在她体内窜得越来越厉害,她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这具身体要被这灵气给撕扯炸裂了。
“釉青,你这么是怎么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刑釉青没有理会。
“兮容,你在这做什么?”一道温润男声由远及近传到了刑釉青的耳朵里。
“哥哥,你赶快看看,釉青这是怎么了?我看她很难受的样子?”这说话者,正是徐兮容。
“快让开,危险!她这是修炼入魔了,没有筑基丹也敢强行筑基,当真不怕死。”那温柔男声带着些嘲讽说道。
“哥哥,你帮帮兮容好不好,釉青救过我,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徐兮容面露恳求之色。
“不是哥哥不帮你,我也不过练气十层,若贸然上前,怕是会被伤及到!这样吧,我去把二叔叫过来!他刚出关。”
男子说完,便要出门去找他口中的二叔,但却被眼前疯狂聚集的灵气,被震得停下了脚步。
男子和徐兮容看着眼前一颗颗散乱的绿色灵气,疯狂的向着刑釉青的体内涌去。
其阵势之大,整个徐府上空聚灵阵聚集的灵气,形成了一个漩涡,疯狂的向着刑釉青所在的小院涌。
原本在闭关修炼的徐老太爷,突然感觉周遭的灵气一空,他正在冲击元婴后期的关键时刻,被强
第四十七章()
此为防盗章趁着白大娘出去了;刑釉青盘腿坐在炕上,双眸缓缓的闭上;一呼一吸吐纳起来。她现在失去了神识;连内视也也越来越弱。但她勉强还是能隐隐瞧见那些灵力如同涓涓流水,缓缓流淌过枯竭的经脉。每过一处,经脉处又重新焕发了生机,最后这些灵力汇聚成泉,全数涌入了空荡荡的丹田处。
一周天下来,竟有蓬勃大海之势。这种感觉,刑釉青只有在突破境界时才会有;但刑釉青觉得这并不是突破之相,而是和这浓郁的灵力有所关系。
原本刑釉青想再试着修炼一周天;但她又怕白大娘突然回来,于是只好暂时先放弃。她收起修炼拈指时的手势;缓缓地睁开了眼。
垂下头来;她便看见:手腕处的那个细小红点;闪烁了一下,光芒一闪而逝后,又归于一颗红痣的状态。
“喂!你是不是已经醒了。”刑釉青伸出戳了戳,她知晓那红点就是小旗子。
刑釉青的话音刚落;那个小红点又再次一闪,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更加迅速。小旗子并没有像
刑釉青想的那般出言说话。一闪而逝后;又归于了平静。
“喂!”刑釉青又戳了戳那个红点;这一次红点没有再闪烁;它就如同一颗普通的红痣一般,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什么意思,刑釉青疑惑的盯着那个红点,小旗子为不肯出来?她现在孤立无援,除了这小旗子能帮上忙外,她真的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连续喊了好几声,小旗子依旧没有反应,刑釉青拿它也没办法。她转头望了一眼窗户处,此时正值正午,明晃晃的日光如同燃烧的焰火,看起来有些灼人,只是这屋内暂时感觉不到罢了。她本想出去走走看看,可又想起白大娘的话,迟疑了一会儿,刑釉青决定先在这屋内转转,再出去察看察看。
一提气,刑釉青便从炕上跳了下来。灵力充沛的感觉真好,至少若真要逃命,她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刑釉青端着吃完粥的碗,准备放到灶房内,将它洗干净。她所在的卧房门正对面,正是灶房的
门。她掀开门帘缓缓地走了出去,穿过堂屋,便走到了灶房。
灶房内出奇的干净,一点都不像有过烟火的样子。灶房内,除了一个灶台外,就只有一个碗柜和一个小水缸。
瞧见水缸后,刑釉青朝着水缸走了过去。水缸上盖着一个木头制成的木盖,将水缸口严严实实的盖住了。
刑釉青将碗放在了一旁的炤台上,准备将木盖挪开,舀水洗碗。她虽然是姑娘家,但好歹是个修真者,一个木盖不过是随手一挪的事情,可她想得太简单了。
第一次,她随手去移木盖的时候,木盖纹丝不动,如同磁铁一般,牢牢的吸住了水缸的缸沿。第
二次,她加了些力气进去,可还是没能将木盖挪开。
这水缸好生奇怪!刑釉青站在了旁侧,没有再动它。她托着下巴,想了想。估计这制成木盖的木头,不是什么凡品,若有简单的蛮力,怕是挪不开。
这么一想,刑釉青的双手手掌上就浮出了一层近乎透明的似水纹状的东西,使用灵力推推看看。
覆上灵力后,刑釉青的双手放在了木盖上,双手一使力,体内灵力运转,疯狂的向着双手汇去。刑釉青能感觉到,待她覆上灵力后,整个水缸,都在吱吱作响起来。可即便这样,那木盖依旧未动分毫,倒是她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刑釉青蹲下,近乎趴在地上研究起那个木盖来。木盖没什么寻常,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呈圆形状的木制品。可就算是使用修真界的那些林木,也没有像这个木盖子一样的木头存在啊!她现下虽只有练气五层,但随意几百来斤的东西,还是提得起的
研究了好一会儿,刑釉青都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水缸打不开,刑釉青只好放弃,她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拿起碗,准备出去转转,看有没有水源,顺便将碗洗了。其实这只是个借口,她只是借机出去一下,若白大娘问起,她也好解释。
其实刚刚刑釉青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白大娘到底意欲何为,为何要散去她体内本有的灵力后,又借着粥给她补了回来。还有那四个人说的,被谁捡回来的,就会是谁的,又是这么回事?感觉一团团迷雾,全部盘旋在了刑釉青的脑海中,她一个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刑釉青端着瓷碗,走出了灶房。
当她踏入堂屋时,突然发现门口处日光闪得刺眼,可这些光,竟然没有一丝落尽这屋内。她刚刚没有注意,这时才瞧清楚异常来。
这难道这屋子本身是设了结界或是阵法的,得上前探一探才能确定了。
可当她即将跨出堂屋的门槛时,原本一言不发挺尸的小旗子,突然哇哇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蠢蛋,你想死,可别连累小爷我。我敢保证,只要你踏出这屋子一步,立马就会灰飞烟灭”小旗子那道稚嫩的声音,焦急的呼喊了起来。
刑釉青听后,立马就停下了脚步,出言问道:“我刚刚叫你时,你为何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