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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众人应声。
东岵雨向里面看了看,空旷的地面上情形一目了然。
荻叶与夏侯威依然处在苦战之中,韦幼莓被吊在竹竿上,其他人各自站在不同地方角落。
东岵雨一挥手,众人都选好地方站好,蓄势待发。
战局旁边,夏侯灵英见荻叶隐约已占上风,确认夏侯威无暇他顾,又发现周围有大批人手接近,于是当机立断,对那两人打了个手势,避开了夏侯威和荻叶的招式范围,向竹竿处冲去。
周围的夏侯威护卫本来只是观战,忽然间察觉不对,瞬间一齐动作起来,想要拦住夏侯灵英。
夏侯灵英孤注一掷,将身家性命全部赌在这一局上了,于是毫不顾忌即将到来的护卫,直接冲向夏侯威之前所坐的椅子那里——那里有控制连在韦幼莓身上阵法的钥匙,一旦钥匙被损坏,韦幼莓便会被阵法杀死,这也是夏侯家常用的手段之一。
六名护卫正要拦住夏侯灵英,忽然身边异风起,一连串爆炸声啪啪响起,不断爆炸的各种灵符顿时拦住他们去路。
夏侯灵英的两名追随者手中灵符频出,各种杀伤力巨大的灵符毫不犹豫的洒出。这是夏侯灵英与律音交手之后学会的经验,它在回皇城途中以各种手段搜集了不少灵符,却没想到会是用在自家人身上。
但仅凭那两人和符咒是很难那几名护卫的。夏侯灵英一边跑一边用上各种增加速度的灵符,只希望能尽快拿到钥匙。
这时夏侯威也发现了夏侯灵英的小动作,便要转身去杀她:
“混账!”
荻叶却是一剑砍过去,让夏侯威无法分心。
夏侯灵英终于拿到钥匙,丝毫不停顿的纵身离开。
夏侯威想追却又碍于荻叶招式凌厉,只好命令护卫去追。
然而六名护卫正同时被一阵灵符炸的分不清方向,夏侯灵英已经与那两人一起跑出很远。
夏侯灵英正要离开,却被一阵剧烈刀风拦住。
一众皇城卫此时突然出现,一上来便各自默契分工对付六名护卫。
拦住夏侯灵英的是东岵雨和他的两个心腹。
“你要去哪里?”东岵雨笑着问。
东岵雨挥手让两名心腹直接去救韦幼莓。
夏侯灵英后退一步,警惕的问:“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东岵雨大笑,“你觉得呢?难道还能是强抢民女?”
一众皇城卫哄笑起来。
夏侯灵英道:“我已经与夏侯荻叶约定,我帮他,他则放过我。你还不让开!”
“呵呵!哈哈哈!你开玩笑呢!”东岵雨说,“你帮他什么了?”
夏侯灵英道:“韦幼莓身上被下了阵法,这阵法除了拿要是解开之外别无解法。我自然是先帮他把钥匙拿到手。”
东岵雨说:“那好,把钥匙交出来,我饶你们一命。”
夏侯灵英道:“你能保证放过我们三个?”
东岵雨说:“可以保证饶你们不死。”
“不行。我要的是自由!”夏侯灵英坚决的说。
东岵雨愣了一下,然后说:“你这要求会不会太高了?”
夏侯灵英道:“放过我们三人,钥匙给你。我已背叛宗主,自然也不能再以夏侯氏自居。行露公主对夏侯氏出手,我能猜到必然是有万全的准备的!所以放过我们,我们三人会远离皇城,不会给你们留下任何麻烦!”
东岵雨稍微思考了一下,任何说:“可以。爽快的交出钥匙,我东岵雨答应放过你们三人,绝不食言!”
“好!先让他们两人离开。”夏侯灵英答应。
东岵雨伸出手:“拿来吧。”
夏侯灵英示意那两人先走。
两名追随者对视一眼,先离开了。
东岵雨盯着夏侯灵英。
夏侯灵英咬咬牙,决定赌一下眼前这人的人品,于是毅然拿出那枚黄铜刻纹的阵法钥匙,放到东岵雨手上。
东岵雨拿到钥匙,感应了一下阵纹,发现确实是和韦幼莓身上相连,于是对身后众人说道:“放她走。”
皇城卫让开路。
夏侯灵英走向两名随从之前离开的发现,两人在前方等她。
走出不远,夏侯灵英回头看了一眼,血光笼罩中,荻叶依旧与夏侯威打的难解难分。高高竹竿上吊着韦幼莓,下面是正凌空跃起的东岵雨,身影模糊而一往无前。
夏侯灵英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这边荻叶与夏侯威的战斗即将接近尾声。
六名护卫已被众多皇城卫齐心拿下。
练功出错的夏侯威实力显然大不如以前,战斗中后力不继,每每即将压制荻叶之时都被他逆转过来。
而荻叶有苦自知。爆发血脉这种事,燃烧的是他的血液。而之前骨剑更是从他羽翼中取出。他虽然得到圣主明缺的帮助洗净了血脉中的杂质,能够发挥出妖族超凡入圣的爆发力,却依旧受到修为与自身的限制,无法长时间持续这样的状态。与夏侯威一番战斗,他也即将筋疲力尽了。
双方都知道接下来的一招便要定生死了,于是都运起全身力量,灌注与武器之中,顿时周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两人都舍弃了各种繁复的招式,直接运用其最强力量的对冲。
夏侯威不是没看见东岵雨去救韦幼莓,而是被荻叶拖住,性命攸关中无法分神。
当两人刀剑交击的同时,东岵雪正好跃到韦幼莓旁边,正要将她解救下来。
荻叶与夏侯威交手一刻,韦幼莓周围暴起一圈火光,沾上东岵雨的衣甲,东岵雨全身燃烧起来。
东岵雨被迫重新落到地上,灭了身上火势。
天地巨震中,荻叶与夏侯威一招已毕。
荻叶双手古剑落地,整个人全身被血浸透,双手无力的下垂,却依然站立不倒。
夏侯威持刀撑地,半跪在地上,气息微弱。
四周一片寂静。
一名皇城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举着佩刀靠近夏侯威。
“叮——”
突然一声响起,皇城卫心头一紧,却见夏侯威手中刀落地,整个人轰然倒下,如一座山崩坍,溅起一地沙尘。
第一百零八章 生死得失两为难()
东岵雨叫了两名兄弟帮忙,小心翼翼的将韦幼莓从竹竿上放下来。
荻叶动作僵硬的接过韦幼莓。
两人相拥无言,含泪凝视。
“咳咳!那个……”东岵拿出钥匙,“这个……夏侯家的用在人身上的阵法,我不会解,钥匙给你们,你们自己解开吧。”
荻叶结果钥匙:“多谢。”
东岵雨带人去将仅余一息的夏侯威用铁链锁起来。能生擒夏侯威,这一仗算是圆满了。
夏侯威眼神中带着阴谋得逞的阴森看着给韦幼莓解阵的荻叶。
荻叶用法力催动钥匙,即将为韦幼莓加开附加在身上的危险阵法。
东岵雨居然感觉不对,立刻想要阻止荻叶。
然而荻叶手中钥匙已经融合进阵法之中。
韦幼莓身上爆出千万道光芒,强大的力量将荻叶推开数丈远。
韦幼莓在光芒之中浮上半空。
“幼莓!不——”荻叶惊恐的嘶吼出声。
良久,光芒消去,韦幼莓全身染血、目光空洞的落到地上。
荻叶踉跄着跑去抱住韦幼莓不住呼唤她的名字。
但韦幼莓已经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呵呵……哈哈哈……”被锁链锁住的夏侯威在一旁发出森然消失。
荻叶此刻如同泥雕木塑。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学习眼前这一幕。
韦幼莓全身被阵法划出万道伤痕,血液早已被强烈的光芒灼烧干涸,再也没有昔日的灵动鲜活。
荻叶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发出呜咽的低鸣。低鸣声渐渐升高,继而变成凄厉的哀嚎:
“不……不……幼莓……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夏侯威在一边笑的愈来愈猖狂。
东岵雨愤怒的拿起刀鞘一把拍在夏侯威脸上:
“你这人渣!”
夏侯威被打的偏过头去,吐出一口黑血,哑着声音道:
“那又如何?夏侯氏都不复存在了,还要留着那女人肚子里的杂种干什么?”
“夏侯威——”
荻叶轻轻放下韦幼莓的尸体,愤怒的转身,骨剑飞到手中,双目血红。
东岵雨急忙喊道:“留他活口!”
看守夏侯威的皇城卫刚刚反应过来,想要拦住荻叶。
但荻叶手中骨剑已经砍入夏侯威脖颈之中。
荻叶原本就精疲力尽,此时纵然怒火上涌,手中也依然力气不足,没能将夏侯威人头一剑削下来。
夏侯威脑袋斜斜的挂在肩膀上,脊椎骨已经断裂,脖子那里张开的血腥伤口犹如噬人的恶兽,喷涌着暗红的鲜血。
夏侯威歪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全身剧烈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一命呜呼。
东岵雨无奈的摇头:“这下麻烦了!还要从夏侯威口中问很多事情呢……”
而荻叶此时红着眼睛,拄着骨剑,对着夏侯威的尸体再次砍了上去。
两边的皇城卫为难的看着东岵雨,不确定是否要阻拦荻叶。
东岵雨说:“死都死了,尸体也无关紧要了。”
皇城卫默默让开。
荻叶在愤怒嘶吼着中不断用骨剑看向夏侯威,直到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夏侯威的尸体已经破碎的无法入目。
荻叶仰倒在地上,骨剑脱手,泪水从眼角滑过。
东岵雨叹息着摇摇头,说:“生也是苦,死也是苦。”
突然,一个皇城卫惊呼说:“那是什么?”
东岵雨顺着那人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韦幼莓尸身上腹部的位置,一团熹微的银光若隐若现。
东岵雨走近一看,确实是韦幼莓身上发出来的,于是赶紧叫到:
“荻叶!荻叶!你快过来看!韦夫人身上……”
“什么?”一听见东岵雨说韦幼莓,荻叶瞬间飞驰过来。
“幼莓……这是……”荻叶愣愣的看着那一团银光,想起来那天夜里在栖月城,明缺点在韦幼莓额前的那一点朔月之光。
那光芒越来越微暗。
荻叶却犹如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低声念道:
“圣主!圣主……你救救幼莓……圣主……求你救救她……”
东岵雨没有听清荻叶在说什么,刚刚想要走近去听,却见荻叶向天大呼道:
“圣主!圣主你救救幼莓啊!圣主!荻叶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你救活幼莓!”
荻叶的声音传至空中,不断回响。
望月山庄中,涟漪靠在白玉栏杆上,手中提着银酒壶,正在悠然饮酒。忽然,他停下手中动作,侧耳细听,然后说:
“盈盈,你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栏杆旁的书桌上,明盈正提笔在一叠洁白如玉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听见了。”明盈说。
“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涟漪问。
明盈说:“有明缺在哪里多管闲事,无需我出手。”
涟漪说:“你最近是对纸这种东西入迷了吗?虽然目前人间尚无此物,但神庭并不缺这个呀。”
明盈头也不抬的说:“并非如此。只是近来四方边缘皆有缺陷,万年前源烁殿主以自身性命为代价布下的天幕已不堪重任。我要重新画好天幕,以备不时之需。”
“天幕?就是那个一直阻拦这我们不让我们与外界联系的包裹四方世界和人间的东西?”涟漪一边饮酒一边问。
明盈手中笔丝毫不曾停顿:“不错。如此重任,明缺已无法担起,所以还是我来吧。”
“你倒是会逞强!”涟漪脸色不愉的说。
明盈此时停下手中笔,深呼吸了一下,说:“不然呢?难道你来吗?”
涟漪顿时无语,仔细一想,这事除了明盈,确实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了。
明盈拿起一枚小纸条,在手中化为飞光飘出去。
“那是什么?”涟漪问。
明盈提笔继续写写画画:“可以唤醒明缺的东西。”
“哦。是你的望月之灵?”
“嗯。”
魔域皇城魔皇山,公主府后院的一处客房中。
律音躺在床上睡的昏昏沉沉。之前众多事情,确实已经耗尽她所有精力,威胁暂时解除,她便放下一切防备,全身放松的睡去了。
这是一点明光悄然飞入,进入飞鸟衔环结之中,附到玲珑球上。
律音睡梦之中,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她:
“律音!赵律音!”
“谁?”律音迷迷糊糊的应声,想要睁眼却又觉得眼皮十分沉重,无法睁开。
黑暗中,律音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说话都带着回声。
“赵律音,我要再次借你身体一用。”那声音说到。
律音稍稍有点反应过来:“圣主?你的声音怎么不一样了?”
“不要在意这些。这次无无法直接附体,只能换中方式了。”
“哦,好吧。”律音迷迷糊糊的答应。
瞬间光芒轻闪,律音脑海中出现一幅奇异的画面。
明缺的面孔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十指上连着细细的银光浮动的丝线。那丝线下有一个小小的傀儡,随着明缺的十指动作而动作。
律音仔细一看,那小傀儡正是她自己的样子。
律音觉得十分有趣,“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然后她听见了自己的笑声。
这次果然不一样。律音心想。之前明缺借用她的身体,她便完全失去身体的控制权,自然也就无法发出声音。而这次——
律音并不知道此刻她的身体已经从床上起来,正御使灵息向外飞去。
正在面临的行露公主看见律音又出门去,忙叫人跟上。
律音以极快的速度飞到城外,全身笼罩盈盈灵光。
城外某处。
荻叶正仰天悲呼,东岵雨与一种皇城卫都以为是他伤心过度而前来劝导。忽然天上一暗,叠云蔽日,一线银光从远处飞来。
荻叶看见那熟悉的光芒,满眼期待。
银光飞至,在荻叶眼前停下,出现的是眼带银芒的赵律音。
东岵雨有些愣神。他曾经见过赵律音的,但并不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律音在意识中依然可见自己是被明缺用银线操纵的样子。
明缺的声音恍惚传来:“赵律音,告诉荻叶,我不能救活韦幼莓,只能帮他保住他们的儿子。”
律音在心中答应了,便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荻叶,圣主有言,她不能救活韦幼莓,却能帮你保住你们的儿子。”
荻叶愣住,喃喃道:“为什么……圣主……你救救幼莓啊……”
明缺说:“赵律音,你告诉他,我能救活他的儿子,但代价是从此他父子皆为我手下之人。”
律音对明缺说:“这……他能听的进去吗……而且这代价,一般人求之不得吧?”
明缺说:“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你只管说就是。”
于是律音再次将明缺的话传给荻叶。
荻叶心灰意冷的问:“当真不能救活幼莓吗?”
律音于心不忍,于是对明缺说:“圣主,真的不能帮帮他吗?”
明缺说:“你也想让我救活韦幼莓吗?”
律音说:“当然!”
明缺的声音变得漂渺而威严:“那么你愿意以放弃复活渊檀为代价吗?”
律音大惊:“什么?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