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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看这……”张鹏远有些拿捏不定的看向了那冷艳『妇』人,征询着她的意见。
见夫君已然出关,冷艳『妇』人也没那么多顾忌,示意张鹏远继续说。
张鹏远随即将小侯爷与许云飞一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齐天恒皱着的眉头,却是更紧了,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在的这半年,你们便是这么管教杰儿的吗?”
“齐天恒,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那冷艳『妇』人便不爱听了,怒瞪着齐天恒,道:“杰儿在枫城遭此等大辱,更被那许云飞斩去了一臂,你这做父亲的反倒是来数落我们的不是,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他许家封王,无功无德,更纵子行凶,公然杀害咱们武侯府的人,这我万万不能忍!”
“许家封王?”
对于自己夫人的愤恨情绪,齐天恒很自然的过滤掉了,转而看向张鹏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张鹏远随即将许家封王的缘由细说了一遍,尤其是见到自己大哥神『色』越发凝重的时候,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遗漏,包括那许云飞的种种,也一并道了出来。
听完之后,齐天恒依旧是没有理自己的夫人,而是对那申延问道:“放你回来的是许云飞而非那许天筹?”
“回侯爷,的确是那许云飞。”申延如实回道。
随后,厅内的众人便见齐天恒轻叹道:“你们,都被此子利用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此剑,自百里外而来(中)()
“利用?”
闻言,张鹏远与申延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就连齐天恒的夫人聂霜婧都是收敛起了怒火,黛眉微皱的问道:“夫君此话怎讲?”
齐天恒看了自己夫人一眼,道:“许家此番封王,朝中必有不少人心生不满,在这样的情况下,许云飞还敢如此的肆无忌惮,你们不觉得蹊跷吗?”
“大哥,你是说……”张鹏远这时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眼中涌现出了一缕骇然之『色』。
齐天恒点了点头,双手负于身后,遥望着外面天际,道:“此子是打算以武侯府立威呐!”
“那杰儿之事,夫君打算不管了吗?”聂霜婧极度的不甘心,自己的儿子遭受此等折磨,更被断去了一臂,岂能这般不了了之。
“自然不是。”
齐天恒柔声道,而后便是上前将张鹏远手中的那张黑帖取了过来,负手转身向外行去:“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许云飞是何等天纵奇才!”
“我齐天恒的儿子,再怎么不济,再怎么不成器,要教训,也该是我这个当老子的来,还轮不到你们许家代劳!”
这一日,祁阳城满城震动,只因那已半年不见踪影的武侯再度现身,而且还是在那穹武生死台上!
“什么情况啊这是,武侯大人竟然上了这穹武生死台!!!”
“我滴天啊,这阳河郡内还有人敢向武侯大人下穹武生死帖?我没看错吧?”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阳河郡这般冒犯武侯府,可是当咱们阳河郡人好欺负不成?”
伴随着齐天恒步上祁阳城的穹武生死台,整个祁阳城不淡定了,短短数息光景,穹武生死台外便已是人山人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齐天恒身上,绝大多数人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为齐天恒不平。
以此可见齐天恒在这阳河郡内的威望之高了。
台上的齐天恒则没什么动作,上台之后便是双目轻阖,暗自梳理着刚刚自二弟张鹏远那里所得来的关于许云飞的相关信息,静等着许云飞的到来。
同一时间,秋阳郡,云城百炼丹会的分会会馆之中,一名丫鬟火急火燎的冲入了肖雅的居所。
“大小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丫鬟神情很是激动,甚至都没有敲门,更没有见礼,一把推开了肖雅的房门,冲了进去。
肖雅对这丫鬟的莽莽撞撞似乎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反而将她按在了凳子上,给她倒了杯水:“瞧把你高兴的,说来听听,是什么好消息。”
丫鬟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后,连忙道:“大小姐,你不用嫁给那齐元杰了!”
闻言,肖雅却是一僵,问道:“什么意思?爷爷他改变主意了?”
“不是,听说那齐元杰摊上大事了,在枫城被人暴打了一顿,还被斩了一条胳膊,不出意外啊,小姐你与他的那门婚事应是要告吹了。”说到这事,丫鬟眼中满是小星星,脸上表情更是无比的解气,似乎不是一般的反感这门婚事。
“枫城?”
肖雅却是皱起了眉,问道:“可知是谁打的他?”
丫鬟仰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后,才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许家的那个三少爷。”
这下,肖雅傻眼了,同时也很是疑『惑』,不明白这齐元杰怎么就招惹到了许云飞这尊煞星。
虽然这局面是她很乐意看到的,但这也太巧了吧?
还是说这是许云飞故意所为?但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与齐元杰有婚约?而且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雅是越想心越『乱』,到最后脸上更是莫名的浮现出了一抹羞红,端是『迷』人。
丫鬟见状,却是一惊,连忙上前关切道:“大小姐,你这是咋了?脸咋这么红了,不会是昨夜染了风寒吧?”
“丫头,瞎想什么呢?”
这时,陆远辰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了进来。
“馆长!”
丫鬟赶紧上前见礼,而后退了出去。
肖雅看着陆远辰脸上的笑意,随即问道:“陆老可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一点。”
陆远辰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开口继续道:“小友昨日在枫城一品轩,可是威风得紧,先是一剑断了那小侯爷的右臂,而后一拳一掌斩杀了小侯爷随行的三名筑丹境修为的护卫,不过他此举,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那一品轩内的一名跑堂伙计,并且今早小友更是孤身一人于那城楼之上踏剑东去,满城剑器相随,啧啧,好生壮观啊,可惜老朽未能亲眼得见,但看那架势,应该是冲着武侯府而去。”
“他这是想干嘛?一人独挑武侯府不成?”肖雅愣住了,眼中的疑『惑』也是更加的浓重了。
“以他的『性』格,多半还真有可能。”
陆远辰轻叹道,虽然也不是很明白许云飞为何如此暴躁,但依这小子的行事作风,剑挑武侯府这事,还真就未必干不出来。
陆远辰话音刚落,肖雅便是快步走出了房间,脸上莫名的多了一丝慌张。
“哎,丫头,你去哪啊?”
“回肖府!”
……
而在这边,许云飞踏剑东去,一路是剑气凛然,脚下那枫城三千六百余长剑,在天幕上拖出一条醒目剑痕,端是气势恢宏,壮观得紧。
巳时许,许云飞御剑过云水入阳河,脚下三千六百余长剑,增至一万两千余,宛若一尊剑仙临世,始一进入阳河郡内,便是引来无数修士仰头驻足,惊为天人!
抵达阳河郡后,许云飞便是停了下来,悬剑于那祁阳河上空,遥对着百里开外的祁阳城,振臂一指,身上星络炙盛,剑气磅礴:“武侯,赐教了!”
『吟』!
一声高喝,许云飞振臂一指,泠泠剑音冲九霄,脚下一万两千余长剑飞掠而出,如一挂长河,遮天蔽日,直向那祁阳城去!
这一日,祁阳河畔人声鼎沸,有一袭白衣临江,有一指万剑入祁阳。
剑气裂云,遮天蔽日,剑鸣九霄,百里皆闻!
第二百九十九章 此剑,自百里外而来(下)()
『吟』!
阳河畔,剑鸣冲霄,一袭白衣临江,一指万剑入祁阳,营造出阳河郡数十年乃至近百年都未曾一见的壮观景象。
因为那万剑长河过处,但凡剑器,无论是有无主人,无论是列于楼阁商铺还是持于修士手中,此刻都是无一例外的脱鞘而出,汇入上空那万剑长河之中,向东而去!
人群之中,有筑丹境的修士试图阻止佩剑离去,但却是徒劳,即便是倾尽全身元力镇压,也是在瞬间被突破,只能看着佩剑汇入上空万剑长河远去。
亦有修士祭招企图截下那万剑长河,但结果却是被剑气所伤,落了个满身剑痕的狼狈模样。
“这这这……神乎其技!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振臂一指,万剑破空,这得是何等的剑道修为方能做到?这少年莫不是一位剑道大宗?”
“此子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六岁出头的样子,却有此等剑道造诣,不应该,不应该呐!”
“话说他此举是为何故?这一指万剑又是去向何处?”
……
短短数息光景,阳河畔便是人满为患,目及所见,皆是望不尽的人『潮』。
原本稀散的人群,此刻全数聚集在了一起,仰头驻足,满脸震惊与不解的看着天幕上悬空而立的白衣少年。
他们多以修士为主,不过修为大多都在炼元境之列,只有个别筑丹境在其中。
而在远处的楼阁中,树梢上,亦是可见不少身影眺望着这里,看着那立足天幕之上的那道少年身影,面『露』惊疑之『色』。
不过,很快他们的目光便更多的是投注在了那向东而去的万剑长河之中,面『色』凝沉了起来。
因为那个方向,正是阳河郡城——祁阳城之所在!
许云飞目送万剑长河没入天际尽头之后,方才是自天幕上落下。
随着他的下来,原本人头攒动,已无落脚之处的阳河畔,瞬间『露』出了一块空地。
“炼元境?竟然是炼元境?这真不是在做梦吗?”
“炼元境能步履虚空如踏平地?逗我呢?”
“我一定是眼花了,这也太没天理了!”
一股远超之前的惊呼声随之响起,周围所有人看着许云飞都像是见了鬼一样,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炼元境能够步履虚空?这不是步宇境强者才能做到的吗?
对于这反常识的一幕,一众修士皆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于他们的疑『惑』与震惊,许云飞倒是显得并不在意,自顾自的走向了前方的一间小酒肆,要了两坛黄酒与些许粗盐,来到右侧临河的一株垂杨柳下,遥对着远处河中心,再起一指!
轰!
一指,星辉粲然,随之剑气破空,宛若一挂星河冲出,径直灌入了那阳河中心,伴随着一声轰隆巨响,一道高达十数丈的水柱便是冲天而起。
紧接着,一条足有三丈的金鳞便是以极其震撼眼球的方式自那水柱之中跃出,随着河畔杨柳下那少年剑指回拉,宛若一道金光飞掠而来,落在了河岸上。
“我滴乖乖,这阳河三十年才出一尾的金阳灵鳍,就这般轻易给一指剑气掠上了岸,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啊!”看着岸上那一尾金鳞,河畔不少老人浑浊的双眼,登时迸『射』出了阵阵精光。
金阳灵鳍,这可是阳河最著名的奇珍,每三十年方才能孕育出一尾,乃是皇贡级别的珍品。
以往一尾金阳灵鳍,最低都是市价万两黄金起步,非达官贵族之流能享用。
但是今天,阳河畔众人却看到这么一白衣少年,就地持着一把断剑,就在这阳河边上,极其麻利的将这一尾足有三丈长的金阳灵鳍开膛破肚,去鳞除腥,完全将之当做寻常鲤鱼之类处理,而后辅以黄酒与粗盐腌制,就这么架在那柳树下烤了起来。
“我靠,暴殄天物啊!”
“这特么是谁家的公子啊?抑或是哪位王侯的世子啊?这这这……也太奢侈了吧?”
河畔上的渔民看着这一幕,可谓是痛心疾首,大呼可惜。
阳河郡三十年才出一尾的金阳灵鳍,竟被如此料理,对他们而言,简直是人神共愤呐!
就连那些个富家公子们看了,都是一阵摇头不已,肉疼得紧,纷纷感慨道:比不了,这特么的谁比得了啊。
而这边万剑长河,一路东去,行百里,过七城,终于是在午时一刻抵达了祁阳城。
这一路行来,那一万三千余长剑,已是增至了两万六千余,真正的是遮天蔽日,剑气动九霄。
始一抵达祁阳城上空,那一股万剑浑成的庞大剑压便已是令整座祁阳城颤动了起来。
不少民居屋顶的瓦片,更是碎掉大片,引得满城人心惶惶。
随后,万剑长河便是直奔那穹武生死台而去,目标正是那立于石台之上等候已久的武侯齐天恒!
『吟』!
剑鸣震空,剑气冲霄,万剑入城,庞大剑压直令穹武生死台外的一众修士脸『色』泛白,双膝打颤,欲伏膝于地。
首当其冲的齐天恒,在这个股剑压之下,亦是感到了空前未有的压力,全身衣袍此刻猎猎作响,坚硬的穹武生死台台面,更是瞬间添了无数凌『乱』的剑痕。
“好一个许云飞,这一剑,够劲!”
齐天恒沉然一喝,体内元力如若洪水泄闸一般,暴涌而出,破开临身剑压,扬声道:“诸位退开,此剑乃是向着本侯而来!”
砰!
言罢,但见齐天恒迈步一踏,浑身元力暴冲而起,一道猩红刀芒破体而出,直上九霄!
霎眼,刀芒擎天,长达三十余丈,迎着那万剑长河怒劈而下!
轰!
一声惊天巨响顿时响彻整个祁阳城,漫天刀气、剑气交汇,撕裂天幕,绞碎云层,周边数十家屋顶在这一刻更是不复存在,整个被掀飞而后绞碎。
一时间,以穹武生死台为中心,方圆百丈之内除了齐天恒之外,再无一人敢立足,无一人敢靠近。
坚硬的穹武生死台,更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于那刀剑之气所成的风暴之中。
一柄柄长剑不断自万剑长河之中坠落,或残或缺,或是化为铁屑,自高空飘落,而那一道擎天刀芒也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碎。
“不妙,这架势,武侯怕……怕是要败!”
远离穹武生死台足有百丈之遥的观战人群,看着穹武生死台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皆是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双拳,脸上挂满了担忧与惊恐。
剑气肆虐,刀气咆哮,一柄柄铁剑不断坠落,一寸寸刀芒亦在不断崩碎,转眼间,穹武生死台外已是遍地残兵,而那道擎天刀芒,亦是由最开始的三十余丈,骤减至了十余丈。
穹武生死台彻底被削平了,武侯脚下更见两条醒目擦痕,深有两尺,长有七丈。
“撑住,武侯大人,您要撑住啊!”
“武侯大人,您是不败的,这一剑您可要撑住啊!”
外围观战的众人,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牵系在了最前方那道挺拔不屈的身影上。
但那道刀芒却是并没停止破碎。
十丈,八丈,七丈……
咔嚓——
伴随着最后一声脆响,齐天恒立身那一刀,终究还是没能顶住,在只剩下两丈的时候,整个崩碎了。
万剑长河亦在这一刻,整个溃散,只剩下了最后一口剑飞驰而出,直指齐天恒心口!
“侯爷,最后一剑了!”
外围众人齐声高呼,皆是为齐天恒捏了一把冷汗。
齐天恒自己心头也是一凛,对这最后一口剑,不敢存有丝毫小视之心,运起体内最后的元力,全力撑开了护体元罡!
可当那口剑临近身前,齐天恒却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