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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轩静静的坐在飞魄台上位,摩挲着怀里的天骄印,不经意的瞥了不远处影寻寒一眼。
典无第二,影寻寒只输半招,便沦为芸芸众生,再不能与天之骄子争辉。
影寻寒的脸上,傲然肃穆中,也有些懊悔,隐隐握住了拳头,咬牙暗道,“早知最终莫文轩会踏上半步黄色典环的境界,我便不耗费那道符箓。”
若不耗费符箓,没有千里冰封遗留下的寒气,又能将凛冬战甲借给浮生御敌,此消彼长之下,胜负暂且不论,影寻寒也算报了恩情,了却心结。
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浮生能抵得下这一击,甚至不少人开始起身,离席,开始计划自己的忙碌。
白露雪脸上,更是挂着些轻蔑冷笑,在她看来东方祭如此盛怒,出手必杀之原因,是因自己受到了浮生的侮辱。
所以,她将此看做是东方祭帮自己出气,纵然心中有燥怒,也是像个小女孩一样乐开了花儿。
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浮生一脚跺地,凭空爆开的一股气势将他的袍衫下摆震开,布片如刀,直接就将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气势给切成两半。
气散则溃,只是一分为二,其中的气势便少了十之八九,余下的阴风凉气虽然还是吹在浮生脸上,却只能让他双眼迷离,头发纷飞罢了。
“好!”
一声喝彩,将嘱托准备提前离场的人叫了回来,将所有人的心思重新凝聚,锁定在这飞魄台上。
此情此景,便是那乘着双翼天马的晨曦看在眼里,也不免侧目,思绪拂过。
“此人倒也是少年天骄,莫非他的典环是那橙色第二重?”
晨曦稍稍惊骇,随即释然,“也罢,即使是二重橙色,如此天赋在天佑宗中也只是个入宗门槛,不消我稍施手段,便要和这些巴丹郡天骄一样,为我所用。”
晨曦很有信心,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巴丹郡多少天之骄子久负盛名,在她面前也要正襟危坐,争先恐后。
更何况,晨曦在天佑宗内,被神都真人首位关门弟子,闭关苦修之后,隐隐要冲击绿色典环,至时就是放眼整个天佑国也再无人能出其左右。
对于浮生能破自己全力一招,东方祭倒是没能想到,原本已经准备好享受胜者的欢呼与掌声,却在风雪消散之际看到浮生那屹立的身影。
东方祭揉了揉眼睛,发自内心的讶异,待风雪彻底消散后,他才朗声笑道,“果然是有些本领的,但你受我一招而不死,已然犯下必死之过错,我绝不可能让你再接下我第二招!”
“你如此轻视我,才是必死之过错。”
浮生提着袍摆,随意抖擞,单臂一挥,“来吧,我便接下你第二招,再将你镇杀。”
若是放在平日,浮生是绝不会跟东方祭这种人玩耍,毕竟此次入阳魄界寻找赤钻才是大事,只是一时之兴致才来观礼天骄一战,就遇到这么多眼高过顶的所谓天骄。
东方祭身上那股熟悉气息,浮生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却是肯定了一点,方才第一招中没有感应得到,这气息源头便不是典脏典环,而能肯定是某件典器,或是某门典技。
浮生对于这股熟悉的感觉,十分在意,若非如此,随意出手便能将这东方祭镇杀,也不会耐着性子连接他两招。
东方祭的年龄比诸多天骄稍长一些,又是雪山教神子,自然沉稳老练,否则也不会瞬间定下灭杀浮生来获取威望一计。
听闻此言,东方祭并不恼怒,反而越发凛冽,此番他一击不成,便要祭出最强杀招来震慑全场,否则还不如不跳出来献丑亮技。
只见微退半步,暴力一喝,胸口典脏快速翻腾,透出一道流光落入典环。
澎湃的典力随之升腾,不仅笼罩着宽阔的飞魄台,更是让台下观战的天骄们感觉到窘迫,一些修为尚浅的甚至卡着脖子,呼吸困难。
“我在巴丹郡郡王府中,也曾看到过团练大教头,那可是典搬境九星的大高手,全力之下似乎还不如此刻的东方祭。”
有一华衣少年看出了其中端倪。
“不,这不是他本身的力量,而是某种典技秘法。”
羽凌风神情肃穆,认真看向白露雪,问道,“这是雪山教的核心典术秘技么?”
白露雪被问及此事,仔细回想后,才摇头答道,“雪山教典术功法成百上千,我也曾见过其中十之八九,却从未见过此招,更没听说过大师兄演练这种逆天典技。”
“那便是东方兄的奇遇了。”
羽凌风很是熟络的样子,唏嘘感叹,“有此典技在手,东方兄纵横天下,上天入地,驰骋寰宇,也不是天方夜谭啊!”
众人不解,东方祭此时仅仅是催动典力,还未亮相,羽凌风便给出如此高超的评价,似乎有些言过其实。
但转念一想,确是如此,此典技仅仅是前奏,便有如此震撼的压迫力,相隔数百丈的看台尚且如此,不敢想象直面其锋芒的浮生是要承担怎样的压力。
“就是这股气息,就是这股气息!”
浮生却未感受到怎样的压力,反而是眼前一亮,“这便是我熟悉的气息!这便是我身为皇者时征战寰宇的功法秘籍。可,这招到底叫什么呢?”
《究极真解》将浮生几乎所有来自前世的记忆给封存,包括那斩天憾地的典技功法,浮生虽能感受到这正是自己前世的拿手典技,却不知究竟是哪路门道。
“你今日虽死,也有荣耀,只因你是第一个见到这招的人。同时,你也是第一个死在这招之下的人。”
东方祭手心抓着一团气息,翻腾跳跃,狂暴不安,看似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团,却是浓缩了东方祭所有典力在其中。
剑眉一横,东方祭便将其砸入飞魄台,冷声道,“记住杀你的人,我叫东方祭;记住杀你的这招,战天一式!”
他的声音依稀传到了浮生耳中,经过音障的撕扯,并不是十分清晰,却让浮生听到了最重要的内容。
“战天一式?”
浮生眼中,自东方祭的脚下,那狂暴汹涌的典力直接撞进了飞魄台,正以飞快的速度朝自己逼近。
飞魄台是进行天骄一战的擂台,无比坚韧,即使在莫文轩与影寻寒全力爆发之下,也不过有些许损毁,分毫陷落。
但这股力量直接将飞魄台的石砖掀开,又以余波将其搅得稀碎,直捣黄龙,飞魄台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块水嫩的豆腐,不消费力便整个洞穿。
狂暴的力量在眨眼间就穿越百丈之距离,冲到了浮生脚下,破土而出,赫然成就一只巨大手掌。
擂台陷落之际,巨大手掌便将浮生抓在手中,不容分说,如此近距离之下,切肤之感,浮生更是真切。
本想爆发典力将这只手掌挣脱再说,就看到滚滚烟尘中,远处的东方祭直面苍天,一双形似翅膀的东西从双肋生长出来,双翅一拍便急速冲杀而至。
忽的,浮生灵台空明,眼前又换了一副光景。
第一百七十八章你不能杀我()
战火连天,血染长空,伏尸百万。
一位皇者,手持青峰,踩着尸山血海,他提剑指向苍天。
因为这世间,再没人是他的对手,唯一还未打败的只有头顶的天。
但是天笑他,说他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根本不能企及天,谈何战天?
于是,皇者怒了,他的胸中典脏爆开一股气势,他想战天,他要战天。
典力冲出了身体,在他的双肋生出一对翅膀,皇者展翅高飞,杀向了头顶的苍天。
恍然,浮生发现脑海中《究极真解》出现了变动,一些灰白的地方显现出鎏金字体,浮生看得真切。
“威望值七百五十点,什么是威望值?”
那鎏金字体便是这个内容,浮生疑惑之下,心念一动,体内似乎有些气息在随之调动流转。
同一时间,浮生听到了远处一个声音,那人呢喃自语着,也不知身边最近的人能否听清,浮生却是听清了。
“连我都避之不及的恐怖气势,为何这凡夫能在其中谈笑风生?”
这正是那天骄榜第五位的洛熙发出来的,由衷的感叹,伴着这个声音,一股暖流跨越虚空,落入了浮生的身体,随着那些被调动的气息一同流入泥丸。
好似饥寒交错之下,饱饮烫酒,久旱甘露,很是受用。
一时间,浮生苦思而不得解的问题,被封存的记忆,竟有一部分显露出来。
以至于浮生瞬间就抓到了那如芒在背,东方祭所修炼的一门典技确是和自己有关,那就是在千万年前浮生以皇者意志创造的战天一式。
战天一名有二解,一是剑指苍天,血染苍穹。
其二,典者普遍认为肉体是地,修为是天,天有多大取决于地有多广,也即是说修为的强弱是决定于典脏、典环、每一条经络乃至每一寸血肉。
战天,就是战于自己的修为,就是不断突破,永无止境。
千万年前的皇者,战天七式,凶名远播,上至九天,下达九幽,诸天神魔竟挑不出一合之将!
所以浮生对此,十分敏感,以至于修炼此典技的东方祭刚刚登场就加以关注。
“话说回来,难道威望能助我开启了这部分封印?”
不过此刻,浮生更关心的是《究极真解》的变化,它将浮生的功法典术尽数封存在泥丸,迫使浮生从头开始,却在此刻被动摇了封印。
动摇封印的那一股力量,来自于洛熙,却源自于浮生。
是洛熙亲眼得见浮生的姿态,心生感慨,以回应浮生的威望。
作为曾经擎天憾地的皇者,浮生知道,这股力量就叫做威望。
王者西行三千里,归来一笑震九州。芸芸众生对于那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王者,心生敬仰,就是威望。
更进一步,便是信仰,是愿力,是世人对一代宗师德高望重的回应。
在此之前,浮生体内已然拥有威望值,整整一千点,来自于在扶桑谷大杀四方,还有在不灭宗晋升首席大弟子的时候,那直摄人心的威压气势。
加上方才来自洛熙的感叹,又多出五十点,其中规则似乎是每每有人为自己折服而惊叹,便能积攒一定量的威望值,而此人实力越强,地位越高,随之产生的威望值也就越高。
“好!那便让我忆起这原汁原味的战天一式!”
浮生当即调动这些气息,全数投入到封印泥丸宫的究极真解中,刚刚有四分之三注入进去,显现鎏金字体的部分便是金光大盛。
随之,浮生思维顺畅,泥丸通络,前世所有关于战天一式的每一幕,事无巨细,便都显现在脑海之中。
感受着久违的熟悉,浮生唏嘘不已,“终有一天,我会将失去的全部拿回,就连上一世不能企及的,这一世我也要成就!”
浮生知道,他已经打开了变回强者的另一条路,滔天战意感染之下,浮生的身体被那巨手掌控,也有隐隐颤动。
一股同样澎湃纯粹的典力,自浮生胸中残木激荡出来,通过典环,充斥身体,流露这一方寸之间。
典力所过之处,就看到那巨手开始显现裂痕,随即碎裂,浮生的身体脱离出来却不落下,而是在典力包裹中凌空虚步。
此时的东方祭,距离浮生不过十几丈的距离,转瞬间即可杀至。
浮生却不慌不忙,凌空虚抓,随着一个好似轻盈吟唱的声音,两股精光自他的身体冲飞出来。
“哗!”
湍急的气流抖动声中,浮生的背后也生出一双纯亮的翅膀,翅展十丈有余,只是轻轻一拍,便将咄咄逼人的东方祭打退回去。
“怎么会?”
东方祭堪堪稳住身形,不可思议,如临大敌,吼叫道,“你怎么也会这招?这明明是我深入地底,千难万险,九死一生才寻到的秘技……”
“浮门弄技。”
浮生咧嘴轻笑,不以为然,“这招便是我创造的,你能寻到,你能练就,也是你的造化。但今日你遇到我,便是你气运衰竭之兆。”
浮生敢口出此言,并非狂妄,当年身为皇者的他确实创造了许多独门秘技,有的流传下来,有的却消失在时间的长河。
就像莫文轩方才在天骄一战上,以判官笔划出霸龙腾飞,便是噬魂族大能在经过浮生指点后的一则典术,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你胡说!”
东方祭瞪大的一双眼睛,不住的颤抖,“此技有战天之力,是一代皇者所创,怎么会是你蝼蚁一般的东西创造出来的?你一定是用某种秘法临摹了我的典术,只有其形,不具其神罢了。”
东方祭嘶吼中,翻身再朝浮生杀来,双翅一拍便打出凌厉风刃,细密无穷,随着一双怒拳直取浮生。
转瞬间的变故实在太多,实在太大,鲜少有人回过神来,但还是有人针对施展同样招式的两人做出评判。
“东方祭此招,惊天动地,气势非凡,远不是现场临摹模样就能发挥出来的。”
“确实,仅仅从气势便能看来,东方祭出手间气势虽不能战天动地,却也惊为天人。反观那无名少年,毫无气势可言,必定是个花架子,一捅就破。”
议论纷纷,虽是交头接耳,也一字不落的被浮生听下,不由嗤笑。
此战天一式的气势,直指苍天,断然不是凡夫俗子能够理解,自然也就感受不到浮生的滔天战意。
毕竟,他们只是刍狗蝼蚁,芸芸众生,怎么知道“惊天”是怎样的气势?而东方祭所展现的“惊天”,实则是惊人罢了。
浮生凌空虚步,稍事片刻,才等到东方祭姗姗而来。
面对东方祭的咄咄逼人,浮生不慌不忙,翻手一掌,看似随意。
东方祭却如遭雷击,气息疯狂溃散的同时,背后一双亮翅也瞬间消散,坠落到满目疮痍的飞魄台上。
“什么!”
登时,全场哗然。
巴丹郡天骄榜第三位的东方祭,在这无名少年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所有人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但眼前事实确是浮生将东方祭打落。
白露雪是最为激动的一个,一双粉拳攥的青白,这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仇人逍遥,爱人迟暮,对于如花美眷而言还有比这更大的打击么?
霍妙玲、楚桑榆、羽凌风和刑西扬,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东方祭可是他们小团体中最为强悍的一个。
唯有滕青山在另一间贵宾室中,是一副早有预料,理所应当的神情,就从浮生出手灭杀花千灵的那一刻,滕青山就知道巴丹郡这些天骄无人能出其左右。
“不过,他应该不敢像杀花千灵那样杀东方祭吧。”
滕青山低声呢喃,确有根据,“毕竟,花家再怎样强大也只是一个家族,远不如雪山教那般的影响力,东方祭贵为雪山教神子,若是在此处被他杀了,必然会惊动雪山教那些老怪物。”
想到这里,滕青山定睛再看,浮生已经缓缓落在了飞魄台,他的脚边是上一刻还意气风发的东方祭。
此刻,倒像一条死狗。
就见浮生伸手一拨,一股典力流动间便将东方祭的身体托起来,随即,一掌便拍向了那天灵盖。
“你不能杀他!”
滕青山脱口出声。
“你不能杀我!”
飞魄台上,东方祭鼓起眸子里最后一丝坚强,嘶吼出声。
第一百七十九章惊为天人()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为何不能杀你?”
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