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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重色轻友的幼神不待小狐再开腔便鼻子一翘,拒友于千里外:“去大哥那里更安全,那套房有人专守!”
小狐做了一个鬼脸:“本丫头不干煞风景的事,冷宫主正软香在怀呢!”又正色道:“是请你分点心当保镖,他是文官,是紧要人。”
柳晓青一愕,不便再反驳:清洗雪衣门由禁军负责,宋廷用武官却不信武官,总要派文官监视,伯元老友如果是监军,是不方便去冷青云那儿。
于是柳哥儿像模像样躬身福了一下:“民女见过大人。”
高伯元颔首道:“姐姐多礼了。店里的人都是民,何来官?叫我一句兄弟就是。”这番话虽谦和却官气十足,不去当官可惜了。
柳哥儿大感好笑,忍不住唇角一弯。焕生鼻吼哼哼:“老子倒八辈子霉才做了这混蛋的兄弟!”爪子一挥,劲风将“文官”的头发弄成鸡窝。可怜高伯元不明所以,还以是门窗没关严造成的。
小狐立马给了高徒一击。她其实没那么多弯弯绕,是焕生同学笑她把她弄火了,逼着柳哥儿扮姑娘出口气。现在出完了,不能再让这对同同眉来眼去外带瞎捣乱,轰一个留一个,继续审高伯元!
于是她以心感传讯郑重讯问:“你跟金家三兄弟是老相识?”
柳晓青道:“见过一回。”
小狐下巴微动指向窗外:“看来人家对你念念不忘,雪夜来探啊。”
音未落,幼神已穿窗而出,直扑一树红梅。
树上的家伙不弱,轻影一闪,瞬间已在五丈外!
居然躲了神的扑杀,这功夫了得!
再扑!可没等幼神扑过去,人家脚步不停没入西北角大通铺房。
柳哥儿识相,停下脚步没再追:虽然他对金刚三兄弟不大熟,却可以断定此人不是其中任何一位——这是江湖上人称“锐目苍鹰”的名侠于百通!
于百通其人,不是雪衣门徒,却也不会是冷青云的手下。这是因为雪衣门的浸透功夫厉害,加上其毒能灭灵,修真人不敢用探意识海的方式甑别,只能采用干脆利落的凡间方法:除非像冷青云这种绝对可靠的,一般白道名侠都不用;涉一门派,则只有经过铁血清洗的武当等才用。
如此一来柳哥儿判断于百通只是路人甲,因为于百通属于爱管闲事的白道大虾,他想多半是于百通怕手脚不干净的小狐犯案才在外窥视。
至于小狐为何指鹿为马,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小狐看我不顺眼,轰走我!切,亏我还想帮她强占金家的冷香玉!(》
第19章 大侠客要逮小狐女()
让我们把镜头摇回客栈——
令柳晓青离开房间的是“锐目苍鹰”于百通。
判断他是路人甲后,柳晓青便没再追。
于百通则为摆脱追踪钻进了一间大通铺房,他不知道追踪者是即将修成的神,真要抓他,他藏入人海也照逮不误!
通铺房中人多得紧,一些真正的小贩和山民夹在其中。于百通是随便进的一间,哪知才进去,就有人操起扁担朝他砸来。
他急闪开,那扁担也在半途收住,伴着低斥:“你以后能不能别像个鬼?我承认你老弟轻功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这么好当?不过听在耳中倒是挺舒服。于百通打量着铺上呼呼大睡的人,才三个,而这间通铺能睡二十多人,另外的家伙是干啥的不言而喻。
人少房子大,虽有稻草厚被还是冷嗖嗖,这三人能睡得这么死,显然给点了昏睡穴。但他还是谨慎地又补点了一次,这才冲货郎道:“过奖了,再像鬼也没法跟你比,不过轻功高过你倒是能肯定。怎么搞的,受了伤?”
货郎恼道:“那个单身的南宫派白衣女弟子怪得紧,蒙着个头,还躲着刘素云,却跟狐狸崽掺在一块,不知啥路数。我去探她底,被冷青云的无形剑气击伤,幸亏大爷溜得快。这女的究竟什么来历?”
“你怎能肯定那家伙是女的?宋国男人娘娘腔,时兴男扮女装。”于百通冷笑,“那家伙或许是未长成的俊小子,狐狸崽瞧上他了,他自甘坠落,怕被师门的人逮回去受罚。”
货郎道:“若如此,狐狸崽不会把他藏到冷青云的屋里去!”
于百通道:“是有些怪。也可能冷青云推不脱吧,没见他一脸不得劲?那狐狸崽跟她娘一路货,连店里生得周正些的小伙计都抓屋里去了,才这点年纪就yin荡成性!”
货郎瞅他脸泛杀气,劝道:“跟咱们不相干,何苦沾那些腥事?”
好管闲事的名侠悻悻然,声称:“老子才懒得管闲事!你老兄也一样,一个武功低微的白衣弟子关咱们啥事?好奇心重死得快。你的伤如何?”
货郎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碍事,照样可以跟人动手。”
于百通道:“那好,打点起精神。青煞怪不一定能接下货,相机行事吧。那毒手、银蛇也有他们的道道,没准能跑出去,且盯着。”
两人在黑暗中击了下掌,同时离开了这间冷嗖嗖的房子。
有那么句话叫习惯是可怕的,锐目苍鹰同学才说了不管闲事,出了屋又英勇地奔向某单间的窗下,像是打谱宰了霸房yin乱的小狐为男人除害。
哪知还没到地头,有人先他一步发难。发难者一身正气,没偷袭,直接唤道:“杜小姑娘,你出来!”声音不大怒气挺大,尾音有点发抖。
窗开了,小狐的声音飘了出来:“金小侠,追了一夜还不去睡大觉?非要把本丫头弄上榻?对不住,你太丑了,没兴趣!”
金老大气得一时没词,他长的比不上他三弟却也仪表堂堂,年不高三十已至,到哪人家不尊一声“金大侠”,他奶奶的,这辈子还没这么给人贬过!
但见他气得脸发青,好一会才压低声道:“我没功夫跟你扯!你不要抓一个没武功的人当人质!我不为难你,你好好跟我走,只要你娘把冷香玉还我,我就放了你。”
小狐叫起撞天屈:“昨儿照面时,咋没听你说我娘拿了你什么玉?难不成就夜里的事?我娘来这块了?莫说没来,就来了,这一宿你也是追在我后头吧?追不上女人就玩这招?还是混白道的,呸,本丫头都替你害燥!”
五更未至,客栈极静,小狐虽未用内功,声音也挺响,隔壁屋里已有动静。
金古成一张脸由青转红,昨天没在堂屋发难自然是怕人知道丑事,也怕人家说大男人为难小丫头,有心夜里解决问题,死丫头贼溜,好不容易逮住了,死丫头鬼叫!
他把心一横:“一个小毛丫头,发啥贱!跟不跟我走?别逼我动手!”
小狐笑嘻嘻道:“急啥急?别以为夜黑风高好吃霸王餐,这会黑的白的都在看好戏。你说你这个人,打谎话也不想圆点。真的是要逮本丫头做人质?现眼下我在屋里出不去,你已经逮到了!就这么一间房我能上天入地?非要捉我去你屋里,你说你想干啥?少提什么玉不玉的,丢人!”
言之成理理直气壮,任谁也不能说她在胡扯,堂堂大侠竟然意图强上十龄童女,只要是还有人性的,能看得过眼?且看哪个英雄好汉来打抱不平!
没人来,只有大侠本人立在窗外呼哧呼哧喘气,两只大力金刚掌张开又合上,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我那有两间房!你好好跟我走,我碰都不碰你!”
小狐大叫:“亏你说得出口!进了你的屋,你要拖我上榻,我一个小丫头能奈你何?那么想干,不用找借口,就在这干,好叫大伙瞧瞧你有多英雄!”
金古成傻眼,动手丢人,不动手就得立在雪地当跟班。
这当口何老板跑来,一叠声道:“金大哥起身了?哎呀,都是小店地方太小,没招待好诸位。不瞒您说,您那套屋杜小姑娘也交了钱,难怪她生气。都消消火,天一放光肯定有客人走,立马调间上房出来。杜小姑娘难得来,多住些日子,小店招待!”
果然把老子的房转给了狐狸崽!金老大已气过头冷静下来,没向黑心老板发难。
他瞄了眼隐后头的南宫派弟子,心知何某是他们弄来的。当下点点头,脚却没挪窝:这只狐狸崽不押入上房、看守起来如何能放心(!上房是独立木房,普通客房则建在一小块平地上,隔成单间,房与房连一起,后依错落山岩,太好溜)。
那头小狐冷声道:“多谢何老板,小丫头生得贱,有邻居才住得惯。金小侠,追女人要有点讲究,关进屋里是不成的。你慢慢追,外头还有莫家寨的替你守着,本丫头溜不了也不想溜,要不然昨儿就走了。这地头红梅开得旺,本丫头喜欢,就在这住。”
小狐实在来火,整一夜姓金的像跟p虫,没把他当回事倒来劲了!
但她是有道德有修养的高级贼,不跟他一般见识。再则死柳晓青一去没影,高伯元没武功,焕生灵体一个,果然交手没准出意外。yyd,即有人爱当跟p虫,让他当个够,本丫头化暗为明做贵客,反正也要在梅林客栈等晓月!
早餐时间到,她头顶高焕生、手携高伯元晃进店堂。打眼一瞧,吃饭的人跟昨晚相比少许多,想来大多在睡回笼觉。毒手、银蛇来得早,已经吃得差不多,小娃儿像受了风寒,有点咳嗽。何老板热心地说他屋里有药,夫妻俩便一叠声谢了,起身随他而去。
第20章 小狐女戏耍大侠()
毒手、银蛇夫妻一走,店堂显得更空荡。
高伯元换上了武当弟子的男装,不是太合体,但比做小伙计时清爽多了。他脸上没啥表情,一坐下来就低垂着头。几位店小二已经知道他被小狐“擒为人质”,眉眼间不免有些同情,赶着替他们上食物。
金古成四顾打量了一下,跑到这一桌不请自坐。
今天因小狐逮走高伯元,豆浆没磨出来,早餐喝粥,店小二只拿来两份,忙着将手中粥碗搁他面前,又把高伯元跟前的那份炸果移过来。
小狐冷笑:“金英雄威风,跑哪儿都有人赶着献殷勤。小丫头不识抬举,瞧上了小伙计瞧不上大英雄,想怎么着?”
“小兄弟先吃。”金英雄把碗碟搁回高伯元面前。
小狐歪了下头:“莫乱认兄弟!你那两个弟弟呢?逛窑子还没回来?”
金老大决心不生气,温声细语道:“杜小姑娘,在下想跟你打一个商量,你给你娘写封信”
“小丫头不识字。”
“好办,我写好了,一阵你按个手印就行。”
小狐眼一瞪:“谁晓得你写的是啥?莫非图谋不遂要卖我去青楼?逼良为娼!”
高焕生不甘寂寞以心感传讯:“我探不到他的意识海,灵挺强的!让他写,他是大名侠还姓金,说不定是金国间谍”
小狐急道:“少到处乱探!不知道地球人的灵体大多带毒?!宋金之战干咱们p事,你给我安份些!”
高焕生给吼得不敢出声了,金老大继续忍气游说:“实话跟你说,那块玉只是一块上等玉,做功精细些,两块换一块如何?”
小狐眼珠一转:“掉脑袋的事有人做,亏本的买卖没人干。你少在这块诱本丫头落套,若我娘真拿了你的什么玉,找她去,找我干啥?谁不晓得我是她打街头拣来的?”
妖狐拣了个街头偷儿做养女的事天下尽知,照理是不该擒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做人质,但妖狐宝贝贼丫头也天下尽知,况且这丫头绝不值得“可怜”。
金古成咬了咬牙,传音入密道:“冷香玉是我夫人给我的定情物,拿不回,我一世跟你们后头追!只是一块普通上等玉罢了,三块换一块!”
小狐斜了下眼,那块玉她琢磨过一阵,没琢磨出道道。
高焕生一看狐师似乎乐意了,急将柳哥儿的高见兜出:“莫还给他!不是说那玩意是金国吾古仑氏的宝物嘛,没准像南宫派的‘镇山宝剑’那样也是什么穿棱器!”
小狐觉得言之成理,不然柳哥儿为何想要那块玉?于是嘿嘿笑道:“咋这么痴,真有那么块玉?普通上等玉?好办,记得是啥样子?”
金古成听明白了,某种高明念头他不是没冒过,当下苦口苦脸道:“是她娘家的,她熟我不熟,不是原物不行的。”
高焕生再发言:“才不信不行,真不行再说!”
“有数!”小狐认为笨徒聪明少许了,心情大好,冲金老大许愿:“那我替你想想法子吧。别忙谢,不打包票,我尽力——(弄块假的)。”
金古成只当小狐会去游说妖狐,喜不自禁,赶着道:“只要杜小姑娘帮忙,小事一单!跟你娘好生说说,帮我办成了,咱们就是朋友!”
小狐对金老大的伸出橄榄枝爱理不搭:“早干嘛去了?喊打喊杀的!即是朋友我不图你钱财(我娘要不关我事),以后帮我办件小事就得了。哎,你跟何老板是老友,你的朋友不是等闲之辈,他肯定不止这么一个小店吧?”
前半截话令金古成满心愉快,后半截令他心中打鼓,出卖人的事他还没干过,再则他跟何老板交情也谈不上多深。摸了摸下巴,言:“他叫何万昌,在道上时名声不大好,匪号恶无常。我刚出道那会不知道他是谁,有回看到他受伤倒在路边,给了他金创药,捎了他一程。后来他收山在这块开店又碰上了,他说道上的饭不是长久饭,还是做本份人好。算算有七八年了,若他真有许多身家,不会在山野之地呆这么久。”
小狐呲牙,心道你tm不说话实话还替那家伙抹粉!什么收山,开野店收贼赃啥钱都赚!得,关本丫头p事!
说着话饭已吃完,小狐跟金老大结成“朋友”了。
金古成趁势请小狐去他的上房做客,高氏兄弟自然随行。金老大看不见藏在小狐头发中的高焕生,只觉得高伯元扎眼——搞得他老要传音入密说话!可又不方便赶人。
三人一灵相跟着往后走,高焕生忽道:“晓青回来了!”——可怜的情哥哥隐在一边眼巴巴瞅着他!
小狐欠缺同情心,喝了声:“各司其职!”——其实她本来想赌一把的,毕竟现在送上笨徒和确定柳哥儿的幼神身份后再送大不同。但如果柳晓青没上曼氏神榜,就代表要上别的神榜,或许是清规戒律一大把的神榜,同同问题可不能暴露,至少我不能推波助澜,不然赵领导恨死我。
小狐就这么视而不见人家的相思绑灵而去,柳哥儿垂头丧气趴那儿——不能回房,伦姑娘值一夜班回来休息了。
距他不远是老板厢房——客栈规矩,客人住的算正房,主家算“儿子”住处叫厢房。不过何老板的住处还真是厢房位置,就在店堂之侧,里头升着旺旺的炭火。
何万昌正跟周氏夫妻说着话,摇栏里的孩子醒了,哇哇哭。银蛇忙搁下自己的孩子抱起哄:“尿湿了。尿布在哪呢?你娘子哪去了?”
何万昌递给她尿布,又取药取罐子:“她去厨下了,客太多。这个风油给娃儿擦擦,这包药要煎,你就在这儿煎吧。”一边用手在墙上按了下,一道暗门打开。
周云鹤跟着他步入暗室,笑道:“师弟娶的这个弟妹生的不错,几时的事?”
“五天,莫家寨的女人。”何万昌皱起眉道:“你们是第四对,怎么会走这条道?”
周云鹤脸上变色,店里只有一对夫妻,岂不是说另外三对都死了?片刻,他阴沉沉道:“莫家寨是冲我们来的?”
何万昌摇头:“没说。看上去他们是专门等夫妻档,宁可错杀,一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