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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突然看到周围的飞剑不动了,苏渔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心中的郁闷未消,甚至更胜,因为她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一道金光!
仔细看去,那道金光竟是一道符箓,这下,苏渔矶连受死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见那符箓,金光闪闪,越变越大,正向剑阵中苏渔矶的头顶压来,上面的复杂符纹,正如一只只金光闪烁的蝌蚪活物,在符箓表面那层某种神奇的能量波中流转。
“完了,这次真完了!”
苏渔矶识得此符箓,元极宗三大控制神通之一,封神印!
天下之大仙门众多,为抵挡魔宗入侵,众仙门早在千年前便已成立了百宗道盟,而成立道盟之后,盟中自不乏仙门与仙门之间的矛盾,所以一些能克制众仙宗神通的神通,也就应运而生了,而这封神印,便是其中之一。
曾经,水月宗也是百宗道盟的盟宗之一,正是因为发现了一条海底矿脉而不与其他盟宗分享,才遭来灭顶之灾。
而带头者,正是百宗道盟的立盟道宗,元极宗!
金色的封神印毫无悬念的盖入苏渔矶的天灵盖内,她的精神海顿时一阵发紧,整个头就像被狠狠的束了一层树胶,再动意念试图使出法术神通时,已经毫无作用了。
接着,没有法力支撑悬浮的她就像一袋面粉,“砰”一声,落在地上,摔的她吐血更多。
“恶贼!”
从地上爬起,苏渔矶不甘的看向已落于远处的李观音,再次骂了一声。
“你好像对选择有障碍啊。”
李观音蹲在苏渔矶身旁,有些同情的说道。
他确实同情苏渔矶,还同情她的师门水月宗,据说当年水月宗的一切宝物都被蝗虫一般的其他盟宗给瓜分了,包括女人。
元极宗很大,百宗道盟更大,有恶人也有好人,但面对当年因同道相斥而被完全覆灭的水月宗惨剧而言,已经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恶人了,人们都已被自己的欲望控制并驱使,天知道水月宗当时遭难的过程是有多么的血腥。
然而李观音的同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地上的苏渔矶突然啐了他一口唾沫,并且咬牙切齿道:“方才还在犹豫,但现在不会了,你竟然还做元极宗的走狗,我鄙视你!”
“”
李观音用手帕擦了擦被苏渔矶啐过的地方,然后用手臂阻止了一旁因为看不过去自己受委屈而要对女俘虏拳打脚踢的青笛,说道:“受过刺激的,脾气都不好,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青笛扬着小拳头,耀武扬威的怒道:“一个女俘虏,居然如此嚣张!”
此时,苏渔矶的脸色都是黑的,她冷冷的望向青笛,这个没有一点修为的小贱人,竟敢对自己这般耍威风,她难道已经忘记了她刚见自己时被吓的模样了吗!
这样想着,苏渔矶的内心愈发不平衡,突然又向李观音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并且还张牙舞爪的打了李观音一巴掌,又骂道:“恶贼!恶贼!你这个元极宗的恶贼!”
实际上李观音能躲掉,但问题是身边不还有一个青笛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哪里都碍事的家伙。
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情,通过骑鬼小阎罗的读心画面,自己知道了苏渔矶一生的所有遭遇,居然比自己的遭遇还要凄惨十倍,并且为之表现出了强烈同情。
然后,又在不知道怎样去表现这种强烈同情的状况下,做出了一系列僵硬而且有些说不通,甚至有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做法的不理智行为。
饶过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并且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去保护她,这对于自己而言,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吧,可是这个苏渔矶,怎么会这样不识抬举呢!
骨气,对了,这兴许就是骨气。
偌大一个仙宗,被那所谓的正道仙门屠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哪里还会为了活着,而卑颜屈膝的去讨好这所谓的正道仙门之人。
而在苏渔矶的眼里,不管李观音有多么天才,但他就是那所谓的正道仙门之人。
接着,自尊心遭到严重创伤的李观音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对一个在孩童时代便已经历过那样凄惨到不可说遭遇的女孩施暴,于是他只能在宝币里唤出一根上品灵器级的捆仙绳,将苏渔矶束缚起来,然后扭头对青笛沉声道:“给我打,用皮鞭打!”
青笛闻言,立即如同接到某种令她兴奋的任务,她又不知道苏渔矶的遭遇是多么凄惨,所以,打,爱怎么打怎么打,这辈子,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打少爷的脸,妈妈的,不想活了,活腻歪了,想找死了!
然而她一皮鞭落下,被反弹出老远,摔在远处的戈壁滩上,摔了个狗啃泥,然后坐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这时,李观音突然恨铁不成钢的大声道:“你猪脑子啊,之前不是有说过她身穿水月宗的宝衣了吗,那你还往她身上打,往脸上打,往脸上打啊,像这样”
说着,陷入不理智的他“啪”的一声抡了苏渔矶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同样是苏渔矶一生中受到的第一记耳光,她火辣辣瞪着李观音,像是要把他吃掉,但是她并不知道,这记耳光,却彻底开启了她与他今后不得不说的故事,可歌可泣
第11章 :我看出来了()
将苏渔矶吊在一棵大树上,李观音与青笛骑着马儿继续朝炎京方向奔去。
三天后,一座名为平州郡的城池,一座名为赛神仙的酒楼里,李观音与青笛正在此饮酒进食。
“此城距离炎京不足三千里,你买一匹最快的驹,先去炎京等我。”
吃着饭,李观音取出一包金子递给青笛,并且对她嘱咐道。
“恩,我到炎京后先在炎京书院附近租一套院子,每逢午时就去书院门前等候少爷。”
青笛知道李观音要回戈壁滩接苏渔矶,所以点头应了一声,在这方面,她表现的尤是乖巧,而在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她有点犯二。
“既然去炎京,还租院子做什么,在悬壶堂寄居不就行了。”李观音说道。
“少爷思念鱼鱼师姐了?”青笛一愣,人小鬼大的给了李观音一个暧昧的眼神,嘿嘿道。
“明知故问。”李观音毫不掩饰道。
荡魔山一役后,李观音在元极宗的地位逐渐下降,而在这段世态炎凉的时间里,有个女子却在每月都会去元极宗一趟,为李观音送上十葫最好的丹药。
而去送丹的这女子,便是李观音的师姐,陈鱼鱼。
这个女子,从李观音六岁时抱着青笛进入悬壶堂开始,便一直对他照顾有加,渐渐的,李观音对她产生了情愫。
只是这情愫,迄今还未被陈鱼鱼知道过。
也许知道,因为李观音从未掩饰过,只是陈鱼鱼一直没有回应。
饭后。
李观音与青笛两人分道扬镳,前者踏剑重回戈壁滩,后者骑着快马向炎京而去。
青笛并不知情,此次李观音让她踏上去炎京的路途,实际上是在锻炼她的独立能力。
不到半个时辰,李观音便来到距离苏渔矶有四十里的地方,然后周身流光一闪,收回飞剑,徒步向吊着苏渔矶的那棵大树走去。
此刻的苏渔矶,正像是一具美丽的尸体,被吊在一棵大树上。
她低着头,闭着眼,嘴唇略显干裂,看上去很憔悴的样子,她的法力被封印住了,现在的她,只是身体比普通人壮实一些,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她依然会感觉到饥饿,她依然会感觉到口渴。
对于苏渔矶来说,此前的三天三夜,简直是她有生以来的噩梦之一。
从第一个夜晚开始,她便开始绝望,因为她有数十次试图动念自己的神通,但结果均是以失败告终。
搞的她脑袋现在还如被圈了一个紧箍,难受的很。
随后,她彷徨过,憎恨过,祈祷过,哭泣过,当然,这些都跟一个人有关系,李观音。
这三天,她产生过的每一种心情里,几乎都有李观音的身影。
第五十九次睁开眼,非常缓慢,而这一次,苏渔矶的眼光中竟浮现出李观音的身影,是幻影吗?竟然不是!
“恶贼!”
已经濒临神经错乱的苏渔矶破口就骂,然后开始不停的扭动自己曼妙的身躯,以求将自己头顶上那根该死的树干晃断,希望晃断后自己掉下去,然后再把李观音砸死!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孤独了三天三夜的她,还是想失去理智的试一把,哪怕将李观音砸疼啊。
“咻!”
只一阵剑气使然,树干不用苏渔矶晃断,便直接断裂。
然后。
随着“啪嚓”一声,刚才还在十米高空纵情晃动自己身体的苏渔矶便迅速向地面落去。
“砰!”
又如一袋面粉落地的声音,遗憾的是,她并未砸到李观音。
蹲在苏渔矶身旁,李观音一手握住她那白皙的脚腕,可这一行为迫使苏渔矶猛的一收腿,扭头警惕的看向李观音:“恶贼,你要做什么!”
顺手将苏渔矶脚腕上的一串白色带有红穗儿的九连珠取下,李观音晃了晃这九连珠,笑道:“放心好了,我对你没兴趣,只对这九连珠有兴趣。”
说着,他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九连珠几眼,继续道:“据说这是你们水月宗的上品法宝,里面有九大空间,想必一定是装了不少好东西吧,尤其你追杀我时用的迷雾追踪,那可是上等的追踪术,有句话叫技多不压身,我想我需要,你作为我的俘虏,应该不会拒绝,你说呢。”
苏渔矶闻言一怔,想起李观音之前说过的话,“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你想活还是想死,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不然我会直接当你的答案就是后者了。”
想到此处,苏渔矶立刻怒上心头,道:“你这伪君子,不是说什么都不想要吗,现在居然拿我水月宗法宝九连珠!”
李观音撇撇嘴道:“你也说了啊,我这叫拿,不是问你要。”
苏渔矶又是一阵吐血,她想再次啐李观音一口唾沫,但思来想去,还是不要了,李观音说的不错,自己现在毕竟是他的俘虏!
“不如,自己将计就计,打开九连珠的一个空间,先给这贼厮尝点好处,慢慢的,他也就对自己放松警惕了,然后再找个理由跟随他,他既然是元极宗培养的天才,那么自己只要取得他的信任,就一定能灭掉元极宗,为宗门报仇!”
这样想着,苏渔矶欲要说话,可是还未等她开口,李观音便笑吟吟的说道:“劝你不要妄想了,虽然水月宗的遭遇实在令人同情,虽然我也很想帮你复仇,可是很遗憾,在我眼中你只是一名连我一招都承受不住的手下败将,想与我联手对付元极宗?你还不配。”
苏渔矶登时哑然,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正在想什么!
不管他怎么知道的,但这已是事实,遭受剧烈打击的苏渔矶沉默了片刻,冷静道:“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还是惦记娘这身好皮肉?想要智取!”
听这话,李观音也差点喷血,他怔愣的看着苏渔矶,他竟然发现一个比自己还要自恋的物体。
她以为她很漂亮吗?
是很漂亮。
但是有陈鱼鱼漂亮吗?
貌似有
李观音咬了咬上嘴唇,避开苏渔矶这身皮肉好不好的问题,说道:“打开九连珠,让我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最好有我想要的迷雾追踪术。”
迷雾追踪术与北斗流星步差不多,但是两者合一,速度就大不一样了,所以李观音想利用迷雾追踪术里的精髓,来提升自己在使用北斗流星步时所展现出的速度。
苏渔矶冷哼一声说道:“娘中了你的封神印,意念一有妄动便被这封神印的威力压制,谈何打开九连珠!”
李观音站起身,负着手居高临下的蹙眉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妖,我就不信了,你与这九连珠心意相连,你打开它,还需要什么意念?就算需要,只要你不催动自己的精神海,想必打开九连珠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他竟然又知道!
苏渔矶一阵失落,罢了,不就是迷雾追踪术吗,便宜了这贼厮就是!
然而正在苏渔矶刚要动念打开九连珠取出迷雾追踪术的法门时,李观音却说:“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这个人,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
苏渔矶一愣,突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又想到对方很可能是在知道自己心意的前提下戏弄自己的,于是勃然大怒道:“你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你会以自持冥火的手段将老娘打压?无耻!”
李观音摇了摇头道:“一个金丹阶中期的修仙者被一个还未登堂入室的知玄阶弱者击败,还大言不惭的说对方无耻,你可真无耻啊妹妹。”
听这话,苏渔矶本想指着李观音发怒,可这一时间她才发觉到自己的双手正被缚仙索束缚,于是怒视着李观音悲愤道:“你说你没登堂入室?没登堂入室你的力量能至少十象吗!”
李观音看向苏渔矶,说道:“现在计较这些还有意思吗?也难怪你们水月宗被灭,小家子气。”
“恶贼!”苏渔矶竭斯底里的咆哮,像是肺要被气炸了。
李观音右手指尖一转,将一纸白色的符箓封在苏渔矶的嘴巴上。
此为思过符,是每个仙宗或者修仙传必备的惩罚类符箓,唯一的功能便是使人不语。
这下,苏渔矶连呜呜的声音都没有了,只能被李观音像是牵奴隶一样的牵着,向回来时走过的路走去。
大约走了三十里路,李观音才把苏渔矶嘴巴上的思过符去掉,然后说道:“你以后做我的婢女怎么样,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觉得有位金丹阶中期的婢女确实不错,最起码在一些自己没必要出面的时候,她可以帮助自己解决许多麻烦。
然而,他并没有考虑苏渔矶的感受,苏渔矶冷哼道:“不是说,你是自己离开元极宗的吗,现在看来肯定是被唾弃出元极宗的吧,明明想与娘联合起来对付元极宗,现在却还以这样的理由将娘留在身边,难道你认为这样很有面子?”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与元极宗的一些人是有点过节,可是不至于把他们杀了,念在同门之谊嘛。”
李观音白了苏渔矶一眼,说道:“我只是觉得让一个金丹阶中期的手下败将做我的婢女,每天看她伺候我的样子,我的心里会增加一些成就感,那样会令我很舒服,况且你还是水月宗的真传弟子,物以稀为贵嘛,毕竟水月宗没了。”
说到这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啰嗦道:“再有啊,娘这个字可能是你的口头禅,但我不希望在你做了我婢女之后,尤其在我面前,自称娘,那样我会很不高兴,因为你没生过孩子,我看出来了”
第12章 :做你的婢女?()
“你”
苏渔矶为之哑然,她没有想到,一个名扬整个大陆的天才,性格竟会是这样的邪恶,说话竟会是这样的肆无忌惮。
但她没有继续放肆,因为她忽然觉得李观音虽然只是静静的站在自己身边,但李观音的身息却突然犹如高山一样,好像随时都可能向自己倾倒过来。
沉默了许久,苏渔矶忽然道:“做你的婢女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李观音淡淡道:“那算了。”
说完,他扔下手里的捆仙绳,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