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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音瞥了瞥嘴道:“那怎么会一样。”
言下之意,那是我和陶青瓷的个人恩怨所致。
张逸普言归正传道:“这个陈甲骨是西北人,是个游侠儿,可能少年时遇到过一个天赐的机缘吧,出身贫贱,却在与姜切相同的年纪,达到了元婴阶中期,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这话,李观音的眉毛拧了起来,惊奇道:“元婴阶中期,只是个游侠儿?”
张逸普点点头,然后笑了笑说道:“你还别惊讶,像我这样的地象境废材,不也大隐隐于市过吗?不一样的是,我是在满是孤儿的居养院,而那姓陈的,是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边城大街上,有句话说的是,各取所需嘛,有的人,修仙不一定就是为了长生不老,因为这些人之所以修仙,只是为了在人间的有生之年,过的有滋有味,极顺心意。”
李观音摇了摇头,奇怪道:“修仙不成仙,那修仙干嘛?”
张逸普眼生玩味态,反驳道:“做饭不吃饭,那做饭干嘛?”
李观音一愣,陷入沉思。
张逸普呵呵一笑,拍了拍李观音的肩膀,以长者的姿态说教道:“孩子,你毕竟年轻,许多事情还不是很懂,虽然经历过不少苦难,但那只是不少苦难,谈不上太多,所以成熟度嘛,还欠缺点儿,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修仙,并非一定就为长生不老,你看我,我修仙就不是为了长生不老。”
李观音认真的看着突然变得神秘而又强大的张逸普,呆萌的问道:“那你修仙为了什么?”
张逸普嘿嘿一笑,实话实说道:“日仙女。”
“”
李观音一阵无语,良久,吐了个一个字:“日!”
张逸普耸了耸肩,依旧笑道:“我从来不会觉得,这个目的,或者说这个美好的愿望,是一件无耻的事情。”
李观音低着头,把碗碟里最后的几片羊肉吃掉,低声道:“只是你不应该说出来,说出来就无耻了。”
张逸普有些恼怒:“相比那些藏在心里而不敢说的伪君子,我感觉我就是圣人,你知道吗,你知道被一个仙女伤害的滋味吗,她她妈居然说我是人间的废材,哪怕我肉身资质与你一样是二品行列,她她妈也说我是废材,这公平吗,这不公平!”
李观音看了看张逸普手旁的空杯,叹了口气道:“你喝点小酒就原形毕露。”
张逸普抢过李观音的酒杯,一饮而尽,闭着眼睛一脸销魂状,犟了犟鼻子说道:“我承认,但我不承认我无耻。”
“现在看上去,你并不爱陆雪婵,你只是想”李观音没有说下去,他说不出口。
张逸普把他说不出口的话说了出来,惨笑道:“我只是想日她?你太小看我了,实际上我是真爱她,可我又是真恨她,恨她飞升之前连个孩子都不给我生,哪怕让我跟她睡一觉也好啊,你不知道一百年以上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居然他妈的相敬如宾了一百多年,我好傻呀!”
李观音拍了拍张逸普的肩膀,劝道:“说着说着怎么提起这事儿了,不提了,咱们说说那个叫陈甲骨的人吧,他是什么人,如何你进你法眼?”
张逸普呼出一口酒气,摇了摇脑袋,哼哼道:“人间能入我法眼的没几个,你只算半个,窦谪仙嘛,连半个都不算,而这个陈甲骨,算一个半,因为他女人也被我相中了。”
“”
李观音诧异的看着张逸普,眯着眼说道:“陈甲骨的女人,被你相中了?你不会已经无耻到这种程度了吧?”
张逸普伸出食指,认真的纠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会那样做呢,我只是觉得,那么好的女人怎么会不爱我?或者说,我怎么没有遇到那么好的女人?我,我只是欣赏她,很是欣赏,但我更欣赏她的男人,陈甲骨一些。”
李观音说道:“陈甲骨在什么地方?你说的是你说的,毕竟得眼见为实嘛,你说他是游侠儿,你说他不追求长生,那么如何才能让他加入咱们一起参加琅嬛论武呢?这真是个问题。”
“就因为这是个问题,所以我才告诉你人间有陈甲骨这个人,并想让你完成拉拢他的这个任务。”张逸普一个醉笑,老醉鬼般说道:“他在西北一座叫白马城的地方,住在城西,平时以杀狗为生,他老婆做的五香狗肉不错,真的不错。”
话落,他脑袋一歪,差点歪在桌上依旧沸腾的铜锅儿里。
“不管是酒量还是酒品,还是这么差,真是替地象境的人仙们丢人啊。”李观音看着他摇了摇头。
第93章 :白马城里的店()
站起身,眼光没在已经醉了的张逸普身上逗留,付账后,李观音直接走出了小酒馆,来到一条巷子的深处,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突然,李观音化为了细沙,紧随冬风,消失在夜幕之中。
很远很远之外,大炎帝国的西北边城,白马城,一面土墙下的角落里,细沙积聚,缓缓形成了李观音的样子,很快,他的影子也出现在地上,旋即,李观音活动了一下筋骨,下意识蜷了蜷手掌,显然,眼下这地界的天气要比炎京城寒冷许多。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羊膻味儿,李观音向前走了几步,扭头向刚才那面土墙的另一侧看去,看到了一个羊圈,里面的大量白山羊还没有睡,时不时发出“咩咩”声音,让人一下子进入了西北乡土特有的场景。
李观音没有在此逗留,因为山羊撒尿散发出的味道实在让他不喜,再次化沙,来到了一条东西通透的大街上,望了望街边一些还未打样的小店,向一家灯火处走去,心想,既然连张逸普都赞叹陈甲骨老婆做的五香狗肉,那么陈甲骨老婆走的五香狗肉,在白马城定然很出名了。
“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啊!”
“一刀砍死你啊,然后砍自己啊!”
“人在江湖混啊,怎能不挨棍啊!”
“一棍打死你啊,然后打自己啊!”
还未走进店面,店里便传来几个大汉划拳的声音。
未在门前停留,走进店面,李观音并未引起几个大汉的注意,几个大汉之中,只有两人向他侧目了一下,然后继续划拳,继续喝酒。
扒拉算盘子儿的掌柜抬头看了一眼李观音,然后低头继续扒拉算盘子,显示着对李观音的不甚关心,倒是那年轻小二麻利勤快,见李观音一袭衣裳价值不菲,赶紧凑上前来,展颜而问:“这位客官,您要吃点什么?”
李观音随手将二两银子放在一旁的酒桌上,看着小二问:“向你打听个人。”
小二瞟了一眼酒桌上的二两银子,一脸奇怪,似乎在问李观音:“客观,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观音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小二。
小二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掌柜,似在询问,自己该不该回应眼前这位客官。
而那掌柜见了小二的眼神,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酒桌上的二两银子。
然后,他又低下头,扒拉着自己的算盘子,没有发表任何属于自己的意见。
这是嫌少啊!
小二心知肚明的将目光收回,笑容不变的看着李观音道:“那客官,您要打听什么人?”
说这话时,他根本没看酒桌上那二两银子。
李观音将掌柜和小二的神态全部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并未怪罪,反而不卑不亢的继续道:“一个会做五香狗肉的女人,这个女人的男人叫陈甲骨。”
他没有直接打听陈甲骨的原因很简单,他坚信,一个会做五香狗肉的女人在一座边城里,肯定会比她的男人更容易产生话题。
然而同行是冤家,小二在听到李观音要打听的这人后,嘴角微微牵起,点点头有些不屑道:“原来是狗肉西施啊”说到这,他上下打量起李观音,玩味道:“看客官这身行头和客官的音调,不似咱西北本地人吧?”
李观音点点头,说道:“你口中的狗肉西施,家住何处?”
小二瞄了一眼酒桌上的二两银子,笑说道:“客官请容小的问一句,不知客官打听那狗肉西施作甚?”
李观音腮部微抽,没有说话,又拿出二两银子,放在酒桌上,显然,他这是在示意眼前这小二,直接说那狗肉西施住在什么地方便是,别废话。
小二“嘿嘿”两声,将酒桌上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在这边城之地凑合一年日常开销的四两银子,然后还没回答李观音的问题,而是回头看了那柜台里面的掌柜一眼,似乎又在询问,现在可以说了不?
掌柜的一副奸人模样,扒拉着算盘子的那只手微微抬起,向小二摆了摆手,示意差不多了。
哪知小二比掌柜更贪,腆着脸笑道:“要小的说出那狗肉西施的住处也可以,客官还得再拿出二两银子,毕竟那狗肉西施可是咱白马城的一枝花呀,谁知道客官您只身半夜的时候来找她,安的是什么坏心思。”
这话一落,李观音笑了,他并未再给眼前这厮二两银子,而是轻轻一挥手背,手背击在了这厮的肚子上。
紧接着。
小二的身子便如被公牛顶了一般,直接飞了出去,而且是飞向了那名在扒拉算盘子的掌柜的!
“哐当!”
“哎呦!”
小二砸了掌柜一个正着,而且是砸在了掌柜的头上,掌柜的颈椎不大好,被这么一砸,咔喀一声,想来骨头节被砸脱臼了,哎呦声被他脱口而出,简直比唱的都好听。
旋即,还没完。
小二和掌柜的应力在柜台内弹了几下,把柜台里那些挂在墙上的账本,摆在木架上的酒水,全部砸在了地上,响起一阵混乱的啪嚓声。
堂间那几名大汉早就注意到了李观音与小二的对话,并且纷纷以为,李观音就是人傻钱多啊,心想,反正他是外地人,不如在他向小二打听完狗肉西施以后,自己几人跟上他,在他身上打劫俩钱儿花花
然而,这几名大汉哪里会想到,李观音轻轻一挥手,就能把小二打出三丈外?
看来,这个外地人是个练家子啊。
即便大汉们都以为李观音是个练家子,他们还是都站起身来,想以多欺少。
可是,在他们刚站起身来的一刻,李观音朝他们瞪了一眼,眼光之冷冽,盖过了这边城里最高军事长官的威严。
如此一来,大汉们悻悻坐下,打算不管闲事。
李观音走向柜台,看向在柜台里哎哎哟哟的小二与掌柜,轻声问道:“陈甲骨家住在什么地方?”
小二吐了一口血,指着店外道:“就在错对门儿。”
“”
李观音翻了个白眼。
第94章 :陈甲骨()
心有余悸的望着李观音这个瘟神走出店门,小二又吐了一口血,胸腔乃至整片五脏六腑,都充斥着火辣辣的疼痛。
微微爬起压在掌柜大腿上的身子,小二心里一阵懊悔与郁闷,内心暗暗忖道:“方才收获的那四两银子,应该都不够给自己养伤的吧?”
便在这时,旁边被砸的歪脑袋的掌柜狠狠打了他的后脑勺一下,瞪着眼睛发狠道:“银子呢!”
“”
小二差点气昏过去。
这个老混蛋,被自己砸歪了脑袋,竟然还想着那四两银子。
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二艰难的起身,将到手的四两银子交去。
然而,无奈的可不止他一人。
之前在堂间划拳的那几名大汉不怀好意的凑了过来,看着被砸的无法起身的掌柜,其中一名大汉嘿嘿笑道:“许掌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叫见者有份吧?”
四两银子不多,但绝对也不少,对于眼下这个小店而言,绝对是大半个月的纯利润。
这个时候,李观音已经来到了小店的错对门儿,旁边一条幌子上写着,陈家狗肉。
李观音抬头望向幌子,心里确定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然后,他并未敲开已经打烊的陈家狗肉馆,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随之闭上眼睛,竟开始将神意撵出体外,自顾修炼起来。
实际上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李观音觉着,三更半夜敲人宅门,总是不礼貌的行为,反正已经找到陈甲骨所在之地了,与他碰面将自己心意说与他听,不急在这一时,万一,他正在和他老婆弄孩子的兴头上呢?
那样的话,不是打扰了人家吗
李观音入定般修炼的同时,白马城里还有一人在修炼,而且,同样是神意出窍,升向遥远的星域。
这个人,与此时的李观音,只有数墙之隔。
他身边躺着个漂亮女人,但这并不影响他闭目修炼。
这个人,长相坚毅,身材优秀,被厚厚的棉被盖着。
旁边的女人把手臂搭在他的胸前,热乎乎的,就像搭在一个个儿头比较大的暖炉上,这让女人感到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通过窗外透进来的暗光,可以看到床上这男人的眼皮在动,这个男人,仿佛没有认真修炼。
他在用特殊的技能注意着自家店外的那位外来人员,从对方一出现在白马城,他就开始注意对方了,先前他只是认为对方不过是位路过白马边城的修行者,然而仔细端详才得知,对方原来是到白马城专门找自己的。
陈甲骨身为元婴阶初期的强者,平时自是不用睡觉,只需闭目养神片刻,便能维持数天的精神消耗,可是为了自家老婆能安逸睡觉,他也必须睡觉,但是他的睡觉可不是真睡觉,只是如现在的李观音一样,在闭目修炼而已。
闭目修炼的同时,整个白马城的夜幕之景自然能被陈甲骨感受的真真切切,如在眼前。
这样一来,李观音自出现在白马城那一刻起便被他注意,也不足为奇了,李观音来到他错对门儿那家小店问及他的居所,被他知道也更加不足为奇了。
既然是来找人的,现在找到了,又为何不进门?
陈甲骨在奇怪,李观音这个陌生人,来到白马城专门找他究竟所为何事。
同时他也在奇怪,先前李观音使的那神通,究竟是何来历,为何能直接化沙?
据说这可是仙道九重,不死境之后的洗象境才具备的基础技能啊。
难道,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那般传说中的境界?
不对,他若达到那传说中的境界,又岂会在人间,不是早就应该渡劫飞去二重天了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陈甲骨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或者说,不忍直视李观音这个人大冬天的在外面冻着,于是,他轻轻折起棉被,起身下床,然后赶紧将棉被向里面的老婆身边裹了裹。
接着,他轻足顿脚的来到门前,打开门栓,向自家店堂走去。
眼下,李观音还沉浸在扫荡宇宙精元的快乐之中,身后的开门声都未把他惊醒。
他听见了开门声,但是潜意识里,他已经把这声音划分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里。这如同陈甲骨在入定修炼时,他明明可以感受到某些家庭里的被窝内部的旖旎风光,但是,那和他有关系吗,所以明明看见了,却只能忽略。
开门后,陈甲骨看见了让他惊奇的一幕,李观音的脑袋周遭正在散发着淡淡白光,如同佛祖的常寂光一般。
这是
在吸纳宇宙精元?
陈甲骨愕然的看着李观音。
身后站着自己要找的人,李观音自然不能再继续修炼,他缓缓睁眼,神意回到本身,双耳上下的白光消失,回头,神态平和的看向陈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