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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情,也就是李观音唆使,亦可说成命令“张三”揍他的那件事,成为了炎京书院的大笑话,而且这大笑话也不知通过谁的嘴,居然传到了元极宗的内门里,如此一来,贺图可没少遭到一些不公平的挤兑,甚至差点被宗门召回。
当下,贺图之所以还留在炎京城,留在炎京书院,那是因为他求了易武芳一次。
易武芳进入元极宗不久,为了一些琐事,自然要拉拉关系,而正好贺图在这个时候有事求她,对此,她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帮了贺图一把,心想,“等到琅嬛论武的时候,拿贺图这货当炮灰也不错。”
易武芳曾出现在过炎京城,不过现在没在炎京城,她是高傲的,外表清吟冷漠的那种高傲,视人间所有修仙者统统为废材的那种高傲。
在她眼里,即便李观音拿着宝剑挑战紫王巨龙的那种英雄事迹,也是傻缺行为。
“姓名。”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考核堂内的平静,说话者是陶青瓷。
对此,李观音挺来气的。
姓名!
我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
看着陶青瓷,李观音的眼里冒出微微火焰,似乎在说,“你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时候,怎么不先问问我的名字!”
陶青瓷的话也引来考核堂内其他人的诧异,“这可是李观音啊,即便再公事公办,这种无聊的问题,也不应该拿出来问啊,应该能省则省嘛,现在这样,这不是在浪费时间是什么?”
“姓名!”
无视李观音眼光中的微火,陶青瓷秉承了自己一贯的作风,玉面无私,于是再次重复了一句。
李观音深呼了一口气,狠狠剜了一眼陶青瓷的胸脯,说道:“姓李,名观音。”
陶青瓷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卷宗道:“知道书院初试的规矩吗?”
李观音冷笑道:“不知道。”
陶青瓷好像没听见李观音的冷笑声,继续低头看着卷宗,说道:“考核的类别有二,一文一武,文乃背诵玄门六经,武乃演示沧澜、指玄、儒风三套剑法,后者任选其二,与客卿、考核官对抗,赢或平,都可进入炎京书院内院,获取通过初试之资格。”
这话一落,一张考桌后面的一名长老擦了擦汗,然后责怪的望了一眼陶青瓷,似乎在说,“你这是要干啥?李观音能进咱炎京书院就给咱炎京书院面子了,你为何还要刁难于他,还什么文背玄门六经,之前的几个学生不是都象征性的做了几个玄门六经里的摘要选择题吗,现在居然要让李观音背诵玄门六经,这是要疯啊还是要怎么样,时间啊陶老师,时间不等人啊陶老师,这都到吃饭的点儿了”
陶青瓷无视了任何人的脸色,看着李观音说道:“我炎京书院历史悠久,招生制度向来严格,尤其举行琅嬛论武的阶段,可马虎不得,怎么样,背诵玄门六经,演示沧澜、指玄、儒风三套剑法有问题吗?”
沧澜剑法是南海仙宗之一,沧澜剑宫的传世剑法,此剑法精妙之处在于普通易入门,可是艰难之处却是入了门以后,不知道能走多远,有的入了门以后就不知道怎么往上走了,有的入了门以后直冲云霄,这个,全看个人的造化。
沧澜剑法,在大炎帝国并不难找,随便在哪个有点门路的武馆里,都能买到。
而指玄剑法,同样是传世剑法,简单,易入门。
可是其剑法不如沧澜剑法后期厉害。
因为这似乎是有目共睹的,原因很简单,指玄剑派在世间,仅仅是大炎帝国的三大道宗之一,而沧澜剑宫呢,可能随便派出几名内门弟子,就把指玄剑派给灭顶了。
宗门与宗门之间的实力,孰强孰弱非常明显。
而两者的宗门实力都非常明显了,剑法的精妙高低,还用说吗,指玄剑法若能胜了沧澜剑法,那指玄剑派就无需在世间混了,而是直接跻身于百宗道盟里去了。
至于儒风剑法,乃是炎京书院的第一任院长所创的剑法,目前在炎京城非常流行,教科级的剑法。
眼下,李观音有些恼火,不是因为背诵玄门六经或者演示三套剑法,而是极为受不了陶青瓷对自己的态度,妈的这不是小人得志是什么?哼哼,初试完毕以后在教训教训你,不把你衣服扒了,你是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沉默了片刻,李观音说道:“考核文武,可有前后?”
陶青瓷在思考。
据说,李观音有过目不忘之能,所以玄门六经可能难不倒他,不如先让他演示沧澜、指玄、儒风三套剑法?
这三套剑法说精妙也精妙,说普通也普通,因为普通,所以一些仙门道宗的弟子根本瞧不上眼,李观音以前身为元极宗的内门弟子,应该也瞧不上这三套剑法吧?
那么,就让他演示这三套剑法吧!
片刻后,陶青瓷做出了决定,扭头看向那位书院客卿,微微笑道:“有劳刘先生了。”
第86章 :沧澜剑法()
被陶青瓷唤作刘先生的那位客卿站起身来,他神态冷漠的向堂前较为宽阔的考核区走去,同时右手一转,一把看似普通的软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很显然,他要“帮助”李观音,演示沧澜、指玄、儒风三套剑法。
所谓演示,当然是点到即止。
然而,这位刘先生不管是握剑的姿态,还是对待李观音的眼光,都充满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戾气。
这种戾气来源于
似乎来源于之前那丝不可让人觉察的醋意。
当刘先生站在李观音的对面,李观音已经接过学童送上来的考核木剑,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木剑,又看了看刘先生手里的软剑,他敢保证,对方的软剑绝对能削铁如泥。
都能削铁如泥了,更何况削木?
这根本不公平啊。
站在李观音对面的刘先生收起身上的戾气,将戾气尽然没入自己的软剑之中,指点江山般的对李观音说道:“沧澜十四式,会演几式?”
李观音复杂的看着刘先生,就像看一个傻逼,沉默了片刻,眼光换作奇怪的颜色,问道:“你叫啥?”
“”
听到李观音的话,年约二十五六的刘先生额头略浮青筋,这简直是李观音对自己的不尊重!
李观音持剑看着刘先生,不动如松,说道:“不打无名之辈。”
刘先生忍无可忍,抬起手剑指李观音,微怒道:“本座刘莽是也,废话少言,出剑吧少年!”
流氓?
呃。
刘莽。
李观音没有出剑,而是继续道:“来历。”
刘莽沉默了片刻,咬牙道:“炎京书院客卿,五凤卫之一,游秀夫之徒弟,位金吾。”
李观音点点头,一副明白了的样子,心道,“怪不得这刘莽对自己有醋意,原来闹了半天是在皇宫里当值,并且还是五凤卫之一游秀夫的徒弟!”
说到五凤卫,就不得不说赵飞蛰了,因为赵飞蛰,也是五凤卫之一,眼下这刘莽之所以对李观音产生醋意,大概就是因为赵飞蛰吧,因为京城有传言,有个在金吾卫当值的傻小子,喜欢上了一个公主,并且还为其送过一束狗尾巴花。
至于那位公主收没收刘莽这傻小子的狗尾巴花,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收了,两人为此得到了花好月圆的结局,有人说没收,两人为此彻底掰了,那位公主殿下还把刘莽变成了他的师父。
刘莽的师父,游秀夫,是个阉人。
现在看来,刘莽应该没有成为阉人,因为他的阳刚气很足。
五凤卫乃是皇族单独设立的一个权威组织,没有任何官衔,但却权利滔天。
说白了,五凤卫就是皇族养的一个由五人组成的杀手小队,而且是个可以明目张胆杀人的杀手小队,这个杀手小队,直接听命于皇帝,当然,他们自己也有自主选择被罚者的权利。
五凤卫的第一号人物,是个叫乌姥姥的老嬷嬷,也就是赵飞蛰与李观音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掏心窝子提及的那位,很厉害,属于大炎帝国培养的王牌杀手行列,绰号鸡头。
五凤卫的第二号人物,便是上面提到的那位,游秀夫,是个风华绝代的阉人,一头白发,相貌如童女一般,早年曾任过皇帝身边的大黄门,绰号燕颔。
五凤卫的第三号人物,名叫熊良玉,六榕寺的俗家弟子,绰号蛇颈,据说与诛魔寺的佛子一般,精通佛法,这在佛门稀缺的大炎帝国,绝对是个特别范例。
五凤卫的第四号人物,名叫莫百九,师从一个小地方的小门派,此门派在帝国中默默无名,名曰神象门,纵然此门出了个绰号龟背的厉害家伙,此门同样默默无名,因为名叫莫百九的那个家伙,行事很低调很低调,低调的可以让人视他为一面几乎与空气融为一起的透明玻璃。
而五凤卫的最后一号人物,也是年纪在五凤卫中最小的那位人物,名叫赵飞蛰,皇家公主,皇家七公主,绰号,鱼尾!
迄今为止,最恨李观音的一个人。
如果这次的琅嬛论武,五凤卫代表大炎皇族出战的话,那么无疑,这对李观音而言将是个威胁,而且是那种没有之一只有唯一的威胁。
五凤卫,大概有三年没有出过鞘了,谁也不知道里面任何一人的具体实力。
如此状况,会令人感到害怕。
李观音亦是如此,会感到害怕,因为,从眼前这个游秀夫的徒弟身上来看,他展现出的气势,很恐怖,恐怖到就连在场的贺图,脸色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眼下,刘莽身上的嚣张已消失,脸上的微怒已消失,他的头发在无风自动,他的神态严谨自若,好像只是一瞬间,他对李观音的成见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如同没有出现过,有的,只是他对这场“战斗”的认真。
虽然只是演示剑法,但是在刘莽的眼里,这就是战斗。
他的剑,出窍即是战斗,没有演示剑法之说。
沧澜剑法又称作沧澜十四式,其剑法剑式,皆如其剑法名称一样,波澜壮阔,跌宕起伏,每一招每一式,都显示着冷冽海浪般的威猛,这剑法如海潮,大浪中隐藏着细腻如丝的水滴,柔中显刚,刚中带柔。
不管李观音出剑或者不出剑,刘莽已经出剑,并且使出了沧澜剑法的第一式,起剑式!
风起!
不错,沧澜剑法的第一式,就叫风起!
风。
起于大海之面。
大浪。
隐于水底,气流渐重。
水面,渐如猛虎猎食之前奏,有啸,但不响,啸声,隐于腹,声节引入咽喉,随时诱发此起彼伏的凶悍之威。
刘莽依然不动,却看着李观音,沉喝出声:“出剑!”
即在这时,李观音出剑。
剑式。
第十三。
名曰海啸。
一剑出,一浪起。
海啸一般的排浪,如大屋倾倒,纵使刘莽起剑之威犹若沉雷,这沉雷,也如大屋下的蝼蚁一般,被碾压的支离破碎。
剑意,如神魔的眼光一般,骤然照亮整个考核堂。
考核堂里除了李观音之外的所有人,有的蹙眉,有的闭眼。
而刺眼之后,人们见到的情景,是刘莽已退三步,他手中的软剑也掉于地上,惊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李观音还在原地,不动如松。
不过,他手中的木剑已如被击碎的木棒,木屑纷飞。
第87章 :上当()
两人使出的,只是带着剑意的招式,这招式里,根本没有力量。
然而即便没有力量,双方这庞大的剑意使然,也让刘莽退后三步,手腕麻痹,软剑落于地上,而相应的,李观音手中的木剑,也是受到了强烈波及,碎成了木屑。
由此可以见得,刘莽并非小娘们般的手段,他是很有料的,不愧是五凤卫第二号人物的高徒。
眼下,留在李观音手里的,只有一截雕着花纹的剑柄。
这剑柄被李观音握的极紧,看上去很有喜感,剑身都没了,握的剑柄再紧还有鸡毛掸子用,但是,这并不好笑,因为考核堂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即便他手中只剩下一截剑柄,那么这场战斗,他也毫无悬念的胜了,而且,只用了一招。
虽然在客观上讲,这一招用的极度无耻,但事实就是事实,李观音胜了,只用了一招就胜了。
不过,有的人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甚至替刘莽亏得慌,因为刘莽用的只是沧澜剑法里最简单的起剑式,然而李观音呢,李观音用的就是沧澜剑法里的必杀招,第十三式,这这他滴的也太无耻了,作为六合榜的榜首,你他滴的也好意思。
对于李观音来讲,这没什么好意思的,重在赢了对手。
比如俩人打死架,一方不讲道义,直接踢了另一方的下阴,然后赢了并且活了下来,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怎么还有人看不惯看不过去呢?
旋即,李观音将自己手中的剑柄扔在地上,对刘莽揖手道:“承让。”
这一刻,刘莽的嘴角溢出了血水。
被气的。
他死死瞪着李观音,这是不兴骂人啊,这要是兴骂人,李观音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骂烂了,妈的什么东西,沧澜剑法第十三式有那么使吗,使出第十三式居然都没有前奏的啊,这他滴的,分明是在作弊嘛!
众所周知,不管是出拳也好,出掌也好,出剑也好,只要是致命的杀招,前面都得有一招或者数招作为铺垫,也是蓄力或者蓄势的必要阶段,可是不用蓄力与蓄势,直接出杀招,好像这杀招是被单独列出剑法之外的独立招式,这叫什么嘛,这根本不合乎平常的作战理论啊。
看着刘莽的样子,在场的一些书院老人,包括元极宗里的贺图,眼光中都掺杂出一丝惋惜,刘莽即便是游秀夫的徒弟,但是论起实战经验,还是有所不足啊。
这场以演示说辞来掩盖的比试,在开始之前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点到即止。
也就是说,这场比试,根本不是什么力量的比试,只是剑招与剑意的比试,所以李观音一上来就使出第十三式,这从根本上就一点也不坏规矩,反而这是极为聪明的选择。
原因很简单,比的就是剑招嘛,就算李观音直接使出沧澜剑法的最后一式,那么他也无需蓄力或者蓄势,只需要在招式上赢了刘莽便可。
然而遗憾的是,沧澜剑法的最后一式,威力根本没有第十三式强大,说白了,沧澜剑法的最后一式乃是整套剑法的鸡肋,因为那最后一式不是主攻对手的,而是主防对手的,说得难听点,就是打不过了,用这招当做逃跑用的
所以,李观音不能用沧澜剑法的最后一式。
而对付李观音使出的第十三式海啸,刘莽倒是可以用沧澜剑法的最后一式,可惜的是,在使出这最后一式之前,他的剑已经掉了。
作案工具都没在手里,还谈何作案呢。
在李观音的对面沉默了很长时间,刘莽将嘴角上的血水擦去,看着李观音,冷哼道:“咱们后会有期!”
接着,他弯腰捡起自己的软剑,黑着脸向考核堂外走去,心想着,琅嬛论武之前这一个半月,自己必须持续的闭关修炼才行,不然琅嬛论武若对上李观音,输的岂不是更惨。
有了这个想法,刘莽气沉丹田,但随之又是一愣,输的岂不是更惨?
自己竟然
竟然有完全不敌李观音的念想,完了,必须找师傅说说不可,否则,以这样的心性与李观音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