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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陆雪婵放没放过张逸普,当然放过了,不然张逸普也不会活到现在。
在居养院与顽童们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后,李观音便离开了这里,当然,还有已经变身为一个潇洒青年人的张逸普。
不过,张逸普为了隐匿身份,已经化名为张三,目的就是为了拿到炎京书院的初试名额。
如果张逸普以真实的身份去炎京书院要初试名额,无疑会被人笑掉大牙,并且在琅嬛论武时,还会被拒之门外,原因很简单,九年前他已经参加过一次了,并且取得了第二名。
而琅嬛论武的规则,琅嬛榜的前五十名,不得参加下一届琅嬛论武。
李观音之所以来招揽张逸普,便是为了夺得琅嬛榜第一,这虽然有作弊的嫌疑,但张逸普现在的身份,只要他不说,谁又知道张三就是张逸普呢?
这事儿若是被窦谪仙知道,他肯定会鄙视李观音。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李观音与张逸普从长生巷的一间客栈里出来,向炎京书院走去。
走在路上,李观音对身边的这货千叮咛万嘱咐道:“今天是发放初试名额的最后一天,也是点名拥有初试名额之人的第一天,你可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不然一切都玩完了,我会被取消书院初试的资格,你也会被识破身份,从而让普天之下的人都耻笑你。”
化名为张三的张逸普连连点头,说道:“那你可别忘记昨天晚上吃饭时许给我的那些诺言。”
李观音回应道:“那是自然,我是那种不信守承诺的人么?”
张逸普砸巴砸巴嘴,哼哼道:“那可说不定,如此作弊的方式都能被你想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被你做出的呢?”
李观音蹙眉道:“这叫曲线成仙懂不懂?一个人上了琅嬛楼七层,两个人成仙,这多划算?再说了,你在死之前还想不想见陆雪婵一眼了,若是想见,最好一切听我安排。”
张逸普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九岁时的你是多么纯洁天真,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肮脏邪恶?居然亲自制造琅嬛论武的黑幕,我鄙视你。”
李观音没有回应张逸普这句话,只是在心中又默默骂了他一句,“老傻逼,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活该你被陆雪婵那娘们坑。”
因为琅嬛论武即将到来的缘故,炎京书院,演武场,已经失去了它的原有作用,这里没有人演武,而是在罗列着一张张桌子,一把把椅子,炎京书院的内部人员,正在桌子后面紧张的核实即将效力于炎京书院的修仙人员。
陶青瓷也不例外,她正在拿着卷宗,认真细致而迅速的查看着上面记载的名字,她似乎在寻找什么,目光扫过各地二流道宗或者各地散修前来效力于炎京书院的名字,终于在第五页中段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个自己需要寻找的名字,黄离。
黄离的后面则标注着,原籍悬壶堂,外增名额。
看到悬壶堂三个字,陶青瓷若有所思,黄离此人,为何与悬壶堂有关系?
悬壶堂不只是一个药堂吗,虽说赵一指生前与主持大人接触过几面,但主持大人也不会因此给出至悬壶堂的黄离此人那么大面子吧,居然亲自出头为他添加外增名额。
陶青瓷一向是个严谨的女人,在炎京书院任职以来,一向严于律己,而最突出的特点,则是最瞧不起走后门的。
显然,她现在盯住的黄离此人,正是被她认为是个走后门的人,哪怕这个人与窦谪仙关系不错,她也要盯着他,不能坏了自己一直坚持的职业操守。
正想着黄离呢,一阵清雅的味道忽然扑面而来,陶青瓷抬起头,看到的不是黄离还能是谁?
只是,他变了,头发怎生变得那么短?
好像,剃过光头一般。
这让陶青瓷不由一怔,不过她并未太过意外,因为,黄离剃什么头,和她有什么关系。
人就是这样,刚才还对一个人怀有不好的印象,现在见到这个人了,那些不好的印象随之消失。
抛开对‘黄离’的成见,陶青瓷询问道:“有事吗?”
李观音微微一笑,诚实的说道:“接到通知说今天点名,所以就过来了,只是,这里这么多人,唯一见过的就你一个。”
听这话,陶青瓷莫名其妙的竟然感到一丝荣幸,于是脸色缓和了不少,用红色的毛笔将卷宗上黄离的名字圈了起来,然后抬头说道:“书院对这次的初试尤为看重,所以提前了几天先点一次名,到了初试那天,还需要点一次名,为的便是确保初试人员数量的安全性。”
看到陶青瓷这副教务女性特有的严谨样,李观音嘴角浅动了一下,觉得她很迷人,并且有一定的魅力,顿了顿问道:“不知初试名额满了没有?我要举荐一个人。”
陶青瓷一愣,说道:“你,要举荐一个人?”
李观音点了点头。
陶青瓷说道:“确定了初试名额之后,需通过考核,并且考核成功,这个人才能有资格举荐其他人,然而前提是,这个人必须达到知玄阶中期的修为,不然万分抱歉,书院的制度就是如此。”
很显然,陶青瓷认为李观音现在并不具备她所说的条件。
李观音再次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那好吧,几天后我再来,到时候你可千万要留一个名额呀。”
陶青瓷柳眉一挑,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现在已经达到知玄阶中期了?”
上次见到他的时候,陶青瓷明明感应到李观音才是知玄阶初期的水准,因为她自己的修为是知玄阶后期,所以对知玄阶初期修仙者的鉴别能力还是有的。
李观音心说我不仅已经达到知玄阶中期了,还达到知玄阶后期了呢,我说你能相信啊?
见李观音不说话,陶青瓷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己不应该这般随意的轻视别人,旋即,陶青瓷从新打量了一番李观音,果真,目前已经感应不到他的修为了,难道,他真的已经达到知玄阶中期了?不然自己怎么会感应不到一点他的身息。
沉默了片刻,陶青瓷看着李观音的眼睛说道:“资料上若是记载无误的话,你今年应该才满十八岁。”
李观音说道:“已经满了,满好几个月了。”
听出李观音言语中的少许不悦,陶青瓷主动解释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你这般小的年龄,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可观的修为,真是后生可畏啊。”
后生可畏四个字从陶青瓷的嘴里说出,让李观音感到有点别扭,这女人,充其量也不过三十五岁吧,怎么说话这般老气横秋,难道是在书院这种教育重地呆久了,染上了那些老学究的毛病?
“冒昧的问一句,你要举荐的是什么人?”
关乎到书院的实力增长,陶青瓷不得不对此事多加用心一些。
通俗的讲,以她现在的身份,说到底也要从书院的利益出发嘛,而李观音这样的天才在琅嬛论武时代表书院出战,那无疑就是书院的荣幸,如果他能再举荐一名与他同样天才的修仙者,那么对于书院而言,无疑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了。
“就我身后杵着的这货。”
李观音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抠手指的张逸普。
而将目光投向张逸普的陶青瓷,不禁忍俊莞尔,这并不是因为她看到张逸普一个青年男人抠手指的样子好笑,而是李观音说出的话,让她感到一阵好笑,什么叫就我身后杵着的这货?你好歹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怎么可以对这位貌似已经过了二十八的青年人这样不尊敬。
第64章 :这不是昔日的同门师兄么?()
张逸普一副不拿初试名额当回事的样子,让陶青瓷有些不爽,什么人这是,被外增名额举荐的人居然还这般牛气,你当你是金丹阶强者呀。
心中所想不浮于表面,早已是陶青瓷在炎京书院浸淫多年养成的习惯,沉默了片刻,看了看张逸普,又将目光转投李观音,淡淡的询问道:“黄离,被你举荐的这人,是散修,还是宗门弟子?”
李观音扭头看向张逸普,说道:“你自己说。”
张逸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然后抬腿走了两步,站在李观音身前,再然后
他耍流氓一般的对陶青瓷挤了挤眉弄了弄眼,玩世不恭的笑道:“美女,我是散修,名叫张三,至于修为嘛你看着办,在卷宗上填写金丹阶也行,元婴阶也行,我不介意。”
他是地象境的强者,分身起码是金丹阶的修为,所以他并不介意陶青瓷如何为自己填写名额资料,只要能混进炎京书院参加琅嬛榜,怎么都行。
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不能暴露身份。
而陶青瓷听完他的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散修,叫张三,修为嘛,让自己看着办,金丹阶,元婴阶都行
他怎么不说他叫李四?
还金丹阶、元婴阶都行,牛皮都不够他吹的。
只是碍于李观音认识窦谪仙的这个事实,陶青瓷不好在这件事上多加见怪,只能暂时隐忍下来。
不过,陶青瓷的隐忍,不代表她心中不气愤,入职炎京书院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对自己挤眉弄眼,眼前这个家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沉默了片刻,陶青瓷冷笑一声,注视着张逸普说道:“那便跟我来吧,试试你是金丹阶,还是元婴阶。”
说罢,她起身、转身,向‘问道阁’的方向走去,并且继续留言道:“黄离,你也来,看看你的修为到底达没达到知玄阶中期,若是没达到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给白衣居士面子了。”
望着陶青瓷的身影,张逸普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李观音抱怨道:“这娘们,脾气好大,逗逗她也不行。”
“”
李观音白了张逸普一眼,这真是个老流氓啊。
问道阁内有诸多法阵,并且有的法阵能够检验出一个人的修为如何,陶青瓷把张逸普与李观音带来此地的原因,就是想提前检验检验两人,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化名为黄离的李观音说自己的修为已经超越了知玄阶修为,陶青瓷不信。
化名为张三的张逸普说自己的修为可以是金丹阶,也可以是元婴阶,陶青瓷更不信。
总之,陶青瓷带两人来闻道阁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脸,让这两个混蛋也知道知道,炎京书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此大放厥词、胡乱吹牛的!
进入问道阁,陶青瓷带着李观音与张逸普向一道石门走去。
嗡!
石门开启后,映入眼帘的是三个法阵。
法阵的光柱将石室里照的五彩斑斓,陶青瓷走到中间一个法阵边,扭头看向李观音与张逸普,打了个手势道:“请吧。”
只要站在法阵的中央,由陶青瓷催动法阵,那么石室的右墙壁就能显化出一幕人体气海之内的景象,是真元,是丹珠,是金丹,是元婴,一看便知。
此时,李观音与张逸普面面相窥,似乎在商量,你先还是我先?
张逸普开口:“你先吧。”
李观音当仁不让,上前几步,擦过陶青瓷的香肩,走进法阵,站在法阵的中央。
陶青瓷问:“准备好了吗?”
李观音说:“这还需要准备?修为就在那里,暂时不增不减,开始吧。”
陶青瓷面无表情的催动法阵。
霎时间,法阵光芒大盛,让人一闭眼。
下一刻,石室的右墙壁上出现一幕玄妙的景象,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紫气,中央漂浮着一颗丹珠。
丹珠呈乳黄色。
陶青瓷诧异的看向李观音,这厮,果然是知玄阶后期!
“好了吗?”李观音无所事事般的说道。
“出来吧。”陶青瓷面无表情道。
李观音就出来了,还是擦了陶青瓷的香肩一下,好像有意要占便宜似的。
那当然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自己现在可不是处男了,用不着瞎讲究以前的那些道德操守了。
“该我了吧?”张逸普笑嘻嘻的指着自己说道。
陶青瓷没说话。
打李观音的脸没成功,她有点不爽,但是,一方面又为炎京书院高兴,也为自己高兴,因为在自己这过手的知玄阶高手,自己是可以得到炎京书院的奖励的,只是,这奖励对外是保密的,只有炎京书院的内部人员才享有知情权。
一面不爽,一面高兴,好矛盾啊。
旋即,张逸普走向了最左边的那个法阵,那是检验元婴阶高手真伪的法阵,张逸普竟然去那里,这是要疯啊。
站在法阵中央,张逸普喜滋滋的看向石室的右墙壁,但是,他在上面什么也没看到。
这什么情况?
然后,张逸普又不解的看向陶青瓷,挑了挑眉道:“美女,快来催动法阵啊。”
陶青瓷沉默了片刻,看着张逸普说道:“你真是元婴阶的高手?”
张逸普笑道:“难道这有什么好质疑的?区区元婴阶,很牛逼吗?赶紧的吧,等着去办别的事儿呢。”
“”
陶青瓷一阵无语,然后又沉默了片刻。
最终,她脸色通红的向石室外走去,并且留下一句:“你等着,我去叫个元婴阶的人来。”
检验金丹阶强者的法阵,她能勉强催动,检验元婴阶强者的法阵,她她催不动啊。
陶青瓷走后,张逸普摇了摇头,说道:“这炎京书院,也太傻逼了吧,检查个修为,还得这么麻烦。”
李观音翻了个白眼,说道:“好歹,炎京书院也是玉楼宗的分支,不看僧面看佛面啊,你怎么能这么说。”
张逸普也翻了个白眼,并且指着李观音威胁道:“别在我面前提玉楼宗!”
李观音没把张逸普的威胁当回事,好奇的问道:“说真的,你到底为什么被逐出玉楼宗?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地象境的人仙大人啊,被玉楼宗逐出山门,那玉楼宗还给不给世间修仙者面子了?”
张逸普瞪着李观音,但是没起作用,李观音那里该好奇的还是好奇,不一会儿,张逸普只好垂头丧气的说道:“我把玉楼宗的镇宗之宝玄照太阴经给偷了,送给了陆雪婵。”
“”
李观音嘴角动了动,呵呵道:“你泡妞还真下血本。”
玄照太阴经是人间有数的那几部圣典,玉楼宗历来的修仙高手们,都指着它渡劫飞升呢,张逸普倒好,身为一个护佑经书的首席长老,竟然监守自盗,这真是该被逐出山门啊,逐出山门都是轻的。
石室里安静了片刻,想起张逸普很是感慨的声音。
“其实,我不怪她,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仙道法则,要怪,就怪这该死的宇宙造物主,为什么要把一方天地分为几个世界?众生平等该多好?”
“你的愿望是好的。”
李观音安慰他道。
张逸普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李观音,你为什么修仙?”
李观音看了看石门,蹙眉道:“暂时别叫我李观音,再让别人听见!”
“黄离?”
“恩。”李观音点了点头。
“那黄离,你为什么修仙?”张逸普认真的问,像是一个披着青年体表的老顽童。
“为了长生。”李观音突然脸色肃穆,语气严谨。
“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我做凡人的时候活到三十来岁就活腻味了,说实话。”张逸普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幻想过许多文明,这样的文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