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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颈大动脉插去。
可是,他的勇气好像用错了地方,也用错了人!
他面对的是一名力量奇大而且怎么杀都杀不死的男人,尽管他手中的这把锋利匕首向李观音最致命的部位插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李观音也会完好无损的反馈给他一记不能让他承受的重拳。
即使李观音的修为只达到武夫二品,那么他的一记重拳也会要了李尚的性命,因为,至少李观音达到过让世间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元婴阶,所以,他深知怎样才能把人体的力量发挥到最大化,尤其是自己的身体。
不出意外,李观音用自己另一只空闲的手将李尚的匕首生生握住,并且将其夺过,一下反插在李尚的肩膀上,疼的对方一阵挣扎,可是对方绝对嚎不出一声惨叫,因为对方的脖子还在被李观音无情的掐着,掐的简直要从鹿脖子变成鸭脖子了。
“你要明白,蠢货,我根本无意与你争夺李府的家主之位,因为这个位置对于我而言,太卑微!”
李观音的语气与李尚此前羞辱他时的语气如出一辙,但这并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反而让在场的李姓族人毛骨悚然,因为李观音在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缓慢的将没入李尚肩膀的匕首取出,甚至能让人听到刀锋划过肌肉与肉皮的声音。
当然,还有骨头,那是一种刀锋剌过象牙的声音,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加上李尚那痛不欲生的表情,简直让人看着屁沟都发麻。
对于现在的李尚来说,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是惊恐的,是愤怒的,同时又是懦弱的,因为他心中已生出一种想求饶的冲动。
一向自认为是天骄之子的李尚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李观音这样压制,虽然三年前经常被他压制,但是今非昔比啊,李观音的力量怎么会恐怖到这种程度,他不是只有武夫二品的修为吗,力量顶天也不会超过三象之力,而自己,明明已经超过了三象之力,为何还要被他钳制的一动不能动。
还有,他的伤势怎么会恢复的那么快,这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并且是噩梦!
让人郁闷痛苦的要吐血的噩梦渐渐恍惚起来,李尚已经被李观音掐的濒临死亡,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死亡,如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再愚蠢的招惹一位从元婴阶后期掉下来的天才。
膨胀的脑袋让李尚的眼睛全是黑的,他看不到李观音的样子,看不到高堂的样子,最后一点意识让他这样想着,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死了吗?
便在这时,耳畔隐约传来二叔的声音,“老七,他到底是你大哥”
然而这声音还未被他听完,他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那是李观音的声音,他好像在对二叔说,“现在最好闭上你的肛门,方才我被羞辱时,也没见你这老匹夫仗义执言,反而在那里跃跃欲试的火上浇油,怎么,现在要做一只出头鸟,以为自作聪明的用自己的见义勇为就能换取我对你的青眼相加?从而施舍你点丹药?”
听到这个声音,李尚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希望破灭,他眼前一片乌黑,脑海中仅存的一个画面瞬间定格,那是李观音以前回来时在高堂里分发丹药的画面,自己像所有李姓族人一样,也被他惠及过,不然修为怎会达到知玄阶。
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李观音丢在地上,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活跃,他再次感到了一缕生命的光芒。
接着,李观音转过身扫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被猜中心思以后,脸色深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二叔,然后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十年前的李府,连一位武夫六品的高手都未出过,十年后的李府,恐怕连府中的婢女,也已超过武夫六品了吧,而且,李府还成为了大炎帝国十大掌权家族之一。”说到此处,他冷哼一声,“这真是个威风的称号,因为这个称号,你们感到荣耀,荣耀的可以视普通人为蝼蚁,荣耀的可以狗眼看人低,不得不说,这种荣耀真是一种令人恶心的东西,希望你们继续享受这种荣耀!”
话落,高堂内鸦雀无声,除了李观音与青笛,还有地上那位暂时昏厥的李尚,所有人的脸都一阵红一阵白,他们感到惭愧,但不后悔,因为他们已经忘记,当初是因为一个年龄不到十岁的孩子通过日日夜夜的努力修炼,才令这个家族在无数荆棘中崛起的!
第3章 :少爷又在骗人了()
琅琊园,一间陈列着不少旧家具的耳房里,李观音正将目光投于条几后的一幅旧画像上,有些出神。
边角泛黄的画像里站着一名姿态端庄的女子,她眉间透着少许惆怅,眼光略显阴郁,但白皙的面容却显得异常平静,好像什么时候都不会生气,那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片刻后,李观音踩着一张板凳将母亲的画像摘下并卷起,然后右手一转,手腕里凭空出现一团光华,而此时,李观音手中的画卷已消失。
离开了耳房,离开了李府,与青笛去买了一些冥纸,李观音便骑着快马向十余里外的一座山坡而去。
来到母亲的坟前,李观音双膝跪地,将一百四十二份金刚经的灰烬洒在墓碑前,沉默了良久,才低语道:“母亲,请原谅孩儿这次是因为路过才来看你的。”
话落,他目光空洞的看着母亲墓碑上的寥寥数字,又看向母亲坟墓上那些荒草,渐渐的,他眼里竟无端端生出两团烈火,那是因为愤怒所致,他不明白,人为何一定要死,为何一定要忍受离别之苦,老天真是好不公啊!
他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有时他会觉得死亡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实际上那只是在他被阴风折磨的死去活来时心生的一种幻想,但是现在,他心中已不存在那种荒谬而懦弱的幻想,因为他看到了母亲的坟墓,他看到了母亲死亡后的孤寂。
也许正是因为看到了母亲死后的孤寂,他才看到了自己的可悲,因此,他愤怒!
不知过了多久,李观音的目光已恢复宁静,他沉默的想着:
就算自己从新修炼到元婴阶后期,寿命也不过区区二百载,到时若不继续像只不睡觉的鸟儿一样去努力修行,寿命终将截止,想来,只有达到那仙道九重,才有机会真正踏入长生不死的行列。
但,自己,会长生不死吗?
答案是
一定会的,只要自己成功潜入坐落于玉邙山雁落峰下的东阳侯墓,就一定能取得定阴珠,取得定阴珠,自己的修为就一定能一飞冲天,到那时,问鼎长生不死,会很难吗?
也许吧。
但,纵是经历千难万险又如何?
历史的长河中,无数人能。
自己凭什么不能?
想到此处,李观音雄心又起,他忽然将手中的冥纸抛向天空,本来是要抛给母亲的,但现在不是了。
老天,今日我将几片冥纸施舍与你,从此与你再无瓜葛,你,不能阻挡我问鼎长生不死的决心!
看到李观音身上仿佛从新散发出从前那种与天叫板的气质,只是这种气质里好像又徒然增加了点什么,青笛的小脸上涌现出一种比天上的阳光还要浓郁的笑容,少爷怎么样她都喜欢,但她更喜欢少爷这样。
清理完母亲坟墓上的荒草,李观音与青笛向西一起绝尘。
目标,三千里外的玉邙山!
炎京城,帝国十六侯府之一,靖安侯府。
主人名叫魏轩辕,乃是帝国为数不多的元婴阶强者,掌握神鬼莫测的道术,小则撒豆成兵,大则呼风唤雨,在世间,是无数人敬仰的人物。
如今,他不仅世袭了自己父辈的荣耀,更是被帝国皇族尊为上卿,位高,权重。
内府书房,三十出头的魏轩辕正在书桌后查阅地图。
总管廖白方站在书桌前,毕恭毕敬的对书桌后的魏轩辕行了个礼:“侯爷。”
本来他在府内忙于其他事情,但突然被魏轩辕召来,还不知所为何事。
魏轩辕抬起头,显出一副冠玉般的面容,只是眼神有些妖,眉间有一颗红痣,他点了点地图上玉邙山位置,摇摇头道:“过两个月就是东阳侯的三年忌。”话说此处,他突然眼冒精光,将手按在胯间美妇的头发上,一脸发狠的道:“这个老东西,死了还占着定阴珠那宝贝,眼馋啊!”
廖白方微微一怔,试探道:“侯爷是想要那宝贝?”
魏轩辕哈哈一笑,指着廖白方疯癫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可真聪明!”
廖白方老脸一红,可不等他有什么其他反应,魏轩辕变脸如翻书,脸上的笑容凭空消失,狠辣犀利的盯着廖白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东阳侯忌日,本侯身为晚辈,理应为他添置些陪葬品,而本侯想要那定阴珠,这陪葬品里,是不是应该安插一个能为本侯取得定阴珠的人?本侯的话,你明白吗?”
廖白方在心中重复了一遍魏轩辕的话,重重点头道:“属下明白!”
魏轩辕立刻对他竖起大拇指,又大笑道:“明白就好!”说到这,脸上又无笑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快去办吧,办不好就不要回来了。”
“是!”
廖白方额头冒出冷汗,速速离开了书房。
但不到片刻,他又原路折回,弯腰弯的差点把头扎进裤裆里,战战兢兢的问魏轩辕:“渔矶姑娘对侯爷还有没有用?若是没用,属下便把她安插在陪葬品里,她可在铜棺内闭气三年而不死,让她负责取东阳侯墓中的定阴珠,再适合不过。”
听这话,魏轩辕想起一名常年一袭红装、赤裸双脚的女子,不过他却立即勃然大怒,尖着嗓子就破口大骂:“那个臭婊子,吃了本侯三年,用了本侯三年,到现在连与本侯睡一觉都不肯,没用,绝对的没用,让她去,让她取得定阴珠后,你再把她杀了,杀的完整点!”
“”
两个月后,西川山脉尽头,玉邙山入山口。
“终于到了!”
望着前方连绵不绝雪山,李观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以平息自己内心的激动。
“那个东阳侯还真大胆,将自己葬在这距离大玄王朝不足六百里的地方,据说,他生前的大部分军功都来自大玄王朝,也不怕被挖坟!”
青笛从马腹上拿过水囊,递给李观音,然后顺着李观音的目光望去,喋喋不休的说道。
“墓穴之上是一座玉邙山最高的冰峰,而且周遭冰岩也巨大的如山丘一般,主墓门方向更是有武夫一品的高手常年把守,大玄王朝的人想要靠近,谈何容易?”
喝了几口水,将水囊还给青笛,李观音手中凭空出现一张图纸,这是他精心准备接近两年的东西,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据说那东阳侯生前很多疑,他的墓穴在此,许多人都知道,他难道就不怕?”
青笛也喝了几口水,然后看了看李观音手中那张密密麻麻的像是最为精密的迷宫线路图一样的图纸,歪着脑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其实言下之意,是在担心东阳侯的墓穴会不会是假的。
便在此时,将图纸收起的李观音笑吟吟看了一眼青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然后说道:“东阳侯的这个墓穴,确实是假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
听到李观音的话,青笛小脸上的表情立刻陷入凝滞状态,渐渐,她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紧张道:“少爷不会是跟青笛开玩笑吧?”
“我什么时候与你开过玩笑?”
李观音依旧笑吟吟的,让人难辨真假。
“那怎么办!”
青笛急了,甚至眼睛里竟显出一层薄雾。
两个月来,少爷的修为又被那团阴风腐蚀为武夫三品,所以,可不能再耽误了,她真不敢想象,如果那团阴风把少爷丹田里的力量源泉全部腐蚀殆尽后,会不会继续腐蚀少爷的性命。
“傻青笛,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见青笛信以为真,李观音用手心抚向她那因为常年跟自己风餐露宿而有些暗淡的小脸,安慰道:“放心吧,仙门中的风水术不会骗我,那东阳侯的墓穴虽然不在那座最高的冰峰下面,但它却在墓穴的下面。”
青笛收起薄雾,奇怪道:“墓穴的下面?”
“是啊,墓穴的下面。”
李观音点了点头,继续望向前方连绵不绝的雪山,说道:“东阳侯生前确实很多疑,所以在其死前,亲自督建了自己的墓穴,搞的近乎天下皆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一个假墓穴,然而真墓穴在哪里呢,恐怕不真正懂风水术的人是不会猜到,其实真墓穴就在假墓穴的下面,而那真墓穴里,也绝非假墓穴里那般寒气渗人,不然东阳侯在死后一定要遭大罪的,所以,真墓穴里一定是一个四季如春,适合养老的好地方。”
青笛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听的是懵懵懂懂。
既然少爷肯定了真墓穴就在假墓穴的下面,那少爷又为何肯定的说那真墓穴里一定是四季如春?
还说那是一个适合养老的好地方,这怎么可能!
玉邙山那座最高的冰峰名叫雁落峰,可想而知,就连大雁都难以逾越的地方,该是多么的寒冷啊,然而那样的寒冷之地,纵然是下面的下面,又怎会四季如春?
想来想去,最终青笛得出一个结论。
少爷又在骗人了
第4章 :青铜棺()
一个时辰后,暮色降临,在昏黄里透有粘稠般红光的笼罩下,天边像被勾勒过一层被血浸泡过的昏黄荒沙。
一线天处,巍峨的雪山与灰蓝的天空,正紧随着夕阳落幕在不停的影像**,远远看去,像龙飞凤舞,像光阴交欢,逐渐形成一条被昏黄、灰蓝、血红、雪白四色交汇的瑰丽地平线。
一片被两座锥形死火山丘上了枷锁的平原中,李观音与青笛的脚步正踏过这里随风飞扬的芒草,他们正向一片湖泊走去,而湖泊的正前方,是雁落峰如一座冰塔般的青白色巨影。
走至湖泊跟前,李观音抬起右臂,竖起大拇指隔空按向远处的那道青白色的巨影,然后闭起一只眼,像是在测量湖泊与青白色巨影之间的距离。
而他身旁的青笛,则在好奇的打量四处,眼光中尽是新奇,她不敢相信玉邙山里还有这样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与二十里外的冰雪之地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
眼前这个地方,空气温暖如春,吹在脸上无比舒服,地上长满花草,纷纷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远处甚至还有梅花鹿的身影,它们平常似乎不会被这玉邙山深处的凶禽猛兽打扰,不然看见自己与少爷,怎会显不出一点要逃走的动作?
难道,是自己与少爷太善良了?
善良的连动物都知道自己与少爷对它们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青笛这样自恋的想着,只见到李观音已将右臂收回,并且还听他自言自语说了句什么应该就是这里了,然后就看他将目光投向了湖泊中央一片圆形的黑点,自己知道那是什么,真没想到,这平静的湖泊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神奇的水洞。
看着那湖泊中央的水洞,李观音脸上溢出满足的笑容,扭头对青笛说道:“你在岸边等着,我要下水。”
下水?
青笛蹙着绒眉明显想歪了,数落道:“少爷,咱们不是要去雁落峰么,赶紧的吧,天都快黑了,还在这里洗什么澡啊,真是的!”
李观音错愕的看向青笛,怔怔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洗澡了?”
青笛怪怪道:“那你下水做什么,捞鱼吗?我又不饿。”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