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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渡顿了一顿,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年轻机器,微笑着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开设赌场,组织卖淫,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在这个城市里一手遮天,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穷凶极恶,却不会受到任何法律的制裁呢?”
年轻机器用尽力气轻蔑的瞪了林晓渡一眼,有些不屑的说道:“你想说你就是那个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吗?别笑死人了!”
林晓渡笑了一笑,却没又再说任何话,倒是老刑警开口了:“是啊,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他们早就已经通过贿赂和胁迫,控制了一批警务人员和政府公务员,为他们提供保护伞!省厅秘密的在调查这个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已经掌握了相当的证据,然而最关键的一本帐簿,一本记载所有收受贿赂官员名单的帐簿,却在那晚几个流氓被杀之后不见了踪影,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帐簿到哪里去了吧?”
年轻机器脸上的表情随着老刑警的话语开始变得越来越惊恐,脸色苍白的完全失去了血色,身体的颤抖已经完全脱离了意识的控制,好像老刑警的每一句问话都是向他提出的。
“我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放我出去,你们才有可能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林晓渡看上去没有紧张也没有轻松,仍然是笑吟吟的一副表情,好像现在所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等一下!”年轻机器声音颤抖着,用近乎咆哮的声调吼叫道:“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有严重杀人嫌疑的罪犯讨价还价吗!?”
“你不用这么激动,现在的证据明显不足,我只是来协助调查,七十二小时自然应该释放。对了,你不要想用前天倒在拘押室里的那帮家伙说事,我保证他们的口供会相当一致,那就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林晓渡代替老刑警回答了年轻机器的质问,最后用一种近乎亲切的口吻说道:“你放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啪”的一声脆响,警察局长毫不犹豫的把耳光摔在了年轻机器的脸上,看来他已经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彻底失望了。
“白痴!笨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警察局长咆哮着,大腹便便的肚子跟着他沉重的呼吸一颤一颤,两个几乎全身赤裸的年轻女孩子惊恐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从摔倒在地上的年轻机器身边跑出了房间。
平常的话,年轻机器一定会趁机揩油,他知道自己老爸不会介意,他也知道自己老爸在某些方面是有许多特殊爱好的,看看这个四面都镶有巨大镜子的房间就略知一二了,加上从小耳濡目染,过去父子两个跟五六个女孩子多P都玩过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尴尬,不过这次,看来老头子是彻底火了。
“你搞不懂为什么老子安排你去提审那个犯人吗!非要老子耳提面命告诉你你才知道厉害吗!”警察局长仍然怒气未消,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水床上,肚皮跟床面同时一起一伏,全都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水声。
“当时你不是在床上忙着嘛……”年轻机器一边爬起来,一边有些不满的嘟囔着,结果被局长一脚又踢翻在地了:“不是,爸,不用你说我也要把那小子搞死来着,可你知道吗,他竟然又活过来了,真的,当时可是把我吓坏了!”
“白痴!”局长抬了抬脚,又放了下去:“当时他不是装死就是你们没发觉,真是一群饭桶,养你干什么!”
“爸,那要怎么办啊,如果真有那本帐簿,曝光的话,咱们可全都完了!”年轻机器带着哭腔说道:“你说那帮傻逼玩意,去洗浴中心还带着什么账本啊……”
“嗯,这是个问题。”警察局长沉吟了下来,慢慢的说道:“当时你去搜查的,到处都没有找到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哪敢马虎啊!”年轻机器立刻指天发誓。
“要么,根本就没有什么帐簿,省厅的行动也是扯淡,这一切都是你们队上的那个老东西,利用那个被抓起来的傻小子来耍我,要么,就真的有帐簿,现在落在了那个姓林的小子手里,那么也有两种可能,那小子无意拿到了帐簿,或者,那小子跟那群白痴之间在做某种交易……”
“跟那群流氓?”年轻机器眯缝了一下眼睛,接着说道:“对了,那小子我看神神道道的,一会说自己是林晓渡,一会说自己是罗驷,沈什么的,我看他不一般。”
“白痴!”警察局长习惯性的骂了一声:“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对了,那个姓林的小子现在在哪里,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把他掌握起来,才能占据主动!”
“他已经被放出来了,恐怕老东西一直盯着他,咱们不好下手!”
“笨蛋!”局长一脚又踹在自己儿子身上,让人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已经没了任何威风和脾气的年轻机器爬起来,吭吭哧哧的说道:“因为你没问啊。”
“不管怎么样,给我把他秘密囚禁起来,决不能让他再落到那个老东西手里,他瞅我的位子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事没事都跟我作对,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我们要抢在他头里,你不是在看守所有不少哥们吗,找他们,给我把那个姓林的小子绑到这里来!”
“不用那么麻烦了,两位。”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是林晓渡:“我来了。”
警察局长立刻掏出了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枪,速度快的跟他臃肿的身材极不相符,而年轻机器连滚带爬的逃上了水床,身手麻利的也不太像一个有伤在身的人。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警察局长厉声喝问。
“爸,他就是那个姓林的!”年轻机器立刻指证。
“哈,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说,你有什么目的!?”局长并没有走上前来,他不能保证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身手会比自己慢多少:“你想要钱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林晓渡抬起一只手,伸出食指来回摇了一摇说道:“必须要纠正的是,我不姓林,我姓沈,沈东维,请不要让我一再的重复这一点。”
“得了吧,收起你那一套唬人的玩意,你再怎么说他们也不会明白的!”年轻机器趴在床上刚想说点什么,却被另外一个声音一阵抢白,他扭头看向一边,旁边的一面镜子映出了站在门口的林晓渡的样子,镜中人正用一种冰冷彻骨的目光盯着自己,嘴巴微微张开着,里面隐隐露出的牙齿似乎都是尖的。
“啊,我又在做梦了,我是在做梦,没错吧!”警察局长也被突如其来的另外一个声音给吓了一跳,他看到了另外一边的镜子中出现的另外一个林晓渡,没错,无论从形象还是神态上都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整个身体瑟缩成一团,好像因为面前的景象给吓坏了的样子。
“闭嘴,罗驷,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落到今天这么麻烦的境地。”
“哈,你在指责我吗?沈东维,不要一副主人的嘴脸,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呢?罗驷又把眼镜踩坏了么?没有眼镜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得了吧林晓渡,你的视力跟我一样好!”
“滚出去,不要来打扰我!”
“都给我闭嘴!”
年轻机器和他的局长老爸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林晓渡,他一会目露凶光一会温文微笑,一会满脸惊惧一会镇定自若,用不断变化着的口气自言自语着,最后的一声大喝让他整个脊背都弯曲下去,一只手颤动的用力按住自己的头,仿佛是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活见鬼!”警察局长上前走了一步,然后用枪顶住了面前林晓渡低下来的头颅:“先干掉你这个疯子再说!”
“是吗?”微微抬起头的林晓渡眼中射出一道类似野兽般的凶残目光,声音低沉而又沙哑,还带着某种牙齿互相摩擦而发出的声音如是说道。
老刑警走出办公室,外面寒冷的空气让他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其他大部分房间的灯光都已经熄灭,除了门口值班室中随着晃动的人影传出一些声音,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呜呜的风声还在不断的回响。
走到车棚旁边,老刑警翻了翻衣兜,才发现自己的自行车钥匙应该是忘记在了办公室的桌子上,借着车棚外微弱的灯光,他从衣兜里稀里哗啦掏出了一大串钥匙,辨认了一下捏住了其中一个,这才无可奈何的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打开办公室的门,老刑警并没有按下日光灯的开关,而是径直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手在桌面上一划,叮当一声,车钥匙已经摸在手中。
老刑警刚想回身走出办公室,突然“啪”的一声,旁边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被拧亮起来,老刑警立刻转身,结果被抬起来的台灯光柱照在脸上,老刑警用手遮在眼睛前面,逐渐适应了那道光线之后,隐隐发现有个人影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只是看不清他的脸。
“谁啊?”老刑警沉着声音问道,他实在想不起队上有哪个小伙子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没有回答,只有一份报纸被仍在了台灯前面,老刑警扫了一眼,那份报纸他今天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因为那上面有本市警察局长及其公子丧身酒店大火的报道。
“是谁!”老刑警动气了。
对方仍然没有回答,本来被扭向老刑警这边的台灯干脆被拧的朝向上面,失去了强光的打照,老刑警总算看清楚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的模样。
是林晓渡!
“你怎么进来的!?”老刑警有些吃惊,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是队上以外的人。
“这不重要。”一个黑皮本子又被扔到了办公桌上,刚好盖住了先前的那份报纸:“我只是来履行承诺罢了。”
老刑警迟疑了一下,看来还没有从林晓渡出现在刑侦大队办公室的震惊当中恢复过来,他慢慢靠近了桌子,拿起黑皮本子翻了一下,随即问道:“警察局长和他的儿子,是你干的?”
“不,不是我。”林晓渡两手相握,背靠在椅子上慢慢说道:“跟洗浴中心和拘押室里发生的事情一样,都不是我干的。”
“哼!”老刑警哼了一声,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的继续纠缠:“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你为这个城市立下了大功,警察局长算是运气好了,这里面的其他人,就只有等着身败名裂的份了。”
老刑警晃了晃手里的黑皮本子,继续说道:“你有什么要求没有?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没什么,你知道,林晓渡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校老师,不,他还算不上学校老师,现在不过是实习而已,可是如果他的档案中存在任何不良的记录,那对他将来的就业可是会造成很大麻烦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简单,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没有形成任何正式的文件记录。”老刑警来回踱了两步,然后两手撑在桌子上,身体稍微向前倾着,几乎俯视着桌子对面的林晓渡低声问道:“不过,你究竟是谁?”
“我是沈东维。”林晓渡端正了一下坐姿,双手合十顶在下巴上:“同时也是林晓渡,也是罗驷。”
看着老刑警疑惑而又怀疑的目光,林晓渡继续说道:“多重人格而已,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老刑警沉吟了一下,最后直起身体,声音也变得轻松起来:“不管你是谁,就像你说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个城市中的毒瘤终于要连根拔起了,我再次代表市民向你表示感谢,那么……”
突然林晓渡探过身来,一掌拍在了老刑警正要再次拿起的那个黑皮本子上面,老刑警狐疑的看了看林晓渡,但并没有露出丝毫惊慌的表情,他拿开捏住黑皮本子的手,向后退了两步,语调甚至有些轻松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简单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好吧,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是吗,你做了这么多年刑警,还是一直骑自行车上班,家里的房子也不过六十平米,一家人靠那点工资过日子,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呢?”林晓渡抬眼看着老刑警,不紧不慢的说道。
“没想到你调查的这么仔细,呵呵。”听了林晓渡的话,老刑警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似乎那些都是他可以引以为傲的资本似的:“你是为这个城市的老百姓立了大功,政府会有奖励的,我自己当然也非常感谢……”
林晓渡没有说话,目光稍微垂了下去,而手则慢慢打开了黑皮本子,翻了两页之后,细长的手指在页面上慢慢划过,最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面。
老刑警的身体不易察觉的震动了一下,而这时林晓渡开口了:“这个城市如何,我才不在乎,不过,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作傻瓜,明白?”
这不可能,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会知道省厅领导的名字,就算知道,又怎么可能了解我跟这个人之间的关系,我跟领导做上下级的时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之后也再没有向别人提起过,而这个看上去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怎么好像一切都被他掌握了似的呢!?
林晓渡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从满脸是汗的老刑警身边走过,眼看着就要走出办公室的门口,老刑警终于下定了决心,从腰间掏出一把黑色五星手枪,对准了林晓渡的后脑。
“被人当作傻瓜,总比变成一具尸体来的好!”夜晚进入刑警大队行窃,并意图袭警,这个罪名不错!
林晓渡没有回头,只是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又沙哑起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干掉那几个流氓,并拿走账簿么?”
这个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沉静与平和,变得充满了暴力和残忍的味道,似曾相识,没错,第二次提审的时候,当他说自己的名字叫做罗驷的时候,就是这样说话的!
“因为……”林晓渡慢慢转过头来,眼中荡漾着一丝幽暗的红色,在只开一盏台灯,显得有些昏暗的办公室里异常醒目:“他们打翻了我点的果盘。”
“砰————”
隔天下午,阳光明媚充足,街上行人们或结伴或孤身走着,享受假日的悠闲和自在,一家街边的眼镜店里,服务小姐正在陪着客人挑选镜框。
“小姐,我选这副,谢谢。”一个举止优雅的俊朗年轻人接过服务小姐递过来的金丝眼镜。
“这副眼镜非常适合您的气质,先生。”服务小姐习惯性的夸奖听起来也发自肺腑。
这的确是一副非常好的眼镜。
“昨天夜里,市刑侦大队院内发生了一起恶劣刑事案件,刑警大队队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杀害并分尸,凶手极其残忍凶暴,据切实消息,省厅直接组成了专案小组,将尽力破获此案,我市刑警大队队长几十年如一日工作在刑侦岗位,恪尽职守,无私奉献,连续几年被评为……”
“呀,真是太可怕了!”服务小姐抬头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有些害怕的喃喃说道。
“是呀,真是太可怕了。”年轻人皱了皱眉头,轻声附合。
说来也怪,年轻人戴上眼镜后,居然有点傻气。
随手拿起柜台上的一面镜子,年轻人对着镜面重新扶了扶眼镜,抬头又隔着橱窗玻璃去看远处的商铺招牌,这时一个年轻的女警却刚好从眼镜店的橱窗前面经过,年轻人的目光追了过去,是小姑娘刑警!
年轻人低下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裂开嘴,邪邪的笑了一笑,目光中透着一股燃烧着的欲望,年轻人把手伸到上衣的内兜,掏出一张火车票在镜子面前晃了一晃。
“不要耽误火车哦!”
《极恶公子》《极恶公子
“各位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