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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摔断腿,也迟早要被我打断!”
月痕低着头,努力压抑着哭声,摘了嘴上的帕子,低声道:“我错了,师父。”
陶醉叹了口气,一边擦药一边语重心长:“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情我只能容忍你一次!要是还有下次,你以后也别叫我师父了!另外更重要的是,给我离你掌门师叔远点!人家再好也只能做你师叔!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对他动什么歪脑筋,到时候别怪师父多事给你找个男人直接把你嫁了!”
听其一番话,月痕猛地抬头,又是羞恼又是不解:“师父,你……你会不会管太宽了?”
“我……”陶醉一时语塞,干脆得理不饶人,“我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我就是相当于你爹!当然可以管了!”
“哦……”月痕撇撇嘴,心里虽很不满,嘴上却只能先服软。
拿起绷带帮她包扎,陶醉的声音渐变温和:“好了,这些天你就乖乖在家养伤,不许随便乱跑。等再过个几年,什么丞相王爷哪怕是当今皇帝,你想嫁谁都行,就是淡云步不行,趁早死了那条心!”
心中莫名感到一阵颓败的荒芜,月痕的目光黯淡下去,失神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陶醉回答的迅速且无情,“总之你听师父一句劝,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你掌门师叔身上了,就算他不是你师叔,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天意,若是忤逆,便是逆天,是要付出代价的,懂吗?”
月痕似懂非懂,虽然心里百般疑问,可看着陶醉郑重而严肃的表情时,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师父终不会害她。
淡云步回到太清宫正殿时,已将近黄昏,他回眸看一眼天边璀璨霞光,一种莫名的惆怅袭上心头,顿感周身的一切虚无缥缈,唯独怀里的那颗心,似被什么有力的东西牵动着,不由自主地隐隐作痛。
走进大殿,面对着高台供奉的三清神位,他虔诚地跪了下来,平静如水的目光渐起波澜……
早已藏匿在殿外的东方玄墨狐疑地看着他怪异的神情和举动,大感不妙。
莫不是那个太白金星有意让他恢复前世记忆?这样好吗?让原本淡漠无情无欲的他,想起这一千年来和心爱女子互相残杀的种种恶果?可是记起来又能怎样?这样的悲剧依然在继续,他逃不掉,也躲不了,还要更深刻地体会一下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何苦?何苦如此残忍地对待一对有情人?
心中一阵感伤,东方玄墨思虑再三,还是不打算露面,骤化成一缕轻烟,直往北方掠去。
在空中驾起一道白云,玄墨黯然苦笑。
云真子曾对他说,淡云步会有一场大劫,这一劫不但避无可避,且足以要了他的命。所以临终之前,云真子投机取巧,把自己的元丹交给东方玄墨,未雨绸缪试图以两颗千年元丹保淡云步一命。
他是自私了一些,一心只想保住自己心爱的徒儿,完全不曾顾虑到东方玄墨心里的伤痛。也许在他看来,淡云步对这只虎妖有恩,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玄墨也知道这样的牺牲是应当的,不曾有过怨言,可一想到远方还有个翘首盼望着他归去的女子,心中难免纠结,甚至痛苦。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便不曾相遇,那该多好?
可,如果真能回到最初重新选择,他还会走上这条通往爱情的路吗?
任何人都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因为,根本没有如果。
从他认识并跟随淡云步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早已注定。
这亦是他的劫,避无可避。
可叹此刻的淡云步并不知晓,曾经那个顽劣甚至和他大打出手的虎妖,在被他近乎无情的摒弃后,依然以一颗善良的心,在背后默默护佑着他。
这一夜,梦里的画面比昔日清晰的多,可那一袭白衣飞扬的女子,依旧模糊如同白纸。
他们的距离,就像身处深蓝海域,她浮上来,他沉下去,在无数琉璃般炫彩的泡沫中,彼此凝望,触手难及。
半夜苏醒,他坐在窗边挑灯望月,抚摸着掌心的白玉箫,低垂的眸光溢着浅淡温柔。
耳边恍惚飘荡起一缕箫音,和着少女悠扬而柔悦的话语:
“呵呵……行云行云,你是神仙吗?为什么这首曲子被你一吹,满山的动物都欢快起来了?”
“行云哥哥,我姥姥说,以后不许我再出静谷了,连然姐姐都不可以。不过……我还是偷偷出来了,呵呵……”
“哇!行云你快看!是凤凰!真的是凤凰!她们一定是来祝福我们的,对吗?”
“行云大坏蛋!为什么偷吻我?哼!我要赶紧把脸洗了!万一将来留疤岂不是丑死了?”
……
那一阵阵灵动的笑声,宛如沉淀在千年时光里的一首妙乐,自心田跳跃出绝美的音符,缠绵到他的手指间。
指尖轻扣,他失魂落魄地吹奏起那首神秘乐曲,心中虽疼如刀割,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喜悦自唇边绽放……
这缥缈如梦般的乐章,竟然令辗转反侧的月痕,安稳沉眠。
夜,月色极美。
话说,东方玄墨走后的十来天里,南宫璃几乎把她的长公主府搬到了安王府,每天跟四妖混在一起,感情倒是日益增深。当然,除了胡小瑶那只傲慢的臭狐狸。
第270章 至尊女帝5()
这一日,天色格外阴沉,胡小瑶心里更是郁闷的紧。
“真搞不懂!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虎哥迷上她也就罢了!连他们仨都……哼!”走在林道上,胡小瑶皱着鼻子暗翻白眼,狐狸爪子一挥,身边几棵小树哗啦一声倒地灭绝。
她咬着牙摩拳擦掌,暗暗思量:不行!虎哥是我的!不能就这么轻易让给那女人!要不趁着虎哥还没回来,干脆……
想到这儿,胡小瑶掩唇邪恶娇笑,想象着南宫璃和金雷在床上激烈缠绵时被东方玄墨亲眼目睹的场景,那火辣的画面绝对能把她那个单纯的虎哥气的七窍生烟!
“哈哈哈!”胡小瑶激动地大笑了三声,突然又闭了口,娇颜拉了下去,找了块石头坐下来,百无聊赖地晃着腿,喃喃自语,“胡小瑶!你可真够坏的!要是真做了那种缺德事,难过的还是虎哥呀!笨笨笨!”
也许是老天爷都不想看着她继续纠结无聊下去,远远地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女孩的声音稚嫩而活泼,间或还洒下欢乐的笑声:“爹爹爹爹,琉璃山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糖果做的吗?可以吃吗?”
男人的声音显得成熟而富有磁性:“傻娃娃,那就是一座冰山,永远都不会融化的冰山,吃不得的!”
“哦……”
“来,娃娃,把药箱给爹爹,我们先坐下来歇会儿,然后再去看琉璃山,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要吃糯米糕!我还要吃糖葫芦!我还要……”
靠!胡小瑶满头黑线,躲在暗处惊奇地看着这对突然出现的父女。要说这父亲,也不过三十而立,明眸皓齿,面容淡雅如玉,浑身一股清新的药香,还甚是好闻。奇怪的是这个女儿,明明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却长着一张娃娃小脸,笑起来露出两颗贝齿,天真的像个七八岁的小女娃,敢情还没长大呀!
尤其是这娇憨的可爱模样,令胡小瑶都不由生起了一丝怜爱。可是隐隐的,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不过这男人倒是挺对她胃口,难怪今早起来郁闷的要死,原来是老天爷要给她一个惊喜啊!如此极品男人,她这只狐狸精怎能错过?
嘿嘿一声奸笑,胡小瑶当即摇身一变,幻化成一名乡野村姑,手拎饭盒,款款而去。
谁知这双脚刚刚踏出去几步,愣是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给拖进了林子里。
好事被搅黄,胡小瑶气不打一处来,现回原型对着身后的人一阵狂踹,怒叫:“我去你大姨妈的!敢坏你姑奶奶的好事!”
东方玄墨抓着她的领子反转一拎,对着她挑了挑眉,笑不及眼。
胡小瑶定睛一瞅,脑子嗡的一声乍响,美娇颜顿时垮了下去,悻悻笑道:“呵……虎……虎哥……”
玄墨淡淡一哼,对着她的额头轻弹指,笑容格外璀璨,“我说妹子,这月池国的男人还不够你玩儿的?连外地来的你也不放过?胃口不小啊?”
胡小瑶妩媚一笑,立刻像块糖似的粘上他,娇嗔道:“那还不都怪虎哥你啊?谁让你不要我的?哟呵!你不要我,我还不能要别人啊?”说着,她笑容魅惑地凑到他的颈间,吞吐暧昧气息,“要不今晚,虎哥你就从了我呗!”
“我去!”东方玄墨一把甩开她,眉头一皱,“行了行了别玩儿了!我警告你啊!玩儿男人可以,可千万别给我玩儿出人命来!不然的话……”
见他举着手状似凶狠,胡小瑶扭扭腰,没好气地娇哼:“警告你个虎头啊!我什么时候弄死过人啊?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那个男人我已经看上了,你别扯我后腿啊!”
玄墨毫不留情一个暴栗袭上去,斥道:“你知道人家是谁吗?什么男人你都敢上?我告诉你啊!赶紧跟我回家,少再在外面沾花惹草,有损道行你懂不懂?”
“道行他个屁啊!”胡小瑶一气之下大爆粗口,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满口鄙夷,“我管那男人何方神圣?反正我就是一只狐狸精!不像有些小妖一心想得道成仙,最后还不是败倒在人家美人儿的石榴裙下?还装什么清高?哼!”
东方玄墨被她指桑骂槐一数落,一时竟无言以对。
看来他和璃儿的事情确实令这只小狐狸成见颇深啊!可从一开始,他只是把胡小瑶当做亲妹妹,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在她心里只是个大哥,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跟他玩儿真的,还真难弄啊!
胡小瑶见他蹙着眉头不说话,意识到自己似乎骂的有点过火,立马又恢复了妖娆妩媚,拉着他的手,娇声安抚:“好啦!我开玩笑的嘛!别生气了哈!不管怎么说,你是我虎哥嘛!再没出息,那也是我最爱的虎哥啊!你放心!你就是娶十个南宫璃我也没意见!”
“我去你大爷的!一个就够我头疼了,还十个?你不如掐死我!”被她这么一逗,玄墨堵着的心口突然间又顺畅了,伸手对着她的脑门又是一弹,他哭笑不得,“行了!回家啦!”
胡小瑶温顺地直点头,挽着他的胳膊往树林深处走,边走边问:“哎!虎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他不假思索,回答的迅速而笃定,没有流露过多的情绪:“他是淡云步入苍篱门之前的师兄。”
“啊?”
……
是夜,月朗星稀。
北国的盛夏远比南方清凉许多,月夜下凉风徐徐,令人惬意舒畅。
浅淡银辉洒向安王府的某扇窗,窗边二人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一张棋盘,黑白子交相辉映,一场棋局将近尾声。
东方玄墨斜睨一眼窗外的天色,本来就憋的难受的他开始不停地抓耳挠腮,一脸被人剥削的苦状。
对面的冷艳女子却相当淡定,举手落子的刹那,平静的口吻像在谈论天气般:“冷玲儿的尸体不见了。”
“哦……什么?”东方玄墨猛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问,“怎么会这样?”
南宫璃捻一颗白子摸着下巴看着棋盘沉吟了片刻,想想还是没下得了手,目光冷锐一闪,语气沉重了几许:“几天前我本安排人将她入殓,没想到前一晚她的尸体就凭空不见了。”
听她这么一说,玄墨满心的花花心思一瞬间化作乌有,沉着脸道:“不会吧?大半夜的别跟我讲鬼故事啊!”
南宫璃淡哼,傲慢地扫了他一眼,“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怀疑,是冷锋寨寨主,也就是她哥哥,把尸体给弄走了。”
“切!”东方玄墨大手一挥,状似不以为然,“早说嘛!我还以为诈尸呢!那我不是又要忙活了?”
南宫璃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话出口时火药味甚浓:“就算诈尸也是你自己招惹来的孽债!平白无故人家怎么就对你死心塌地?男人真不是东西!”
“我……”东方玄墨顿时吃了一口大鳖,甚是委屈,干脆丢了棋子,手托腮,遥望着窗外明月,不吭声了。
“干嘛不说话?”桌子下面的腿猛踢了他一脚,南宫璃目光一凛,极其不满,“一走就是十来天,去哪儿鬼混了?如实招来!”
东方玄墨差点被她从椅子上踹下来,苦着脸大叫:“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去苍篱山办点事嘛!要不要管得那么严啊?”
南宫璃再次鄙视了他一眼,“骗鬼吧你!以你一只妖的脚力,来回也不过半天的时间,什么天大的事需要办这么多天?以为我独孤才这么好糊弄啊?”
嘴上喋喋不休,手里的动作丝毫没停,南宫璃一子落下,成功把对方逼到了死角,冷哼:“你输了,今晚睡客房,这屋是我的了!”
“不是……”东方玄墨几欲抓狂,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璃儿你今晚非得逼我哭给你看是不是?我不要睡客房!我不要!不要!”
南宫璃白了他一眼,揶揄笑骂:“无赖!”
东方玄墨干脆粘上来,把无赖耍到底:“璃儿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嘛!不要生气好不好?三更半夜的把你男人弄哭了多不好?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成不?成不?”
南宫璃又好气又好笑,一拳轰上他胸膛,大言不惭:“谁说你是我男人啊?我乃月池国尊贵的长公主,多少美男排队给我提鞋呢!你算哪根葱?不要脸!”
这耍无赖的功夫,那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怎么着他也不是这女人的对手,只好认命地讨好:“知道了知道了!你是长公主嘛!我就你一男宠行了吧?我认了我认了,只要别赶我走就成!”
眼看这男人被教育的有点火候了,南宫璃甩甩袖,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白皙的玉手妖娆一伸,目不斜视,一脸高傲:“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还愣着干嘛?扶我上床休息!累死了都!”
东方玄墨暗暗叫苦。
古人说的真没错,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月夜,静寂幽冷,暗黑的苍穹似有几缕红光隐隐乍现,诡异阴森中透着一股强大的召唤力。
大街小巷早已闭门歇业,某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里,原本安稳熟睡的少女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伴着阵阵痉挛,冷汗涔涔。
门外早已有人在暗中观察,他眉头紧蹙地抬头望了一眼高悬在空中的明月,暗暗算了下日期,果然,又到了月圆之夜……
很快,卧榻上的少女鬼魅地坐了起来,黑色的瞳仁骤现血光,精致的娃娃小脸流露着的不再是平日里的天真烂漫,而是一种冷冽到令人惊悚的凶狠。
她猛地掀开被褥,直立起身,目光冷冷直视前方,像被操控的恐怖木偶,一步一步走向房门。
门口的身影闪电撤离,一路尾随着她来到一条阴暗的小巷。
墨黑的苍穹乌云滚滚,突然狂风大作。
那道娇小身影迎风慢慢行走,长发在空中肆虐狂舞,略显清瘦的娇躯仿佛有股神秘的定力,即使逆着阵阵朔风,依然毫无阻碍地向前走去。
身后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死死盯着眼前的魅影,紧紧跟随,半步都不敢停留。
半年了,每到月圆之夜,这个在几年前被他救起的神秘女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