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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前这个魔兵给白玉瓶强行解封,导致白玉瓶灵力出了纰漏,是以里面再收不进去一个魔兵。他们几个又不能让这魔兵的模样暴露,造成恐慌。只得从偏殿绕远路离开。索性困妖洞地处偏僻,这一路上甚少有人,他们也不必遮遮掩掩。
此时玉虚上空的天空,却不太澄明,半黄半灰的颜色,不似阴雨天也不似晚霞,只是那叫人压抑的程度却比它两个叠加起来还要严重。
秦昊原是有些不明白,为何进到仁和殿的明明是飞鸿谷的二弟子宁玉,而出来时却变作了一个敌人。佚慈将这其中缘由一一道了出来,他们才知道了真相。
知晓真相以后秦昊又有些淡然,毕竟他们已经清楚现在玉虚山应当有许多魔域的势力,也清楚魔域之人惯玩的把戏,只能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出太多的事,这场斗争,牵连的人越少越好。
趁着佚慈他们进了困妖洞,踏古独自一人,像山下眺望而去。
她抬手在眉骨处搭了个帐篷,眯了眯狐狸眼,瞳孔几番变化,才将玉虚殿群中的某处看清。
空旷的演武场上,四位门派掌门人四散而开。
只有一个身着明黄锦袍的老者,步履有些蹒跚,那演武场那么长一段路,他走起来似乎十分漫长。
踏古放下了眉眶边的手,不由锁起了眉头。她想这一切,大抵都是因为她,也或许是因为他们。
冒充宁玉的魔兵被抓后,相安无事了一段日子,但也仅仅是一段而已。
三五日后,又有歹人蠢蠢欲动,在玉虚派里做乱,多数都是前往困妖洞,前去营救伙伴的。
还是以往惯用的路子,这些魔兵全部乔装成了各派的弟子,几位掌门只用了两招,守株待兔和瓮中捉鳖。就将他们的势力又拿下了许多。
因为各派弟子许多都失踪了,有人便觉察出了端倪。不知为何,玉虚山上混了魔界之人的事情便不胫而走。
一时间,五大门派上下人心惶惶,日夜难安。除却佚慈踏古白止和秦昊,因早已与魔界打过交道,无所畏惧,是为正常。而剩下的各派弟子,有胆子大的资历老的一些弟子,还有士气等着与魔界的人背水一战。而有些年龄小的胆子小的,便整日缩在屋里等着不敢出门。
处于安乐之士,他们生活发都过的安逸,即便是演习修仙之术,也是平素里用来降妖的。但他们努力归努力,却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能招惹上魔界。这样一来,修仙门派败落之形势便暴漏无疑。
原本先前还乐观的的几个掌门,近日也不由愁眉苦脸起来。比武大会将至,他们只能期望,大会能进行的顺利,这最后一颗地盘他们也能成功守住,上交给九重天上的帝君。
比武大会日日迫近,因秦昊白止他们前期工作准备的好,后几日便清闲许多,闲下来时他们就同佚慈一起去追踪魔界的线索,但除了困妖洞热闹的那几日那几个,似乎再也找不到魔界之人的行踪。
踏古有时觉得九重天上那尊帝君委实清闲,估计平素里也就是去拜访拜访这个佛,参加参加那个会,做的竟是轻松的事情,全然弃凡间这乱糟糟的形容给忽略了。她自己是因为没有守好青丘的地盘才不得不接手抢夺地盘地盘这个任务的。
但别人不同,五大门派掌门和弟子,甚至是秦昊同佚慈,似乎都是被她拖进这趟浑水的,她纵使心里有些不满,都不知道到底去该埋怨谁。
她其实不怎么聪明,也不懂计谋,同魔界勾心斗角她做不来,便得整日跟在佚慈身后,他说些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这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她才有机会同佚慈一齐去饭堂吃个午饭。
玉虚派的饭堂,委实是个气派宽敞的地方,平素里弟子用餐,也就将将占了一半,今日因为五大门派的弟子都在玉虚聚首,是以这饭堂便拥挤了许多,人和人混成一堆,摩肩擦踵的往来不息。
踏古与佚慈因为身份问题,想来受到优厚待遇,她们与众弟子吃饭不在一堆,领饭也不在一堆。她仿佛全然不觉台下的风云,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饭,一边不忘给莫黩和佚慈布菜。
莫黩最近不同踏古在一起,闲的很,饭吃的也香,双颊鼓鼓的吧唧着嘴。
踏古听了它略显夸张的吧唧声,不由皱了皱眉,端起架子道:“吃饭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不然找不到媳妇。”
莫黩听完一愣,似觉得踏古所言的是敏感话题,小脸都不由红上几分。它嘴里的吃食还未咀嚼完,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吞下去还是继续嚼。
踏古乐了,乐不可支,一巴掌拍上了莫黩小小的肩膀,眉飞色舞道:“我骗你的,你莫当真。”
她这一掌用了些力气,莫黩受了以后直接一口饭噎在了嗓子眼里,它禁不住猛的咳嗽起来。
踏古这才慌了,赶紧放下碗筷给他顺气,她担忧的不行,“啊,莫黩你没事吧!?姐姐不是故意的。。”
佚慈在一旁挑了挑眉,“你现在才知错,他噎住之前你脑子里想什么了??”
一听到他的斥责,她心里便更愧疚了,声音都软了腔调,“我只是想逗逗他,真的没料到会弄成这样。”,转而又看向莫黩通红的小脸,“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些?”,若是莫黩真的噎个好歹,她会忍不住抽自己的。
她手忙脚乱的在莫黩身上忙活,见他未有好转,心里吓的不行。
正这般忧思恐极些,蓦地察觉手下弯曲的背竟忽然挺的笔直。她正有些诧异,就见莫黩抬起了脸毛茸茸的眼睛笑意十足的看着她,“姐姐莫慌,我是逗你玩的!”
踏古呆了。
她蓦的收回了手有些不可置信,“你骗我的?!”
莫黩好笑着直点头。
踏古回头去寻佚慈,却不意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视线,她顿悟,“你早就知道?”
佚慈点了点头。
踏古便来了火气,叉腰凶道:“好啊,你们一大一小竟合起伙来骗我!!”
第167章 大会(十)()
七梦微微掀起眼皮,目光中竟含着轻微的火气,他一动不动的由女子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只无动于衷的道:“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赶紧走。”
这两句话,言简意赅,端的是冰冷至极,女子本来满是热情的脸,登时便被冻得拔凉拔凉。她自觉没趣的从七梦身上起身,斜倚在了床边的雕花长柜上,没甚好气的道:“我招惹你了吗?你对我这么凶做什么?”,她素来讨厌别人对她冷言冷语,是以七梦的两句话,叫她委实不甘心。
七梦也自床上起身,将方才那一闹压乱了的云被一点点的铺平,毫无表情道:“你这不叫招惹我?那还要怎样才算招惹?”,顿了顿他抬起了双眸回头看向她,有些不耐,“你最近动作有些放肆了,早晚会出事的,尽快收手吧,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这话让女子不由冷笑出声,勾了勾红唇,不屑道:“说的好像你就很清白似的。。。。我喜欢做什么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扛得住,当真不需要你来费心。”
话已至此,她扬起了笑容,“倒是你,别忘了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即便穿了一身白衣,也无法抹去你那颗早已黑透了的心。。。”
七梦放下手中云被,目光如刀,“滚。”
声音如斯冰冷,女子被他吓得心里蓦地翻了个个儿。回过神来,便觉的羞愤又恼火。她咬了咬牙,恨道:“你会后悔的!”,随后便跺着脚,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双手轻轻一撩,房门便开了,红袖再轻轻一收,房门又合上了。
七梦看着那紧闭的门,有些出神。出神了片刻,才将外衣解下,掀了云被躺了进去。
他望着房间里摇曳的灯火,竟也能渐渐睡去,临睡前他还是在想,今夜的灯,也不要熄了罢。。。。。。
。。。。。。。。
女子脚似御风,整个人如一根红色的缎子,在各个楼宇间来去自如的游走,恍若幽魂。
上空偶尔有巡视的弟子飘过,她都很好的与他们避开了。这玉虚山的一切现在对她来说都熟悉的不得了,夜里行路简直易如反掌。
越过珍罗亭,她直奔南边某处而去,不远处的一片楼宇住的乃是无极宫的一众弟子,她今日心里燃了些火气,趁此时无人察觉,正好让她尝一尝鲜。
轻轻的落在厢房门口,她红裙衣袂无风自摆,正要抬起步子向房门走去,竟陡然觉查出什么不对。
私下里寂静无声。
她登时便转了步伐,想要赶紧离去。此时面前庭院里的大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门后缓缓走出一个同她一般模样,一身红裙的曼妙女子。
她心里委实震惊,慌乱之际,决定踩着云头从左侧飞走,却见左侧墙头忽然飞下个白衣配剑的人来,再回身,右边亦是。
她不曾料到竟会遭人包抄,此时无路可逃,她竟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面前厢房的门亦在此时打开了,有个男子面含笑意的走了出来,缓声道:“既然来了,怎么不进门?”
女子蓦地收了步子,僵在原地,心里不住的颤抖,却强拿捏出平稳的声音道:“织梦,织梦正是夜里难受的紧,想是旧伤发作,后悔了没有同佚慈哥哥讨药,如今却是有些熬不住,才不得不来寻你救治。”,说完,又后知后觉的扶上自己的胸口,装出一派十分煎熬的表情。
她昧着良心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这样的谎,还觉十分恰当,兴许能掩人耳目也说不定,她忖了忖,便继续补充道:“来了这里,见你房里的灯熄了,想是睡了,不知该不该打扰你,是以便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会儿。。。。”
右侧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了冰冷之声,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你搞错了吧,这里是佚慈的住处吗?你从前整日粘着佚慈,竟连他只住和你隔了两个房间的地方都忘了吗?”,言毕一声冷笑,“你若不是粗心,就一定是别有用心。”
织梦不由一震,她竟将这一层给忘了个干净,南面这片宿舍里她们住的东边的花坞相隔甚远,她怎么会说了这样糊涂的谎?思及至此,她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许是,许是夜色太黑了,我,我不小心,认错了路。”
“认错了路?”,左侧又有人打断,“你那脚下生风的模样像是认错了路吗?我在天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此刻指责之人,正是先前在玉虚上空巡夜的白止,他说自己看到了,自然便是真相。
织梦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她嗓子里带着颤音,口不择言道:“白止师兄怕是看错了吧,织梦身上有伤,正常走路已是难事,又怎会如你说的那般行动迅速?你看见的,,”,她忖了忖,思考着应该如何再圆一个谎,脑中蓦地灵光一闪,她便脱口而出道:“你看到的,应当是踏古姐姐把,她与我长的相像,身体却不似我的柔弱,端的是一副好身手,你方才看到的一定是她。”
站在庭院门口的踏古听她这句话终于不乐意了,她冷冷的笑了笑,委实没好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却还要往我身上推?”,她嗤之以鼻,“看来你这是坏我坏习惯了,坏的都有些走火入魔了。”
织梦听她这样一说,却是忍不住柔弱的笑了笑,她原想借着踏古的强势,来说几句什么的话显出自己的脆弱无助。却不意此时此刻的佚慈,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你身体不舒服,让我来把一把脉吧,白日里没叫我动手,这一次总算可以了吧。”
织梦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停滞了,她结巴道:“我,我不用。。。”
佚慈缓缓从房中走了出来,语气疑惑,“为何不用?生病就需医治”。”,他忽然顿了话,眯起眼眸似笑非笑,“还是说,你怕我号出什么端倪来?”
织梦干笑,“没什么端倪。。”,她此刻心里已经凉成一片,成困兽之态。
佚慈此刻才收敛了笑意,目光里映着冷色的银辉,他语气平稳道:“怎会没有端倪?你这样做,不正是心虚,怕我察觉出你身体里此时汹涌异常的精气吗?”
此言一出,织梦心里方还残留的一丝侥幸的壁垒瞬间就坍塌了,她勉勉强强抬起头来强迫自己直视佚慈的双眼,疑惑中却又饱含笃定,“你都知道了?!”,她又将四处包围着她的人一一扫了一眼,冷道:“所以你们特意在这里侯着等我束手就擒?!”
秦昊不由觉得逗趣,他抽出了腰间那把削铁如泥的方策,煞有介事的拿袖子擦了擦,边擦边道:“我们四个人都已经这样站在这里了,你却才发觉出什么,你的脑子委实是不够用。”
被秦昊话里的嘲笑激出了怒火,织梦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虚假,一时间,她的面容竟有些狰狞。
她转过身,恶狠狠的等着佚慈,开门见山道:“你们怎么确定,这次的事情是我干的?!”
佚慈没发话,秦昊便又心直口快的抢过去,他讽刺道:“姑娘是贵人多忘事吧?当真只有这一次吗?”
佚慈眸色暗了暗,这才开口,“青丘沉桃村是一次,观玉镇又是一次。我们不认识你时,还算不出你究竟有多少次。”
织梦别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左侧站着的白止,似乎终于有些不耐烦,“姑娘,你需知自己脚下踩得是哪块地界,玉虚派向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你一直说谎不知悔改,恐会死的更快。”
织梦笑了笑,委实觉得可笑,“你们玉虚当真如此厉害,却还会被个堂堂的魔界扰的这般不安生?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要当着我这个小女子的面说什么大话了,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
她蓦地抬起手抚唇一笑,既妩媚,又极尽嘲讽,“修仙之人的精气就是比寻常人的好,几个门派都被我尝了鲜,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极好,还有多谢你玉虚给了我个这样的机会。。。”
秦昊不由怒火攻心,他执起方策便直奔织梦而去,咬牙切齿道:“师兄不必与她废话,待我们灭了这妖孽,看她还得意的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织梦周遭陡然闪起四道兵器的锋芒,原是佚慈,白止,踏古,秦昊,四个人一齐执兵器迎上。
织梦四下环视了一番,见见所有人都向自己冲来,她不由一阵冷笑。双手陡然一番,两道袖子瞬间延长,散发着暗红色诡异的光芒,直奔着四面横扫而去。
虽是柔软的袖子,却带着凌厉的气势,她一双袖子时而似似云霞,时而似软剑,众人还未及近身,便被她周旋住。
本来有着皓洁明月的夜空,此刻却忽然间乌云密布,欲沉下来的云层里似有红色电光叱咤而响,哄扰着众人的耳膜。
佚慈心中不由一惊,他未曾料到,一直柔弱不已的织梦身上竟藏着撼动云雷的通天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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