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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慈只沉默了一小会,一小会稍纵即逝后,他脸上便又漾开笑意来,语气安抚性十足的对长歌道:“踏古没事,她去村子口附近散步了,一会就会回来,你放心好了。”
“哦…”,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却还是面有犹疑之色,可仔细瞧着佚慈的模样也不像是说了谎,遂安下了这颗始终悬着的心,跟着抿了抿嘴角,试探问道:“那湖神大人的事…是不是也解决了?
此话一出,闻凤脸上的表情便不自在起来,佚慈这厢拿眼角余光将他那幅心虚的做派扫了一扫,随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长歌:“放心,也解决妥当了。”
此话一出,闻凤脸上的表情便不自在起来,佚慈这厢拿眼角余光将他那幅心虚的做派扫了一扫,随后似笑非笑的看向长歌:“放心,也解决妥当了。”
“太好了!”,长歌终于笑了开来,欢喜道:“我去告诉爹爹一声,叫下人们准备好酒好菜,等踏古姐姐回来,一起为公子几个接风洗尘。”,说完眨了眨眼睛,也不等佚慈回话,便迈着小碎步跑开了。
佚慈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便和秦昊两个一齐将闻凤领回了厢房。
回到屋子里时,几个人都略微有些疲惫,便就着沏好的茶水歇息了一会。
气氛难得的安静,不知是不是因为踏古的事,好似心情都不是特别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却是闻凤,将手里的茶杯把玩了好几个遍,才忍不住百无聊赖的出声闻道:“佚慈,你当才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到底是什么事?”
佚慈默了一会,似是在思索些什么,半晌,才淡淡开口,将两月前在凤凰寨和秦王府发生的种种遭遇全盘托出。
包括山魅,魔使,还有梼杌云云,事事都不曾落下。
末了他顿了顿,问道:“我怀疑这事和赤九有关,却不知这怀疑是否有个准头,是以捉摸着来找你问一问。”
闻凤点点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抹了抹下巴,皱眉道:“你猜的不错,这事确实和赤九有关。”
他撸了袖子复又自酌一杯,带茶水填满以后,才继续道:“他手下总共有四个魔使,百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为他所用。你们遇到的这个,听起来修为不高,性子也不太沉稳,应当就是四魔使中排在最末的破军。”
“破军?”,秦昊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随后皱起剑眉,“可是手握着一把乌金长剑?”
“没错,那决计是他。”,闻凤点头,“他此番去凤凰寨,应当是直奔着地盘去的,或许并不曾料到你们也在那里,只是个巧合罢了。”
“听你这么说,他们好想知道地盘被藏在了哪里。”,佚慈忽而开口打断了闻凤。
他想到这个可能,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意味不明的。
闻凤也笑,耸了耸肩,“或许是这样,但如果他们当真有法子知道地盘的在哪,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放在九重天上的那个九阙星盘被他们给窃了。”
佚慈笑而不语,神情里却是连一星半点的慌张都捕捉不到。闻凤见状不由啐了一口,“就知道你会是这幅表情,自己锁人的玩具都丢了,怎么都不知道着急呢?”
听他这样说,佚慈才忍不住摇了摇头,“那日在凤凰寨我便料到会是如此,只不过当时还不敢十分确信,眼下知道了着急也没什么用,还是想办法寻了机会将它夺回来才是。”
嗯嗯。”,闻凤十分赞同,“你说的对,不能自乱阵脚。”
一旁的秦昊听了这许多,委实是有些惊讶,他不由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此言一出,闻凤也反常的沉默了片刻,片刻后,才弯了弯狭长的眼睛,语气颇有些得意的道:“自然是托了我的这些个,遍布五湖四海的鲤鱼兄弟的福。我肚子里的这些个歪门消息,斗士他们讲给我的。”
秦昊了然点头,只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却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兀自有些纠结,却不意匆匆想起来的一针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起身要去开门,门却早已先他一步被推开,长歌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拧紧了眉神色慌乱对着佚慈说道:“我方才去了踏古姐姐的屋子,她还是没有回来,现在外面天都黑的实了,她早该回来了,会不会,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她会不会又被那个湖身抓走了?”
闻凤忙斩钉截铁打断她:“不会被湖神抓走。”
长歌只当他此时说的是风凉话,再想起先前他那幅痞痞的样子,不免十分懊恼,遂再等佚慈回话的过程中,抽空给了他两个大大的白眼。
却忽然觉着面前一阵异风骚动,她回过头来时,哪还有佚慈的身影?
只听旁侧又是一句,“我们也去。”,随后,这厢房里便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人茫然四顾了。
第56章 魔使种魔()
夜色薄凉,万籁俱寂。
月华如水一般流淌在山间,温柔的将遍地绿意浓郁的生机堪堪裹住。
却忽而一阵异风响动,惊起了大片大片夜里栖在枝头上的小鸟,随即丛林中有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刷刷闪过,相继落在了莹莹泛着星光的小溪旁。
两人甫一落定,佚慈便匆忙转过身看向秦昊,“怎么样?找到了吗?”
秦昊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眉间愁云却依然浓重,只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在凤凰寨。”
佚慈眸子里的光暗了暗,半晌,才勉力的笑了笑,“莫黩也不见了,我去霍山找过,没有他的踪迹。现在她们两个很有可能在一起。”
秦昊恍然,拍了拍额角,“如果是这样,她们两个都还能安全些。”
佚慈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默了半晌,才低低回道:“但愿如此。”
秦昊将他此番表情看的真切,是以心里十分明白,佚慈眼下一定十分愧疚又懊悔。奈何事情已经发生,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所以追根究底也不能全都怪他。
于是他第一次,站在一个比较成熟的立场上,安抚性的拍了拍佚慈的背,劝道:“莫要担心,说不定一会闻凤能带来什么消息!”
佚慈身形在秦昊那一拍下僵了一僵,良久,才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佚慈!秦昊!”
忽然远远的传来两声呼喊,这声音很是熟悉,正是方才他们才将将提过的闻凤。
闻凤从云头上落了下来,表情甚不欢愉,这让佚慈和秦昊心里都控制不住的紧了一紧。
“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消息?”,秦昊匆匆忙忙迎了上去。
闻凤点了点头,看向佚慈,“湖里有条从上游游下来的鲤鱼说,傍晚时看见一个抱着狸猫的红衣女子,被一个银发赤眸的人给劫走了!”
“银发赤眸?!”,秦昊大惊,“那不就是魔使吗?”
佚慈默然,随后又问向闻凤:“还有没有别的消息?比如她们去了哪里?”
闻凤连连摇头,随即有些惭愧的挠了挠耳朵,讪讪道:“我这里只通达五湖四海附近的消息,若是在深往陆地深处,便不知道了。”
“好。”,佚慈应道,“我们再去找找,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收获。”
秦昊闻凤纷纷点头,随即又是刷刷刷的声音,只留一地青葱的小草随风摇曳。
_______________
约摸着时辰大概已经是清晨了吧。
踏古盯着满屋子里昏黄一片的光,静静地想。
看样子,她已经被绑来许久了。也不知道佚慈他们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有没有着急的去找她。。。
想到这里,她心底沉了沉,随即便有一种难言的委屈涌了上来,说不清道不明的。
昨天傍晚她带着莫黩,就着村子口那条小溪散步,她那时正因为佚慈欺骗她的事而兀自伤着神,是以并没有注意到许多,以至于不经意间,便被人敲晕了头,不省人事。
而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丢在了一间十分简陋破旧的屋子里,身边的莫黩,也不见了踪影。
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她只知道,这个地方从深夜到清晨,不管何时,都始终保持着一派一成不变的昏黄,这昏黄委实压抑,让她心情没由来的烦躁不已。
“吱嘎~”
沉重突兀的开门声捣破宁静,踏古眼风扫到,有一角浅黄色的衣摆,正一晃一晃的向她飘来。
她此番是躺在地上的,想要看来人的面相,须得再动一动脑袋。孰料那人却先一步走到她跟前,蹲下了身,将她口里塞着的布条拿了出来,问道:“是不是有些僵了?用不用我帮你松松绑?”
踏古看清来人后,不由得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诧异道:“你是谁?”
若说如今能有什么人被踏古恨之入骨,想要揍之而后快,那无疑就是缕缕打交道的赤眸一族。
而眼下这人,不单生着一双红彤彤的眸子,还有一头明晃晃的银发,长的与袭击他寨子的那个魔使十分相近,是以这个人让她觉得十分的不爽利。
见他不出声,踏古便不由得更加愤恨,是以怒道:“你也是那个什么魔使?”
这时对面的人才有了反应,将放才从踏古嘴里抽出的布条绕在手中把玩,笑道:“没错,本座正是魔君麾下的第二魔使,种魔。”
种魔。。。踏古将这两个字咬在嘴里咀嚼了两遍,良久,才冷冷的笑开,“敢问魔使,你费尽心思的将我虏来这阴气沉沉的地方究竟所谓何事?”
第57章 红衣娘娘()
种魔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抬起浅黄色的锦文宽袖作势便要向踏古伸来。
踏古只道这是自己态度不好将人惹恼了要来揍她,忙堂而皇之的紧闭上眼睛。随后却觉得有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两下她的头,无奈道:“风华正茂的,不要总是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做派来虚张声势。”
踏古怔忪,却是没有意识到他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回,只是沉默了半晌,才微不可闻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种魔点头,“却是不关我的事。”,随后将踏古手上脚上的麻绳一一结了开来,“昨晚怕你中途醒了逃跑,才将你帮的这样严实,莫怪。”
踏古只觉他这话说得甚是风凉,既然绑都绑了,还说那些没用的作甚,是以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道:“你这话说的委实逗趣?怎么好像阁下还很关心我?”
种魔眼也不抬,收了绳子,无所谓道:“你便当做是吧。”,说罢就要起身。
踏古见他有要走的趋势,慌忙喊道:“等等!”
种魔回头,疑惑道:“怎么?”
随后便听到一长串“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小小的屋子里铺开,震天响。
踏古虚虚的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讪讪道:“有一天没吃饭了,肚子饿了。”
种魔挑了挑眉,盯着踏古面皮看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好,我去叫人给你准备些吃的。”,随后转过身,向门外走去。踏古原以为他此番就是要离开了,谁道种魔却又忽然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我既然敢给你松绑,就不怕你跑出去。”
然后便真的推了房门离开了。
踏古望着那掩都没掩好的门,呆了呆,心中委实疑惑,却也十分不信种魔的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要起身。
许是被绑了一晚上的缘故,她才一站起来,脚脖子和手腕子上就有酸痛泛开。是以她只得又浪费了些时间,在屋子里活动活动了筋骨,许久过后,才跑了出去。
她被掳来的这个地方,是个十分怪异的地方。她是出了门以后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山洞里,
瞧模样,这山应该是一座很大的山,才能造出山里面四通八达的山洞和环环相扣的石桥。
踏古小心翼翼的走在一条平坦宽阔的桥面上,两旁的墙壁上没有烛火也没有灯盏,却很诡异的有着傍晚时刻一般昏黄的光,影影绰绰的。方才她待的那个屋子里也是一样,想来这里处处都是如此。
她在山里面漫无目的绕来绕去,绕了好久,只觉这里面的路好像九曲十八弯的没有尽头,在她绕的有些头晕脑胀迷迷糊糊,快要受不住的时候。便瞧见远远地有一之小小的队伍自身后走来。
这队伍之中,尽是黑衣赤眸的山魅。
踏古心里咯噔一下,可左右四处,却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是以她只得抽出腰间的丹朱,气势汹汹的盯着由远及近的这几个山魅看。
正好,她方才活动筋骨时,发现自己恢复了灵力,这丹朱宝剑她还从不曾用法术祭出过,如今这帮山魅要是来伤她,她到可以拿他们先来练练手。
哪成想,这帮人就好像没看到踏古一般,走到离踏古面前不远处时,便从旁边不远处的洞口拐了个弯,走了。
这下踏古真真迷茫了,这些个山魅,不管何时见到她,不都是拔刀相向的吗?怎么此番看着她就像看到空气了一样?
她好奇,便跟了上去,却在走到那洞口附近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一说:吓死我了,你方才看到了吗?那个就是钟灵山上的那尊红衣娘娘,杀死了许多咱们兄弟的那位!
踏古挑了挑眉头,她怎么不记得她的钟灵山有什么杀人的红衣娘娘?
一说:就是破军魔使去找地盘时撞上的内位娘娘?
又是魔使!踏古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怎么就和这些个魔使杠上了呢?听这几个人的意思,好像是又有魔使去钟灵山抢那个什么地盘了。
糟了!踏古蓦地心里一惊!莫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
转而却又听一说:对头对头,听说去的人被红衣娘娘杀几乎全杀光了,委实凄惨。
一说:嗯,幸好咱们方才避开了,你看红衣娘娘方才凶神恶煞的表情,恨不得将咱们杀之而后快的样子,冲撞了了不得就会没了小命!
踏古扯了扯嘴角,这才恍然,他们这句红衣娘娘说的貌似是她本人。可她并不曾杀过什么人啊,她被那个魔使踢了几脚便晕过去了,那些坏蛋不是秦昊与她的兄弟们齐心协力一同逼退的吗?
原来这些个坏蛋之间也是有谣言的,还将谣言传到这种不靠谱的地步,她本被十分悲催的打晕了,却莫名其妙的落个杀人不眨眼的名头,岂不冤枉?
正想要冲进去说道说道,却听得最后一说:你们先等一下,我看看红衣娘娘走没走。
随后踏古便瞧见有一青面红眸之人,打洞口边上探出了半个脑袋,向洞外看来。
踏古双臂抱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对方大惊失色,青青的面皮硬是被吓的白了几白,随后扯了身后的几个,匆忙一并跪下,连连哀呼:“红红衣娘娘饶命!红衣娘娘饶命啊!”
踏古挑了挑眉,“饶命?你们在背后这么非议,我却叫我饶命?”
那几个山魅又应道:“是是是,红衣娘娘说得对,小的们再也不敢了!放过小的们吧!”
踏古摸了摸丹朱的剑柄,拉长语气意味深长,“若是想要我饶命也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件事!”
最前面的那个忙扑在踏古脚下,“有什么事红衣娘娘尽管说,小的门一定照办!”
很好,踏古心满意足,将剑逼到了前面那人的脖子上,“你!”,她故意将音量拔高几许,那人被骇的抖了一抖,她才又道:“带我从这山里出去!”
“好!好!”,他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从洞里走了出来,在踏古剑下颤颤巍巍的,“红衣娘娘请随我来。”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