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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把戏,骗得了上官落,骗不了她。
涟漪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由的大吃一惊,边复述边暗暗的同情上官落,遇上两只修炼成精的狐狸,能不走火入魔吗?
柳青的心情已经恢复过来,淡然的笑道:“再高明也瞒不过夫人的眼睛,柳青受教了。”
薄情无声的笑了笑,拍拍手,只闻内间一阵脚步声,曼珠手上捧着一个玉盒,从里面走来,道:“柳公子,这是你要的东西,请验收!”
瞟了一眼玉盒,柳青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血婴人参,语气有些不自然的道:“夫人,真是太无情了。”接过玉盒,就意味着他要离开左相府,心里有点不甘,这个女孩真是……无情。
薄情脸上浅笑如风的道:“一场交易而已,各取所需,何必讲什么感情。”尽管她前世今生的名字中都有“情”字,但事实上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这玩儿。
“柳青还有一个疑问,不知夫人对此事了解多少?”
柳青指的自然慕家当年的事情,薄情嘴角噙着笑意,淡然的道:“薄家对云天大陆上,各国正史、野史的记载,还算齐全,本夫人略知一二。”
听闻此言,柳青知道计划失败,微微有些失落的道:“既然如此,柳青告辞,夫人保重,他日再见,愿能听到妙音。”
柳青伸手接过玉盒,飞快的朝门外走,挺直的背影显得有些狼狈,推开门,刚好碰到李嬷嬷,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奔出天花苑。
李嬷嬷站在门上,看着柳青离开,面上有些惊讶,随之走进来,犹豫了一下,恭敬道:“夫人,御史府的陶然小姐差人送信来,想在离开京城之前,最后再见夫人一面,夫人见还是不见?”
涟漪马上叫道:“夫人,那陶然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不见为妙。”
薄情咬着手指,脑海中闪过陶然曾经乖巧的模样,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若是不能见自己一面,恐怕这辈子都要活在困惑中,玉颜上露出一抹冷得噬魂入骨的笑意:“见,为什么见呢。”看她还能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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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料峭之寒()
第060章料峭之寒
城北,送别亭。
陶然面上蒙着一层厚纱,漫延到额头上的伤口,看起来依然狰狞恐怖,目光正看向城门旁边一对卖木炭的父女,胸口微微起伏,漠然的声音从面纱下面冲出:“陶然没想到今时今日,左相夫人还愿意见我。”
回过头冷眼看着坐在对面,裹着素白狐毛披风,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浅笑的薄情,那抹浅淡、闲适的笑容,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头口上,心里恨着,但脸上还有又痒又痛的感觉,提醒她,眼前的女孩是恶魔,她惹不起。
薄情优雅的用杯盖,拔着漂浮在水面的上茶叶,抬起头,扫一眼陶然的脸,漫不经心的笑道:“本夫人只是来看看自己的杰作,真是抱歉,太久不动鞭子,手法有点生疏,伤口看起不是很整齐。以后若是有机会,再给你弄漂亮点的。”
旁边的陶逸听完曼珠的复述,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话不是故意要刺激陶然吗?
陶然瞪着薄情,眼睛中都冒出火花,胸口不停的起伏,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的道:“陶然也很希望再次见到左相夫人的时候,还能再叫你一声左相夫人。”
薄情心中微微一动,笑道:“陶小姐这话中有话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把我害成这副样子,难道我就不能反咬你一口吗?”陶然失控大声叫道。
“然儿,小心扯到伤口。”陶逸的声音轻轻飘出。
“二哥……”陶然显然被踩到痛处,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薄情看到这一幕,微微翘起唇角,轻挑的笑道:“哦,原来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被家族遗弃,被心爱的男人抛弃的模样,是本夫人害的。真是意外,本夫人一直以为……这是你自找的。”
“那现在这样,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自找的,左相夫人。”风云治充满恨意的声音,随着曼珠的声音出现,冰冷剑锋,无声的出现在薄情的眼前。
“四皇子。”
陶逸惊叫一声,猛的扫一眼陶然,冷声道:“你……真是死不知悔改。左相夫人,我……”
薄情摆摆手,打断陶逸,瞟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眼角余光飞快的发过陶逸,只见曼珠的身形一闪,五指已经紧扣在陶逸的咽喉上。
陶逸无奈的苦笑一下,只听曼珠冷冷的道:“放开主子,不然我杀了他。”
看到这幕,风云治面色不由微变,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牺牲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陶然,但是陶逸,他必须保证他毫发不伤,不然他会失去御史府,这个最后的依靠。
这个女子,一眼能看穿他的弱点,真是恶魔!
薄情笑容一收,目光扫过正在咬唇的陶然,冷冷的道,“四皇子不要考验本夫人的耐性,本夫人最近很忙,请直接说主题!”
曼珠的声音几乎与薄情同步,看着眼前的情形,风云治不得不收起剑,在薄情对面坐下。他从心里佩服这女孩,在他的剑下,居然毫无惧色,冷静的道:“本宫的计划,自问是布置得天衣无缝,左相夫人是如何看出破绽,发现幕后之人是本宫。”
天衣无缝,风云治也太自以为是,薄情面上略带讥讽笑道:“从玉棋盘被抢后,本夫人就开始怀疑你。玉棋盘的事情暴光后,三皇子既得罪了左相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大跌,连太尉府都被皇上视为眼中钉,在这样的局面下,从中获利最高的,就是四皇子——您。”
听完曼珠的复述后,风云治的眼眸暗下来,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那么小,那份心机却远在超出她的年龄。
陶然却不失时机的道:“那左相夫人,又是如何发现了,我与四皇子的关系?”话语间有些犹豫,目光不敢看向风云治。
薄情轻抿一口茶道:“从陶小姐发现玉棋盘有香味的时候,本夫人就知道你们两人关系非浅。”
听完复述,陶然还是一脸的疑惑,看着薄情道:“陶然愚钝,还是不太明白左相夫人的意思。”
放下茶盏,薄情抬起衣袖轻轻一拂,彼岸花的香味马上飘出,含笑道:“陶小姐有没有发现,本夫人身上的香味,跟玉棋盘的香味是一样的,而且本夫人身上的香味比玉棋盘的更加浓郁,甚至已经掩盖了玉棋盘香味,陶小姐居然还能发现玉棋盘有香味,你的鼻子比狗还灵。”玉棋盘内的彼岸花,是前世,她亲手放进去的,自然知道,但陶然却不一定能知道。
闻着飘入鼻息间的香味,听着曼珠的复述,那股熟悉的幽冷清香,马上从众人大脑中激起,风云治不由一身冷汗,暗暗庆幸到目前还没有算计过她,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薄情把这些收入眼底,瞟了一眼陶然,冷冷的道:“陶小姐若是没有设计慕昭月,或许四皇子还能得些左相府的帮助,可惜……你们触及了他的底线,我们们的大小姐至今,还躺在床上。”
风云治的面色又暗一层,陶然不由咬咬嘴唇,只听前者阴冷的笑道:“既然如此,本宫也好只说,希望下次与左相夫人再见面的时候,还能再叫你一声左相夫人。”即便失去左相府的支持,他也不会让眼前女子好过。
薄情刚转身走出送别亭,听到凤云治这句话,心里微微掀起一丝波浪。
回慕府的路上,薄情还一直琢磨着风云治最后那句话,同样的话,陶然方才说过,似是暗有所指,但从他口出来,是一种威胁!
“主子,慕府好像出事。”
马车快到慕府大门的时候,曼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薄情连忙掀开车帘,一脸凝重的看着站在慕府大门前的一排人,连受伤颇重的慕昭月也被抬到大门前,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后,面色凛然的道:“曼珠,把那东西取出来,是时候了。”再不解决眼下的问题,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
曼珠从怀中取出一个十分精致,大小跟一般的胭脂盒差不多的玉盒,看了看薄情,面色凝重的道:“主子,冒然服用这东西太冒险了,万一身体承受不起,你可能会……”
死字,曼珠不敢说出口。
薄情心里不由的犹豫一下,但想到灭族之恨,眸瞳蓦然开,伸手打开玉盒,盯着中间一粒泪滴大小的鲜红血珠,这就是百棵血婴人参的精华,正散发出让人无法抗拒的妖冶光芒。服下它,就能把潜藏在这具身体内的内力激醒,或许还能借这股力量,冲开某些禁制恢复说话的能力。
想到这里,玉手飞快的把血珠抛入口中。
血珠入口即化,一股浩瀚的力量,从腹部升起,全身血脉瞬间沸腾,强烈的剧痛袭遍全身,薄情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隐隐听到一把苍老的声音道:“来人,把这个假冒左相夫人的薄情拿下,送到官府查办。”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料峭之寒!
------题外话------
女主:男主,为什么需要的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啊!
男主:女主,这点儿小事你都处li不了的话,怎么配当女主。
女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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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妃陵之行()
第062章妃陵之行
刑场上,薄情一身雪色孑然而立,自成一世界,平静的眼眸,清浅的笑容,淡然的面容,不悲不喜,不嗔不怒。
刑场下,万人瞩目,曼珠躲在人群中,悲喜交加,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只有她知道,主子为了这一刻,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现在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
箫雨、陈轩、林晖等人,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出现了幻听。
慕昭明收起脸上的震惊,向来没有表情的俊颜上,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丝毫不理会身边目瞪口呆的二人,站在窗前,看着刑场中间那抹雍容自若的身影,举起手中的酒杯,这女孩又让他惊艳了一回。
涟漪指着薄情,结结巴巴的道:“明月公子,夫人,她她……她能说话了。”
上官落面上也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来那邪医柳青,确实是有些本事。
站在刑场中间,感受着各种震惊的目光,薄情微微勾起唇角,目光淡然的扫过众人,特别在元帝、皇后、风云治和风云啸等人身上停留片刻,这些人做梦都没有想,她能说话了。
目光经过某个窗时,薄情的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是他,慕昭明,他怎么回来了?想到临别时的一吻,薄情心中的涟漪轻漾。
后者正举起手中的酒杯,表示祝贺,薄情也不由的一笑。
风云治的看浅笑如风的薄情,脸沉着像一潭死水,目光怨恨的盯着薄情,没想到在最还最后一刻,她居然还能反转乾坤,不,他一定要她死,暗暗的对隐藏在人群中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准备下一个计划。
风云啸也被薄情发出的三个字震到,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毫不掩饰内心得意道:“四皇弟,一场空欢喜,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风云啸,你别得意太早,鹿死谁手还不定。”风云治沉着声音道,没有到最后一刻,他永远不会放弃。
“那三皇兄,就拭目以待。”风云啸轻声笑道,目光重新落今天的主角上,心中有点不舍。
回神后,无数的目光都盯着在间那抹白色的身影上,奇迹终是在最绝望的一刻出现,连龙辇中的皇上,凤辇中的皇后,也不由的感慨万千。
“你不服,为什么?”
元帝的威严的声音,打破眼前的气氛,这女孩今天带给他太大的冲击,以致声音有些异样情绪。
薄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速有些缓慢的道:“回皇上,小女不服,是因为小女并非主动的假冒左相夫人,而是被动的假冒。”
“荒谬,这假冒也有分类之说,你倒给朕说说,何为主动假冒,何为被动假冒。”薄情的话音一落,元帝马上否决她的理由。
薄情不假思过的道:“所谓主动假冒,即小女通过各种手段,威逼、恐吓、强迫、欺骗薄汉生一家人,让小女代替薄荷嫁入慕府;而被动假冒,是在小女毫不知情,或者毫无知觉的情况,代替薄荷嫁入慕府。而小女正是属于后者。”
“此话怎讲?”元帝拉长语气问。
“回皇上,两年多前,小女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被薄汉生所救,因为他不想女儿嫁入豪门受苦,所以便把小女送上花轿,进了慕府后,在明月公子的悉心照料下,才得以渐渐康复。但是由于头部受到撞击,不仅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还失去了从前记忆。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别人说小女是左相夫人,小女就当自己是左相夫人,并非蓄意假冒,还望皇上明鉴。”
元帝沉默了片刻后,不以为然的道为:“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难以服众啊。”
薄情心里冷冷一笑,声音略带讥讽的道:“皇上若不信,只管派人到薄汉生的老家一问,或者是让明月公子到场一问,便知小女的话是否属实,慕府没有理由包庇小女。”
元帝自然听出,薄情的讥讽,不由冷冷的道:“好一张利嘴,既能颠倒是非黑白。”
薄情也毫不退让,微眯起眼眸,敛起眸光道:“谢皇上夸奖,小女只是实话实说。”
“你……”
“皇上,今天的主审官是林大人,你可不要抢了他京兆尹的位置。”皇后适时的打断元帝。
“皇后……林晖,这等小事就交给你处li,朕在一旁听着,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经皇后一点,元帝蓦然清醒,自己堂堂一国之君,跟一名不蝗来历的女子,当众争论不休,确实不像话。
“臣,遵旨。”林晖跪下接旨。
重新坐回台案后,林晖清了清嗓子道:“薄汉生、薄荷,薄情方才所述,是你父女二人,趁她重伤在身上,不能反抗,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让她代嫁入慕府,此事可否属实?”
“回回……回大人,是这样的。”憨厚的薄汉生,没有太深的心机,一下便承认了。
“但慕府下聘要娶的,确实是民女,她确实是假的,只是当时代我嫁入左相府的。”薄荷指着薄情,不甘的叫道。
薄荷的指责,薄情只是一笑置之,在她眼中,这父女二人连跳梁小丑都不算,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们。
林晖看薄情没什么反应,操起惯用的官腔,拉长语气道:“即是如此,本官问你,你当初为何花轿临门时,反悔不嫁?”
这样的福份,可是连当朝公主,都想抢着要,她既然悔婚,果然是应了那句话老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我……是我爹他……他不准我嫁。”薄荷到底没经过什么大场面,被林晖这样一问,马上紧张起,连说话也结结巴巴。
林晖见前面吓到薄荷,尽量缓和语气道:“薄汉生,你为何收了慕府的聘礼,又出尔反尔,你可知道慕府非一般人家,今日之事也正由此而生,你有什么可说。”
薄汉生已经吓得缩成一团,叩头道:“大人饶命,草民不是有意的,听别人说候门深似海,人命都不值钱,草民就妞妞这么个女儿,草民舍不得她受罪。但是那些聘礼,已经给妞妞她哥娶媳妇用,又不能退婚。正好,妞妞出嫁的前天,草民在村口发现大路边躺着个女孩,当是那个女孩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所以草民就……大人,草民真的是一时糊涂。”
“你所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