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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见了不报给官府,却私下里来找她,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们怀疑是她藏起了颜华。
纵是是见多识广的颜老夫人和颜夫人,也不由被薄情盯着扣后背心发毛。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愤怒,冷漠、无情、暴戾、嗜血……即便用这些词语来形容她的眼神,也让人觉得太贫匮。
颜老夫人颤着声音道:“慕少夫人,老身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心。”活几十年,没想到竟被一个小女孩眼神,逼得如此狼狈。
丞相夫人黄氏,是大学士之女,此时也不由的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道:“慕少夫人,母亲她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不必动怒。华儿不见母亲她急坏了,才会一时失言。”
从平时听到自己的夫君提起中书令夫人时的语气,就知道这个女子不能小觑。
先前一直没有冒然出声,是因为一直不太相信夫君的话,但是方才那一记眼神,真似是一把刀,穿透她的心脏,还在上面停滞片刻,让她如此真实的体会到死亡的感觉。
薄情唇角一弯,笑颜似月破云,春融白雪,独那双眼瞳中依旧是一片严冬,白雪冰封,让眼前两人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扬起唇角,轻轻道:“两位的心情,本夫人能理解,但是你们的作法,很让本夫人不悦。”
颜夫人连忙解释道:“我们们并不是怀疑少夫人,只是问问而已。”
薄情冷冷的一笑道:“九小姐失踪,你们不马上找官府帮忙找人,而是直接到慕府追问,不就是已经认定此事,是本夫人所为吗?现在的解释,颜夫人,您不觉得有些多余吗?”
颜老夫人和颜夫人心头一震,颜夫人见婆婆面色不佳,只好强打精神道:“我们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的,颜华是奉旨到普渡庵出家,若今天内不到普渡庵落发,那可就是抗旨。不敢报官,只敢私下里问问,还望少夫人谅解。”
薄情听到这番话后,面色才略放柔和一些,淡淡的道:“我能理解你们此时的心情,但是……老夫人不应该认定,就是本夫人藏了九小姐。”颜老夫人不由的垂下眼眸,明知道自己的言语有错,却不肯低下头。
薄情看在眼内,只是在心里冷冷讥笑,小脸上布满愤然道:“当日之事,街闹上众人亲眼目睹,九小姐先行离开后,本夫人才随后离开,本夫人当日所到之地,皆有人证证明。”
目光落在颜老夫人身上,充满傲气的道:“若老夫人硬是认定薄情藏了九小姐,就请到顺天府状告本夫人,由顺天府尹来查办,老夫人虽然是一品诰命夫人,但是要审问本夫人,您还没有这个资格。”颜华突然无缘无故失踪,他们不是不想报官,而是不敢报官。
担心报了官,万一没有找到人,反而让有心人捉住把柄,恐怕就会身不由己。
颜老夫人和颜夫人听到这话,面上不由的一凝,原来对方早就看出他们的问题的所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颜夫人垂下眼睑,这女孩很善于攻心,故意这样说是要警告他们,若是他们再有过份的举动,她就把事情闹大弄得人尽皆知,到时若被有心人借题发挥,巩怕丞相府就要背上抗旨不遵的罪。
想了想,起身委婉告辞道:“慕少夫人,今天是我们们冒昧打扰了,他日定当上门赔罪。”
颜老夫人心里虽然不甘,但是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好站起向辞退。
薄情也不假假惺惺的挽留,亲自将二人送出大门,面上的礼数做得十足,不让人挑出半丝的错处。
回丞相府的路上,颜夫人看着颜老夫人,担忧道:“老夫人,你觉得中书令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那个女孩年纪比颜华还小一点,但那心机怕是连她也算计不过。
颜老夫人沉吟了片刻,想到薄情咄咄逼人的画面,又担心万一事情闹开,连累整个丞相府,想了想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让所有人都认定,是中书令夫人对颜华出手。”
颜夫人不解的道:“这是为何?”
哼!颜老夫人冷哼一声:“你就不必多问,到时你自然估知道。”
掀起窗帘,看看外面的天道:“这雪恐怕会下上一天一夜,回去后,让孙氏到我屋中,我有话交待。”
孙氏,二姨太,那个老妖精,心里不由的一冷,面上却没露出分毫的不悦,颜夫人恭顺有应道:“是,老夫人。”
丞相府,三姨太因为流了不少血,自从回来后,就在房中休息,一直到这天傍晚才醒来,看到外面天色微暗,也不问是什么时候,只让丫头侍候着漱口后,喝了半碗粥后靠在床上,问身边的丫头道:“翠竹,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九小姐可有来看望过我?”
翠竹张张口犹豫一下,九小姐失踪了,怎么来看她,无奈的摇摇头,三姨太的面色不由一暗。
三姨太凄然的闭上眼睛,这个女儿确实是太娇纵,以致于让凡事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看着女儿弃下自己离开,她真是伤心透顶,这个女儿太让她伤心、失望。
见到三姨太的面色不好,翠竹马上安慰道:“三姨太好不容易醒来,别太难过,九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情,或许心里正难过,一进疏忽的您,等过些日子她心情好些了,自然就会过来看您,您可是她的亲娘。”
过些日子,三姨太不由的苦笑一下,想了想还是找了一个原谅她的借口,现在满京城都在传颜华的事情,她心里不好受想不开也是有的。想到女儿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要落发出家,斩断凡尘,自此青灯佛海,一世侍候神佛,一生孤苦,不由的心酸落泪。
翠竹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真相,就听到一阵簪环步摇晃动的声音,一名穿着蜜色的斗纹锦上添花线番羓丝鹤氅,四十多岁的妇人走来,一看到三姨太就笑道:“三妹你可醒,不然这府中马上就要出大事了。”
三姨太一听到出事,马上就想到的颜华,着急的道:“二姐,府中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颜华她想不开?”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娇纵的性子,头上的伤口,不由的抽着痛。
来人正是二姨太孙氏,二姨太冷哼一声:“她要是想不开,死了就干净了,到出门了却玩什么失踪,让阖府不得安宁,已经找了快三天两夜,再找不到她,丞相府可就完了。你是她的娘亲,快想想办法吧。”
三姨太整个人都石化了一般,表情僵硬的坐在床上,好半晌后才回过神问:“翠竹,我睡了多长时间?”
翠竹知道瞒不下去了,小心的道:“从您被送回来,已经第三天,外面天已经又黑了。”声音越到后越小声。
“为什么不叫醒我,不叫醒我……”三姨太激动大叫起来。
若不是二姨太过来,她还以为是当天的傍晚,想了想不由的放声大哭道:“颜华啊,是娘亲不好,不该去找中书令夫人……是娘亲害了你啊!”
二姨太蓦然听到三姨太提起中书令夫人,便想老夫人和夫人从慕府回来的表情,不由冷冷的道:“老夫人和夫人已经到慕府找过中书令夫人,可惜人家慕少夫人根本不理会他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是她……”
三姨太瞪大眼睛,眼睛中一阵空洞,只感觉到头上的伤口,突突的跳动,眼前一黑,晕死过去,翠竹不由一声惊叫。
二姨太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声晦气,悻悻的走出房门。
……本文由潇湘书院首发……
寒意逼人的晚上,窗外飘着雪,薄情柔软若无骨的身体,慵懒的躺在慕昭明的怀中,闭上眼眸,闻着他身上熟悉到入骨髓的幽香,迷恋沉醉,唇角勾起,声音睡意浓浓:“是你吗?”
她指的是,玉颜华失踪的事,润城内,敢这样做的人,屈指可数,但是有必要这样做的,只有他。
慕昭明的指腹,留恋着薄情肌肤上娇嫩的触感,唇齿间回味着她的清香,低低一笑:“确实是安排了。可惜,有人比我抢先一步动手。怎么,她们刁难你了?”眼眸中一暗。
薄情扬起唇角:“能刁难我的,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就是嫌麻烦。”如果她连两个女人都搞不惦,又岂能安然的在他怀中。
“妞妞……”
“嘘!”薄情睁开眼睛,食指抵在他的唇上。
慕昭明垂眸看了一眼,按在自己唇上的纤指,目光回到她的脸上,眸瞳瞬间深得如无边的黑洞,想要席卷她的一切。
薄情眸海中魅滴水,玉指如蛊惑的抚摸他的唇,勾勒着他的唇线,他的唇,在夜里特别的诱人,眼海中是丝毫不吝啬的惊艳,惊叹:“触感很好,柔软得让我想咬一口。”
慕昭明捉住她调皮的手指,含在口中轻轻的吮吸,暖热湿润的感觉,如电流般袭遍薄情全身,忍不住微微的颤抖。
这种感觉让人忍不住抽搐,但是过后很舒服,很……欲仙欲死。
薄情惊讶于自己,竟然用了这样一个,充满情欲色彩的形容词,形容自己的感观的反应。
感觉她的异样,慕昭明停下动作,挑起她的下巴,担忧的看着她精致的面孔:“怎么了?”她方才走神了。
薄情看一眼慕昭明,淡淡的回味着那种感觉:“就刚刚,你吸我手指的时候,身体内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什么东西流遍全身,我想压都压不住,很麻,但很舒服,不过我有点害怕。”
呃!慕昭明俊颜上一滞,随之笑出声,笑声由低到高,调戏和喜悦的情绪,参杂在一起。
突然,低下头,用力的吻着她的唇,动作甚至有些粗鲁,连她的唇被磨破了也不顾,她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薄情先是一阵惊讶,随之被他的狂热感染,有意无意的回应他的吻,黑眸氤氲,眸海媚得滴水,口中不可抵制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如小猫在低低的叫唤,酥到慕昭明的骨髓里面,让他把持不住,意犹未尽的率先松开自己的唇。
薄情似是回味方才的感觉,舌尖轻轻舔着自己的唇,腥咸的血腥味,没有两人一起品尝时的奇妙香甜,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想留都留不住,有些意犹未尽的闭上眼睛。
慕昭明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的威胁:“不准睡,今晚你是我的,要记住今晚。”
挑开她胸口上的衣结,褪下她的纯白单薄的寝衣,在如雪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修长的手指,往下滑……
薄情不由的一阵紧张,害怕。
突然慕昭明的眼眸一寒,手上的动作一滞,飞快的掩上薄情褪到手臂上的寝衣,冷冷的道:“出了什么事?”
从外面传来一把低沉的声音:“主子,丞相府的三姨太,在外面大哭大闹着要见少夫人。封伯怕会闹出人命,所以特意让属下汇报。”
薄情沙哑的声音,不悦道:“扫兴,不见。”话音刚落下,外面已经没了声息,知道那人已经远离。
懒懒的躺回到自己的枕头上,睁大眼睛看着慕昭明:“刚才的感觉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她知道很多东西,唯一没有告诉她,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慕昭明好笑的把她重新卷入怀中,低低的道:“等你再长大些,我便告诉你是什么?”拔开她脸上的发丝,看着她红肿的,被咬破的双唇,回身从床头的小格中,取出一个小玉盒,打开盖子露出里面透明的膏体,用手指沾了一点,轻轻的涂在她唇上。
薄情的眼眸微微裂开一条缝,映入眼的是慕昭明白色的寝衣,那是她的针线。
虽然她不明白身体怎会有那样的反应,却知道若再发展,他与她可能会做男人与女人间最亲密的事情,幸好被人打断。
或许有些前世经历,让她对男女之事十分的排斥,觉得特别的恶心,不由的暗暗庆幸突然被打断。
唇上的清凉感觉让薄情很舒服,口中发出一声,半睡半醒的娇酥呢喃,算是答应了,然后沉沉的睡去,异常的安稳。
慕昭明侧卧着调息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浊气,垂眸看着已经睡沉稳的人儿,不由的暗暗庆幸被人打断,不然他怕自己真的会伤到她。
他想要她,从对她心动的时候开始,可惜他暂时还不能动她,等她再大点,现在的她真的太小,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体。
盯着怀中的人儿,明明个子在不停的长高,该发育的地方也发育,唯独身材要比寻常的女子要纤细。幸好不是因为她瘦,而是因为她的骨骼本就比寻常人要纤细,他一个人的身体,足有两个她那么大,抱在怀中却特别的让人他满足。
伸手系好薄情寝衣上,被他解开的衣结,扣着不盈一握的纤腰,满足的入睡。
清晨,天空上还在飘着雪,天色还有些黑的,慕府的下人拿着铁铲推大门,准备铲开积在大门前的雪,赫然看到大门前跪着一个雪人,上前用手拔开最上面积雪,露出一张冻得发紫的面孔,不由的惊叫一声。
顺天府府尹章正是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此时正紧张的坐慕府的客厅中,没想到天还没大亮,就有人到顺天府报案,本想不理会,没想到报案的人意是中书令大人的家丁,而死者却是丞相大人的三姨太,轮不到他怠慢啊!
中书令大人只是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只让一府中的客家作陪,就匆匆上朝,让他独自在此等候。
目光看向旁边须发花白,面色红润的管家,正想开口打听那传闻中的中书令夫人,忽然听外面家丁来报:“管家,丞相府颜老夫人、颜夫人。”站在旁边作陪的封伯,马上告罪出去迎接。
颜老夫人在颜夫人的陪同下走入大厅,只见一名章正马上上前,恭恭敬敬的见礼:“下官顺天府尹章正见过颜老夫人,丞相夫人,两位请上坐。”原为丞相也只是派一名管事来认尸,没想到颜老夫人和丞相夫人竟然亲自前来,心里面不由紧张不已。
三人坐定后,颜老夫人接过小丫环俸上的茶,没有看到薄情,心里有些意外,轻轻吹着杯中的热,不动声音的道:“封管家,为何不见你家夫人?”
封伯微微的躬身:“回颜老夫人,大公子交待,天气太冷,况且只是配合章大人的工作,走一个确认的流程,就不必惊动少夫人,所以此时——还未睡起床。”其他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抽搐不止。
颜老夫人和颜夫人不由的皱皱眉头,但好到封伯一副习以淡常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一心想捉薄情当抢使,没想到正主压根不在露面,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息。
勤政大殿上,皇帝扫了一眼殿下众人,有些不悦的道:“为何不见朕顺天府尹?”
其他朝臣正彼此用眼神询问时,慕昭明站出来道:“启禀皇上,今天早上臣府上的下人,发现丞相大人的三姨太冻死在臣的府门外面,臣便让家中下人到顺天府报案,章府尹此时应该正在处li此事。”
颜丞相似是受到打击的一震,惊讶的看着慕昭明,就听慕昭明道:“昨天夜里,臣已经睡下,忽然府中人来报,中三姨太在府外求见内子,只是内子已经熟睡,臣便替内子拒绝了。臣本以为三姨太会就此回府,没想到第二天早下人起来铲雪时,却发现三姨太已经被冻死在外面,所以马上让人通知了顺天府和丞相府。”
皇上的眉头不由的一皱,看到面色颇差的颜丞相,若有所思的淡淡道:“三姨太因何事需连夜找中书令夫人?”
慕昭明犹豫再三,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