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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长老点了点头回答道:“老夫当时看他天赋不错,也肯下得苦功夫,所以也好好培养了,早早就凝液境的他一直突破不了瓶颈,久而久之也就放任了。”
“成城,你去把平常和贺南北关系不错的弟子叫过来。”
片刻之后只有两名弟子来到了会议大堂,两名弟子都是第一次距离六位长老和掌门这么近,紧张的浑身不自在,掌门下意识看了一眼神情自若的冯朗。
庆来长老轻轻说道:“不要紧张,贺南北在平常有什么古怪之处么?”
两个弟子仔细想了半天,然后相互又确认了一下,一位弟子才稳妥的回答道:“贺南北师……”
“贺南北比我们年龄大上一些,平常很少和我们交流,不过吃饭修炼都和我们一起,也并不算孤僻,所以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
“有什么话就说。”
“贺南北非常痴迷花草,他的屋子和外面都是他自己种植的花草,药修堂那边有的时候都找贺南北帮忙种植药草。”
似乎这只是贺南北个人的爱好,很难和今天的事情联系起来,不过曲成城灵光一闪的说道:“种子?”
一名弟子听到之后连忙点头:“对对,所有的花草必须是他亲自从埋下种子开始培养,我们也给他找来一些稀有品种的花草,可是他连看都不看。”
曲成城再一次回想了所有的经过,然后非常奇怪的说道:“这个贺南北一直都有提到种子,不知道种子和苏夜有没有什么关系。”
“种子?”
冯朗也想起来贺南北不止一次提起过种子,现在看来应该不单单是花草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长白门高层讨论这次事件的时候,苏夜已经被贺南北带到了大陆的边缘。
天色渐黑,炙夏的温度全都被波光粼粼的大海所吸收,迎面的海风清凉爽快,推动着朵朵浪花,富有节奏的拍打在沙滩上,未曾见过的鸟类一会轻掠海面,一会又急跃而起,也时不时窜入水中,再次露头的时候嘴中必然满载而归。
眼前的一切都是苏夜未曾见过的,如果换个时间,或许苏夜会很开心很激动,但此时苏夜就像是粽子一般被扔到地上,只能艰难的扭动脖子来观察周围景色。
“这位前辈,你可以松开我么?”
贺南北无视了苏夜的请求,可能是沉浸在自言自语中太过无聊,贺南北蹲在苏夜的面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苏夜,即使隔了一层厚厚的绷带,苏夜也能感受到贺南北指尖的丝丝颤抖。
“你叫苏夜是么?”
苏夜点了点头。
“真是个好孩子,我等你好久了。”
苏夜不知道贺南北是不是在胡言乱语,所以只能替贺南北稍微捋清楚一下思路:“前辈,我今年才八岁,你说已经等待十多年了,恐怕等的人不是我吧?”
贺南北摇了摇头,依然满脸欢喜的看着苏夜,然后眼睛渐渐发红,最后竟然放声大哭。
“苏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前辈,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苏夜实在是和贺南北难以交流,但是他不能放弃,依然试图从贺南北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中觉察到蛛丝马迹。
“你以后会明白的。”
苏夜终于认为贺南北说了一句正常回答。
苏夜又试探的问了一句:“前辈,你是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带你回【零】了。”
虽然他确认贺南北可以和他正常交流了,但是贺南北说的内容还是让苏夜一头雾水,实在是不明所以。
苏夜沉默起来开始思考,贺南北也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就这样时间开始慢慢的流逝。
“前辈。”
贺南北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到了化晶境这个境界,眼力的作用已经比不上魂知了。
“嗯?”
苏夜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石山门了,他唯一担忧的就是他的母亲杨华,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将会直面什么样的命运,所以有些事情必须提前交代清楚。
“我不知道前辈要带我去哪里,但是我有一事相求。”
“说吧。”
“让我写一封信带给石山门的师兄,然后把我在山门的包裹拿回来。”
贺南北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所以也没有回答。
“你若不应,我便只有一死。”
看到贺南北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苏夜开始怀念过往,那段被杨华爱过的日子,那样的爱痛彻心扉,那样的爱也深沉如海,那样的爱更是永世难还。
苏夜的眼眸渐渐泛起泪花,他很怕死,但是他更舍不得他的母亲。
最后所有回忆只化作一句呢喃:“下辈子我还要做您的孩子。”
苏夜张开已经干涸的嘴唇,伸出自己的舌头,准备……
“我答应你。”
贺南北不用眼睛就可以清晰的知道苏夜想干什么,尤其是他感知到苏夜身上开始散发出糜烂的死气,这才不得已之下答应苏夜。
贺南北先带苏夜来到附近的一个镇子上,苏夜在屋子里有些昏暗的烛光下安静认真的写信,每一笔每一划似乎都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在纸上留下痕迹,写写改改直到半夜,又翻来覆去读了数十遍才小心翼翼的把纸张放在信封里封好。
“对不起。”
苏夜不知道贺南北为何忽然对他说抱歉。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真的会寻死么?”
“嗯。”
贺南北稍稍沉默,然后收好苏夜的信封慢慢说道:“你没想过逃跑么?”
“我的直觉告诉我会后悔……如果我跑掉了。”
贺南北精神一振眼神发亮的看着苏夜,因为他知道苏夜说的直觉并非是本能,或者说是超越直觉对未来的一种真实预感。
“我相信你,我明天早上走,后天晚上就可以回来。”
苏夜嗯了一声便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能否顺利的进入梦乡。
两天之后贺南北返还于此,可是却并不顺利,满脸疲惫的贺南北看着苏夜说道:“我答应你的都已经做到。”
苏夜压制住想要与三位剑魂交流的急迫,而是询问道:“前辈你的……”
贺南北摆了摆左手说道:“给你传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看着贺南北的右袖随风摆动空无一物,苏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这样的结果,大概也能在脑海中补出一些血腥的过程。
苏夜早就知道很多事情不能用对错好坏来衡量,这并不是天真单纯,而是愚蠢和不负责任的思维判断。
但是衡量对错好坏,往往不仅需要过程和结果,更需要时间的验证,最终都不一定能等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苏夜看着贺南北的断臂没有愧疚,因为他知道这是一种交换,是否等价却不是苏夜能够控制的。
“我需要用绷带重新把你绑住,这是为了保护你,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穿越虚空壁垒。”
虚空?
这对苏夜既是熟悉也是陌生的词汇,他常常听到剑魂提起虚空,突破世界就必须穿越虚空。
但是对苏夜本身来说,虚空是一个很遥远的词汇,甭说苏夜,就连铜皮铁骨的冯朗也会被虚空力量撕扯成碎片,只有化晶境碎晶成功才能在虚空中自保。
当然眼前的贺南北应该有一些特殊异能,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就好比镌刻着密密麻麻符文的绷带。
“撕裂虚空要去海上,我们走吧。”
得知贺南北去了石山门,冯朗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虽然他在事发当日就已经让老李回去报信,可未曾想到贺南北居然敢去石山门!
“冯朗……这是苏夜给你的信。”
冯朗毫不迟疑的拆开信封,看了其中的内容仿佛胸中有一口闷气久久不能消散。
“冯朗师兄,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是我很自豪能拜入石山门,成为师父的弟子,成为师兄的师弟,那个时候母亲的大病痊愈,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不知道我将面对何种命运,也不敢奢望未来,只求看在师兄弟一场,请师兄闲暇之余帮我照顾一下母亲,苏夜感激不尽。”
冯朗攥紧拳头,却又不忍把信纸弄皱,因为这是师弟留给他的寄托。
冯朗无处发泄自己的压抑,苏夜是他带去的,但是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字里行间明显能看出苏夜对他的尊敬和信任,可越是这样冯朗就越是自责。
王刚此时出现拍了拍冯朗的肩膀说道:“我石山门的弟子虽然出身都卑微如石头一般,可越是这样我们才能越发的自强不息,既然苏夜这么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苏夜。”
“师叔。”
“我相信他,你呢?”
“我也相信,苏夜师弟有朝一日定然能够回我石山门!”
“一朝入我石山门,今生是我石山魂!”
第十九章【零】()
苏夜醒来只觉得骨头就像散架了一样,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肌肉有一种撕裂的酸疼,只要轻轻一动,就刺激着全身痉挛。
等到意识慢慢恢复,苏夜才发现自己被泡到一个大桶里,桶里的水药味十足,五颜六色的药草几乎占据了一半空间。
苏夜现在几乎动弹不得,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这些药材在修复他的身体机能,两个时辰过后苏夜已经可以重新掌控身体了,不过苏夜不敢轻举妄动,四周漆黑一片,苏夜只能借着头顶没见过的灯光,谨慎的观察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此时苏夜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声音不大但似乎离自己不远,在寂静的环境中还是能够听清楚。
“种子才回归三分之二,可以开始启动了。”
“不在等等了么?”
“剩下的种子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还要耗费多少精力,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等回来的种子调整完毕,我们就开始了。”
对话到此为止,苏夜已经知道自己就是种子,又知道了种子不止他一个,贺南北也提到过时间不多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时间不多了?种子又到底是什么?
身体机能虽然渐渐恢复,可是苏夜的脑袋却依然昏昏沉沉,一股突如其来的困意袭身,苏夜就躺在桶里安静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苏夜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温暖的床上,苏夜晃了晃头把最后一丝醒来的晕沉剔除,沉默的看着坐在床边不远处的陌生人。
“今天开始,忘记苏夜这个名字,以后你只有代号…六十八。”
陌生人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给苏夜讲述现在的状况,只有冰冷强硬的言语让苏夜不知所以。
苏夜于早晨起来,陌生人走后没过多久就有人把苏夜带到了一个大厅,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半数还是和苏夜年龄相仿。
看到苏夜来到,众人的目光全部移到苏夜身上,饶是苏夜心理素质很强,也感觉到寒毛乍起冷汗直流,甚至有几处皮肤都开始刺痛,苏夜心中大感震惊,毕竟自己是一个练成铜皮的体修,怎么可能被目光注视到如此感觉,那这些目光的主人又何等的强大。
“人都到齐了,开始分配吧。”
苏夜在最后站着,被人群挡住视线,只能听到有人在发号施令。
“你们刚刚苏醒没有多长时间,不必太过担心,冰封你们的都是经过专业研究过的药液,所以你们的身体不仅没有受到损坏,反而一直在提升机能。”
“很多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已经交待清楚,你们可以反抗,想出去想获得自由很简单,变得足够强大就可以。”
所有人都沉默的听着,苏夜也是一样。
“你们当中的某些已经反抗过了,对于这些已经逝去的同胞,除了痛心疾首,我们更是感到深深的惋惜。”
人群中终于有人的眼神开始变得锐利,面容变得狰狞。
“无论是活下来的,还是新来到这里的种子,我们都是同胞!”
“从今天开始,你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苏夜似乎是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种子,他不知道赶上这最后到回归,到底是幸运还是其它什么的。
从其他人的表情上看出,好像只有自己还一无所知,也没有人和他解释,更没有人和他讲述。
苏夜开始和之前相同的日子,却又有极大的区别。
日复一日的修炼。
但如果较真的来说,学习可能更加贴切一些。
历史、数术、医学、书法、天文、地理,锻造……
剑修、体修、禅修、刀修、符修、枪修、圣修……
还有很多都是苏夜前所未闻的知识,心理学、环境学、机械学,生物学……
苏夜一开始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生活学习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有了一丝觉悟,他不知道有没有所谓的阴曹地府,但是这里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有人敢在教学的时候放松和懈怠,曾经有一些女孩因为抗拒医师的生物构造学,她们不忍心给动物开膛,甚至留着眼泪求医师能够理解。
尤其是其中一个反抗最为激烈的小女孩,被医师注入麻醉药液,然后当作标本一样在众人面前赤裸解刨,一块块散发着热气的五脏拿出来后被整齐的摆好,小女孩还有着呼吸,还在努力的扭着头想要看看自己身体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为什么大家都在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这种残忍血腥的场面,就连很多岁数稍大的青年都强咬着牙逼迫自己去看,因为他们不敢避开医师的眼神,甚至苏夜看的时候身体都无法抑制的颤抖,整整三天都无法咽下一口饭菜,脑海里回荡都是小女孩知晓一切后惊恐的面容。
从此以后没有人敢再抗拒,就连最温柔的人都恨不得把动物撕成碎片,因为那天小女孩被做成的标本一直都在医师课堂上的最前边,血淋淋的教训最是能够起到警醒作用。
苏夜曾经以为种子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要不然也不必费尽心思把种子带到这里,不过现在苏夜知道,种子是很宝贵,但是他们更需要听话的能为他们所用的种子。
“六十八,你想你母亲么?”
苏夜知道了所谓三千世界只是一个笼统的概括,具体数目是要超过三千的,比如【零】的所在就是一个世界,东方启阳的书阁也是一个世界,还有很多未知的没有发现的世界。
只有大千世界的超级强者才能自由的穿梭在虚空之中,他们不断的探索新的世界,然后占领资源开山立派。
一般来说现在的小千世界都是如此,世界没有明确的称谓,更多的是用虚空坐标来注明,这样方便两个世界或者多个世界的沟通交流。
苏夜从书上知道了自己世界的坐标,可想要回去光知道坐标还不行,至少也要达到化晶境再配合秘法才能穿梭虚空,即使这样也还有很长一段虚空之路要走,并且还要祈祷自己幸运的不要遇虚空乱流和磁场风暴。
代号四十三是和苏夜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年龄相仿彼此身世也几乎如出一辙,所以两人关系非常好,并不像其他人即使同在一屋却彼此竞争防备。
“想。”
“我也很想我的父亲,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来自于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和大千世界也有普通人、吞气境、凝液境,只不过穿梭虚空修为是一种硬标准,小千世界想飞升,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