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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钱。”孙彬一把拿起话筒,懒洋洋道:“您好,这里是特别生物特别事件办事处,请问您哪位?”
卫时彦错愕的看着孙彬陡得坐直,听完电话后目光便看向了自己,不由苦笑:“我应该不会和什么灵异事件扯上关系吧?”
“可能需要你家里那几位随便一位帮忙。”
“出什么事了?”卫时彦很好奇,他家里那三位,瞳瞳就算了,人皮不扒掉她就什么力量都没有,而扒了人皮,子娴明确表示过:瞳瞳如果不是人,她虽然不会对人族有恶意,但也不会亲近,无关紧要。
饕鬄,天天在家吃人肉料理,这几个月山东的成年人口失踪事件有八成是他做的。
子娴,建筑设计画完赚到了足够生活一段时间的钱后似乎对水文历史感兴趣了,天天在家看这方面的书,大有读个博士回来的架势。
这情况,卫时彦不信特勤处不知道,这样还要找他们,只能是出了大事。
孙彬道:“西南最近有不少人口失踪,似乎是穷奇做的。”
卫时彦愣住:“穷奇?”
孙彬点头。“穷奇。”
卫时彦想出粗。
穷奇是什么?
人族传说中的四大凶兽之一,当然,这个凶兽也只是针对人族而言,放到子娴那,穷奇不过是妖,跟凶兽还差得远呢。凶兽在修成神之前是完全无法沟通的,能够沟通那就不是凶兽,最多是凶兽后裔。
可子娴不放在眼里的生物并不代表人族也可以不放眼里,至少四大凶兽是人族必须放在眼里的,一个饕鬄就够让人崩溃了,再来个穷奇,他家里的恐怖生物正好凑够一桌麻将。
回家,一说穷奇,子娴一听开头就明确表示没兴趣,反倒是饕鬄随口问了句:“穷奇是在哪出现的?”
孙彬回道:“长阳一带。”
满头文献的子娴终于来兴趣的问了句:“长阳在尧舜时是什么名字?”
孙彬:“”他又不是历史学家,哪知道长阳在尧舜时叫什么名字?
还是卫时彦见子娴有兴趣,拿了华夏地图给子娴指出了宜阳的大概范围,子娴一见,两条精致的眉毛立马皱了起来。
饕鬄伸头过来看了一眼,看着子娴的眼神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哇哦,这是报应上门了吗?”
子娴挥爪抽飞饕鬄。
卫时彦却看了看地上的文献资料,全是长江黄河的,还有不少灵异事件的记录,一张华夏地图更是被画得惨不忍睹。“子娴你这是?”
“她在算她自己有多少仇家。”从墙里爬了出来的饕鬄嘎嘎笑道:“这家伙在远古时可是妖族公敌,得罪了多少大妖恐怕她自己都数不清。”
子娴蹙眉:“我又不是主犯。”
“可你比主犯更遭人恨啊。”饕鬄捧着肚子道。“人族不是妖,与妖为敌是很正常的事,可你一个妖却与人族为伍,对付妖族的大妖,整个一妖奸。人族抗战时,华夏人恨汉奸更甚那些矮子,你说,当年那些大妖是更恨人族呢还是更恨你这个妖奸?你知不知道你被神人收拾,画地为牢时有多少妖族弹冠相庆?”
子娴忽的抬眸问卫时彦:“晚上吃炖饕鬄怎么样?”
卫时彦诚恳建议:“红烧比较好吃。”
饕鬄:“”
成功让饕鬄闭嘴,子娴让孙彬订机票。“如果是我的故人,我就出手,如果不是,你们自己想办法。。”
孙彬点头,忍了忍,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问了句:“饕鬄刚才说的是?”他怎么就听不懂。
“远古时大禹治水,我是治水队伍的一员,治水,不仅是人族对天灾的抗衡,也是人族与妖族的博弈。我帮着人族对付了不少大妖,其中一些大妖因为太过强大,实在弄不死,便以阵法借助江河之力封印了它们。”子娴抓起被自己画得一塌糊涂的地图丢给孙彬。“上面做了记号的地方都被封印过大妖,本来封印得好好的,但江河枯萎,灵气下降,封印的力量也大不如前,以我对它们的了解,就算现在还没逃出来,也快了。”
爱护生态,人人有责。人到底有没有记性?明知道华夏大地上封印着什么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破坏生态加快封印的瓦解,子娴着实佩服人族的作死精神。
看到一群神兽加二哈奔腾而过都不足以描绘出子娴此时此刻对人族的感觉。
孙彬愣住,虽然想过问题很大,但怎么也没想到问题会这么大条。
远古时代的人族大能们都没能给弄死的大妖真心想像不能那些大妖的破坏力。
孙彬当天就给子娴订好了机票。
子娴的本意是两张机票,一张给她,一张给瞳瞳,卫时彦不适合掺和这个层次的战斗,而饕鬄,这货不能指望。和子娴想尝尝饕鬄肉一样,饕鬄也想尝尝凶兽血肉,直白点说就是,没事的时候还好,可如果有了机会,饕鬄和子娴九成会不客气的吃了对方。
卫时彦用特勤处的特权临时加了一张机票,于是乎子娴和瞳瞳坐在飞机上吃小白快递过来的熏鱼时就发现旁边坐下来个人,正是卫时彦。
卫时彦伸手从子娴手里的熏鱼上撕了一块,用野生鲟鱼熏制的肉干味道很鲜美,而那俩非人的手艺也很不错,熏鱼做得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说起来,我一直都很不明白,你怎么对小白和小黑那么好?他们对你也挺投缘的。”卫时彦边吃边问,子娴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可小白渡劫时她却伸手管了,为此还闹了几个月的肚子,对此卫时彦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子娴阴沉着脸道:“我欠他们因果。”
“什么因果?”卫时彦好奇的问。
“他们生了我现在的肉身。”
“咳咳”
子娴抬手在卫时彦背后拍了下,一口鱼肉吐出,卫时彦这才捡回一条命。
瞳瞳无语道:“这么大人了还能吃东西噎着,叔叔真没用。”
卫时彦顿时满头黑线,他这是被个三岁小孩给鄙视了还是鄙视了?
卫时彦揉了揉瞳瞳的脑袋,将小脑袋上的小辫子揉乱,这才对子娴道:“我记得你父母去了的。”遗骸还在脖子上挂着呢,而且小白和小黑的年纪也没子娴的大。
子娴道:“小白和小黑是转世。”
卫时彦秒懂,原来妖族也能转世啊。“上辈子是夫妻,这辈子还是夫妻,他们挺有夫妻缘的。”
世上夫妻千千万万,能够走完一世的可谓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走完一世的夫妻里又有多少能够在下一世继续做夫妻?能够再见都算有缘了,再续前缘什么的,大白天的就别做梦了。
可是,子娴的父母却是真的做到了,前世是夫妻,这辈子仍是夫妻,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婚龄都比金婚还金婚,以千年为婚龄的基础单位。
子娴咬了一口熏鱼。“不是有缘,是天道让我借他们两个来这人世,等于与他们结了因果,做为弥补,天道给了他们一个愿望,他们的愿望是继续做夫妻。”
因而三、四千年前才有了一枚双黄蛋,也幸亏那两位是生在只要不是直系亲属就可以结合的妖族,若是人族,那天道就造孽了。
卫时彦微怔,这一茬倒是他没想到的。“那也很好啊。”
凡人如果有一个向老天爷许愿的机会,绝逼什么乱七八糟的愿望都有,但总的来说,卫时彦相信,愿望的本质不过名利,逃不出世俗,如黑白蛟那样许一个无关利益的愿望的,真正是稀有品种。
子娴点头,她亲爸亲妈那样的,的确少见。但子娴还没忘记自己在生气的事,因而阴着脸把话题拉回来:“你怎么来了?”
卫时彦无语,怎么还没忘记这茬?
将子娴抱住,卫时彦很是无奈的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看不到你,我就不能确定你是否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了伤,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跟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第118章 廪君传说()
华夏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子娴表示;五十六个民族完全可以划掉。
真算起来的话;华夏大地上的民族绝不止五十六个,天知道有多少民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而今的五十六个民族是不知道多少回民族大融合、大分裂后的产物。真要仔细扒拉起来的话;子娴可以打包票,每个民族都能翻出一个共同的祖先来;唯一不能保证的是那位祖先究竟是多少年前的化石了。
近代的子娴不了解;单看远古时的好了;黄帝后裔、东夷、三苗三分天下。三苗是九黎遗民,而九黎、东夷、黄帝都是华胥氏后裔。
因此在子娴的认知里,除非种族不同,不然真没多少区别。
附注:种族不同也得打个折扣,在妖族,一母同胞却分属两个种族这种事虽然少见;却并非没有。
言归正传;不管是在五十六个民族里;还是华夏历史里;巴族都不是一个小民族,属于知名度只比汉族小一点的民族。
太葜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
太葜即上古时代东方部落首领伏羲,因此算起来;巴人和华夏族一个祖宗。
巴人曾于夏朝之前建立国家,并且国祚数千年,直到战国时才亡国。
华夏西南,长江上游地区,即今日的位于今重庆、湖北、四川、贵州一带,曾经存在过一个辉煌的文明,奈何时光如流水,转瞬千年,如今就剩下遗迹了,还是残缺不全的遗迹。
子娴很想怀一回古,但考虑到巴人的民族史都没自个的年纪长,这古就实在怀不出来。
卫时彦和子娴差不多,更古老的存在在身边活蹦乱跳的,再看巴人故地,真心升不起怀古之情。
巴郡南郡蛮,本有五姓:巴氏、樊氏、目覃氏、相氏、郑氏,皆出于武落钟离山。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子之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未有君长,俱事鬼神。
这一段记载的是巴族尚未形成时的事,也是子娴所熟悉的,她活跃的那段时间,巴族还没形成,也没有统一的君主,有的只是后照后裔的五姓氏族。巴族正式形成是在夏朝建立以后,而那个时候她已经在画地为牢了。
关于自己画地为牢后的巴族历史,子娴在古书里有看到过。
廪君名曰务相,姓巴氏,与樊氏、目覃氏、相氏、郑氏,凡五姓,俱出皆争神。乃共掷剑于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巴氏子务相,乃独中之,众皆叹。又令各乘土船,雕而画之,而浮水中,约能浮者,当以为君。余姓悉沉,惟务相独浮。因共立之,是为廪君。
这一段的大意为,巴人有五个氏族,五个氏族等于五个声音,想要发展完全是做梦,五姓氏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因此决定推举一位首领,各推了一位族人竞争首领之位。
想法很好,不管是民族还是国家,如果内部声音一堆,达不成一致,那什么事都别想做成。但巴人想出来的推举方法有点别具一格,好吧,是有点玩命。
比掷剑也就算了,远古可不是现代,在远古,个人没有足够的武力是活不下去的,妖魔横行是一方面,过于原始的环境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比掷剑很合理。可比浮舟,看最后的结果就知道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比试,五个沉了四个,也不怕出人命。
过程如何激烈就不说了,反正生于五氏族中的巴氏之子务相是最后的胜利者,成为了巴人的廪君,也是巴族这个名称的来源。
成为廪君后务相带领巴人进行了迁徙与扩张,途径盐水。
盐水有女神,谓廪君曰:“此地广大,鱼盐所出,愿留共居。”廪君不许。
意思是盐水有个女神,对廪君说,此地甚好,有鱼有盐,不如留下来一起生活。
很开放的女子,换现代,估计没哪个女子会这么告白,非常别具一格。不过在远古时代,还真不稀奇,比这更开放的子娴都见过,远古时代的民风那才真叫开放,从伯益能够毫无心理障碍的退婚让未婚妻和妻子改嫁,并且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事耽误了别人,让别人改嫁不了就可以对远古的民风略窥一二。
一下飞机就听到子娴这么一番解说,卫时彦除了无语就没别的感觉了。
瞳瞳骑在卫时彦的脖子上兴致勃勃的问:“那务相留下来和她盐水女神在一起了吗?”
子娴道:“没有,他拒绝了盐水女神的告白。”
不仅拒绝了,还展开了一场大战。
盐神暮辄来取宿,旦即化为飞虫,与诸虫群飞。掩蔽阳光,天地晦冥,积十余日。廪君不知东西所向,七日七夜。
神女常来留宿,一到早晨像一条虫飞快地走了,与她部下的人群飞来飞去,人多得挡住了阳光,天地暗黑一片,一共十几日,女神的人把廪君包围得不知东西的方向,野蛮女友也不带这么彪悍的。
换个普通人,肯定没辄了,但廪君显然不是一般人。
使人操青缕以遗盐神,曰:‘缨此即相宜,云与女俱生’。宜将去。盐神受而缨之。廪君立在阳石上,应青缕而射之,天乃大开。
翻译过来就是廪君送了一缕青线过盐水女神,一番花言巧语让盐水女神把青线过佩戴在了身上,女神接受了,还佩戴在了胸前,有了这个标志,廪君非常方便的找到了蜉蝣中的女神,射杀了女神,于是天空转晴,一片光明。
瞳瞳煞有介事的道:“真不解风情,也够狠的,盐水女神虽然野蛮了点,但也不能这么伤害别人呀,就算要拒绝,也可以委婉一点的。”
卫时彦只想回家揍饕鬄一顿,子娴压根分不清感情的区别,而自己更不会教一个三岁小孩这些,那么瞳瞳在这方面的早熟就只能是饕鬄教的了。
子娴默默抽了抽嘴角,不想再理会这两只。
在人族看来,务相与盐水神女的事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悲剧,当然,在史学家看来,那是巴族开拓的历史,但在子娴看来,那就是一场人与妖争地盘的博弈。
远古时,人族生活在富饶的平原,四方蛮荒之地却仍旧是妖族的天下,人口太少,野兽比人多,而野兽修着修着就成了妖,自然而然就成了妖族的天下。
不过,蜉蝣朝生暮死,妖族虽五花八门,什么品种都有,但蜉蝣这一族类,子娴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出现在宜阳阻止廪君的那位该不会是土地神吧?
对于子娴的推测,卫时彦险些喷出来。
土地神?
开什么玩笑?
神话传说里的土地神哪个不是褶子满脸、胡子一大把的老爷爷,哪来的年轻女子?还是个美貌无比的年轻女子?
对于卫时彦的不可思异,子娴反问:“你觉得神仙会跟凡人一样生老病死吗?”
这个问题“不会。”卫时彦从未听说过神仙会老的,虽然也有死掉的神仙,但没一个是寿终正寝的。
子娴笑问:“既然不会老,那么哪里来的土地老爷爷?”
卫时彦无言以对。
“不过她也不一定是土地神,也可能是山神和水君。”
一听水君两个字,卫时彦立马想起了在长江的遭遇。“土地、山神和水君有什么关系吗?”
“都是原始神啊,不是说过吗?山川河流都有灵,水君是河流的灵,山神土地区别不大,一个是山脉的灵,另一个是土地的灵。不过现在这个年头,山脉如果足够偏僻能够保留足够的灵气的话,或许会有几个山神幸存,可土地这年头应该死绝了。”子娴推测,不是她不看好土地神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