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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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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渊有些奇怪地道:“你祖父离家之后完全没和那边有过联络?”

    “嗯,我祖父不喜欢和我说老家的事。”陆一鸣回忆了下小时候和祖父相亲的光景,“只说家乡出了灾荒,和老家的人失散了。有次我问他,怎么不回老家看看?兴许能遇上亲人。他就脸一沉,直摇头,说,回不去喽,回不去喽。”边说还边学起了老人的腔调,然后不免揣测道,“其实我就猜啊,他八成是和家里头闹掰了。”

    “你祖父在镇上好像颇有几分名望,查案查到镇里地方志,还看到他的传了。”

    为镇里作过贡献的人,都会找来一些秀才为他立传,放在地方志的末页里。

    “那是。他说早年仗着时运好,发了家,绝不能忘了乡亲,就出钱为镇里建了钟楼,还有学堂什么的,”陆一鸣指指窗边的那条青砖大道,笑道,“外面这条路,还是他捐的呢。”

    …

    陆一鸣掐着晚饭前的点和金叵罗一起回了家。

    陈姐正在厨房里叮叮铛铛地捣鼓什么东西,远远地唤了他们一声就自顾自地忙去了。

    饭桌也被从厅里挪到了院子里,上面已经摆上了不少好菜。

    光靠闻的,陆一鸣就知道今天的菜有多么丰盛。

    除了时常吃的清蒸鳜鱼、糖醋排骨、板栗乌鸡汤,还有很少能上桌的熘蟹黄儿、香炸琵琶虾等等。

    不少菜式陈姐平时嫌麻烦,是懒得做的。如果陆一鸣想吃了,她就拿钱出去酒馆买人家做好的回来。

    可是今天她竟然亲手把那些菜式都做全了。

    陈姐忙活完,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陆一鸣和金叵罗早早就围着小饭桌坐好了。

    陈姐轻晃了下桌面:“嗯?怎么好像还是有点儿不平”扯开嗓子叫嚷起来,“老王!老王,垫个桌脚来”边叫着边走到了井边。

    往常只要陈姐一嗓子,老王早乖乖浮出来趴在井边待命了。

    可今天左等右等却不见老王浮上水面,陈姐不由嘀咕:“老王今天是睡着了?”笑笑,“算了算了,给你也放个假吧。”

    坐下来,陈姐看着满满一桌子菜,颇有些成就感,一转眼珠子:“你们怎么不动筷?开饭了。哼,你们两个啊,平时早抢着吃了,今天怎么回事?”

    陆一鸣笑了笑,没说话,抽起了筷子。

    不等他循香夹菜,两边的人就已经把几大块肉夹到了他碗里。

    陆一鸣挡住碗:“够了,我自己来。”

    “我是怕你夹不住,掉地上,废了我的心血。”陈姐嗔道,冷不丁瞅了金叵罗一眼,不由叫起来,“哎呀!你这嘴,是被什么撕开了?”

    金叵罗纤薄的上唇角侧边,赫然有一道半月形的撕裂似的伤痕,看起来还是新结的痂。

    金叵罗沉默了一会儿,见陈姐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才慢慢道:“猫抓的。”

    “哪来的猫?”陈姐嗤地一声笑出来,“该不会是你自己偷养的‘小野猫’吧?不然哪只猫会扑过来抓你。”

    “咳咳咳!”旁边的陆一鸣突然被一口饭呛着,咳了起来。

    陈姐给他递汤:“你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你好好吃你的饭,哪这么多废话。”陆一鸣喝了口汤,慢慢说道,“难得放个假。”

    “你还长脸了啊!我辛苦这么大半年,好不容易等到近来生意好些了才放个假,不行吗?”陈姐撅了撅嘴,一筷子杵到碗里。

    手感有些不对。

    这碗没这么浅,但筷子只戳了一小头就卡住了。

    陈姐疑惑地低下头,用筷子把表面上的饭扒开。

    饭底下渐渐露出了一小角碧色。

    陈姐尖叫了一声。

    丢下筷子,用玉葱般的指尖把底下那块翡翠拿了出来。

    一小尊沾满了白饭粒的翡翠观音像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

    在夕阳的柔和的金光下,翡翠观音像通体透着暖绿色,晶莹剔透。

    趁着陈姐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的当口,陆一鸣咽下一口饭,不紧不慢地说:“哼,你以为你生辰我们会不知道?”

    陈姐眼睛亮晶晶的,抽了两下鼻子:“这么脏。”

    “我们洗过了的。”

    陈姐敲了下他的头:“我是说,饭粒儿把它弄脏了!你直接给我不好?塞饭里做什么!”嘴上骂得厉害,脸上却笑得跟朵刚开好的桃花似的。

    “我今天好好地想过了,”陆一鸣摸了摸被她敲疼的地方,“你为了店里的事忙得都大半年没回家乡了,不如索性好好地多放几天长假,回家一趟吧。”

    陈姐取来一盆清水洗那块翡翠观音,说道:“我倒是想。可铺子怎么办?不开啦?”

第108章 春江() 
窗户喀地一声轻轻晃了一下。

    陆一鸣连起身都懒得起;只是淡淡地问了句:“陈姐睡了?”

    “兴许吧。”金叵罗朝斜对面已经灭了灯的窗户瞟了一眼。

    榻上的人嗯了一声。

    像是早知道他会进来一样,既不惊讶也生气,更不发问。

    金叵罗径直上前,单膝搭在榻上,两手撑在枕头的两边上,俯下身。

    “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右手里捏着一小块梭形吊坠;金子滑腻的触感在掌心透出暖意。

    那是他刚刚在自己床头看到的。

    “下午。送你的,”陆一鸣笑起来;“吃了吧。”

    今天他打发金叵罗去给陈姐买礼物和船票的时候;自己逡巡再三;溜到新近才重新开张的楚家金铺买了这点东西。

    怕被坑;中间还解开了眼上的纱布;挑了半天。

    算不上足金,但纯度也还过得去,就是小了点儿,估计还不够塞牙缝的。

    见金叵罗许久没有说话,便又道:“这是我从边边角角找来的私房钱,你先凑合着吃吧,以后赚了钱,再给你买点好的。”

    他最喜欢金叵罗吃金子时那一脸的欣喜和飨足。

    又等了一会儿;陆一鸣没有如愿听到咀嚼的声响;却感觉到一股热气正缓缓地;缓缓地;朝自己的脸凑近。

    这个速度;像是故意把动作放到最慢,好让他有退缩的余裕。

    他本能地想侧开头,他知道只要这个时候起身推开就什么也不会继续发生。

    但不知为什么,心中一动,头最终却一分一毫也没有动。

    空气中,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呼吸加重的声音,甚至依稀听到了胸腔里心脏骤然加快的跳动声。

    他静静等待着,会温柔落在自己唇上的东西。

    等待着它像烈火红莲一般,带着焰火的炽烈在自己唇上,鼻尖,脸颊上一一盛开。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后,一个吻如同被后羿拉弓射下的一轮烈日般重重地砸到他的上唇。

    “唔!”陆一鸣吃痛地一把推开上方那颗头。

    撞到牙。

    上方的人顿了顿,看到陆一鸣的脸颊在煤油灯浑浊的暖光里微微发红。

    ——他只是一手掩着被砸痛的地方,并没有要发火骂人的意思。

    那人很快又重新俯下。

    落下一抹新的吻。

    像是要补偿刚刚的失误一般,这次的吻既轻柔,又小心,如同蜻蜓戏水,蝴蝶过花。

    很快便像知道春江水暖野鸭一般,欢快地没入了水里。

    …

    翌日。

    陆记药材铺的帐房先生和伙计们一大清早就陆续被来得比他们还早的东家给吓了一跳,不知道从来不怎么来铺子的东家要搞什么名堂。

    跑堂的伙计看着陆一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自顾自翻帐本,不由得偷偷跟帐房先生咬耳朵问:“掌柜的怎么没来,难道掌柜的被辞了?”

    “说不准儿。”帐房先生小声地回道,“掌柜的那么悍,兴许是得罪东家了。”

    “也难怪,掌柜的这脾气我以前还奇怪东家怎么能忍她这么久呢。怪不得昨天给我们放了假。”伙计不无惋惜地道。

    掌柜的悍归悍,但为人爽直能干,这铺子支撑下来全是靠她。

    她万一走了,这以后怎么样还真保不准。

    陆一鸣不理会他们的碎碎念,只是在不慌不忙地把帐本翻完后才抬头冲他们施施然一笑:“陈掌柜回乡省亲去了,我只是来看一阵铺子。”

    帐房和几个伙计暗暗舒一口长气,纷纷道:

    “哦!原来是省亲去了啊。”

    “吓我一跳”

    “怪不得。”

    帐房先生在边上悄悄打量,不由问起:“听掌柜的说,少爷你眼睛受了伤?现在这是康复了?”

    “好了。”陆一鸣眨了眨一双明亮的眸子,“就是看书久了会有点儿干。”

    照理说,没到李大夫给的能拆纱布的期限。

    但他实在闷得受不了,出门前就把纱布给拆了,

    “哦,眼干啊,那用枸杞、菊花配上六味地黄丸来一帖,养肝明目呢。”伙计凑上来说。

    “好,”陆一鸣点点头,道,“晚些时候给我来几副。”

    “好嘞。”

    有两个新近来的小伙计很少能和东家说上话,头一回看到东家来这里工作,见东家看起来年纪轻轻兼和颜悦色极好相处的样子,便趁着现在刚开门没什么活,好奇地叽叽喳喳凑过来聊天。

    “掌柜的说,少爷你去过京城读书呢。”

    “还有英国的京城是吧?”

    “外国的京城和咱们的京城有什么不一样?”

    “咳,”陆一鸣很少和人说起之前在海外留学的经历,毕竟去的不是什么名校,学业更是荒废不少,说起来多少有些尴尬,幸好脸皮厚,仍是淡定自若地吹起了牛皮,“那边的京城啊,论景致也没什么看头,只不过”

    聊得正欢,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迈进了门槛。

    帐房先生朝来人笑笑:“金先生,你来啦。”

    金叵罗微一颌首。

    扫了柜台边的陆一鸣一眼,略有些惊异,薄唇勾起:“你不是说起不来?”

    昨天两人早为陈姐买好了今天最早的那艘渡轮的票,今早金叵罗亲自把人送去了码头。

    结果原本说好要一起送别的陆一鸣赖在床上起不来。

    陆一鸣摸了摸鼻子:“你们走了一会儿我就睡不着了,先过来看看。”

    金叵罗走上前,把他手里的帐本拿起来,不经意似地问:“看什么?”

    陆一鸣还没开腔,就被金叵罗骤然贴近的脸吓得一退:“怎么了。”

    金叵罗蓝灰色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一头扎进里面。

    陆一鸣咧嘴笑起来,指指自己的眼珠子:“好了。”见金叵罗仍然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看过来,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微侧开视线,“陈姐走前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

    虽然昨天晚上陈姐已经絮絮叨叨地跟他本人交待了一通,但依她的尿性,肯定每走几步就能想起一点新的东西要交待,不到渡船离岗,她是停不下来的。

    所以他早上没跟着去。

    一是讨厌送别的场景,二是陈姐真的太能唠叨了。

    ——又不是再不相见,送不送别又有什么差别?

    “有。”金叵罗懒洋洋地应道,“很多。”

    “我就知道。”陆一鸣虽未直视,但能明显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像扑面而来的蛛网一般,黏在自己身上挥之不去,若无其事地找话题,“都说些了什么?”

    “她让我,”金叵罗眸子里的笑意浓得要溢出眼眶,一字一顿,“看好你。”

    “她是让你看(音刊)好我,不是让你一直盯着我看吧?”陆一鸣终于忍无可忍地被他黏腻的视线激怒,白了他一眼直接呛了句。

    金叵罗继续一字一顿地用低磁浑厚的嗓音意味深长地说了两个字:“好看。”

    “”死畜牲,说这种话难道就不会脸红么?

    陆一鸣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有些无奈地暗暗四下一扫,确定店里的其它人没有注意听二人的对话,才松下一口气。

    纵然百种嘲讽想要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金叵罗的脸皮比他厚多了。

    他能顶一句,指不定金叵罗还能回一百句更臊人的话来。

第109章 遗言() 
钟楼。

    一个黑点由远及近,从天边极快地掠到了钟楼顶的平台上;稳稳落下。

    是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

    它小心翼翼地在平台上跳了几下;跳到了靠坐在柱子边上的人微微支起的左膝上。

    “呱,主人。”

    金叵罗淡色的眉毛冷冷地一挑:“嗯。”

    “今天天还没亮;陆少爷去了趟火车站。”苍罗眨了眨乌亮的眼珠子,“就在你们去码头的时候。”

    火车站

    明明说着起不来的人;还能在天没亮的时候跑去火车站。

    哼。

    这就十分有趣了。

    金叵罗脸上毫无波澜。

    只是蓝灰色的眸子映出一片清冷的光。

    他早就察觉出不对劲。

    他家陆少爷近来确实很不对劲。

    昨天突然让陈姐回老家;看起来像是自然而然地提及;但又像是急着催促一般早早买好了隔天凌晨的船票。哪怕是真心要给陈姐放假,也根本不必这么匆忙。

    尤其昨晚

    陆少爷居然没有拒绝他的吻。

    虽然喜闻乐见;但金叵罗还不至于这么轻易地被冲昏头脑。

    他可不觉得这人能在一天之内转了性。

    但他也用读魂术细细品鉴过,这个人确实是陆少爷没错。

    码头上,陈姐临行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少爷他有心事,而且他不喜欢对人说,但我晓得一定是因为老太爷临终前说的话。过几日是老太爷的忌日,他若是跟你说起什么;你一定要好好听着,这样他也能好受些。”

    金叵罗微侧开头;问道:“老太爷临终前说了什么?”

    陈姐摇摇头:“我当时不在跟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后来听说;好像是老太爷不让少爷在外面游荡,执意要他读完书就回镇上继承家业;还要让他发誓下半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顿了下;她微咬下唇;“不然你想想,少爷这么一个性子,又去外面开过眼,怎么会甘心老老实实地呆在镇子上呢?他原本是想在外面开枝散叶的,谁知道老太爷死前来了这么一招用孝道把他给绑回来了。他从来不管铺子里的事,不是他不会,是他不想管。”

    呵,他也会有心事。

    金叵罗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陆少爷可什么也没跟他说。

    刚才在铺子里,两人从帐本细目,聊到柜台的桌子需不需要翻新,再聊到路边的野猫发不发|春,间杂着斗嘴打诨。

    陆少爷一句自己的事都没有提过。

    ——陆少爷向来不会跟金叵罗说心事。

    陈姐知道的,金叵罗不知道;甚至可能文渊知道的事,他也不知道。

    这个人,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心事。

    除了从朝夕相处的细节得到的认知和周围人透露的讯息,他对陆少爷一无所知。

    若不是上次陆少爷酒后失态说了些诨话,他险些要以为陆少爷真的如同表面那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了。

    左肋下,倏地堵得慌。

    像被人用牛皮纸紧紧裹住了心脏,心脏挣得勃然作响。

    欲知而不得,被当作局外人,就是这种心情吧?

    ——凡人真是麻烦,为什么在七情六欲之下,还能生出这么多枝节。

    金叵罗不由得想起每次陆一鸣问他话,他不愿答随口敷衍时,陆一鸣黯下去的眼神和抿下去的嘴角。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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