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正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边的薜穿石道:“就这样了说定了,正要送到巴山上,好好练武,到时我亲自看着,保证她不出半点儿差错,是吧,连师侄。”
一群人打着哈哈,向前而去,也不管连正安,连正安愣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女儿以后就是人质了。
胡一达走到堡子最高处,后面跟着薜穿石、易辉。后面再无一个人物,一群武林人物正在大厅中大吃,自然是胡一达的弟子竭力招待了,此时连正安已然到了别处去了,不再跟在几人的身边。
胡一达身后无人,寒风吹起,将他的衣带吹起来,一个在寒风中,实在孤独寂寥,每当胡一达做了什么亏心事,他就要一个人吹一吹风,有时候害人太多,会让人忘记自己,再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人,胡一达也需要冷静一下。
半饷后,胡一达向后道:“你们将那连正喻连夜送到巴山派,不要亏待这小姑娘,我们将连正安逼得太狠,也要给他留一丝希望,要不然他破罐破摔,我们便什么也得不到了。”胡一达是打算将连恩喻当作当期的人质,这连正安还是有一些用处的,胡一达又担心他撕破一切,是以给他留一点儿希望。
薜穿石道:“我们最好寻一个巴山弟子娶了这小姑娘,以后的事情,还不是我们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易辉道:“让武传玉下手么?我看这小姑娘好像对他有意思?下起手来也方便。”
胡一达闭着眼道:“我对传玉不放心,这件事要从长计议,魔教那边怎么样了?”
薜穿石道:“色公子还想搞王开平那一套,打到那里,吃到那里,现在他要真是放几万流民过来,我们还真是没有办法?”
胡一达冷笑道:“色公子这人外强中干,他是不会冒一丝险的,我们只要放出风声,说张帆在我们中间,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易辉道:“那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胡一达道:“收服一个连家堡,实在算不得什么?我会收服更多的武林帮派,我要你们送给张志达的厚礼他收下了么?”
薜穿石道:“当然收下了,整整二万两白银,他答应配合我们,不过他不但想要银子,还想要一个官身,这只怕有一点儿难办。”
胡一达笑道:“真是贪心,到进时少不得还要打点一番了,文职是难以拿到的,不过武职是可以想办法的,想必这人也不成问题,那觉慧和尚怎么说呢?”
薜穿石道:“我们派人去收集他**妇人的证据去了,据我们所知,这觉慧和尚冒充裘败天,至少奸杀了三十妇人,他每犯事之后,例在墙上留裘败天之名,只是,哈哈,好笑,师兄你猜,这和尚最爱什么?他最爱少妇,我刚才将搜查连正文、连正章家人的事情托与他做,过一会儿我便带人去捉奸,总得拿住他的把柄才行,有了把柄,让他做什么,他敢不从么?”
胡一达道:“不顶用,这和尚到时一抵赖,只怕便没有用了,反倒让那和尚坏我们的事情。”
薜穿石道:“那是不是安排一个里通魔教的罪名,找个机会杀了他。”
胡一达道:“杀了他反而不好向少林交待,先不要管他吧,任他去吧,唉,正见、正明和尚是有真的有道高僧,可是徒孙却如此不堪,这和尚虽然不会助我们成事,但是也没有胆子败我们的事情,也不用太担心。”
易辉道:“张存仁只怕不好办,我按师兄弟说的暗示帮他,请他加入巴山派,他却吐了我一脸口水,大骂我心术不正,我也不好意思再说。”
薜穿石道:“张存仁,是个硬点子,这人软硬不吃,手上功夫过硬,只怕在路上给我们打麻烦,打乱我们的计划,而且张存仁的江湖威望极高,他的话可以代表铁拳会,他要是阻挡我们接下来的事情,那可就难办了。”
胡一达道:“今天夜里夜探流民大营的事情,便交给他去做罢,过一会儿你悄悄将张存仁要夜探流民大营的事情通露给色公子知道,让魔教的人帮我们做掉他。”
薜穿石道:“他的武功堪高,不在万归流之下,色公子拿不住的,要不要我亲自出手?”
胡一达道:“你想办法,将张存仁要夜探流民大营的事告诉王应嘉一伙人,今天王应嘉带的魔教人手就会与色会子会合,看能不能杀死张存仁?我担心这些人也不够用。若是真不够用,我便亲自出手了。”
薜穿石道:“师兄不用担心,这次除去王应嘉、还有长老中的袁可玉、张继祖、这两人都是好手,加起来也不下于张存仁,几个人一起出手,定然围死张存仁,到时便帮我们除去了张存仁了。”
胡一达迟疑了半饷,没有开口。
薜穿石道:“师兄你心软了么?你看张存仁一条好汉,不忍心下手吧。”
易辉道:“张存仁是我们这堆人中唯一还比较干净的,师兄,想个法子让他走便是了,不要杀他的好,师兄你看如何?”
薜穿石冷笑起来,道:“是啊,他干净,我们都有罪,可是你知道么,张存仁武功,只怕在群人里,就比我们三个差一点儿,比铁拳会万会主也不差,在铁拳会中更得一大群帮众的心,是万三公子竞争帮主的主要对手,有他在,万三公子当不了铁拳会的会主,所以,有人恨上了他,托我们一定要在这路上弄死张存仁,你知道是谁要我们杀了这张存仁么?”
易辉惊道:“你说是万会主要求我们杀了张存仁,不对啊,张存仁是跟着万会主打江山的老兄弟啊,不知为铁拳会立了多少功劳,怎么会呢?”
薜穿石道:“怎么不会,有张存仁在,万三永远不可能当铁拳会的下一任会主,万老会主老了,不得不为自己儿子考虑,而张存仁今年只有四十岁,年富力强,又深得帮众之心,有张存仁在,那里有万三的位置。”
胡一达叹道:“这一次,万会主便想假手于我,将张存仁杀死,我不忍心,这张存仁是一条好汉子,可惜没有遇到明主,他若能投效于我巴山派,那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薜穿石道:“易师弟不是说了么,他今天早上吐了易师弟一脸的口水,想要这人投效,是不可能的,快点杀了他,不但对对万归流交待,也不影响我们做事。”
胡一达用手捂住脸道:“你去做吧,记得小心。”
薜穿石道:“其他人都不足为虑,五台山两个和尚明空和明法,最爱男风,我从方慧青那里借来的两个男弟子,现在正在服侍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现在什么都忘记了。”
易辉道:“其他的人物,十多个人,每个人送上三百两银子的随礼,他们都接下了,现在正在楼下吃喝,想来是不会乱我们的事了。”
薜穿石笑道:“反正所有的银子都是连家堡支出的,我们只管取就行了,想不到连家存着这么多银子,现在我们不用单纯只依靠言家了,说话底气也更足了。”
此时一边胡一达的一个弟子,叫刘泽明的,上前低头道:“师父,武师兄吵着要见您,您见不见?”
胡一达道:“是什么事?”
刘泽明道:“武师兄想求您出手,去救水明苫姑娘。”
胡一达一听,脸色变青,一挥袖子道:“不用了,如果你以后还用这样的事来烦我,就不要再来通传。”
刘泽明小心看了一眼胡一达,却不下去,低头不语。
薜穿石道:“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来。”
刘泽明道:“我们从连家堡库内运银子时,武师兄弟发现了,跳起来,将我们几个师弟都打了一顿,说我们都是绿林强盗,要将银子都还给连家堡,几位师弟都以为是师父的意思,现下都不敢再运了。”原来巴山派打下这连家堡之后,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分红运银子,这件事情便是刘泽明与黄得功等人来办的,他们都是跟着薜穿石杀入连家后院的得力人手,干这些事情,也要瞒着别人,毕竟还有一个正道的名头在,还要讲一下吃相。
此时刘泽明的脸上发红,明显是让人给打了一耳光,想必是让武传玉打的。
482()
胡一达道:“不要管他,以后你们再也不用听他的话了,这了这一阵子,他就不是你们大师兄了。”
刘泽明一喜,低头去了,他心早已暗恨武传玉,今天故意让武传玉打一巴掌,就是为了在胡一达等人面前让武传玉不好过,武传玉终于引起了胡一达的不满,这是刘泽明所乐意看到的。
刘泽明低头道:“师父,共从连家堡内运出白银十三万两,金一万两,还有田产若干,眼下正在往巴山派运,师父您要不要检查一下。”
胡一达道:“不用了,你与得功做的好,即时运走罢,不要出了什么差错,知道了么?”
刘泽明低头而下。
胡一达转身对易辉道:“方家三兄弟是把好用的刀,一些过份的事情要让他们去做,易辉,我知道你看不起他们,但是你不准动他们,知道了么?”
易辉道:“我知道了。”
胡一达道:“那个连继宾,你不可以收了弟子,这人恨上我们了,找个机会,让他和方家三兄弟单独相处一下,薜师弟,你去办?”
薜穿石笑道:“我越来越喜欢他们了,放心,我让他们四个人一起出去打听流民的消息,回来的一定只有三个人。”言下之意,是想让方家三兄弟杀了连继宾。
易辉道:“谢易师兄传信,说他那边也准备好了。”
胡一达道:“不急不急,谢易那一手,暂时不用发动,小心武当派跟我们使阴的,我怀疑张观涛就是死在武当派的暗算下,想来应该是武当派告诉段德义张观涛的招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死。”
两人都默然不语。
胡一达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吹一吹风。”
两人一齐转身,转身下去呼人去了。
胡一达坐了下来,抱住了头,口中喃喃道:“我不配,我不配,我这样一个人,又怎么配爱你……”
他自然是想起了解雨了。
此时张帆正在门口,解雨为他系上披风上的扣子,此时张帆一身盔甲,正要将一批军粮押运,身后是亲兵狗剩,阿求两人,两人一齐笑呵呵的,一个牵了张帆的马,一人拖着张帆的兵器,张帆的顽铁剑现在仍然插在天山天际峰,现在所带的是一柄普通长剑,后面春鸦阿求眉来眼去,可惜阿求不是话本里那才子,要不然,到真是可以演出一新的剧情。
张帆一身衣甲穿好,看到解雨眼中不放心的神色,道:“师妹你放心罢,我此次只是押送粮草,不是上阵,不须但心,再说我现在重练内功,武功虽然比不得从前,但是也不须你向以前那么担心了。”
解雨无言,又想要往张帆怀中塞一些吃食,张帆便让狗剩接下了,看到狗剩与阿求一脸高兴的样子,便如这些吃食多半要让这两小子吃掉,只是张帆向来宽容,也不计较。
张帆上得马去,阿求在前面拉着,向城中兵备道衙门而去,路上要会和户部职方司的官员,一齐去提粮草去。
狗剩在一边道:“爷,为何这仗还没有完,不是朝庭大军大胜了么,连头人也捉到了许多。”
张帆叹了口气道:“你没有看到城中往来的头人么?那是在谈招降的条件的,怕是要些时候。”
阿求大声道:“爷,只怕不是呢?我听军营的伙伴说,每天夜里都在大车开进张忠嗣大帅的府中,听押送的军士说,里面全都是金银财宝呢?是那些土司送与张大帅的。”
狗剩道:“爷,莫不是大帅想私下议和?”
张帆开口道:“那是不可能的,张大帅真敢这么做,皇上第一个不放张大人,可是这仗打得越久,张大帅府中的金银越多,所以大人们是不愿意结束的。”
阿求听到此言,脸上作怒色道:“兄弟们好不容易在战阵上拼命,这些大人,竟然想着赚钱,良心都让狗吃了。”
张帆道:“打仗死人,又死不到他们身上,死的不是老百姓么?”
狗剩愣道:“大人,你不找人说一说么?”
张帆笑道:“狗剩啊,这件事情是没有地方可以说的,你知道么?这武昌城中,大小十多个衙门,差不多都收了奢正安的好处,你却要我向何处,向何人去上说。”
狗剩道:“那便没有办法了么?”
阿求道:“呸、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我们在战阵上卖命,竟然让这群小人在后面算计了。”
张帆道:“所以有王朝更替,所以气运之说,你们是不明白的。”
这时到了户部职方司衙门口,几个小吏懒洋洋的,门口也没有什么衙役,一个青袍官儿从门口出来,道:“你便是张帆罢,会同我等,去兴义仓提粮罢。”
张帆下了马,应了一声,这户部的官儿虽然品级不高,只是绿袍小官,却是正经科甲出身同进士,虽然在文官中地位实在地下,却是文官,张帆可不能在对方面前骑马。
看到那官儿进了衙门去,阿求道:“这群狗官儿,凭什么看不起我们武官,要不是我们在战场上拼命,此时他早已让土司兵砍了脑袋啦。”
狗剩道:“你声音小些,小心老爷们将你拉去打板子。”
现在文官确实可以将武将拉出去打屁股,吴柄章最爱这么做,一兴起,就把前方立了功的将领找个借口脱光裤子,当着众人打一通,吴柄章这么做是为了确立文官的地位,有意做给下面的武将们看,意思是:“看,你怎么也跳出不我们文官们的手掌心,我们就是比你们高一筹。”这样一来,武官的地位,自然低下了。
张帆道:“你们两个知道么?文贵武贱最可怕不是文官们的态度,他们做这个样子,实际上是想让你们自己看不起自己,最为可怕是另外两件事情啊,这两件事情,彻底打断了武将的脊梁啊。”
狗剩道:“大爷,那却是什么?”
张帆道:“三十年前,先帝将大都督府取消了,从此,武将的升迁之路,也掌握在兵部一群文官手中,这是一大害啊,这群官儿,兵法学问,大都是从戏台子上听来的,什么一剑能挡百万兵,什么谈笑间却敌十万,那是什么鬼话,连神话都不是,真的让这种人统兵,真是累死三军。”
狗剩阿求两人都得聚精会神,这番言语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他们只是直观的感受到府兵们,将官们越来越怕文官,一个六品小官,也能对一方大将呼来喝去,甚至有吴柄章这种,故意找机会打压武将,心理变态,拼命折辱武将的文官。
狗剩道:“这是一件事情,爷说一说另外一件事却是什么?”
张帆叹道:“粮草,另一件事情便是粮草了,我朝军队,自从大都督府取消后,后勤粮草,兵器盔甲全都甲兵部和枢臣们掌管,他们一开口,是多少便是多少,将士们口粮兵器马匹,都要文官们说了算,一个大将,若是得罪了文官,他手的兵士,再也领不到兵器粮草,他再也不能升迁,你们说,这一项,要不要命。”
狗剩和阿求两人默然,两人都是当过兵的,当然知道,每每打仗,将官们都要拼命向文官们讨好,原来是这个原因。”
狗剩默然一会,突然道:“我看那些文官老爷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每日里不是作诗呤唱便是去听戏,与那些青楼花魁们混在一起,连鸡都不能杀,还是爷强,我看到爷写的毛笔字,没想到爷也识字。”
张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