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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猪,她的亲生宝贝,就这般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心急似火的姜缨,知道,哭是最没用的!
赵希几乎比姜缨还要心焦,却是不忘了说一两句不那么有效的安慰之语。
“小缨你放心,小猪猪一定能寻回来的…”
姜缨目光发直地跌坐在床边,小猪猪那般小,万一真是落在了贼人的手里,那些人又没有养活小儿的各种吃的用的,小猪猪岂不是要吃苦?
“我真没用!”
明明孩子就放在身边,自己却一直在呼呼大睡,结果丢了小猪猪……
姜缨一拳打在床板上,那巨响震得房顶都快落下了浮灰,可姜缨却都不知疼痛。
赵希心疼地握着姜缨的手,不让她再继续。
“小缨冷静些,若是歹人抱走了小猪猪,他们定是要银子的,给了他们就是。”
此时王大姐和魏娘子她们也都搜寻过了其它的院子,一无所获地过来禀报。
见了姜缨这般模样,都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姜缨却是被赵希那句话给点醒了。
是啊,歹人抱走两三个月的婴儿,还不如绑着个大活人省力气呢。婴儿什么的还得把屎把尿,喂水喂饭……
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
一个念头忽然在姜缨心中闪过,姜缨蓦然睁大了双眸。
而几乎是同时,赵希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杜鸿!”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是杜鸿抱走了小猪猪!
三九 乱心()
“表哥,表哥,你们让开!我要见表哥。”
温婉娘一脸坚决地看着挡在杜鸿房门口的两尊门神,声音也比平时那力持温婉的模样要高出几分。
唉,表哥也真是绝情!
明明是一道来的,同住在一家客栈。
偏偏要把自己住的那间客房定在最东头,而表哥住的却是最西,要说不是表哥的意思,温婉娘可是半点儿也不信。
不过,相信经此一事,表哥定会回心转意。
如今想来表哥正是心灵脆弱急需一朵温柔解语花来安慰的时候,如此良机,错过可就是对不住自己了啊!
表哥,妾身来了,你一定会明白,妾身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啊!
杜忠杜顺两个人的表情却十分的古怪。
好像是刚刚从梦里头醒过来一般,目光犹自痴呆。
当然,这也没有妨碍他们忠实地把温婉娘隔绝在侯爷房门外十步之内。
温婉娘磨了半天嘴皮子,威逼利诱都不管用,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来个撒泼打滚呢,忽而听见一声啼哭。
温婉娘就是一愣,这,这是婴儿哭声啊,怎么,怎么却是从表哥房里传出来?
难道,难道……
温婉娘想着想着,面色不由得青青白白,添了狰狞。
杜忠与杜顺二人互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地想,若非昨日这位表小姐多话,侯爷还想不明白呢。
姜小姐既然没有成亲嫁人,算算时间,她的孩子自然多半就是侯爷的。
那个小娃娃,一对小凤眼,活脱脱地就跟侯爷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啊!
侯爷二十多岁,蹉跎至今未娶。不容易啊,总算是有后的人了!
那姜小姐也忒可恶,偷偷生了儿子也不让侯爷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少爷白白胖胖的,姜小姐倒也是有功劳。
这两人在门口嘀咕,室内的杜鸿却是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这客栈是县里最大的一家,杜鸿住的又是最好的一间房,但实际上比起定国侯府,也就是高等仆人住房的标准罢了。
不过是间大些的卧房。分为明暗两间,外间是个小厅的样式,桌椅俱全。还挂着字画摆着插瓶,里间摆着衣柜衣箱和半新的酸枝木大床,一应被褥什么的都是崭新的,洁净的浅灰绫丝床单,淡蓝色的锦被……这些被衾用品倒是下人们坐侯爷府里带来的。
那张足以睡得下三四个人的大床。此时上头正仰面躺着一个肉乎乎的小婴儿,身穿浅粉蓝绫子的小袄小裤,小裤脚上还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娃,小白猪的头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脑门还顶着朵五色小花。显出这并非是寻常的猪,而是只非同一般的福气猪。
可惜穿着绣猪衣裤的小娃儿,却一点也不像那小猪般乖巧地酣睡。而是咧开没牙的小嘴,哇哇大哭,手脚挣动,两只带泪小凤眼还四处打转,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正哭得伤心的娃。不是小猪猪,又是哪个?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杜鸿有些慌张地抱起小娃儿。故做熟练的摸了摸小猪屁股。
干的,没拉没尿啊。
难道是饿了?
杜鸿抱着自己胖儿子,边哄边走到外间,桌上早备下了食盒,盒中放着瓦罐,罐里温着牛乳。
杜鸿取出牛乳的时候不由得略有些自得。
不就是喂养孩子么,本侯爷当亲爹的还能差给一个小毛头?
哼,谁怕谁来,咱当年也不是没学过的。
杜鸿先在盒边布包里取了支小银勺出来,用开水洗过,又舀了牛乳,喂之前还自己喝了口试试温凉,一整套动作看上去专业娴熟,直如行动流水。
喂第一口时,小猪猪似乎有点好奇,瞪着小凤眼,喝下了,喝完了之后冲着杜鸿还露出个可爱到不行的笑脸。
杜鸿登时心里满满的都是说不出的感动,泪水都快下来了。
一大一小,凤眼对上凤眼,一个是慈爱满怀,另一个则是好奇估量。
杜鸿心想,感谢老天,自己居然有了这么可爱这么乖巧这么(省略夸奖几百字)的一个好儿子,就算这辈子再也不娶,有了儿子,也是值得!
当然了,有了小猪猪在手,小缨缨还会远么?
可惜,杜鸿这绝世奶爹还未当够半盏茶的工夫,小猪猪就无情地给了他亲爹一个沉重的打击。
第二勺牛乳,小猪猪就不肯再喝,左右摇头躲着勺子,再要喂时,便眼一闭,嘴一张,使出了无敌哭闹必杀技。
哇哇……
这个人的眼睛虽然很不错,跟咱的很像,但是本小猪看了几眼已经看腻了,还不赶紧把本小猪送回阿娘和小希舅舅身边去!
啊啊……
咱要香喷喷,软乎乎地娘亲喂咱用食啊。
那个勺子太硬了,一点弹性都没有,本小猪不喜欢……
还有这个凤眼抱咱的姿势都是徒有其表,不是很舒服,跟小希舅舅比起来可差远了……
嘤嘤,反正咱要回去要回去啊啊啊!
杜鸿有些无措了,要怔忡了半晌,才想起来把勺子放下,抱起哭个不停的肉团团,再重复地去摸摸是否拉尿,调整自己抱着小家伙的姿势。
见都无效,更是急得额头直冒汗。
还有,应该怎么着来着?
哦,对了,抱起来轻轻摇晃,还有唱些轻柔舒缓的儿歌…
某个侯爷敢于对着千军万马刀枪剑林都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而对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包子,却是手忙脚乱绞尽脑汁,汗水湿了满身。
可惜饶是这般,某个似乎跟他亲爹天生不对盘的小猪猪,哭声越来越大,而且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通红的,一看便不是能轻易罢休的模样。
小儿啼哭不止,有时会把嗓子哭哑,就是长大了也回复不过来。
想到未来自己儿子,有可能会是一付破锣嗓子,抱着小猪猪的杜鸿就恨不得自己也放声一哭。
他已是黔驴技穷了啊都!
从前学的那些,说实话虽还记得一些,但从来没有实践,早就忘记了不少去啊。
果然是技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当初就该多花些时间,去照看自己的小外甥的啊!
耳听得外头还有女子尖利吵闹声,“那野种怎么会在这里……”
杜鸿凤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提了声道,“杜忠杜顺,把那满嘴喷粪的掌嘴十下。”
为什么他想要的,求之不得,厌烦透顶的,却如附骨之疽?
听得这个凤眼高声说话,小猪猪暂停了下来,不过还不等杜鸿转怒为喜,好奇心满足了的小猪猪又继续了。
哇哇,咱本来好好的在娘亲身边睡觉,一醒来怎么就到了这个凤眼跟前?
虽然说这个凤眼长得也不难看,只比小希舅舅差了一点点,让他抱抱倒也勉为其难,可是看不到熟悉的娘和舅舅,还有咱常使的小花被和小尿盆,咱是坚决不干的!嘤嘤~
门内小儿哭得声嘶力竭,门外是清脆的巴掌声和堵住了嘴的呜咽声。
原本憋着一股气准备得好好的,并且已经叫马车准备好车马,就要上路疾行——带着他的亲生儿子。
让骗他的小缨也好好的着急一回吧!
可是让儿子这么一哭,杜鸿坚定的心思也起了一道裂痕。
难怪当年学这些的时候,教养师父曾经说过,小儿难养活,不是只要吃饱喝足就万事大吉的,还要眼亮心灵,随时注意着任何异常,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这样才能把一个小豆丁养大成人。
好吧,他承认当年,他是没有怎么好好学这些,不像自己亲哥,不管学什么,都有仿若天底下只有这一门技艺而且再不学就要失传了的劲头。
如果小家伙出点什么事,小缨定然会将自己恨之入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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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中。。。。
四十 相争()
杜鸿正左右为难。
把小家伙送回去吧,那小缨肯定是要狠狠修理自己一顿外带把自己当作拒绝往来户了,原先自己进她的院子还能得着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这回怕是一见着自己就要拿扫帚赶人了。
可若是不送的话,这小家伙哭成这样都不带中场休息的,听着撕心裂肺的让人心惊肉跳。
杜鸿抱着小猪猪,在地上踱来踱去,愁眉苦脸,两道剑眉中间快要皱出一个大大的川字。
忽而门口一个头探了进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杜鸿以及他怀里的小婴儿,可不正是当着门神的杜忠。
“爷,要不,让杜四婆子来试试?”
看着侯爷那着急却使不上劲儿的模样,杜忠也替主子着急,不由试探着问道。
这婆子本是带来看住表小姐的,不过这一行人里也就她和表小姐是女子,表小姐那肯定是不用指望了,不如让杜四婆子来试试,总不能让小少爷这般哭下去,这可是侯爷头一个宝贝儿子呢,瞧那小凤眼……
若是平时,杜四婆子这种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可是绝计不可能得着这种贴身照顾小主人的活儿的,但杜鸿已是万般无奈,也只好权当一试,极为不舍地把怀里软软的小婴儿放在了杜四婆子那粗壮的双臂中。
“哇!……”
不换人还好,这一换人,小猪猪哭得更是响亮,几乎整个客栈都充斥着某个婴儿的啼哭声,房顶都快被这声音给掀了去。
连客栈里的店伙计都忙跑来看个究竟。
好丑的老婆婆,而且还臭臭的,咱不喜欢!咱要回家!哇!
眼见得门口看热闹的越来越多,而且这是客栈,顶多不能让人靠近房门。但却不能把人赶走,杜鸿黑着脸抱回哭得脸通红的小包子,一手拿着帕子给小包子擦泪,果断吩咐,“套车!”
杜忠杜顺也不知道侯爷的目的是要去哪里,只得一人应了声,自去吩咐侯府那些同来的,几人快手快脚收拾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把马车赶到了前院,杜鸿抱着不断重复播放穿耳魔音哭声的小猪猪出了客栈坐上了车。
这马车穿城而过。一路出了城,都不用杜忠杜顺吆喝让路的,离得几丈远就能听见里头的震天嚎哭声了。
才出城门口没多久。就见数骑人马如狂风卷云,气势汹汹迎面而来。
再看马上众人,可不正是姜缨带着赵希王丑姑魏娘子几个么?
看着姜缨一马当先,面色沉沉目光不善的模样,而她带来的人。又都是几个练家子能打的,坐在车夫位置的杜顺不由得暗自撇了撇嘴。
杜鸿自然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伸出一手掀了帘子朝外看,见是姜缨带着人来,不由得目光微闪,抱着小猪猪的手也紧了紧。却是对着小包子苦笑道,“你娘亲来接你啦!”
同时一手敲了敲马车前壁,“停下吧!”
他怀里的小包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仍然自顾自地大哭着,让姜缨都不必逼问就已经知道了儿子的下落。
姜缨心里倒是略放了放,不管怎么说,小猪猪是被杜鸿抱走了,至少生命是没有威胁的。
却仍然怒气难消。
见杜鸿的马车停在路边。一骑当先冲了过去,叫骂道。“杜鸿你给我滚出来!”
敢来偷本王的儿子,简直是找死!
杜忠见姜缨横眉瞪眼,面罩寒霜,目光冷凛如刀,心下不由得一跳。
哎呀,这下子可闹大了。
这位姜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杜忠想替自家侯爷说两句好话,正酝酿着呢就听风声袭来,一道鞭影当头罩过来,却不是冲着他的,而是他左近的杜顺。
杜顺虽然也是练家子,但毕竟冷不丁的一下,而且这一鞭抽得角度极是刁钻古怪,速度又相当诡异,竟是避无可避,只躲过了头脸,肩膀生生挨了重重一下。不由得疼得呲牙咧嘴,怒气冲冲地瞪向姜缨。
原来杜顺心中早就觉得姜缨不识抬举,对不住自家侯爷,心里一直在抱打不平,此时姜缨发飙指着车内谩骂,他就更是忍不得,明白地瞪着姜缨,态度充满着鄙视。
姜缨正好处在爆发边缘,若是平时见这般神态也就算了,今日正是火大欲寻事之时,因此想也不想地就一鞭抽了过来!
“你…”杜顺身子一动,就要骂出口,杜忠赶紧拉了他一把,低声斥道,“你想做啥!”
杜顺做事有时就是冲动不经大脑,也不想想,分分合合,抢来夺去,那姜小姐和侯爷之间的事,也不是他们这些属下能掺和的了的,杜顺却总是把不满挂在脸上和嘴边。
这万一将来姜小姐成了侯夫人,看这杜顺要怎么办?
一鞭过后,姜缨却是懒得理会杜鸿这两个属下,她身后好几个高手呢,就动起手来,她也吃不了亏。
姜缨余怒未消,用手里的马鞭指着车窗,“杜鸿你…”
正说着,杜鸿便跳下了马车,手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小猪猪。
姜缨又气又怒,一把夺过儿子,放在怀里哄着,连看也不看杜鸿一眼。自然也就看不到杜鸿面上那复杂的神情。
小猪猪一到亲娘怀里,凤眼转了转,小身子登时放松了许多,哭声微微小了些。
姜缨一边拍着小猪猪,还见缝插针地骂上一句,“杜鸿你无不无耻,竟然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杜鸿却是站得笔直,目光幽深,冷冰冰地来了句,“这是我的儿子。”
顺便还瞟了左近的赵希一眼,意味不明。
小猪猪还在哭着,姜缨却是大怒,一鞭子就呼了上去。
“做梦,老娘不承认,你休想带走我儿子!”
他大爷的,本王拚死累活地生了小猪猪,又把屎把尿养到这么大,人见人爱的这模样,本王容易么我?
你这除了欢乐时出了一点种子的家伙,就想来当现成的爹,还想把孩子抱走?
可不是白日做梦么!
姜缨盛怒之下,这一鞭的力道并不轻,而杜鸿却是不躲不闪,硬是受了这一鞭,果然一鞭下去,胸前登时现出了一道血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