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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一面巨型的太极出现在前院的大空地上,月光撒下来的光芒化作了新月图样,而他们周边的黑色却似乎被沉淀了下来,浓厚地形成了另外一半新月图样。
这种景象就是药老这大半辈子都未曾见过。
这一刻,谁都不敢出声打扰阶上的那名女子。却都惊讶地看到她的脚底下形成了一个带着奇异图样的银色圆盘。也许这一切,都跟她有关。
今日刚好是满月,阴气最重的时候,周文甯只能用身上带的凤凰之血为引,与天地沟融,增赐力量于他们。
刚开始她确实是念着阵法方位,但现在却是念着咒语。这是每一任火凰的必修课,祭祀、仪式、敬天地。
只是没有魂丹的支撑,靠着燃烧身上的凤凰魂血,已经让她面纱下的脸色大白。她垂下来的手指滴着血融入了地上的图样,却支撑着院中太极图的运作。
与南疆人数次作战,她太了解他们。南疆护法统共三人,这人若是拼命,别说魂力被封的她,就是这里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经过这一变动,张医师跟他们交手的时候,却逐渐变得紧促起来。原本还有一些喘息的空间,这出拳的节奏却逐渐加快,越来越快!他现在已是精疲力竭,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台上的女子身上。“还不都给我出来,杀了她!”
他指着周文甯,却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
却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又跑出了一堆黑衣人,拿着刀就往周文甯的方向跑去。药老他们都是大夫,对于拳脚功夫甚少涉猎,反应过来时就,眼看着为首那人的刀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射了过来,硬是将冲着周文甯而去的大刀给打偏。
“阁主!”
他们惊呼出来的时候,东方靖清已经出现在了周文甯的身侧。
黑衣人却集中力量朝他们而去,那些不会武功的医师和药童们全都吓得软了腿,毫无反手之力。东方靖清见了,不得不分出一分精神替他们阻拦黑衣人的进攻。
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命剑阁的人出动,只是他忧心这里的情况,来不及跟他们一起过来,一路使着轻功狂奔而来。
剑阁的人还没来,这些人却已经动了手。
他执剑一挥,将药老面前的黑衣人袭退,却有人趁着他抽不开身的时候,去攻击周文甯。
周文甯只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阵法,口中咒语越念越快。她现在没办法半途停下来,身子也不能移出脚下圆盘半步,否则前功尽弃不说,所有阵中的人都会被反噬。
一个黑衣人挥刀从她脖颈处砍去,周文甯下腰躲过这一击。敌人见一击不成,便有些恼怒,手中的刀快速地挥了起来,只看她凝眉绕着银盘边缘脚尖拧动,口里还得不断地念着。
这样一心二用,透支了周文甯的很大心神,她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了起来。东方靖清看着面前阻拦着他去救人的一群黑衣人,一向温润的脸也变得狠厉了起来。
只看他两手成爪,一团明红色的火焰似带着青龙的虚影朝他们袭去,他们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瞬间就被融成了气体。奈何黑衣人的数目太多,竟都一个个不要命地堆了上来。
他们这次是下了功夫地要致周文甯于死地。
可谁知这个时候,突然从另一头冒出了两个穿白衣的蒙面人,将周文甯的四角护住。
“姑娘,这里交给我们。”
看到他们,周文甯心神稍定,将所有精力又投入到控制阵法运行中去。
作为南疆三大护法之一,他没想到今日竟会被一个阵法困到如此地步,知道已是出逃无望。
只见他双手朝天作了一个奇怪的姿势,“愿伟大的蛇神护佑我漠沙!我巫王的铁骑终将踏遍这个大陆!”
说完,他快速催动了内丹,周文甯一看,用力一吼:“全部趴下!”
所有天机门弟子来不及丝毫地就听从了她的话,就在他们趴下的瞬间,整个爆炸的能量波动了整个院子,好在被太极阵锁住了大部分的余能。
周文甯却首当其冲地受到了冲蚀,胸口顿时血气翻涌起来,脚下也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同一时间,隔离区中秦柯身上的女孩突然失去了意识。
秦柯抱着突然昏迷过去的孩子,检查她的口部和手指,都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他突然如释重负,这代表文甯他们成功了。母蛊已死,子蛊也会同时死去。
神经放松下来的秦柯支撑不住地抱着身上的孩子就跌坐在地上,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把门打开,没事了!”
一直候在外面的李二听到后,一直搭在门栓上的手立刻动了起来,他话落的片刻门也应声而开。
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在秦柯面前停住。却在看到背对着他被秦柯抱在怀里的孩子,止不住地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没事了,你不用怕。”秦柯让他过来点,就要将手中的孩子交给他。
在他抖着手接过孩子后,秦柯来不及多作休息,也顾不及手上的伤口,就冲出隔离区往外而去。
他被困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虽然母蛊已灭,但南疆人诡计多端,文甯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他必须马上赶过去看看。
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剑阁的人马也正好赶到了济仁堂。黑衣人首领看到后,知道不敌,立刻挥手一招让所有人撤离。
剑阁的人一半留下来保护济仁堂的人,一半的人已经追了过去。
秦柯在看到整个前院都被毁得乱七八糟的,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石阶前的周文甯身上。
第160章 探病与装病()
因着运行着的阵法削弱了张医师爆体的能量,前院的石墙被震落了一些,济仁堂的那些医师药童们却没有收到多大的冲击。
周文甯念完最后一句咒语,脚下的银盘的光芒逐渐减弱,院中十八人组成的阵法太极图也逐渐消散。
神经松懈下来,她一下子便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失去意识前只听到耳边出现杂乱的嘈杂人声。
等她醒来过后,看到有些熟悉的房间布置,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在感到手边毛茸茸的东西,她垂眼一看,就看到猫儿正缩在的腰侧旁。
她起身靠坐在床上,抱起猫儿揉了揉它的毛发,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
小树进来的时候,在看到靠坐在床上的周文甯,很是激动。快步上前来,就是红着眼眶地看着她。“上卿,你终于醒了。”
“我醒了应该高兴了,怎么还哭了?”她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三日前上卿被阁主抱回来的时候,整只手臂都还在流血。快吓死奴婢了。”她皱了皱脸,在看到她脸色还如此苍白时眉头又上了几分忧色。
“您的脸色还很不好,医师说是失血过多。给您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我这就拿来给您喝。”
听她那么说,周文甯将手往脸上一探,面纱已经被取了下来。
这时小树已经将搁在桌上的药碗端来,在看到她的动作时,立刻就明白了什么。“上卿,您长得这么好看,就不需要再戴着面纱了吧?”天晓得外面的那些飞云苑的丫鬟们是整日都是怎么编排她家上卿的,说她定是因为外貌丑陋才蒙面遮丑,不敢见人。
她忍不住将这些听到的话通通跟周文甯说了出来,十分不忿。却看到她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疑惑道:“上卿难道都不生气的吗?”
“每个人都有一张口,我管不了那么多。”她无所谓地摇了下头,就要接过她手里的药碗,却被她避过。
“您的手刚换过药,需要养着。奴婢来喂您。”
周文甯见她态度坚定,只能皱着眉头就着勺子一口一口喝完她递来的药。
“阁主前不久才刚来看过您,待了一会儿才走。说是你醒了一定要派人去告诉他。”她边说着边看她的反应,却听周文甯道:“先别去打扰他了,这段时间应该耽误了他很多事情。”
看她表情淡淡模样,小树有些失望,这上卿对阁主怎么好像
“对了,你们阁主除了将我带了回来,可还带什么人回来没有?”
小树想了想,立刻点了点头。“有的,是一个男子,听说也是从济仁堂带回来的。不过他身上的伤也很严重,所以被安排在另一间房休息。”
“那他现在在哪?”说着时周文甯已经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就要下床。
小树立刻拦住了她,劝道:“医师交代您还不能下床。”
周文甯并不肯听她的话,扶着床就要下来。见拦不住她,小树只好噘着嘴同意道:“那上卿先坐着,我去拿件衣服给您换上。”
为什么她说要通知阁主的时候上卿的态度如此冷淡,提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上卿神色就如此焦急。不行,她不做点什么,哪天醒来这上卿就真不是她家的了。
出了内房后,小树对着候在门边的侍女招了招手,便附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很快这个侍女就急匆匆地开门而去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上卿换上衣服后,小树忍不住再次劝道:“这会儿风大,上卿要不晚点再出去吧?”
果不其然看她又摇了下头。小树只好将披风给她穿好,面纱戴好才扶着她一路朝着和苑而去。
和苑并不在长青阁内,因为长青阁不能随意让外人进入,秦柯的身份还不明确,却因为他表明自己跟她的关系匪浅,考虑到这个层面上东方靖清便将他一同带到了长青学院,安置在和苑,用来接待贵客的厢房。
周文甯和小树来到和苑的时候,秦柯房外的侍从认出了他们,立刻过来行了礼。因为秦柯是男子的身份,小树并不同意周文甯直接进去,却是让侍从通传一声。
此刻秦柯正在桌子前黑着张脸闷闷不乐。他一大早上的就出了和苑去找文甯,谁知长青阁外的守卫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他让他们去通报一声,还说什么阁主事务繁忙不能接待。
他又不是要去看他,要他什么接待!总之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让他进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全都是东方靖清事先授意的。要不是顾虑这文甯的身份,不好太过引人注目,他早就一把火烧进去。
听到身旁的动静,秦柯斜眼过去,“干什么!”
现在他的心情很不好,看到任何一个长青的人都没办法给什么好脸色。
这个侍从看他黑着脸语气恶狠狠的样子,心止不住颤了颤。他怎么就那么倒霉,侍候这么一位煞星。
“公公子,有人来看您”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秦柯就将茶杯往桌上一掷。“让他们滚,我不见!”从到了这和苑起,前前后后这医师阁都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位医师过来,又是换药又是扎针,生怕他传染上什么病似的。没差把他隔离起来。
前不久才刚轰走了一个,这会儿竟又上赶着来!
“可可那是上卿。”他可不敢让她滚。
秦柯身体一顿,侧身道:“你说是谁?”
他又重复了一句,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秦柯立刻起身三两步地冲到到门口,却又马上又折返了回来。
这到底是见还是不见?侍从为难地跟着他。
却见秦柯来到床边,将自己整个人塞到被子里,头发弄得凌乱了些。
侍从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却被他叫了过去。“到时候你就这么说”
听完他的话,侍从一脸难色地看着他。“公子,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等侍从引周文甯和小树进去的时候,秦柯躺在床上呈半昏睡状态。
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睛只是睁了睁,却又难受地闭上。
周文甯来到他的床边,皱着眉头问道:“他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大夫来看过了吗?”
侍从偷偷吸了口气,才道:“大夫来过了,只是都没什么起色、这几日公子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的,连床都下不了,更别说进食了。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听他这么说,小树嘴巴忍不住张了张,这意思是说活不了多了是吗?那她刚才还那么拦着上卿,岂不是罪过了。
不过周文甯却在听完他的话后,眼神看向不远处的桌案上,而后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里陪陪他。”
小树原本不同意,侍从在收到秦柯悄悄投来的眼神后,立刻拉着她就就往外走。
“小树姐姐,咱们先走吧。上次你不是还答应我要送我”
等门被重新合上后,周文甯转身坐在了床边。“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秦柯抬了抬眼皮,眼睛里露出委屈的神情。
“我浑身都不舒服,身上被咬了好多个地方。大夫说我毒以入体,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我看看。”周文甯神色似乎也凝重了起来,就要掀开被子就探他的脉。
谁知被角被他紧紧地压在了身体下面。
“你不要碰,会传染的。我也是大夫,我的身体状况自己也是清楚的。”
他突然难过了起来。“宁姑姑,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即便不喜欢吃胡萝卜也不要挑食。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周文甯点了点头,面纱蒙在脸上看不出神情,眼睛却也流着淡淡哀伤。
他又偷偷觑了她一眼,在她看过来时,又虚弱地说道:“只是我死前有一个愿望,不知道宁姑姑能不能答应我。”
周文甯帮他提了提被角,柔声道:“说吧,什么愿望?”
只看他眼底流露出了一丝怀念。
“我想要你陪我回一趟梁安镇,我希望能在周府里跟你一起度过最后的日子。”
她的手一顿,抬眼望进了他的眼里。“我答应你。”
现在他脑子里只充满了这四个字,她答应他了,真的答应他了!“宁姑姑,说谎骗人是小狗。”
她点了下头。“我说真的。不过这里已经有一只小狗了。”
秦柯的嘴角刚扬起,却在后面听到她的那句话之后停了停。他疑惑地问道:“小狗?这里哪来的小狗?”
她却没有直接回他,只是来到不远处的桌前坐了下来。只看她将脸上的面纱摘掉,露出一张干净无瑕的脸。
“这不是就有一只馋嘴的小狗偷吃了东西吗?”
她拿起盘子里被啃了大半块的糕点,放到一边,才重新又拿起一块尝了尝。这悠闲的样子全无刚才担忧他病情的模样。
秦柯心里一咯噔,还是想垂死挣扎下。
“那个那是门外的那个小侍从吃的。”
周文甯觉得糕点有点太甜,拿起水壶满上一杯。只是手旁那杯明显被喝了一半的茶杯却也被她收进了眼底。
还没待她细问,只听他又道:“水也是他喝的,不关我的事。”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从小到大还真是一个样。
“你这偷吃忘了擦嘴,还怪别人?”
听他那么说,秦柯下意识地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擦了擦嘴角,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他这才明白上当了,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干脆也不装了,起身气呼呼地就坐在了她的旁边,不由分说地拿起桌上她刚喝了一口的茶杯咕噜咕噜就给喝了干净。
“反正我不管,你答应了我说要陪我回去!”
她没有否认。“我不会反悔。”
秦柯立刻高兴了起来,抽走她手中的糕点就激动道:“先别吃了,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出去后你要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