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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不让我进去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等!哼!”肖营坤怒甩衣袖,却总不离门口一步远的地方转悠,看得楚昭和楚影一阵头疼,却在这时,屋内火光大盛,肖营坤一见,指着屋内叫道:“着火了!”
楚昭和楚影原以为是大长老故意吓唬他们,转头一看,果见屋里火光四起,也顾不得主子的嘱咐,把门用力一推:“主子!”却见床上的人影浮动,一丝火苗都没见到。
“”好吧,姜还是老的辣,又被大长老摆了一道。楚昭和楚影知主子已醒,皆垂下头来,“请主子惩罚!”
“都下去吧。”帐内传来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声线低沉带着磁性。“大长老,这么早过来离居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还想追问之前是怎么回事,但依照执离的性格不想说的逼他都没用,只好以后再找机会问问。
“洛祁回来了!”
听到里头的动静,肖营坤赶忙补充道:“你先别急,他是用密信提前告诉我的。想来他们还在路上。因为实行了封锁,我一会儿亲自去接他们。”
“他们他们是谁?!”会是她么,执离抓着被子的手一紧,指关节泛白,眼底一片不敢置信,又隐隐有一层波光流动,似枯涸的古井终于等到了清泉的润泽。
久久等不到回答,执离激动的心慢慢沉了下来,艰难地开口:“没有她,对吗?”
“他们应该快到了,我先去接他们。一会儿带他们来见你,你准备一下。”话落肖营坤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直到房门声传进执离的耳中,他都没有要到他的答案。
也许,根本不需要答案,因为答案一直在他的心中,他只是一直不肯面对罢了。
身体似失去了力气般地靠坐在床头,这几天的期冀终究还是要落空。就跟以往每天在梦中一样,以为要抓住她了,她又突然离他很远很远。
也就连现在,有她的梦也都不再是由他做主了。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他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第20章 入谷()
出了平延镇,周文甯一行人在路边搭起的茶棚稍作休息后,便继续赶路。不到两个时辰,他们来到了凰谷的壶口,因长态与茶壶口颇为相似因而得名。河道狭小,水流异常平静。
河道两侧植满绿柳,枝叶倒映在水中,水面泛着幽绿色偶尔从水底冒出水泡。
寂静、神秘而带着份诡异。
看到这个场景,穆映冬脸色渐白,这河水为何看起来如此异常,给人的感觉就像正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如果稍不小心掉进去
看到穆映冬面有担忧,徐洛祁笑了笑,轻声说道:“穆姑娘,你不用太紧张。这河水只是障眼法,凰谷内可不是如此阴森怪气的。”说完,他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竹笛,放在唇边吹了一会儿,便重新收拢于袖中。“好了,等一会儿我们就能进去了。”
好了?可他明明什么声音也没吹出来啊,看到他们疑惑的眼神,徐洛祁眨了眨眼,“这是谷内弟子通用的竹笛,至于怎么吹怎么听,以后学了你们就知道了。”
早就等得焦急难耐的肖营坤此时一听到徐洛祁发出的信号,面露喜色,对着一旁的守门人点了点头。两个守门人分列石拱门两侧,同时点燃悬于门边的灯盏,赫然是呈凤尾形状的五色圣火。
紧接着,石拱门中部空气突然起了波澜,面积渐渐扩大至整个石门。另一头同样看到波澜的几人皆感震惊,绿色的河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石门。果然是障眼法!不一会儿,从石门中部一个接一个地走出了人来。
徐洛祁率先出现在肖营坤的眼前,见到他,肖营坤一向严肃的脸也不禁漾起了笑。
“拜见大长老!”徐洛祁给肖营坤一拜后,就被他紧紧拉住了手,“你说的那人在哪?”
听后徐洛祁转身盯着门口,见大家基本都跟着他走了进来,只除了
只见大门又起了一阵波澜,一身淡青长衫的人影逐渐清晰。肖营坤看那人缓缓抬起了头,心下陡然一愣。
他没想到洛祁之前信中提到的院长嫡传弟子,竟是如此年轻。而那眉眼间,确有院长的影子,怕是周氏一族的人不会错了。
“这位是学院的大长老。”徐洛祁站在肖营坤身侧对着穆氏兄妹使了个眼色,他们马上反应过来,恭敬地一拜,“拜见大长老。”
“嗯。”肖营坤微颔了下头,朝一边的徐洛祁道:“一路也累了,你先带他们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让人再去唤你。”说完肖营坤便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少年身上,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不怒而威的样子,之前刻意收敛的威压一放,“你就是洛祁提到的院长弟子周文甯?”
见他微微颔了颔首,不失礼数地行了一个礼,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怯退。平日里那些学生见到他哪个不是战战兢兢、规规矩矩,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少年跟他对视能面不改色,如此大方自若。不过,他若真是院长的弟子,也该是如此!
心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肖营坤把视线投到了他身侧的二人身上,那身着蓝色外袍弱冠年纪的男子应该就是洛祁所说的神医秦柯,而另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男人就是那功力难测的谢老了。
只是,看那身影他竟然觉得莫名的熟悉,似乎很久之前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疑问。怎么可能,那人若还活着,该还是盛年之时,怎会同一垂暮老人般,可笑他刚才竟然有那样的想法。“你们先随我来,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说完后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当众人离去,石拱门两侧的火焰顿时熄灭,一切恢复了初时的模样,两个守门人也失去了踪影。
第21章 还不是时候()
穿过一条铺满鹅软石的小径,一路朝着离居内正北方向行去,路上见到的侍从不多,丫鬟更是不见一个。偷偷瞄了下走在前面的肖营坤,秦柯更加靠近周文甯,压低声音说道:“这一路不闻人声,不见女色的,这院落主人定是个极其寡清冷淡之人。”
听到他如此说,周文甯没好气地抬眼睨了他一眼,“你又知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这院落这么大,却如此没人气,我猜他这个人一定十分孤僻、难相处!”
“他并不孤僻,也不难相处。”周文甯一个没忍住把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略微懊恼地抿了抿嘴。将头瞥向一边,却意外地对上一对琉璃般清冽的眸子。
如同古井荡起了波澜,那一刻他平静的双眸在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刻,逐渐掀起骇浪。他垂落在肩头的黑发散在胸前,额间的刘海轻轻遮挡狭长的眼尾,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一抹暗影,可是那眼中的深邃却几乎要把周文甯吸进那幽暗的深渊里。
只是很快,他收敛起了眼里的情绪,似原本风浪骤起的水面顿时恢复静谧。“是谁告诉你我好相处的?”
前面的几个人听到声音后转身后看,只见那人一身竹青罗衣,头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即便那玲珑剔透之姿受困于那小小的一架轮椅,却也能给人天边晚云渐收,清透如琉璃之感。
“执离,来了?”大长老见执离就在他们后面,绕过秦柯等人的身侧来到他的身边,低头说道:“他们就是洛祁从同安城带回来的那几人。”
执离听后点了点头,只是视线一直放在前面那个身着淡青衫袍的少年身上,“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大长老听见执离无厘头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他一直紧盯着周文甯不放,“他是”才刚开了个口,执离淡淡扫来的一眼让他不自觉地住了嘴。
知道他是不会轻易地饶过她的,周文甯走上前几步停了下来,拱了拱手,低垂着眼睑,道:“大祭司,方才失礼了。至于之前的话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大祭司?你为何知道我就是大祭司。你是谁,你师傅又是谁?”
“师傅告诉我大祭司久居离居,我叫周文甯。”说着,她抬头直视他幽深的瞳孔,“至于我师傅,他是凰谷学院的院长。”
描绘着那在梦中描绘了数万次的眉眼,那微挑的眼角眉梢,如清风明月般,像是要深深、深深地望进你的心里。
执离那不见血色的薄唇动了动,“那她呢?”
短短的三个字,让说话的人启齿艰难,让听者沉默许久。
最终,周文甯几不可闻地深吸了口气,缓缓开了口。“她说她会回来的,但还不是时候。”
空气瞬间凝滞了下来,其他人也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只见那只白皙透明隐隐看见青筋的手轻轻抬起做了个手势,又重新搭在了扶手上,眼眸不再看着任何人。站在他后面的楚昭见状,推着轮椅掉转了方向,顺着来时的路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周文甯拢在袖子里的手微微蜷起,又似突然失去了力气般摊开。
因为她明白,还不是时候。
第22章 忍()
“怎么样,大夫?”
看到请的第八个大夫都同样的摇了摇头,柳易烟和魏云蒙皆忧虑忡忡地看着对方,最后还是魏云蒙率先开了口:“二长老,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已经在凰谷外逗留了有一段时日,可是他们的封锁太严毫无破绽,再这样下去,不仅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织溪也很可能救不回来了。”
“这哎,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带她!”转头看到林织溪苍白着脸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柳易烟深深叹了口气,“这莫名其妙地就一病不起,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在原地转了几圈,又朝床的方向看了眼,柳易烟摆了摆衣袖。“算了!云蒙,你速去雇辆马车,我们需要快马加鞭地赶回去!”
日夜兼程赶了三天三夜,柳易烟一行人终于在天亮时分赶到了东都。柳易烟脚一刻也没歇着就往长青阁的方向走,而魏云蒙则被他留下来照顾林织溪。
“阁主,二长老求见!”
听到亲卫的话,正在长青阁书房桌案前作画的东方靖清抬起了头来,手中的笔随手放在了一旁的砚台上,略带焦急地道:“快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在看到刚迈进屋内的柳易烟后,东方靖清就抬步绕过桌案,快步来到他的面前,一手抓在他的肩上,俊眉紧皱,“如何,可打探到什么?”
“阁主”柳易烟艰难地摇了摇头,感到肩膀的压力一消,就见他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忍不住开了口,“这次凰谷的警戒有史以来提到了最高,我们探查难度提高不少。”
“既是如此,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东方靖清面露不悦,他知道他的能力,这样的困难难道就使他遇难而退了吗?即便面前的人是他多年的好友,但也难以让他控制住此刻的怒气。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着他的好消息,如今如今
怎能让他不气!
“这这”看到柳易烟第一次如此吞吞吐吐的样子,东方靖清剑眉更是泛起怒气,“说!”
听完柳易烟交代清楚事情的始末后,东方靖清握拳背于身后,看着前方不发一语,来到桌前看到摊开在桌上的画时,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还是失去了控制。
“魏风,将林织溪提来见我!”
站在一边等候吩咐的亲卫队长魏风听到命令,正要退出去执行任务,却被二长老拦住。
“慢着!”唤住魏风后,他转头看着东方靖清,“你给我冷静点!你认为那林织溪哪来的胆量敢次次无视我的命令,现在的形势我们都看得很清楚。你担任院长也才百余年,那大长老地位虽在你之下,可却是我们长老中唯一辅佐过先院长的人。现在的你,还不适合与他为敌。”
“忍,我何尝不知道忍。”为了忍,他失去了太多太多。他实在是怕,怕就是因为他一直的忍耐,让他与生命当中重要的东西都擦肩而过。
可是他说得对,一个林家之女就可以轻易耽误他的大事,可见林家的地位已经是膨胀到了什么地步。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棵已经从根部腐烂的大树彻底拔掉!
第23章 探病()
经过柳易烟的提醒,东方靖清已经冷静下来,他来到椅子上坐下,刚劲有力的手腕随手放在一旁的茶案上。
“你刚才说,你们在平延镇遇到了一行人,林织溪就是在那之后得了怪病?”
柳易烟见东方靖清平静下来,也就随意地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脸朝着他的方向说:“那时我假意要重惩林织溪,后来那些人却也心软不再计较。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谁知隔天林织溪就得了暴病,怎么也查不出病由。”
听到他如此说,东方靖清的放在桌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屈起,在桌上敲了敲,“那天她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接触”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柳易烟眼帘突地一抬,“那天晚上,确有一人与她有过接触。是一个少年,年龄虽小,却很有本事。寒毒和火毒竟能同时被他给化解了我怎么就忘了他!”说着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既会解毒也定是用毒的高手。难怪,难怪他当时肯轻易地就饶过了林织溪,等的就是这个!”
少年?似乎所有的古怪都来自这个少年身上,这个时候,出现在凰谷外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是去做什么?一堆的疑问盘绕在他的心中,一双眉飞入鬓的俊眉也蹙了起来,“林织溪现在在哪?”
“飞云苑。她姐姐林飞云正在给她医治。”
话音一落,就见身旁那抹挺拔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就要走去,柳易烟一见,问道:“去哪?”
“咱们的大长老现在肯定忧心如焚,我现在去探病,他肯定极是欣慰。”
探病?难道不是去砸场子?心下虽是如此腹诽,但看到他渐去的身影,柳易烟赶忙喊道:“我也去!”说着把桌上的茶杯拿起一饮而尽后就跟了上去。赶了一路,到现在才喝上一口水,以后这种苦差事真是谁爱去谁去!
飞云苑。
“云儿,小溪到底怎么样了?”大长老看着从刚才到现在都不发一语的大女儿,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就这两个宝贝女儿,哪个出事了都是要了他半条命!
坐于床边的白衣女子把搭在林织溪手腕上的手指放了下来,对上身旁焦躁万分的大长老,清娟秀美的脸此刻也蹦得紧紧的,“爹,这毒我暂时也解不了。”
“解不了?!怎么可能?整个学院你的医术都解不了,谁还能解!”大长老唇边的胡须被怒火顶得直往上飘,浓眉倒竖,看着床上躺着的林织溪又泛着心疼。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呼,“阁主到!”话才刚传入屋内人的耳中,一抹玄色身影就出现在了屋里。当然,紧随其后的就是本着看看热闹顺带监督阁主大人的柳易烟。
谁知道靖清会不会一个气不过,把床上的林织溪就拖起来掐死,虽然他曾经就想这么做过。
“阁主。”大长老见东方靖清难得主动来看他,脸色缓和不少。而坐于床边的白衣女子一见到东方靖清,嘴角不禁一挽,起身缓步来到他的前面屈身行了个礼,“拜见阁主。”
“不用多礼。”东方靖清手轻轻一抬,眼睛却是绕过她看着床上苍白着一张脸的林织溪,眸色渐深,背在身后的手也紧握成拳。
站在他后面的柳易烟看到这幕,抬起手捂在嘴边,“咳!咳!”
屋内的两人此时才关注到东方靖清后面柳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