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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一个长青的长老,是你说杀就能杀得了的吗。”
听到是长青的长老,徐洛祁非但没有冷静下来,情绪反倒更加失控,“你既然知道他们是长青的人,为什么刚才还让他们离开?!”
“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杀了他们?”
“我师傅就是被长青和寻天的长老联合害死的,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我恨!我恨!”
听到徐洛祁声嘶力竭的喊声,周文甯只觉得耳朵里轰地一声,大脑一片空白,似得了失语症一般,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声音,缓缓开了口:“你刚才说什么?”
第15章 你怪她吗()
“明天是我满两百岁的生日,我的生辰宴你一定要过来!”
女子一身粉色云烟衫,头发梳着芙蓉髻,浅笑宴宴地看着书桌前面的人。
“都这岁数了,还过什么生辰。”
女子一听,来到书桌前取下她手中的笔,“我不管,去年你去抗南疆,不能替我庆祝。今年说什么也一定要过来!”
“东西。”女子对着前面的人伸长手,一脸期待的表情。
“什么?”
“你说什么,当然是礼物啊!你不会忘了吧?!”
“我若是忘了?”
女子蹙眉抿唇,不悦地看着她,“真的忘了?”
“真的不敢忘!”话落一个盒子举到女子面前,“恭喜我们家凌韵又年轻了一岁。”
女子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戒指,比划了下,嗔怒道:“我的手指有那么粗吗?”
“这不,不是不知道你的尺寸要不我再重新给你做个,这个还是给我吧。”她伸出去的手就被打掉。
礼物却被她小心收进了怀里,只见她俏眉一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这个啊,以后我若是有了徒弟,就可以将这枚星戒送给他。”
“我会帮你守护凰谷,守护学院。”
“你一定要回来,平安回来!”
周文甯从梦中骤醒,幽黑的瞳孔融入室内的漆黑中。
待意识彻底回笼后,她才将被子一掀,赤脚来到了窗前。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了她几近透明的脸上,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凌韵,我回来了。”
*
隔天一早,周文甯的房门就被敲响,当门被打开后,秦柯的脸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你还好吧?”
奇怪秦柯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周文甯移开身子让他进来后,坐下倒了一杯茶给秦柯。“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的脸怎么回事?”一块青一块红的,下巴还有被刮伤的痕迹。
接过茶,秦柯顺势坐在了周文甯的对面,皱着眉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昨晚?是了,昨晚她怎么回地房间她都没有什么印象,怎么回事?想着周文甯太阳穴顿时突突地跳了起来,脑子针扎似地疼,抬手砸了砸脑袋,却没有缓和的迹象。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秦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没多大的事。”
说完就站了起来,走到他的后面,双手指腹轻柔地放在他两侧的太阳穴上,熟练地按压起来。感受到疼痛减缓了很多,周文甯眼眸微阖,气息逐渐平缓。
“我以前经常给宁姑姑按摩。她也经常头疼,而且记性不太好。
她还很喜欢睡觉,我只有在她醒来的时候才能见上她一面。而且,她总把我忘了,要么就是认不出我。”
听到后面类似自言自语的话,周文甯卷翘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地,轻阖的眼眸微张,“那你怪她吗?”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很久才能见到她一次。小孩子的模样一年一个样,我就原谅她一时认不出来。”
听到这个回答,周文甯嘴角悄悄挽起了一个弧度,只是想起了什么,笑意淡了很多。
“这次她不告而别,你会不会认为她把你又给忘了?”
感受到两额边的动作一停,秦柯把手指一放,屋内顿时沉默了一瞬间。看到身侧投下的阴影,周文甯把头侧抬,对上了他深黑的瞳孔。
“她不是交代了你要好好照顾我们吗,又怎么会是忘了我?”
眼前的这张脸五官棱角分明,不知不觉褪去了稚嫩初现男子气概。
看到秦柯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到旁边,周文甯低头才注意到自己只穿着一件内衫,外袍还来不及披上。
“你先收拾一下,我出去问问小二早膳准备得如何。”
待秦柯出门后,周文甯才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次真是太大意了!
在简单地收拾一番后,周文甯刚来到楼梯口,却听到了大堂下面传来一阵呼天喊地的吵闹声。
第16章 客栈风波()
下楼后寻着声音探去,周文甯却见一人坐在地上,形象全无,如泼妇状,仔细一看竟是昨日见过一面的王掌柜。
她拧眉问道:“掌柜的,您这是怎么了?”
“你说呢?!”王掌柜看到周文甯一出现,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控诉道:“我好意给你们腾场一天,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啊!”
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没出息,周文甯抬手拧了拧眉心,“掌柜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王掌柜指了指着周围的桌椅和门口,瞪大着眼怒道:“我还想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夜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听到王掌柜的话,她才仔细扫了一遍大堂,桌椅是还好好地立在地上,桌面却大都缺了个角裂了条缝,就连门口的大门也只剩半扇,一副被狠狠摧残过的模样。
这是遭贼了?
大堂莫名地安静下来,只剩王掌柜一个人的哭嚎声,闹得她脑门子又疼了起来。
“行了,哭什么哭,闹的慌!你们谁能说说怎么回事?”转身看着站在她后方的秦柯等人,却见他们一个个吞吞吐吐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看着他们的模样,周文甯心下渐起疑窦,这一切似乎都是昨晚发生的事。偏偏,她就是对那段时间没有印象。
突然想起早上在秦柯脸上看到的伤口,她快速打量了下其他人,却发现除了穆映冬,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有类似的伤口。
难道
“秦柯,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秦柯被点名,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把他推了出来。秦柯一见,牙齿咬得嘎吱响,眼睛恨恨地扫了一眼后头的人。
都是一群没义气的!
深吸了一口气,秦柯转头四处看了看,道:“我觉得也没怎么样啊,这桌椅也没缺胳膊断腿的,修修就好了。至于那门,兴许是老化了,晚上被风一吹就掉了。”
“昨晚,风挺大的,对不对!”秦柯声音一抬,后头的人倒是十分配合地点头应和。
故意忽略周文甯的表情,秦柯四处遛了一圈,来到王老板面前,说:“王掌柜,我看其他的也还好啊,你就不用”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根断梁就狠狠砸在了王掌柜的不远处。
大堂再一次地恢复了安静,就连王掌柜的哭声也停了下来。
此时,真是无声胜有声。
周文甯看到这幕,伸手扶额都不忍再听秦柯说下去。她还是第一次发现,秦柯还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这简直是要气死王掌柜不偿命啊。
看到王掌柜突然安静下来,秦柯心里一怵,缓缓挪步来到周文甯身侧,悻悻说道:“看来昨晚的风真的挺大。你说是吧?”
话音刚落,就见王掌柜愤而起身,对着他们就喊道:“你们都给我滚!”
半个时辰后,一行六人出现在平延镇的南门,才停下来赶路的步伐。
“你们还不肯说到底怎么回事吗?”
憋了一路的周文甯没好气地巡视写面前沉默的几人,最后将视线停在穆映冬的身上。“穆姑娘,他们不肯说,你说。”
“这”穆映冬紧张地看着她,望进那瞳幽眸里,紧张的情绪渐渐被抚平。“公子,如果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
“我生他们的气,也不会生一个女孩子的气。”
这话说的,让后面一群爷们听了都不自觉地一阵老大地郁闷。
第17章 安身立命()
听到周文甯的话,穆映冬脸色微红,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开口说:“公子昨天不知怎的,突然就就”
“突然就如何?”
“就跟不认识我们了似的,眼睛发红,见人就砍。”秦柯从后面走了出来,揽住她的脖子把头伸了过去,“你看看,我们脸上的伤都是你干的好事。”
再一次看到他脸上的伤,周文甯嘴角微微一抽,把他的手拍下来后,才看向穆映冬求证道:“是他说的那样吗?”
“没那么严重,但但也差不多。”
听完她的话,周文甯眉头一皱,如潭水般宁静无波的眼睛闪过一抹担忧,“那穆姑娘,你可有被我伤到?”
“还说呢!你这小子,失去心智了竟然还懂得怜香惜玉。穆姑娘可是一根头发都没伤到。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重色轻友呢?”
穆映冬一听,头都快低到领口处,周文甯伸腿往秦柯腿后根一踢,“姑娘家还在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不过奇怪的是,昨晚穆姑娘靠近你后,你失控的情绪似乎就被安抚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路上一直沉默的徐洛祁开了口,却也说出了其他几人的疑惑。
听到这话后,周文甯眼眸一抬,对上穆映冬看过来的眼,眸色一深,“可能是巧合吧。”
看着镇门出出进进的老百姓,穆风转身对周文甯等人深深一拜后才起身:“能够在平延镇遇到各位,是穆某的幸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穆兄以后有何打算?”一听他们将要离开,对于他们兄妹二人甚有好感的徐洛祁也不禁面露不舍。
“我兄妹二人虽居无定所,但好在彼此也能相互照应。天地那么大,总能找到立命安身之处的。”
看到这兄妹俩倒也心地朴实,谢老难得地开了口:“穆风,我看你投缘,送你几句话。你既想安身立命,那客栈跑堂之类的活虽能安身如何立命?我看你对武器锻造挺有见解,也算是有家学的根底。千万别放弃这方面的钻研,或许以后大有可为。”
听到谢老的话,穆映冬急道:“我大哥他是受我的连累。不然,他本可以参加凰谷的新生选拔的。”
“凰谷的新生选拔?”秦柯下意识地看向徐洛祁,就见他解释道:“学院确实是规定在校学生不可携带亲属进去。一是寝室并没有那么多,而是为了锻炼学生的独立能力。”
“我是绝对不会扔她一个人在外头的。”说着穆风侧过身看着穆映冬,抬起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剑眉竖起眼底却是一片柔意,“所以不要再讲这种丧气话。我们之间没有谁拖累谁,只有互相扶持。”
没有谁拖累谁,只有互相扶持吗?听到这番话,周文甯眼神微空,随即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眼底突然清明起来。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徐洛祁看着穆映冬,道:“穆姑娘可有一技之长?若是品行端正而好学求进者,无论男女,学院都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降低标准录用他。内修、外修、医毒、暗器,就看穆姑娘能不能够让院里的先生看上了。”
第18章 结伴同行()
听到还有机会可以一起进入凰谷学院就读,穆氏兄妹俩皆看到对方眼底的喜悦,可是冷静下来后,穆映冬又面露难色,不太自信地回道:“我自小体弱多病,习不得武。而家里兵器锻造一门向来传男不传女,我对暗器也算不上了解。至于医毒之道,我虽看了些许医书,但也只给自己和亲邻看过,也不知”
“这不要紧,你若有底子,这段时间让秦柯给你巩固加强下,问题应该不大。”徐洛祁这会儿已经开始操心着之后的安排了,也不过问过问当事人的意见,倒是让秦柯意见老大。“你要不想去,也可以。我觉得文甯的医术说不定比你还厉害,我身上的火毒和穆姑娘的寒毒不给轻轻松松去了?文甯”
“我教,我教还不行吗!”一想到让周文甯要去教穆姑娘,秦柯心里就说不上来的气闷,这一来说不定还成全了某人的小心思。这么想着,秦柯便阴阳怪气地看着周文甯,看得她一阵的莫名其妙。
这么一会儿功夫,徐洛祁已经把穆氏兄妹的出路想好了,却把他们给弄糊涂了。“各位难不成也要去往凰谷?”听到穆风这么问,众人才想到有些事情还没来得及说清楚,这么着急安排倒显得他们一头脑热了。怪谁?当然是怪那个一想到人家可能不会走了就莫名积极起来的徐某人了。看到秦柯戏谑的眼神,徐洛祁突然觉得脸上一股热气冒了起来,当然他理所当然地把它当成火毒的后遗症了。
“我们是要去凰谷。徐小子是凰谷的院生,而我等才刚要入凰谷。”听到谢老如此说,穆风面露惊讶,“那周公子是”
“我也是要去参加新生考核的。”听到周文甯如此回答,徐洛祁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她,但一想可能是要在外头保持低调,行事更方便点,他们倒也能理解。
得知恩人也是要去凰谷学院参加新生考核,兄妹二人更是难掩喜色,但还是压抑住激动的情绪问道:“周公子,我们兄妹二人,真的可以吗?”不知为何,似乎只有得到他的认可之后,他们才能更有信心走向这条全新的道路。
不过一旁听着的秦柯倒是不高兴了,“你们问他?我看他是求之不得。”周文甯无奈地挑了挑眉,“做好你们自己就可以了。还有,以后叫我文甯就好。”至于秦柯这小子,最近总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她算是没辙了。
叫我文甯就好。秦柯无声地重复了句,撇了撇嘴,还说对人没意思。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想着秦柯便忿忿然挤开周文甯和穆映冬之间,率先走在了前头。谢老看着孩子气举动的秦柯,摇了摇头,对着穆氏兄妹歉意地看了一眼,才追上秦柯,狠狠往他头上一拍,“多大了,还是这么没礼貌!”
于是,在平延镇的出镇大门,原本打算分道扬镳的两组人因为凰谷学院又重新聚在了一起,他们是否能够一起度过在学院的风风雨雨,应对来自亲情、友情、爱情的各种考验,互不背叛?
也许,只有时间能够给他们答案。
第19章 不是她,对吗()
淡淡的檀木香缓缓缭绕,透过镂空的雕花窗缝天色渐明,层层纱帐被风荡起波澜,隐窥床上的人唇吻翕辟,不知何词。
颀长的身体扭动得厉害,额头沁出冷汗,湿发凌乱地贴在两颊。紧闭的长眸眼底淡淡晕青,薄唇不断吐出断断续续的字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似受着极大地折磨。
“啊”突然一声沙哑的吼声穿过帐帘传到屋外,肖营坤刚一到离居就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正打算赶进去察看,却被两个门卫拦住。“大长老,主子吩咐过,每次这时候,都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混账!我都不能吗?你们难道就忍心看他这样?”
“大长老,请你别为难我们。”要说不忍心,谁也比不过他们。每次看主子这样,对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但他们更知道,主子并不想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好,你们不让我进去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等!哼!”肖营坤怒甩衣袖,却总不离门口一步远的地方转悠,看得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