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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问话,柳易烟来到床边,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恍然想起当初为了替他找一个绣工卓绝的绣娘给他的贴身之物绣上龙凤的样式,可花了他许多功夫。
当初还以为不过龙凤寓意祥瑞,倒也没多想,现在从头来看,竟都藏着东方的一片私心。
看来,东方一族的诅咒,靖清同样逃脱不了。
“我收到消息,今日未时过后,凰谷启动了一级封锁。我们的人进不去也出不来,具体原因还不可知。”
未时
东方靖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修长白皙的手指渐渐收起。
今日练功不久就突然感到心神不宁,才会在紧要关头差点走火入魔。
凰谷百年来越来越沉默,很少有什么大的动作,此次举动似在防着什么。
会让他们如此在意的
东方靖清眼皮突地一抬,双手攥紧衣被,神色激动起来,看向柳易烟,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查,我要知道凰谷里的所有动静。”
“这我立刻派人去查。”柳易烟抬手刚准备告退,就又被东方靖清唤住。
“记住,不惜任何代价!”
第8章 去凰谷()
东院的大火随着药池火灵莫名其妙地消失后,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徐洛祁被谢老以调养身体的缘由安排在南院,并被强制送回去休息。
原本同样作为伤患人士的秦柯自恃医术精湛,不愿服从安排,待徐洛祁一离开,就跟着谢老进了东院的屋,对周文甯进行了三司会审。
看着排坐在她面前的秦柯和谢老,一副“老实交代,否则就要严刑逼供”的架势,周文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说!”秦柯拍了拍桌子,突然胸口一个气岔,差点喘不过气来。
“说什么?”
看到对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秦柯刚缓过来的气差点又要被气岔了。
“说什么?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们说点什么吗?!那你刚才想什么呢!”
“真想知道?”看到对方点了点头,周文甯顿时皱起秀眉看着他们,语气认真道:“我在想,为什么你们都可以坐着,我就要站着?”
话音刚落,室内霎时又响起了一阵咳嗽声,“你你咳,咳”,秦柯抖着手指指着周文甯,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这屋里就两把椅子,我一个伤患,他一个老人家,你好意思让我们站着?”
周文甯摸着下巴,看了下秦柯又看了眼他身侧的谢老,才点了点头,“唔,照顾老幼病残,我懂。”
谢老无语地看向抚着胸顺气的秦柯,顿时觉得头疼。
这周文甯一看就是故意在消遣你,这都看不出来!活该!受个伤脑子都不好使了,平时对付他的那股聪明劲现在半分没看到。
谢老嫌弃地摇了摇头,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一双精神矍铄的眼转而盯着周文甯。
通过这一番的观察,这少年跟院长性格相差甚多,除了眉眼间的熟悉感以及身上的芝兰气味外,似乎没有一点像她。也难怪意识模糊中的秦柯会将他错认成了院长。
不过,很多事情都脱离他们的意料,院长去了哪里,这些他们必须弄清楚。秦柯算了,也不指望他了。
“小公子,我们就是想知道,院长究竟去了哪里?”
周文甯沉静的眸子并没有因为谢老的问话而出现一点慌张,清明的双眼直视着谢老,在他的目光审视下,缓缓开了口。
“等到时机成熟了,师傅她自然会来见你们。我身上有她周氏一族的血,我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她的意愿。”
谢老和秦柯此刻心中的疑惑半点没少,反倒更加糊涂。他们从来都没有听院长提起过关于这个少年的事,而且院长这些年虽有意识清醒的时候,但绝大多数都陷入沉睡中。
如果她醒来了,为何不跟他们联系,反倒找来了这么一个周氏族人?不过他既姓周,长得又跟院长有几分相似,这话确实有几分可信度。
但不知为何,秦柯在听了周文甯的话后,心里却多了几分酸涩。在他看来,这么多年的陪伴,她连离开都不愿跟他道别,这份感情,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看重。
这么想着,秦柯神色便有些黯然。
在看到窗外逐渐昏暗的天色,周文甯对着屋内的两人说道:“天色已晚,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们过几天就出发。”
秦柯和谢老互相看了眼对方,又看向周文甯,眼里透着不解。
看到两人一副疑惑的模样,周文甯幽黑的瞳眸对上他们,嘴角微扬。
“去凰谷。”
听到即将离开同安城出发去凰谷,秦柯突然一愣。不过很快似想通了般,撑着桌面就站了起来,转身跟在谢老后面正欲出去。
看着秦柯的背影,周文甯一直平淡无波的眼里闪过一抹情绪。
“秦柯,这两天辰时你过来东院找我,我替你疗伤。”
秦柯听到声音,转头看着他,见她又补充道:“师傅让我要照顾好你和谢老,我想她也一定不愿看到你因她受伤。”
不知道为何,明明他也只是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说的这些话,却让秦柯忍不住地想要去相信。
这一刻,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又活跃了起来。
“好!”
隔天早上,辰时一到,向来沉寂的东院前所未有地热闹了起来。
房门一推开,周文甯看到凑到面前的三张脸,难得地吓了一跳。
谢老,秦柯,还有徐洛祁。这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人到得还挺齐。
“周小公子”谢老刚刚开口,周文甯便笑着打断了他,“你们叫我文甯就好。”
来到院子里的石桌边,他看到桌上摆放的清粥小菜,侧头看向谢老等人。
“既要给我疗伤,也要先吃完早饭再说。”秦柯抿了抿嘴,眼神微飘。
“对,对。”谢老伸手拍了拍秦柯的肩膀,“这小子昨晚一夜没睡好,卯时就起来准备早膳了。平时啊,我让他给我做顿饭,都推三阻四的。”
看到谢老眼里的戏谑,秦柯拍下谢老的手,脸色别扭地转到另一边。
听到这番话,周文甯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柔和,“大家也未用早膳吧,一起。”说完便撩起衣摆随意地坐在石凳上。
所有人都入座后,见他们都不举筷只是看着她,周文甯无奈地笑了笑,“怎么都不动筷?”
“不知道你的口味,随意做了些。你先尝尝味道怎么样?”秦柯说完话便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周文甯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桌上,举箸夹了一块胡萝卜放进嘴里,轻嚼慢咽后才又舀了一匙粥送进嘴里。
看到这一幕,秦柯微微蹙起眉,低垂眼眸看着碗里的白粥,敛去眼底的失望。
果然是他想多了吗?
突然看到碗碟上多了一块鳕鱼,秦柯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筷子,惊诧地抬眼看去。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周文甯放下筷子,面露疑惑地看着秦柯,“我看你迟迟不动筷,所以随便夹了点给你。不过,这些既是你做的,我想你应该都不讨厌吧。”
谁说的,他就不喜欢吃胡萝卜!
因为,她也不喜欢吃。
第9章 穆家兄妹()
“吁~”原本一路疾驰的骏马,缰绳被马上之人瞬间勒紧后,前蹄朝上扬起了一阵泥灰。
此人正是受了东方靖清的命令,前往凰谷打探消息的柳易烟。
院长受伤,大长老必须留下来护守长青,二长老柳易烟就亲自去执行这项任务。
魏云蒙轻功极佳,人也灵活,是打探消息的好手,柳易烟原本只想带他随行。谁知林织溪知道后死活也要跟着,还搬出了他爹大长老来。柳易烟虽然不悦,但奈何大长老以历练为由让林织溪也跟去,他也不好拒绝。
只是一路上她虽没惹是生非,却什么苦都受不了,走走停停地硬是耽误了许多功夫。柳易烟沉了一路的脸色也只有到了平延镇外才渐渐缓和。
从马上下来后,柳易烟回头对魏云蒙和林织溪嘱咐道:“前面就是平延镇,过了这个镇,就到了凰谷边境。我们在这里歇一天脚,再做打算。”
听到终于可以休息,骑了一路马的林织溪松了口气。原本是以为有马车坐,谁知这二长老竟如此死板,为了加快行程,累得她也得骑马赶路。
这一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风餐露宿,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苦。
“想什么呢,就等你一个人了。”魏云蒙牵着缰绳,抬眼看着马上一脸风尘仆仆的林织溪,嘴角的笑意都忍不住溢了出来。嘴巴张了张,低声道:“让你再跟,活该!”说完便牵马跟上了柳易烟。
魏云蒙!
林织溪捏紧缰绳,瞪着前面的魏云蒙,又怨怒地看着的柳易烟的背影,才忿忿地从马上下来,拽着缰绳跟上他们的脚步。
“二长老,我们这一路朝着西南走来,人烟渐少,见到当地的民风也比较朴素。没想到进了这平延镇,虽然比不得东都的繁华,但在这西南地区也算繁荣富庶了吧。”
看到街边两侧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摊子,客栈酒肆看起来也都挺有档次,魏云蒙才终于觉得自己能够好好吃一顿、睡一觉了。
柳易烟看着走到身侧的魏云蒙,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平延镇听说早时也只是一个小村落,因为背靠着凰谷,才逐渐繁荣富庶起来的。”
三人牵着马行了一段距离,在一处匾额题着“有凤来仪”的客栈前停下,一个在门外张罗的小二立刻上前道:“客官,你们可真有眼光。我们这可是全平延镇最大的客栈了。看到这个匾额没,凰谷谷主可曾经来过我们小店的。”
小二话一说完,就听到旁边一声嗤笑,却见林织溪手里攥着根鞭子,抬眼看着这招牌。“有凤来仪?呵,据我所知那凰谷谷主已经失踪了百年了吧,难不成你这家客栈百年前就有了?”
“本本来就是”小二还想说点什么就又被林织溪打断:“就算是又怎么样,凰谷谷主有什么了不起的,百年来都没出现过,谁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店小二一听,脸色大变,指着林织溪开口骂道:“你这姑娘看起来也像个大家闺秀,没想到竟如此野蛮歹毒。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哼!”说完小二便转身往里走,就听见一声破空的鞭声,旁边门槛被深深划出一道痕迹。
“林织溪,你放肆!”柳易烟没想到一路还算安分的林织溪竟然敢在人家的店门口公然就找起了茬,不说会引起周围百姓的围观,更会让他此行徒添许多麻烦。
当初他就应该坚持,把她留在学院里,这简直是带了一个惹事精出来!
看到二长老脸色难看,林织溪才不情愿地收起了鞭子,但是这一路上确实这间客栈是最令人满意的,林织溪也实在不愿去将就别的地方。
将长鞭别在腰间,林织溪在吓愣住的店小二身边转了一圈,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声音柔和地问道:“那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手却似不经意间地划过腰间的鞭子。
店小二看到后身体又是一颤,忙弯着腰伸出手,指着里边,“请,请。”
“二长老,你别生气了。我肚子都饿了,快点进去吧!”林织溪来到柳易烟身边,揉了揉肚子,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
为了不想再节外生枝,柳易烟只能把账先记下,沉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一眼林织溪,迈步快速地走了进去。
待去栓好马回来的魏云蒙入座后,茶水也刚烧好端了上来。倒茶的是一个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样式简单的襦裙,挽着个小髻,眉目清秀,动作斯斯文文的,倒不像个帮工的样子。
魏云蒙侧脸撑着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姑娘,却被坐在他对面的林织溪收进眼底,心里一怒。
好啊,前段时间为了个小丫头说她是老妖婆,这会儿看着人家姑娘眼睛都不知道眨了。
这么想着,看到正往自己方向走过来的倒茶姑娘,林织溪桌下的脚一伸,却听“嘭咚”几声,那姑娘捧着茶壶就摔在他们的桌椅旁,茶壶被碰翻流了一地水,浸湿了旁边林织溪的裙摆。
“怎么做事的!”林织溪站了起来提起裙摆中被浸湿的一角,怒斥地上的女子。
地上的女子艰难地抬起来头,眉毛痛苦地蹙着,一脸不解着看着林织溪,“这位小姐,刚才明明是你”
“我什么我!你把我的”林织溪话还没说完,就见坐在一边的柳易烟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竖着眉看着林织溪,“你给我坐下!”看这动静怕是又要热闹一番了!
动静闹得不小,见到地上的姑娘脸色苍白,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背因为被滚烫的茶水淋到的缘故变得红肿起来。魏云蒙站起身正要过去把地上的女子扶起来,就见从大堂冲过来一个身材挺拔壮硕的男人。
“映冬!”男人看到地上的女子,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瞬间绷了起来。
穆映冬转头看向来人,嘴角挤出一抹笑,“大哥,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翻看了下,穆风紧抿着唇不发一语,轻轻把她扶了起来,眼里的愧疚溢满眼底,“我带你去看大夫。”
却见穆映冬轻轻摇了摇头,“大哥,我的伤不要紧。我自己也会看,不要再去浪费那些钱了。”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大哥年轻力壮的,什么活做不了。”说完穆风用袖口仔细地擦拭穆映冬的额头,将她稍显凌乱的额发撩到耳侧,语气温柔地道:“你现在这样怎么自己医治,我一个大男人手糙,也帮不了你。”
而就在大堂的另一侧,三个年轻的男子和一个带着半边面具的老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其中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那边的动静闹得那么大,自然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便是半月前就出发赶往凰谷的周文甯等人。
“都让你早点过去了,看不,这会儿也轮不到你英雄救美了。”秦柯笑着拿着一盏茶杯把玩着,眼里满是戏谑地看着徐洛祁。
徐洛祁一听,桌下的腿对着秦柯就踢了过去,秦柯麻利地一躲,转而来到周文甯身侧,顺势坐了下来。
“多标致的一姑娘,也不懂抓紧机会。文甯,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从刚才到现在,唯一一个在认真吃饭的怕是只有周文甯了,这会儿听到秦柯的问话,周文甯才停下手中的筷子,侧过脸对上秦柯的眸子:“那为什么你不自己去?”
猛然对上周文甯的眼睛,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臂远,清晰地可以看见对方的眼睫毛,浓密细长。那透明的像玻璃珠一样的瞳孔,倒映出自己的脸,秦柯呼吸突然加促,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冷静下来后,秦柯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悦,“我去干什么,别人的事与我何干?”
听到秦柯的话,徐洛祁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扔了过去,“你也知道跟你没关系,还一个劲儿地当红娘。”
稳当地接住飞来的茶杯,秦柯仰头就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别说,这茶水味道还不错,还加了”秦柯又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眉毛一挑,“是木犁草。虽说这木犁草跟茶叶一起泡没什么问题,只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周文甯手中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那对兄妹,眼底却出现一抹异样的神色。
第10章 火寒毒()
没过多久,收到消息的王掌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