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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芝兰花的味道。”秦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熟悉的味道让他顿时有种回到了周府东院的感觉。而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却仿佛是他的错觉一眼。
想来真是想念那地方了,终是睁开了眼,却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背对着他的那抹清影。那一刻,原本还有点寂寥的思念情绪顿时化为了乌有。
因为她就在那里。
见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地方,周伯瑜嘴角微扬,“这是我练功时无意中发现的,之后也发现这里少有人迹,倒是一个清净之所。因为正好处在落凤峡下风口的地方,山上又种满了芝兰树,所以才有这淡淡花香。”说着他略带疑惑地看向秦柯,“这芝兰树在外面很少见,也极难养活,你却为何能马上说出名字?”
“这我知道,因为他们府上就种了一棵!”徐洛祁插嘴道,“我上次见到的时候还很是惊讶,那个地方竟然能养活那么一大棵芝兰树。”
“只要肯花功夫,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秦柯淡淡说道,抬眼看向徐洛祁他们,“不说这个了,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你们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甯她好好地跟你们出去,为什么最后会一个人昏倒在草堆里。”
“昏倒了?!”
他们都是一诧,目露紧张地看向周文甯,就见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他大惊小怪了。”
“怎么会昏倒了,文甯你难道也没印象吗?”徐洛祁挠了挠头,“你跳完舞后我们就找不到你了,你怎么也不等等我们?”
秦柯:“他竟然还给我跳舞?!”
徐洛雨:“小师弟还会跳舞?”
穆风、穆映冬:“!!!”
周伯瑜:“难不成那个红衣姑娘”
“想不到吧,这文甯可多才多艺着呢!”说着徐洛祁来到周文甯的身侧,朝她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一旁的陆奚游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就连我们知道文甯男人身份的,都禁不住看呆了眼。”说着还可惜地看了眼周文甯。
哎,这小师弟要是小师妹该有多好!怕是做梦都能乐呵醒了。
第54章 她是谁()
没去现场的几个人都一脸懵,徐洛雨没了耐性,“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没听懂。”转而看向徐洛祁,“洛祁,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们说说清楚。”
几人围坐在草地上,徐洛祁把今天发生的事道来,陆奚游也在一旁适当地添补几句,事情也终于交代了个清楚后。只是所有人看周文甯的表情都不一样了,周伯瑜更是没想到那个红衣女子竟是他这个小师弟乔装打扮的,想到大祭司那天的神情,这事的真相若是让他知道了,只怕是所有人也承受不了的后果。
周文甯从徐洛祁开口后,就一直垂眸思索着什么,直到徐洛祁叫了他几声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文甯,你今晚怎么有点魂不守舍的,我叫了你几声才听见。”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秦柯看她这样,开口道:“可能是今天昏倒气血不足,还没缓过劲来。我先带她回去吧。”
几人才想起这回事,纷纷露出担忧,“好好休息。”
穆风和穆映冬不放心,也跟了过去看看,徐洛祁一见,也想跟过去,却是被周伯瑜唤住。
“大师兄,你还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没说清楚,细节问题你问二师兄就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师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才感觉到不对劲。他看向徐洛雨和陆奚游,就见他们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都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奚游叹了口气,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环过他的肩膀,“我们确实是要问你一些细节问题。”
“二师兄,你那时候不是也在,还有什么细节问题要我补充啊?”徐洛祁看着渐渐靠近他的三人,心下陡然紧张了起来。
“洛祁,你应该也看到了,百花会上我的月魄剑突然失去控制,却和小师弟产生了感应。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周伯瑜这话一出口,徐洛祁和秦柯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大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不懂?”周伯瑜突然凝神说道:“或者我该问,她是谁?”
“大师兄,她是我们的小师弟啊,跟我们在朱雀阁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了,你怎么突然这样问?你在怀疑她的身份?”徐洛祁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扯了扯笑尽量让自己自然点。
“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隐瞒点事情哪次能骗得过我?”徐洛雨无奈地看着他,“与其说我们怀疑她的身份,不如说我们了解她了解得太少了。
你这一趟出去,我们大家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回来后你却缄口不提你在外面的事,又一下子给我们带回来几个师弟师妹,我们能不疑惑么?
况且,就拿周文甯来说,我们总是觉得她身上的秘密太多,这次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必须弄清楚。”
“这不是我不告诉你们,是大祭司他们不准我说出去。”
徐洛祁为难地看着他们,“你们放心,文甯绝对不会做危害凰谷的事情。相反,她的出现恰恰给凰谷带来了希望。”
“什么意思?”徐洛雨不理解地看着他,“他看起来比你还小,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徐洛祁抿了抿唇,提醒道:“别忘了,他也姓周。”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管他们几人的反应,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是了,她也姓周。周姓何其多,他却从来没有把她和周氏一族的人联系起来。
也只有这个原因,才可能导致月魄剑的失常。只是,如果她是周氏一族的人,为何又要隐瞒身份在学院里学习。
大祭司和大长老的在意,只能说明除了周氏族人之外,她一定还有别的更重要的身份。
周伯瑜想到这,眉头皱得更紧。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一切都弄清楚的。
回到寝区后,周文甯来到她的房门外,才停下脚步转身跟后面的人说道:“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文甯,你真的没事吧?要不让映冬替你把把脉,我们才好放心。”穆风有点担心地看着她,他不如秦柯和妹妹有医术,也帮不上什么忙。
穆映冬听了也忙点了点头,“我见你晚上也没吃多少,脸上也没有多少血色,就让我看看吧。”
“行了行了,有我在你们还不放心吗?下午我就替她看过了,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秦柯立刻开始赶人了,对着周文甯柔声说道:“好好休息,夜里有事记得唤我。”
周文甯点了点头,才转身进了房,房门还被秦柯从外面细心地帮忙关上。
进房后,周文甯来到桌前,仔细回忆了一下先前的事,竟是毫无印象。
今日醒来后确实觉得气虚,周文甯把鞋子脱下,盘腿于床上,开始运功调息。
只是刚一入定,却是被身体的情况吓了一跳。体内元气大空,魂丹更是比平时还不稳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文甯额头上渐渐出现细密的汗珠,整个屋子出现一股热流,渐渐往她眉心涌去。
一抹凤凰火焰印记闪现在她的眉心,却很快消失不见。
等她将躁动的魂丹稳定下来后,已经是几个时辰过后,天也开始蒙亮。
她起身给自己换了件衣服,洗漱了一下,就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只是脚刚要踏出去,却又立刻收了回来。
“秦柯?”
听到开门身,秦柯才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抬头一看,见她醒了,精神一个抖擞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是脚上一麻,竟是没站稳地跌在周文甯身上。周文甯一碰到他的身子,瞬间明白了他昨晚说‘有事记得唤他’是什么意思了。
“昨晚一直没回去,在门外蹲了一晚是不是?”她退后了一步,看着秦柯的脸道。
“没有啊。”秦柯挠了挠头,“今天起得早了点,就来你门外看看你醒了没。在门外没等多久,你就出来了。”
周文甯拍了下他的额头,“还想骗我。身上冷冰冰的,头发上还有露水,这是刚来一会儿的样子吗?”说着她就将他拉进了屋里,拿了条毯子就裹在了他的身上,转身拿着盆子就走了出去。
他刚要跟上,周文甯就回头警告地看着他,“不准出来。”
听她那样说,他只好重新坐回椅子上,头埋在毯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上面隐约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听到脚步声传来,秦柯抬起了头,见她还一副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解释道:“还生气呢?我不是担心你半夜出现什么情况来不及照顾你吗。我不是你们朱雀阁的,这屋子又挨不到一块儿。”
周文甯不理他,将手放进重新打好的水里,手刚伸进水里没多久,热气就开始冒了出来。
见差不多了,她才将手收了回来,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脸帕,浸湿拧干后才递给了秦柯。
“你就是这么浪费你的内力的啊?”秦柯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脸帕,“别说是你们朱雀阁的老师教的。”
“现在没地给你打热水,这个方法最快。况且,内力练来就是用的。”说着她将脸帕直接盖在了他的脸上,省得他再磨磨唧唧地说个没完。
秦柯从毯子里伸出手来,将脸帕在脸上一抹,手里感受到的热度顺着掌心满满地流淌到心里。
因为早上的事,秦柯一上午都喜气洋洋的,一晚上没睡好精神劲倒是挺足,就连见了那事儿精李老也不觉得烦了。
下课的钟声响起,学院外一片躁动,只是白鹤楼却仍然维持着有序的课堂秩序。因为所有同堂都知道,李老的课有“三不”。
不准旷课,不准中途翘课,不准催他下课。
李老摸了摸胡子,看着下面的学生,终于放下了书本,“下课。”
第一次见李老准时下课,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正收拾东西时就听见李老说道:“秦柯留下来。”
秦柯一愣,突然想起昨天翘课的事,心里一个咯噔。
遭了,不是要被发现了吧?他转头看向穆映冬,见她神色怪异,眼底满是愧疚。
安慰地看了她一眼,秦柯挺直腰杆跟着李老去了后堂。
李老慢悠悠地就坐了下来,一双矍铄的眼睛就盯着他瞧。
“李老,你找我有事?”
“昨天去哪了?”
“没去哪啊。”秦柯眼神有点飘移。
“如厕去了?”
秦柯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映冬果然没有辜负他。
看他那样,李老冷哼一声,“你如厕去了为什么一个小姑娘会知道?!还有,你这趟如厕到下课都没回来,掉粪坑里了?!”
完了,他这猪脑袋,敢诚找错了传话对象。“李李老,是这样的,这楼里我也就跟映冬比较熟,其他人我不是不好意思麻烦他们传话么。
而且那天,我肚子疼!所以在茅厕待的时间久了,腿都给蹲软了。回来后,大家也都走了。”
“肚子疼?肚子疼你找我啊,我给你扎几针保管你不疼!”说着李老从袖口就掏出了个针袋,这摊开一看,细细长长的银针排了一排。
秦柯一见,脸都快绿了,“李老,你这是”
“不说肚子疼吗,我这一针下去,保管跟你根治喽!”他从里面就抽出根又长又粗的银针,在秦柯面前晃了晃。
“李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骗您,我就是贪玩所以跑出去了。”
听他那样说,李老才把针又放了回去。“既然这样,就算翘课,得罚!”
第55章 惩罚()
长青阁。
书房内,看到那坐在桌前晾了他半日,也不说话就专心作画的大阁主,柳易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靖清,你每天不是练功就是作画,什么时候去学院里看看?”
“学院?那大长老管的事还不够多么,竟差我一个?”东方靖清嘴角勾了勾,话锋一转,“对了,那个林织溪怎么样了?”
柳易烟听他问起这个,脸色陡地就黑了下来,“她那个姐姐倒是厉害,几天就能让她下床。除了不能使用内力之外,她以前能做的事现在也一样做着。看那些个丫鬟小厮鼻青脸肿的样子,怕是没少挨她打。”
东方靖清手中的笔一停,蹙眉看着他,“她还有这等精力?”
“你指望她能消停?”柳易烟脸色更黑,“自她清醒后知道自己中了那种毒,就不断拿那些下人出气。飞云苑里的人没一个敢得罪她。”
“她倒是好本事!有林炳炎撑着,她还就真敢无法无天了。”东方靖清将毛笔重重搁在砚台上,看着柳易烟道:“你这个执法长老最近委实闲了点。”
“嘿,这你可不能赖我身上。我每天要操心那么多事,哪管得过来她那些破事。”柳易烟摇了摇头,又道:“我倒是有想管的时候,关键是每次都没让我抓个现行。她要告到她爹那里,说我冤枉她,最后为难的不还是你。”
“不过我还真想知道,如果真有那样一天,你会站哪边?”
东方靖清随手就扔了一本册子过去,“你说我会站哪边?这还用想,肯定是我们尊敬的大长老那边了。”
接过册子,柳易烟刚想因为他那番话好好伤心一下,展开册子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他是什么时候跟寻天勾搭上的?”
“所以说他好本事啊,这脚踏着两条船,还真不怕哪天给翻了!”东方靖清脸上的笑意渐冷,“我要不站他那里,怕是哪天我醒来一看,这东都怕是都不姓东方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东方靖清指节在桌上敲了敲,才缓缓开口,“也该是时候让他出出血了。”说着他示意让柳易烟附耳过来。
听完后,柳易烟点点头道:“我马上去办。”
“等等,我还有件事让你去做。”
飞云苑。
屋子里不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地上一堆碎片,桌上的茶具又被人整个给狠狠砸到了地板上。
外面跪着几个下人,几个小丫鬟吓得禁不住哭了出来。
“哭哭哭!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屋子里又甩出个瓶子,顿时砸在了一个丫头的额头上,一行血从她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人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其他人却是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噤了声。
林织溪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攥着根鞭子巡视了他们一圈,地上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就怕面前这姑奶奶一个不顺心一鞭子就抽了过来。就在她举鞭的空档,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嘴里喊着:“二小姐,二小姐。”
“什么事,快说!”
小厮急急跑到她面前,弯着腰回道:“刚才长青阁的人派人过来,说阁主找您有事,让您过去一趟。”
“找我有事?”林织溪看了眼那个小厮,“有说什么事吗?”
“这个倒没说,只是让您尽快过去。”
让他退下后,林织溪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地上的一众奴仆道:“都给我跪着,回来再收拾你们!”
来到长青阁外,早有一个丫鬟在门外等她,看到她之后,将她一路引进厅堂。
“林二小姐,阁主一会儿就过来。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端杯茶。”
小丫头走后,林织溪见四周没人,便从椅子上起身,四处看了看。
因为很少有机会能够进来长青阁,她对这里其实很是好奇。平时来的时候都是跟着她爹一起来的,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认真看看。
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