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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叔本见天琼风相貌英俊,仪表不凡,而且又见天琼风的眼神清澈无比,不带邪光,便知道他不是那些骄奢狂傲,盛气凌人的一般世族子弟可比,这时又见他彬彬有礼,对天琼风顿时好感大增,心中不由暗暗点头,对着水碧笑道:“小姐,你这朋友不错嘛!”
水碧见自己的爱郎得到亭叔的夸赞,心里喜滋滋的甜笑道:“当然咯,亭叔,我认识的人还会差到哪里去?”说着,含情脉脉地看了天琼风一眼。
亭叔观察了一下水碧那看着天琼风的眼神,便猜知这位年轻人八成就是水碧的心上人了,这年轻人看起来的确不错,虽然外表上看去不象是位习武之人,但和小姐也十分般配了,就是不知他家世如何。想到这里,亭叔又不禁有些怀疑老将军的担忧是不是太多虑了,这年轻人一脸正气,应该不会是单狐孤云或单狐孤山的人吧。
水碧见亭叔盯着天琼风一阵猛看,还以为他对天琼风又有些不满意了,不由心中忐忑的道:“亭叔,你在想什么?”
亭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笑道:“我是在想,小姐是不是该进去看看那单狐灵了,他可是从中午一直等你等到现在哦。”
“亭叔,你看我不去行不行呀?”水碧嘟着嘴,撒娇道。虽然单狐灵是单狐国主的儿子,可水碧却并不是很想见他。
亭叔疼爱地看了水碧一眼一眼,有些为难的道:“小姐,这恐怕不好,再怎么说,他也是单狐国的王子呀,你要是不喜欢见他,随便和他聊两句,打发他走就是了。”
水碧很不情愿的道:“那好吧。”说到这里,她便向府内走去,但她刚走了几步,却见天琼风并没有跟来,不由停下来道:“你快进来呀。”
天琼风忽然笑道:“既然你府中有客,那我就不方便再进去了,我看我还是过一会再来拜会水老将军吧。”
水碧心中一急,来到天琼风跟前道:“现在去见我爹不是一样吗?干嘛还要等一会?”水碧这么着急是担心天琼风会误会自己和那单狐灵有什么瓜葛,他却不知天琼风是怕自己进去后被单狐灵认出来,毕竟那天在崇义王府中他也曾见过自己呀,而且天琼风还想趁这个机会去一趟“啼莺客栈”。
天琼风一看水碧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凑近她耳旁低声笑道:“要是被他认出我来,可就麻烦了,到时连你的丈夫也做不成了。”
水碧刚才也是心中慌乱,这时听天琼风一提,马上便醒悟过来,脸颊微红,依依的道:“那你今天可一定要来哦。”
“放心吧,你不急,我还急呢。”天琼风笑道。
水碧脸上又冒出了几丝红晕,白了天琼风一眼。
天琼风收敛起笑容,来到亭叔面前拱手道:“亭老前辈,晚辈这就先告辞了。”
亭叔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天琼风微笑着看了看水碧,便飘然而去。
水碧直到见不到天琼风的背影时,才怏怏不乐地和亭叔、湘儿等人进了将军府。
*****
啼莺客栈是星魂城内最有名的一家客栈之一,天琼风很容易便打听到了它的所在。
天琼风绕过几条街,终于来到了啼莺客栈的门前。啼莺客栈有上下两层,门面全部被刷成了朱红之色,看上去十分的鲜艳,而且不时地萦绕着阵阵暗红的莹光。客栈门前飘扬着一块红色的幡布,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不过天琼风虽能说天罗语言,却不认识天罗的文字,只是估计那四个字便是“啼莺客栈”吧。
这时,店里的一个伙计见门外来了个衣着不错而且相貌英俊的年轻人,急忙一脸笑着跑了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客倌,里边请。”
天琼风迈了进去。如今虽是下午,还未到晚餐的时间,但里面依然坐不虚席。天琼风笑道:“这啼莺客栈客人还瞒多的嘛。”
那伙计顿时自豪的夸道:“客倌,不是我吹,我们这啼莺客栈可是星魂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不但这里的美味佳肴令人赞不绝口,就是住宿环境和条件在城里也是首屈一指的罗,凡是从外地来的客人基本都是住在我们这啼莺客栈的。”
天琼风只是笑了笑,往四周扫了一眼,便向楼上走去,那伙计也连忙跟了上去。
楼上和下面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清雅明净了许多,人虽然不少,但坐的都是些穿着华丽的富家子弟。天琼风选了一张靠窗边的桌子坐下,那伙计送上一壶后,又连连笑道:“客倌,您要来点什么?我们客栈的招牌名菜全在这里。”说着,递上了一张菜单。
天琼风接过菜单只瞄了一眼,便放下道:“随便来几个清淡一点的菜吧,哦,再来一壶酒。”
那伙计应了一声,高兴的下楼而去。
天琼风却是苦笑了一阵,自己在这天罗界却看不懂天罗的文字,也真是麻烦,看来自己以后一定得抓紧时间多学学呀。
天琼风扫视了一遍楼中的客人,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物,但他的左侧角落里却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虽然极力收敛着自己的气息,但天琼风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一个是修为很高之人。但是那老头,天琼风虽感觉到他一身功夫深不可测,但却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习武之人的特征,此人竟能够将自己的气息完全内敛,的确不可小觑呀。
天琼风暗自诧异,这天罗界怎么有这么多的高手,单狐孤山、单狐孤云、水浪沙、蒙飘凌等人功夫都极为厉害,再加上这个老头和女子,而且这还仅仅是自己在一个单狐国中见到的,自己没有见到的还不知有多少呢,况且单狐国在天罗只是一小块地方。若摇红的妹妹真的研究出了那种前往人间界的简易之法,天罗神王在召集全天罗的高手入侵人间界,人间界能够抵挡得住还真是个未知之数呀,难怪彭祖他们会一直忧心忡忡。
天琼风这时更加坚定了实施自己搅乱天罗计划的决心。只要天罗一乱,那自己便有可趁之机了。
不一会,伙计已经端来了酒菜,天琼风一偿,果然滋味鲜美,和自己以前在天罗界吃的,确不可同日而语。
天琼风喝了一口酒,见那伙计还站在旁边,顿时想起自己的来意,于是笑道:“伙计,向你打听一件事。”
那伙计忙在天琼风身边坐下来,呵呵笑道:“客倌,您有什么尽管问吧,我在这啼莺客栈可算是个消息最灵通的人了。”
天琼风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个叫过浮摩的人。”
“过浮摩?没听过。”那伙计摇了摇头道。
莫非他是用化名?天琼风又道:“那你们店里有没有住着比较怪异的人呢?”
“怪异的人?”伙计低着头努力地想了一会,忽然兴奋的道:“客倌,您不提起,我还真忘了,我们客栈的确住了这么一个人,那人在四年前就要了一个独院,而且付了六、七年的房钱,可那人又很少见他在那独院里住过,只是每天都有两人在那独院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去,就是我们进去打扫房间也不行。”
“哦,真的?那独院在什么地方?”天琼风大喜,按时间和其诡秘的行为看来,这个人很可能便是过浮摩。
那伙计顿时有些为难的道:“客倌,不是小的不愿说,而是啼莺客栈有规定,不准泄露客人的事情。”
天琼风知道他这是在趁机索要银两,于是从怀里摸出了五两银子放在他的手上,笑道:“放心吧,只要我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你泄露了。”昨天水碧硬塞了二十两银子给他,没想到今天还真用着了。
那伙计立时眉开眼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但话一落时,那银子便已经跑到他怀里去了。接着,那伙计便凑近天琼风的耳朵里低声将那人所在的独院说了出来后,便又被客栈老板叫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天琼风得到了所需的信息,胡乱吃了一点就结了账准备下楼而去,却突然听得身后一阵大乱,惊叫声响成一片。他忍不住回头一看,便刚才还在自己身后吃得好好的两人突然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向身边一人问道:“兄台,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人惊恐的道:“这两人刚才口无遮拦,竟然对天罗仙祖不敬,现在一定是遭受报应了。”
那伙计顿时有些为难的道:“客倌,不是小的不愿说,而是啼莺客栈有规定,不准泄露客人的事情。”
天琼风知道他这是在趁机索要银两,于是从怀里摸出了五两银子放在他的手上,笑道:“放心吧,只要我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你泄露了。”昨天水碧硬塞了二十两银子给他,没想到今天还真用着了。
那伙计立时眉开眼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但话一落时,那银子便已经跑到他怀里去了。接着,那伙计便凑近天琼风的耳朵里低声将那人所在的独院说了出来后,便又被客栈老板叫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天琼风得到了所需的信息,胡乱吃了一点就结了账准备下楼而去,却突然听得身后一阵大乱,惊叫声响成一片。他忍不住回头一看,便刚才还在自己身后吃得好好的两人突然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向身边一人问道:“兄台,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人惊恐的道:“这两人刚才口无遮拦,竟然对天罗仙祖不敬,现在一定是遭受报应了。”
“天罗仙祖是什么玩意?”天琼风不信的道,他刚才也听到那倒下的两人说到那天罗仙祖,但却不信真会遭什么报应。
那人一听他的话,马上跳过一边,避到了离他远远的地方。天琼风又看向其他人,见他们见到自己就像见到鬼一样,生怕自己会把厄运也带给他们。
天琼风摇了下头,这些人也太迷信了吧。他来到那倒下的两人身边蹲下,抓着一人的脉门探测了一下,顿时心中不由好笑,不过是个食物中毒吗,还什么仙祖,什么报应?天琼风又换过另一人,也一样的是食物中毒。
旁边的人见他这番动作,不禁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一个人叹息道:“这么一小伙子,就这样死去了,实在是可惜呀。”好象在他们的眼中,天琼风就是个死人一般。
天琼风没有搭理他们,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竹盒。那竹盒里面放的是他昨天制成的用做针灸的竹针,天琼风抽出几根竹针,输入几丝真气,手疾如电地往两人的身上扎去,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把竹针取出。
竹针一出,那两人立即呕吐起来。
周围的人看了看那两人,又看了看天琼风,满脸地惊异之情。
那两个食物中毒之人将腹中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之后,虽是脸色有些苍白,但不久竟如无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那些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受到仙祖惩罚的人都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天琼风没有再理会楼上之人,转身下楼而去,却不知他曾经注意了一会的那老头和女子眼中也露出惊讶神色地互看了一眼后,又望着他的背影盯了好一会……
第三章 悲喜交集
将军府大厅内,端坐着水浪沙父女二人和身着黑袍黑甲的单狐灵,而亭叔则站在水浪沙的身后。
“老伯父,您这次特意从神都赶回星魂城,可一定要多呆一段日子呀!父王他可是一直都在惦记着您哪,经常说要将您请回宫中去叙上一叙。”单狐灵温文的笑道。
水浪沙抚摸着手上的茶杯,道:“国主的心意老夫心领了。可是如今时间不多了呀,不是老夫不想多留下来几天,只是这次神王他只给了老夫一个月的时间,若不早点回去,神王一旦怪罪下来,老夫可是担当不起呀。”
单狐灵点头道:“伯父说的极是,不过,伯父您就算时间再紧,也得过了我们单狐国的祭祖大典之后再走吧,您可是我们单狐国中威望最高的三绝将军哪,虽然说现在已经不在单狐**队中担任职务,但以您的威望,这祭祖大典缺了您可不行呀!”单狐灵受他父亲的吩咐,在城中风传百狐图失窃之时,以看望水碧的借口来这将军府中探察水浪沙的意向,看看他对这件事的反应,以便判断一下他对自己的态度与单狐孤山有什么分别。可是单狐灵和水浪沙聊了那么久,水浪沙竟然对那百狐图之事一字不提,尽和他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还说要在明天就启程返回天罗神都。单狐孤云派单狐灵的来这将军府的本意是想将水浪沙拉到自己这一边,至少也不能让他倒向单狐孤山那边。可如今,水浪沙竟然要在单狐孤云和单狐孤山一触即发的时刻离开,单狐灵哪能不阻拦,因为只要水浪沙在星魂城,单狐孤山行动时就必然会有很多的顾忌,那时想挫败他的阴谋就不是很难了。
水浪沙喝了一口茶,笑道:“祭祖大典之事能够参加的便只有单狐王室的成员,而且祭祖之时有国主、崇义王和众多长老会的成员坐镇就已经足够了,又何须老夫这个外人参加呢,所以老夫就是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的。”单狐孤云和单狐孤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水浪沙才不想闲着没事搀和到他们之间的王族纷争中去呢!
祭祖大典的确不能有单狐家族以外的人参加,水浪沙拿这个来拒绝,的确让单狐灵无话可说。但他哪里就愿意这样放弃,正当他不知该以什么方法把水浪沙留下时,却忽然瞄到了低着头、神不守舍的水碧身上,不由心中一动,当下笑道:“伯父您要返回神都也行,不过世妹可得千万要留下。世妹自从禁地回来之后,小侄还没有好好地陪陪世妹呢。而且今天父王在中午的时候接到秘报,说符禺国正密谋派大军来攻占我单狐国西部的要塞烈烈焰城,父王还准备在祭祖大典之后派世妹带军前去烈烈焰城,以防符禺**队的偷袭呢!”
“啊?”水碧听单狐灵说起自己,猛地一抬头,道:“让我带军去烈烈焰城?”她刚才正想着天琼风这个时候会在什么地方呢,所以并未留心听他们二人的谈话,直到后来听到单狐灵说国主要派自己去烈烈焰城,她才回过神来。
“不错!”单狐灵对水碧笑道,“这也是我在无意中听父王提起,才知道的。”
水浪沙却不相信符禺国真的会派兵攻打烈焰城,单狐灵这么做的最终目的只不过是利用女儿把自己羁绊住罢了。水浪沙于是笑道:“不知国主的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来的,准确吗?”
“当然准确了,这是父王派在符禺国的密探送回来的情报,应该不会有假,不然父王也不会决定派世妹前去烈焰城呀。”单狐灵嘴角扯了扯,眼中闪过几丝狡猾的笑意。
水碧见他那模样,心中很不舒服,哼了一声道:“朝中有那么多的武将,比我水碧资历、威望高的人有的是,国主为何单单要派我去烈焰城呢,而且我已经写了一份辞官的奏折,明天我就退出了军队,又何必再去那烈焰城。”
“你想辞官?!世妹,你可得想清楚呀!”单狐灵惊讶地叫道。若水碧也退出了军队,那水浪沙就更不可能留在星魂城了,弄不好还会将水碧带至天罗神都。这样一来的话,那利用水碧来套住水浪沙来重新控制单狐**队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吗?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水碧道。
“世妹,你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龃枪僬庋幕袄茨兀磕阋桓雠⒆樱茏龅谜庖徊揭丫懿蝗菀琢耍绻驼庋嵋椎姆牌耍皇翘上Я寺穑俊钡ズ槿暗馈?
水碧冷冷的道:“哼!做的好好的,我就是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我可不希望自己没有战死在沙场,最后却死在那些口腹密剑、奸险恶毒的自己人手中。”
单狐灵被水碧这话骂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