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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到后,水碧当即披挂好自己的铠甲,骑着马与那宫中出来传话之人同往王宫而去。
水碧这次前往王宫没有带上任何人,就是很少离开她身畔的湘儿四人也没有带去。是水碧她知道自己此去必定会因囚犯再失之事受到国主的责罚而不愿意让湘儿等人也被牵累,还是她有恃无恐,无惧于将要来临的任何劫难呢?
单狐国主这次是在紫阳宫召见水碧的。紫阳宫是国主召见国中重要官员,与官员们商议国中大事的地方。水碧一踏进紫阳宫的门槛,没有见到国主,却看到了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宫中一张椅子上、满脸堆笑的单狐孤山。单狐孤山的在座并没有引起水碧的丝毫惊讶,似乎这一切早在水碧的预料之中。
水碧这次没有对单狐孤山冷眼相加,反而是一脸温和地向他走去,微笑着道:“王爷还真是勤快呀,这么早就来到了紫阳宫!”
单狐孤山一脸无奈的笑道:“水大将军过奖了!本王昨夜一晚未睡,这时也想多睡会儿,可是国主紧急召见,本王也是无可奈何,不得不来呀!”
水碧笑了一下,语带双关地道:“哦?王爷一晚未睡,想必是激动兴奋过头所致吧!水碧曾听人说,王爷只有在获得珍贵的稀世宝物时才会高兴得彻夜难眠,却不知王爷昨夜得到的是什么宝贝,是活物亦或是死物?可否拿出来让水碧也见识见识,开开眼界哪?”
单狐孤山嘿嘿一笑道:“哪里,哪里,本王哪是得到了什么宝物睡不着呀,而是处理国中政务没有时间睡觉哪!本王身为单狐国的一名臣子,更是国主的同胞弟弟,自当尽心竭力为国主排忧解难,以保我单狐国之一方安宁。而国主为单狐一国只君,处理的都是重要之事,岂能为那些永远也不可能消弭的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烦心呢?故此,本王也只能稍为劳累一些了。这不,自昨天晚上从你的将军府出来以后,一直忙到今早,都没有合上一次眼呢!”说着,单狐孤山还用手摸了摸字那确实有些红肿的眼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若不是知道单狐孤山乃是老奸巨滑之人,听了他这一番看开陈词,定会对他这种性佩服之极的。
水碧听他说完这一大串话,心中一声冷笑,但却面带笑容地揶揄道:“王爷如此操劳,可得千万要注意身体呀。不然什么时候来个劳累过度,得不到一点回报的话,那你的这一番苦心恐怕就算是白费了!”
单狐孤山激昂的道:“本王只知一心为国,就算是比现在更苦更累一些,也不敢有任何怨言,何在乎一点小小的回报呢?”
水碧还待讽刺他几句,忽听得耳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哈哈大笑之声:“好一个‘一心为国’!果不愧是我的好王弟!要是国中其他臣子也如三弟一般,那我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呢?哈哈哈哈……”
那个响亮的笑声一落,便见一位身材比单狐孤山更为高大魁梧的老头从紫阳宫的一扇侧门处走了出来。
那老头年约六十余岁,面容十分粗犷,两道浓眉就像浸了墨汁一样,黑得闪闪发亮,而那眉毛之下覆盖着的一双却也是明亮异常,远远望去,似乎就是两盏永不熄灭的明灯。他的脸上因岁月的沧桑已经布下了许多的皱纹,但从他全身散发出的那股霸烈之势却将他脸上的苍老之太完全隐藏得不现丝毫踪迹。
但最令人惊异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身上穿着的那套橘黄色的锦袍。他那身制工精细的锦袍上面绣满了图纹,可这些图纹不是象征威烈刚猛的老虎等兽中之雄,却是没有任何力量、而只凭狡诈与阴险而才得以在森林中存活的狐狸。
他锦袍上的那一只只狐狸,形态各异,或卧或坐,或躺或蹲,或奔或跃,但那么多只狐狸却没有一只相同,而且只只都绣得惟妙惟肖,就像是生生贴上去的一样,每一只狐狸都逼真地表现出了狐狸其独有的性格与特征。
这老人的身后跟着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军。那将军长得英气逼人,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射出一股绝伦的英姿。无独有偶的是,这个年轻将军戴着的那顶头盔上同样雕刻着一只小小的银色狐狸。
水碧和单狐孤山一见这两人,便急忙跪伏在地,叩道:“臣水碧(单狐孤山)叩见国主、叩见王子!”
原来那老人便是单狐国的国主、单狐孤山的二哥单狐孤云!而老人身后的那位将军则是单狐孤云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单狐国的王子单狐灵。
单狐孤云看着两人点了点头,道:“你们两人都站起来说话!”
“是!”水碧和单狐孤山同时应了一声。
单狐孤云幽亮的眼珠子扫了两人几眼,看着单狐孤山时,眼中满是笑意,欣慰之色遍布脸上,但当他的眼角转到水碧身上的时候,却突地蒙上了一层肃杀之气,嘴角不自禁地扯动了两下,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就冷了下来。他蓦地冷喝一声道:“水碧,你可知罪吗?”
水碧头一低,平静地道:“启禀国主,臣不知身犯何罪?”
单狐孤云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青气,他冷笑道:“好!你既不知罪,那就由本王来告诉你!水碧,本王问你,你在押送那闯天罗禁地的要犯回星魂城的途中,那要犯可有逃脱,你可有与那要犯勾结一事?”
水碧微微一笑道:“启禀国主,那要犯在途中确曾逃脱!不过臣等并无与那要犯勾结!”
“哼!你既未与那要犯勾结,那你被盗匪围攻之时,若不是那要犯助你逃脱,又是何人助你脱身的?”单狐孤云冷哼道。
水碧道:“那助臣等脱困之人用白布蒙着脸部,臣等并未看清其容貌,而那人助臣等等人脱困后,也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不知国主是从何人口中得知那人即是要犯,据臣所见,那晚围攻水碧之人俱是盗匪,莫非国主曾派有暗线在那盗匪中么?”
单狐孤云被水碧反问的一阵气结,他看了单狐孤山一眼,单狐孤山却低下了头去。单狐孤云怒道:“好托词!那本王再问你,你既重将那要犯捉拿,又为何让他再次的逃脱?”
水碧冷静的道:“水碧并未让那要犯逃脱!”
“既未逃脱,那此刻要犯身在何处?”单狐孤云喝问道。
水碧笑道:“启禀国主,那要犯正被水碧关押在将军府中隐秘之处!”
单狐孤云忽然哈哈大笑道:“水碧呀水碧,没想到你在本王面前还要狡辩!看来不对你略施惩处,你是不会认罪的!来呀……”
单狐孤云正要叫将士把水碧拿下,他身后的单狐灵心中一急,连忙出来阻道:“父王,且请息怒!水将军为我单狐国中重将,一定不会与那要犯勾结的,我们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如果现在还未确认水将军的罪名就将水将军关押起来的话,那如何对得起水老将军呢?”
单狐孤云被他儿子这么一拦,似乎气稍微消散了些,他依然铁着脸对水碧道:“若不是看在你父亲于我单狐国有过大功的份上,今日岂能容你继续站在这里!也罢,你既不肯承认,那本王就拿出点证据来,看你到时候还有何话可说!”他说到这里,忽然对门外的侍卫大喊一声道:“来呀!摆驾崇义王府!”
第四章 偷天换日
单狐孤山正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瞧着热闹,忽然听到单狐孤云的那句话,心中虽是暗乐,但嘴上却得表现出些犹豫,道:“国主!您这是……”
单狐孤云道:“王弟,你今早不是说抓到了那个被水碧放出来的要犯吗?我们就和水碧一同到你那崇义王府去一趟,待见到哪犯人,看她还能如何狡辩!”
单狐孤山看了一脸没有任何变化的水碧一眼,道:“国主,臣并不敢确定那人就是水将军押送回来的要犯,只是有点相象而已!”
“王弟,这你无须多虑,若那人不是要犯的话,本王也不会怪罪于你的!”单狐孤云说毕,向紫阳宫外大步而去。单狐灵深深地看了水碧一眼,也疾步跟在了单狐孤云的身后。
单狐孤山也要跟去,忽然嘿嘿一笑,对水碧道:“水将军,请!”
水碧笑着道:“水碧一介小将,怎能走在王爷前面,还是王爷先请吧!”
“嘿嘿!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单狐孤山一笑之后,意气风发地跨出了紫阳宫的大门。
水碧在后面看得暗笑一声,也随后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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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气势磅礴、宏伟非凡的轰天乐声响起,王宫之内缓缓行出了一长队服饰鲜明的人马,首先是是十几个身披软甲的军士手执长枪利器在前面开道,后面跟着的是一位黑色铠甲的将军,那漆黑地没有任何杂色的铁甲经那清晨的阳光一照射,顿然放射出一阵阵耀眼的亮光。
紧接着的是十六个台着一张巨大坐辇的魁梧军士,那张坐辇平放在他们的肩膀上,稳稳当当,没有一丝摇晃。坐辇上此时正斜靠着一个身着绘有狐狸图纹衣袍的气势不凡的老人,而在坐辇两旁跟着的同样是几个守卫的军士,从他们那从容的步伐,冷厉的眼光和无形的气势看来,那几人定是身手不错的高手。
而再后面又是十几个姿容俏丽、一率穿着白色宫装的年轻女子手捧各种物品举步随行着。跟着这些女子的是一位身挂银白铠甲的女将军和一位身着锦袍、脸上笑容从不停顿分毫的老头。最后跟来的则还是一大群装束精良的军士。
这一大队上百号的人马正是前往崇义王府的单狐孤云一行。那前面的黑色铠甲将军就是单狐国王子单狐灵,而舒适地坐在坐辇上的自然就是单狐孤云,而尾随着的则是水碧和单狐孤山等人了!
崇义王府相距王宫只有两条街的路程,转过几个弯,很快单狐孤云等人就来到了崇义王府的大门外。
在一个“国主驾到”的洪亮声音中,单狐孤云下得坐辇,带着单狐灵、单狐孤云和水碧等主要的几人和部分随从从那片跪伏在王府大门两侧的人中穿行而过,而大多数的军士则统统地留在了崇义王府之外。
单狐孤云如老马识途地来到崇义王府的大厅,旁边的随从立即端来了一张软绵绵的大椅,单狐孤云坐好后冷冷地看了水碧一眼,对单狐孤山道:“王弟,你所抓住的那要犯呢?”
单狐孤山躬身道:“请国主稍等片刻,那要犯马上带到!”说着,叫了声:“管家!”
声音落下后,一个极其干瘪的老头匆忙地跑了进来,下跪叩见了单狐国主后,恭敬地道:“王爷有何吩咐?”
水碧在旁一瞧这人,正是昨晚曾到过将军府的箭贯耳!
单狐孤山道:“你去把昨天抓来的那要犯给提来,让国主审问!”
箭贯耳应了声是后,退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又跑了进来。这次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魁梧的汉子,而那两人之见却夹着一个满头白发,手脚都挂着铁链的人,只是那人的脸部都被披散开来的白发遮盖住了,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容。
单狐孤山见白发人被带了进来,得意洋洋地瞥了身旁的水碧几眼,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那白发人被扔在了单狐孤云的身前,就像是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单狐孤云看了看那白发之人,哼了一声,道:“水碧,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水碧忍着一肚子的笑意,看了看那地上之人,道:“启禀国主,这就是王爷所说的那擅闯禁地的犯人吗?”
单狐孤云看了一眼单狐孤山。“不错!”单狐孤山嘿嘿笑道。
水碧走到那犯人身前,把他的头翻转过来,捋起覆盖着他脸部的白发,仔细一看时,却正是天琼风的容貌。但水碧见了,却没有任何担心或惊讶的表情,反而向单狐孤山笑道:“却不知王爷能否给水碧一盆水?”
单狐孤山不知水碧在搞什么鬼,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叫箭贯耳去端了点水进来。而水碧接过那盆水却突地一下全泼在了那犯人的头上。
没过多久,便见那人头发的白色逐渐褪去,很快便还原成墨黑之色,同时,那犯人的脸部被水一冲,也慢慢地流下了一层黏糊糊的白色东西,露出了另一张较为英俊却截然不同的年轻面孔。
“怎么会这样?”单狐孤山看这哪白发人在水碧的一盆水之下这么快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顿时愣愣的道,不过他却没有仔细看地上那人究竟是谁!
“这不是表弟吗?”那站在旁边特别关注着水碧一举一动的单狐灵突然惊讶地叫了起来。
单狐孤云和单狐孤山同往那犯人身边一凑,两人都不禁呆住了,那躺在地上之人不正是单狐邪吗?单狐孤山脸上那似乎永不消退的笑容这时终于难得一次消散了,他狠狠地看了身后的箭贯耳一眼,须发怒张的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箭贯耳的目光恨不得将他马上大卸八块。
箭贯耳被单狐孤山那狰狞的面孔吓得倒退了一步,嗫嚅着道:“王爷,这……这……”到最终他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单狐孤云冷哼道:“王弟,你对此有何解释呀?”
单狐孤山急忙跪伏在地,低着头,道:“还请国主恕罪!臣……”单狐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担心儿子不知还有没有受什么伤害,再加上被这个戏剧般的变化懵了个措手不及,一时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理由来解释。
单狐孤云冷然道:“好呀!王弟,枉本王对你如此信任,你却如此欺骗本王,你让本王以后还如何相信于你?哼!你还是好好的在王府中好好的反省几年再说吧,国中的事物你就暂时不用操心了!”
跪在地下的单狐孤山听了国主之语,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对身侧的箭贯耳悄悄地施了个怪异的眼色。
厅中没有任何人见到这一幕,除了了水碧。水碧思索了一会,忽然笑道:“国主,暂请息怒。臣听王爷说神王曾派人来提取那个闯入天罗禁地之人,却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神王确曾派人来单狐提取那要犯,只不过那时你还未返回,故此神王派来的使臣依旧还等在驿馆之中!”单狐孤云对水碧说话时的脸色和语气终于缓和了不少!
水碧道:“国主!想必是王爷昨晚听人说水碧押送回来的要犯又已丢失,怕那使臣知悉后禀报神王,以致神王责怪我单狐国,才会忍痛割爱,出此下策,让单狐邪易容乔装,打扮成犯人模样,以救我单狐国一时之急呀!王爷此举实出无奈,不过王爷为了我单狐国连唯一爱子都舍得放弃,实在是一心为国哪!王爷如此大义之举足以做我等臣子之楷模与表率呀!王爷,不知水碧说的对也不对呀?”水碧说这话时,憋着的一肚子笑意差点全都爆发出来。
单狐孤山跪在地上听得水碧满嘴讽刺之言,特别是那“一心为国”四字语气说得特别重,分明是嘲笑自己在紫阳宫的那一番豪言壮语,但他此时却有苦自知,也只能尴尬地点头道:“水大将军说得对!说得对!”
单狐孤云一脸怒意的道:“若不是看在你是为我单狐国着想的份上,即使你是我的王弟,我也不会轻饶于你!你先起来吧!”
“是!多谢国主!”单狐孤山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站了起来。
单狐孤云转向水碧道:“水将军,莫非那犯人真还在你的将军府中不成?”
水碧躬身笑道:“不错!国主,那犯人正是在小臣府中!”
“好!”单狐孤云大笑几声,对单狐灵道:“王儿,不如我们到将军府去看看如何?”
“好呀!父王!”单狐灵兴高采烈的答道,说话之时,还两眼放光、一脸情意地注视着水碧,可惜水碧却丝毫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水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