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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了。
第355章 替人顶罪是不对的，但是也算是善行（）
对断罪有了大致的方向的邵东对着还在忙碌的陈法医和小白警官笑了笑，在他看来再怎么调查也用处不大了，断罪之后一切都会回归到导致死亡的事实发生之前，这一切就相当于没有发生过。
“你们加油吧，虽然用处不大，不过好歹有点儿事儿干。”
邵东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然后消失在法医室。
伴随着一声轰雷，从法医室消失的邵东再次站立在源点地平线。没等他站稳脚，就听到一个女孩娇柔的声音：“你也太慢了，查个证据用得着这么长时间吗！再等下去我都要睡着了！”
看着一边抱怨一边走过来的女孩，邵东有点委屈的说道：“你有忏罪录我又没有，不趁着去这段时间好好的收集点儿证据，万一断罪输给你可怎么办？”
听到邵东的话之后，女孩捂着嘴笑了起来，“咯咯咯，输了你就要当我的奴隶，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做的好晚上我会奖励你呦！”
被一个好像初中生般的小女孩调戏的感觉并不好，邵东稍微想了想就感到脊背一阵的发凉。不过这个小女孩的语气邵东听上去觉得很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
“喂！你发什么呆呢？”看到邵东不说话，女孩突然坏笑了起来，“你不是好人，你肯定在心里想晚上我怎么奖励你呢！原来声名远播的恶魔辩护师也有奇怪的爱好！”
“我有个屁！你好好的别胡说啊！小姑娘家家的，年纪不大说出话怎么跟从业二十年的风尘女子一样呢！”
邵东郁闷后退了两步，抬手指着契约吼道：“可以开始断罪了吧，我可没兴趣和一个未成年在这里打情骂俏！”
其实邵东这话说的挺多余的，早在契约升上天空的时候，审判台和被告席就都已经出现，而陈豪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荆棘围住了。断罪早在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至于邵东这句话，不过是在告诉眼前的小女孩，调戏可以告一段落了。
“好吧，好吧！奖励的事情我们晚上再聊，你的纯情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过我已经期待这次断罪好半天了，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看着跃跃欲试的女孩，邵东直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女士优先，你先来。”
女孩听到邵东这么说，也不跟他客气，学着他的样子抬手指着契约说道：“罪人陈豪，生前劣迹不断，在此次死亡之前，故意杀死两名人类。故，以吾克莱尔之名在此宣布，罪人陈豪符合进入地狱的条件。”
女孩说完之后，挑衅般的看了看邵东，估计她觉得自己的发言相当不错。只不过契约她的话有着不同的判断，围在陈豪身边的荆棘牢笼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变化。
邵东实在懒的点评这好像结案陈词般说法，反正从一开始他也没对克莱尔抱有多大的希望。作为一个恶魔能够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让邵东觉得相当不错了，至少比之前遇到的恶魔死神们要强不少。
“这就完了，克莱尔小姐？”邵东笑着问道。
克莱尔有点儿不满的回答道：“不然呢？我觉得他有罪，他应该跟我去惩罚空间，而且我觉得他应该会很喜欢那里！”
邵东点了点头，这个回答很符合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的性格，只是这种性格对断罪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既然你说完了，那么该我说点儿什么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有点儿事情要去问问陈豪先生。”邵东说完直接走到陈豪的面前，指着荆棘接着说道：“怎么样？被荆棘缠绕的感觉不太好受吧？”
陈豪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前为止荆棘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无非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至于这种架势，对于陈豪来说并不陌生，作为一个社团的骨干，他上法庭的次数远比邵东想象的要多。
所以在听到邵东的问题之后，陈豪无所谓的笑了笑，“呵呵呵，没什么感觉，不过这种绿植做成的被告席倒是挺新鲜，你应该向法庭建议以后都弄成这样的，起码看着不那么单调。”
“其实你可以自己建议一下，不过很可惜在你复活之后你应该不会记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邵东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陈豪，接着说道：“说点儿有用的吧，你和杨淼是什么关系？为了保护她不惜担上杀人的名声。虽然这办法蠢的让人难以理解，不过这份儿良苦用心倒是挺值得称赞的。”
面对邵东的称赞，陈豪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说的人不是自已一样。
不过邵东的话明显没说完，看到陈豪不回话，他又继续说道：“其实你这个办法真的挺有创意，可惜你这个粗人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你猜猜是什么？”
这回陈豪没办法继续沉默了，看着邵东问道：“算漏了什么？”
“你和杨淼什么关系？”邵东没有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再次返回到开始时的疑问。
“杨淼是谁？”陈豪瞪着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好像他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脑中也没有任何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
如果仅仅从陈豪的语气和动作去看，他是绝对没有认识杨淼的可能。但是一直盯着他的邵东却知道，陈豪在说谎，他绝对认识杨淼。
语气和动作非常自然没有什么问题，细节方面邵东注意到陈豪在说话的时候，语速和声音都非常的平稳，并没有逐渐提升的态势。
同时陈豪眼睛一直盯着他自己的右上角，按照某些理论，由于人的左脑负责理性思维，所以人在说谎的时候大都会望向自己的左边。
由此可知，陈豪好像是真的不认识杨淼。
但是邵东考量的并不是这些东西，他所发现的是逻辑上的不合理。
他可能不认识杨淼，但是作为熟悉现场，又经过邵东反复提醒的情况下，他现在就算不认识杨淼，也应该把杨淼和现场的那个女孩的联系在一起才对。
陈豪看起来很有对付庭审的经验，但是却因为他太想让邵东认为他不认识那个女孩，反倒是让邵东找到了他认识杨淼的证据。
确定了这一点，接下来的断罪就变得简单多了，邵东点着头说道：“嗯。。。原来不认识，为了不认识的人这么做，你这个行为有上天堂的可能啊！”
“感谢您的支持，我也觉得他的行为可以上天堂！”
邵东奚落陈豪的话刚刚出口，空中就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紧跟着一个好像瓷娃娃一样的小天使落在邵东的面前。
第356章 没那么简单，就把罪人顺顺当当送回去（）
看着落在自己面前可爱的小天使，邵东忍不住叹了口气，“就不能有一次是让我轻轻松松完成断罪的吗？”
刚刚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戏言，没想到却立刻就有天使出现响应自己的说法。邵东突然觉得自己乌鸦嘴的功力好像增强了不少，按这个路数的话，他怀疑自己的恶魔职能是不是也和乌鸦嘴有关系。
刚刚落下来的小天使明显不想给邵东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在感谢邵东的提议之后，立刻说道：“这个罪人的行为符合进入天堂的条件，所以他应该跟我走。”
就像邵东之前遇到过的所有天使一样，这个目测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小家伙给出的说法没有任何的变化。
“所以你们天堂的开场白永远都是这样吗？这次也是神的特别恩赐吗？我说你们的神能不能消停消停呢？每次都这样，每次都做不到，有意思吗？”
小天使看着把不满意全都挂在脸上的邵东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这次和神没有关系，是这个罪人在生命终结之前，向神忏悔了自己的生前的罪恶并祈求天堂的庇佑，所以经过研究才决定赦免他的罪。”
听到小天使的话，邵东立刻转头看着陈豪，满脸惊讶的问道：“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忏悔了？为了那个女孩你还真是够拼的啊！”
陈豪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这样的人生前神厌鬼弃的，没想到死了之后还是挺抢手的嘛！怎么样小律师，还想着让我复活吗？阻碍一个人上天堂可是不太讲究的行为啊！”
“没错，没错！你无权阻止一个人类向往天堂的愿望，尤其是在他自己已经说出想要去天堂的情况下阻止他，你这样的做法违反了天堂的规则。”
就像地狱规则无法违反一样，天堂也有同样无法违反的规则，这其中就包括在罪人生前忏悔并祈求天堂庇佑的情况下，其死后的归属地就为天堂，所以小女孩天使的说法并不算夸大。
“切！！早知道这样我还段什么罪啊，下次死前忏悔了的话就提前说，省的浪费我们的时间。恶魔辩护师，看起来这次断罪是不可能了，只能等下次了。要不你跟我去我的城堡做客吧，我想母亲大人应该会很欢迎你的到来。”
克莱尔倒是个想得开的主儿，听到小天使搬出规则之后，立刻就选择了放弃。
她可以放弃，但是邵东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才碰到的案子可不想轻易的放手，再说他用契约挑战规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活计干起来相当的轻车熟路。
不过跟个小女孩争辩着实有点儿不舒服，所以邵东并没有把对手锁定在小女孩天使的身上，而是那个从开始到现在完全就不配合自己的陈豪身上。
邵东能够看出来，这家伙是真的不想复活，可能之前的生活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厌烦，死亡在有些情况下，对某些人来说也算是种解脱。
不过邵东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陈豪觉得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即便是痛苦万分的生活，也要继续无奈的坚持下去。
“你想去天堂？”邵东看着始终保持着无所谓态度的陈豪，接着说道：“因为你确定自己已经万无一失的做到了让那个女孩可以逃脱制裁，所以才会这样安心的离开。我大概可以猜到当时的情况，你出于某些奇怪的原因要保护那个女孩，所以你销毁了可以制裁她的证据，然后在生命的最后，你选择忏悔并祈求神明庇佑那个女孩。”
邵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望向了小天使，问道：“我想我猜就算不是全部正确，也应该差的不太多，对吗？”
小天使在邵东问完之后掏出了忏罪录，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细节上有点儿出入，不过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
微笑着对着小天使点了一下头，邵东转头看着陈豪摇着头说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当时反应，但是你很欠缺常识你知道？”
陈豪满脸不屑的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继续掏了掏口袋之后却找不到打火机，“抽烟吗小律师？或者你作为恶魔有点儿什么魔法之类的东西能帮我把烟点着？”一边说着陈豪把烟盒向前伸了伸。
伸手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邵东掏出打火机给陈豪的烟点着，然后看着陈豪无比舒畅的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你们这些律师啊特别的坏，总想着从我嘴里套点儿话出来，我现在说的话都算是呈堂证供吧？活着的时候总是被你们算计，这死都死了，怎么也得学的聪明了吧！”
怪不得陈豪看起来有着非常深厚的审讯经验，合着也是吃亏吃多了被迫有了这样的经验。
对于陈豪的话邵东并不生气，慢悠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尸检？虽然说你没死过但是至少也应该听说过才对吧，就是把你的尸体切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你觉得你吞进去的东西会不会被发现呢？或者说，现在的人类世界已经开始拿子弹和弹壳当饭后甜点了吗？”
陈豪的脸色没有一点儿的变化，叼着烟瞥了邵东一眼，“尸检就尸检呗，我愿意吃子弹你管得着吗？”
这种说法如果是在人类的法庭，肯定是会气的对方律师直接呕血，吃什么是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有自虐的嫌疑也不能说对方违法。但是在这里，邵东是不会让他拿无赖当本事的。
“我承认你靠无赖的确能够应付人类的司法机构，但是你觉得杨淼能不能做到像你这么无赖呢？至少在我刚刚看来，她已经处于高压的状态下，而且警方也在怀疑她，你猜她能顶多长时间？”
邵东说完之后开始悠哉悠哉的抽起烟，这个问题好像不用说也能猜得到。尤其是作为经常出入刑警队的陈豪，他是更加的明白在那个地方，如果没有相当的经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呛不住，到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会说出来。
这一点邵东也非常的清楚，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用这一点来动摇陈豪，而且现在看起来，效果也是相当的不错。
看到陈豪闷头抽着烟不说话，邵东笑着烟头转身走到审判台的后面，“陈豪，想清楚再说，我不在乎多等会。”
第357章 动摇来，动摇去（）
陈豪沉默着不停的抽着烟，心中不停的在考虑邵东刚刚所说的可能性。正像邵东推测的那样，陈豪是认识杨淼的，不过这只是单方面的认识，也就是说杨淼并不认识陈豪。
单方面的付出做到这个程度，连陈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这样看起来杨淼对他怎么也得是救命之恩，否则根本就解释不通他的行为。
对着未熄灭的烟头再次点燃一根烟，陈豪开始显得烦躁了起来，叼着烟皱着眉头不停的在荆棘牢笼中转圈。
杨淼虽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但是这辈子这也是第一次进刑警队，根本没有什么对付警察审讯的经验。即便是陈豪临出去之前教给了她一套说辞，但是应该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到时候顶不住压力的杨淼如果全部交代了的话，陈豪白死了不说，还会把杨淼自己也搭进去。
对于自己的死陈豪并没有什么觉得失望的，但是如果杨淼也受到制裁，陈豪的死就实在是太草率了。
想起自己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竟然想到了挖出子弹和弹壳吞了进去这种办法，陈豪都佩服自己的机智。虽然在邵东的眼中，这种做法毫无意义，但是陈豪依旧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爷们。
看着好像困兽般不断在荆棘牢笼中踱着步的陈豪，站在审判台后面的邵东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看起来陈豪还是没有下定决心，邵东决定再帮他一下，让他知道杨淼是不可能逃脱制裁才行。
“看起来你好象还有侥幸心理啊，你觉得杨淼现在还是有逃脱制裁的机会对吗？”看到陈豪翻着眼睛看了自己一眼，叼着烟没有吭声，邵东接着说道：“我承认杨淼暂时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虽然有点儿小瑕疵，不过那些警察好像并没有发现。但是你觉得警察会傻到一直发现不了吗？”
陈豪的脸色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想到警方惯用的审讯方式，他觉得就算是不用歪门邪道的办法，杨淼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就在陈豪准备开口的时候，沉默了半天的小天使突然开口，“根据忏罪录的记载，这个杨淼在人间好像还挺有势力的，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接受命令去找她的麻烦吧？”
原本想要说什么的陈豪突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虽然杨淼现在好像只是个售货员，但是她背后的能量可是相当庞大的。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总不会放着不管那么冷血吧！
想通这一点之后，陈豪对着邵东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警察也不是万能的，总有些人是惹不起的。作为律师，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邵东现在非常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