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局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决不能让儿子这么走掉,徐佑良全家半夜逃出广州,难道是广州要发生什么兵变吗?不可能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而现在徐佑良已经和自己有了敌人一样的隔阂,徐佑良现在表面是负屈于自己,站在了自己这边的政治阵营里,可是他的心里依然坚守着同盟会那老一套。这个老狐狸去了南京,不是更好可以和自己的大本营里的盟友交流了吗!
“你跟我去书房!”李局长叫住他。
李俊民本来就是要和父李亲商量这件事的,只是云衣的不辞而别,让他十分恼火。所以一肚子的闷气全部洒在这个小妾身上。他和父亲之间没有感情,但是确实利益共用体。
他看着父亲带着自己的娇妻离开了大厅,自己也跟着走向书房。
到了书房,李俊民关上了门。
李局长问道:“刚才我的话说重了,可是你要尊重你的小妈。她在我们家也有七八年了吧。她做的已经很多了,在我们已经很隐忍了。你的三个妹妹都很尊重她,为何你不能呢!”
李俊民不说话。
李局长又说道:“家和万事兴,现在是乱世之秋你懂吗?我们父子要齐心。现在徐佑良全家跑路,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还想着徐熙这几次去警局担保,肯定中间会出现机会把他关在警局,只有关他的儿子,我们才算是真正的控制了他。”
李俊民道:“我没有你狠心,我没有想过要关徐熙。我知道他不是地下党!”
李局长不屑得说一句:“你能保证吗?我告诉你李俊民,你太嫩了。”
李俊民不想搭理他。
李局长继续问道:“现在怎么办?他们在南京的去向有找着落了吗?”
他这样的转变让儿子李俊民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爹竟然现在一点兄弟情义都不讲了。以前几十年两家的交情真是亲如一家,现在几乎是因为一个小事,关于选择战队的事情,就让爹爹如此恨着徐佑良,一定要找到制服徐佑良。
“暂时没有。我今天已经在南京那边通知了,看到徐佑良一家的下落之后,立即回复我们。”
“他们这是要彻底和我们断绝来往啊!徐佑良想趁机逃跑,给我们机会都没有!”
李俊民问道:“爹,你为何突然这么恨徐家?”
“突然?我已经隐忍了几十年了!”
李俊民不再说什么。
李局长交代了很多密切关注徐家的动态,李俊民都一一记下了。两个人说了一些关于政治上的话题,就结束了这次秘密的谈话。
李俊民本来心情不佳,于是就在李府留下喝闷酒,他想着那一天云衣闯到警察局的样子,眼前不断重现她的脸。
这时候李俊民突然想到他们的约定,云衣竟然爽约,不觉得又开始郁闷起来。这是第一次他被爽约,这是第一次他被拒绝,不是,在云衣这边是很多次被拒绝。
这时候他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之后,又想起了小妈,这个可以让他忘掉云衣,沉浸在复仇的快乐里的女人。
他踉踉跄跄走到了父亲的房间。
他像以前一样,在父亲的房门敲四下,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暗号。
小妈只要听到就说会去开门,然后定然是李俊民。
他这次敲了四次之后,竟然没有声音。
于是他停下来,又敲了四下。
这时候父亲的声音传来:“谁呀?”
李俊民立即回话:“爹,您休息了?”
“很晚了,准备休息了。有紧急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明天再说。”
李俊民竟然没有听到小妈的声音,他断定小妈肯定在书房。于是就告辞向书房走过去。
书房的灯还亮着,李俊民突然推开门,看到小妈眼泪盈盈的一个人在书房里哭。
“你果然在这里!”李俊民笑道。
小妈收起了眼泪,惊恐望着他:“你爹一会儿就来了,你要干什么?!”
“你在做什么?在哭丧吗?是在哭我吗?”
小妈不说话,低着头。
许久她缓缓说道:“你变了,俊民。”
“我变了?”
“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
小妈的眼前晃过的是李俊民年少的时候第一次路过她的窗前,两个人对望。他一下子看呆了,后来他们偷情,这些都是因爱而生的,可是后来呢,怎么是这样。
“我以前就是这样的。是你把我娘气死的!”
“不是我!你爹把我买进来的,我从没有气过夫人!”
李俊民怒道:“不要说我娘。你不配!”
小妈哭泣说道:“那些年我多么想和你浪迹天涯,离开这里。我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怎么可能跟着你的父亲,和你父亲在一起对我来说多么的折磨,因为我爱的人是你。可是你呢,现在简直把我当做一个发泄的工具,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小妈哭的更厉害了,李俊民突然回想起来,小时候是自己闯进小妈的房间。是他爬到了她的床,他的童子身是在她那里丢掉的。他那时候是真心爱过她的,他知道不是因为她,娘才死的。是爹,是爹故意要买她进来,娘气不过,就自杀了!”
他喝完酒似乎清醒了许多,他立即去抱住了小妈,后悔道:“这些天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了,我怎么能这么对你。我怎么能恨你呢,我找不到娘自杀的原因,我就归罪于你,你不要哭了”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纠缠在一起,这一年多的隔阂,一年多的爱恨情仇,都交织着,他们忘我的吻着彼此。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
李局长看自己的小妾来拿东西,久久不来;而自己的儿子半夜敲自己的门,诡异的走了。他觉得蹊跷。于是他走到书房推开看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他的脸已经被气的扭曲了,整个身体在颤抖。
他猛地关山了门,压低声音,遏制自己的嗓门,他觉得这是耻辱,不肯让人听到,但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你,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两个畜生!”
李俊民看到父亲走进来的样子,忽然间吓得酒醒了大半。
他立即停止了手的抚摸,而小妈则惊恐的望着老爷,赶紧整理了衣服。
“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
“爹,我喝醉了酒,一时糊涂。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
李俊民想象过无数次他们在一起时被父亲看到的情形,他其实根本不在乎父亲怎么想,可是真在这个时候,他真的害怕了
239:入土()
李局长极力压低愤怒的声音,颤抖说道:“你给我滚下来!”
李俊民赶紧整理好衣衫,从书房的卧榻上,翻来来跪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充满忏悔的低着头。
而旁边李局长的小老婆,则也赶紧整理好衣服和头发,跪在里地上。
她赶紧磕头道:“老爷,我,我”小妾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李俊民则要承担责任:“爹,是我的错。我喝了酒一时糊涂。我强迫了小妈”
这时候李局长的小妾听到李俊民这么说,顿时内心温暖如春,她想这个人总算在关键时候心里还有她。
小妾紧跟着说道:“老爷,俊民没有错,都是酒喝多了。您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我这么晚还在您的书房。”
李局长一句话也不放声,逃出了手枪。
李俊民吓得,忏悔道:“爹,求你了。我一时喝多了。儿子知错了。”
“你这畜生,往前来一下!”
李局长颤抖得用枪指着他。
李俊民的膝盖超前挪动着,小妾不断磕头,求老爷饶恕李俊民。
李局长忽然间喊出来:“你这个逆子——”
“啪!”一枪打出,李局长的小妾倒在血泊里,李俊民刚从惊慌中恍然大悟。
“你个逆子,干的这些好事,让我替你擦屁股!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到荒山野岭,被狗狼吃了。她竟然敢勾引我的儿子,我真是瞎了眼!还有你,离你爹的女人远点!”
说完,他放下枪,默默走出房间。
李俊民看着早已经没有气息的小妈,扑到她的身上,痛哭了一番。他此时此刻真想替她死了,这样再也不用受到良心的谴责。他少年的梦,他青年的慰藉,他中年的发泄,都在她身上。她一直在用身体和他交流,可是他却这样对待她。
李俊民忍住哭声,眼泪却哗哗直流。
这时候门外有声音问道:“少爷,老爷说你需要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你把麻袋放在屋外即可!”李俊民尽量不让别人发现这件让李家蒙羞的事情。
他把她抱起来,满手的鲜血。
“你睡着了吧,我会好好安葬你。之前你最害怕我父亲死了我会虐待你,我真是混蛋,我怎么能这样吓唬你!”
李俊民小声说完,听到外面的声音:“少爷,你需要的东西我都放在屋外了。”
“走吧,谁也不让进后院!”
这时候李俊民出门,拿过来了麻袋,将她装了进去,然后抗在自己的身上,把她放到自己车里,离开了李府,回到了自己的别院。
李俊民连夜让手下定制了棺材,他先把放在了地下室,帮她清理已经僵直的身子。
李局长开枪出来后,家丁已经赶到了书房周围,李局长示意让大家退下,并且安排了亲信让他等在外面,让少爷吩咐。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这个人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伺候她,他对她很好,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正夫人,可是她不肯生下一男半女,说是为了他的孩子,原来是为了和他的儿子上床。
李俊民坐在尸体边上,看着再也不说话的小妈,他哭泣了。这是他第一次痛苦的哭泣。
他自言自语道:“那时候你让我带你走,我不肯,因为是我少爷,跟你走之后我什么也不是。我不是恨你,我是恨自己不是我爹。他可以拥有你,而我只能和你偷偷摸摸。可是最近我越加恨你,是因为我看上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在眉宇间很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那时候你第一次来到我家。我娘骂你,恨你。可是我爹护着你,你就像是一只小白兔,那么柔软,但是你从来没有还嘴。我娘说你是狐狸精,但是我爹却让我喊你小妈。你总共不比我大几岁,我却要喊你小妈。我不肯,坚决喊你姐姐”
李俊民将下人准备好的寿衣亲自给她穿上。
“小如姐姐,那时候我这么喊你的。我娘不知道为何自杀了,娘以前说如果她死了,就是你加害的。我那时候对你又爱又恨,爹常常不在家,我就去偷窥你,每日看你,看你照镜子,看你洗澡,看你梳妆打扮。那一日你记得吗?迎春花开的正娇艳,我看到你哭的难以自禁,我勇敢推开门,去安慰你,然后把你抱在怀里,那时候我很兴奋,我也很有罪恶感,我终于拥有你了。你是我日思夜想的妖精。我和你在一起后,我觉得这是对爹爹的报复,也是对娘的交代,我对你时而好,时而坏,可是你却深深爱上我了。你怎么这么傻”
李俊民帮她穿好衣服后,看着她的脸庞,想到那时候他们一起躲到山里的日子,真像是神仙眷侣。她撒谎说要去给去世的父亲送葬,其实这是一个谎言。她知道李局长最近太忙不可能去,所以让李俊民陪着去。他们两个单独在山林的小屋里过了七天。
这七天他见到她的笑,她的活泼,她从小在山林里长大,就像是一个森林的精灵。
李俊民越加的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对她,不该让她不开心。
这时候板凳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李俊民骂道:“混蛋,谁让你进来的!活得不耐烦了吧!”
板凳赶紧跪在地上:“老,老大,棺材已经备好了。要怎么办?”
“是最好的吗?”
“嗯,是最好的。埋葬的地方是您说的那个山里,刚才有警卫来报,按照您说的那个位置已经在挖好了坑。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吧!我想守她一晚上!”
“那我出去了!”
“板凳这件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埋得这个人,你就说是亲戚。”
“放心吧,老大。”说完板凳出去了。
李俊民守着她一个晚上,说了许多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她放入棺材,在马车上拉着直接去了山林里,把她安葬在那里了。
李俊民安葬之后,在山里的小屋住了两天,然后下山了。
回到家,发现家里已经布上了灵堂,正是小妈的灵堂。他很是诧异,就去找父亲。
“爹,这是”
“不用管了,人没有了,总要给世人一个交代。我们不管怎样,也得做做样子。”
“可是,你当时为何要让我拉走?”
“这你不必我清楚吗?”
说完,李俊民愣住了。
李局长心力交瘁的坐在床上。回想着这个女人在这间房里的点点滴滴,他的眼前则是出现了自己的夫人。为他生下四个孩子的女人,也是和他在这间屋子里的共度了十几年。而这一切的不幸,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夫人爱上了徐佑良开始的吗?如果他没有发现自己深爱的妻子给徐佑良写的告白信,或许自己就不会那么糊涂,非要招一个女孩进来气她。如果没有徐佑良,或许这一切的不幸,就没有了。
不,他们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或许自己的夫人看中的是徐佑良吧。他恨徐佑良入骨!
240:遇见()
徐佑良刚到南京,在一个旅馆暂时住下,然后与蒋某人通话,说自己提前来了。
蒋某人已经找人安排了住处,亭台楼阁的雅居,让徐佑良顿时爱上了江南;同时也对蒋某人有了些许改观。
云衣和徐熙也十分喜欢这里,两个人正沉浸在乔迁新居的喜悦之中,徐佑良在同盟会的元老中依然是德高望重,所以在南京定居后,就开始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云衣也被带着出入名流酒会。
在一次酒宴中,徐佑良突然听闻李局长的小妾暴病身亡,他感到十分蹊跷,这才见面不过数月,那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暴病了。
云衣和徐熙听闻这个消息也很震惊,因为姨娘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怎么就一下子去世了。
另外,宴会中,他们继续谈起李俊民,说他就调到南京来了,一个密令,而他的工作也是最秘密的暗杀工作,专门找地下党。
徐佑良不由得担心看着徐熙,这个李俊民在广州的时候就几次三番威胁他的儿子,并且还将云衣困住。现在他们好不容易离开了广州,而这个人又跟了来。
云衣安慰徐佑良道:“义父,放心。他来就来,咱们不见就是。”
云衣来到南京的日子一晃已经小半年,她每日都被安排的满满的,每个宴会都不能不去。每日官太太们都喊她去做客,听闻云衣以前在宫里做过绣女,更加是对她的身世好奇,并且有人还专门请云衣做一套旗袍。旗袍做成后,立即成为太太圈里的典范。这个名声一传开,云衣的订单真是从天而降
她几次送信到姐姐家,却是杳无音信,她每次去敲门,得到的回答都是姐姐随着老爷去谈生意了。这久而久之,云衣也不再去找了。
这一天,天气十分的凉爽,阳光柔和,惠风和畅。
徐佑良一大早就告知徐熙和云衣,将要去参加一次比较特殊的聚会。
徐熙看着爹爹十分兴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