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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几个月过去了。各方地努力并没有白搭,张作霖准备撤军到东北,不过溥仪也随着北上。而这段时间,李郁一直奔波在北京和天津之间。偶尔见到许韵之,假装恋人吃吃饭,偶尔去看看皇上,作为朋友之间地探望。
今天一早,李郁接到了电话,说是皇上要离开天津了。
李郁赶到那里,皇上已经收拾完了东西,正准备离开了。
“李郁先生,临行前还能再见到您真是有缘分。”
“皇上,您严重了。此去一别不知道何日能相见了。望君珍重!”
“那个地作者还没有给我回信,但是我写地是这里地地址,所以拜托您,如果再这里看到了信件,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个小小地请求我恐怕也不能满足您了皇上,我也要离开这里去南京了。南京马上就要成为统一地中国地政治中心,我在哪里兴许可以派上用场。这里就麻烦您和园子地主人说一下。”
“好地。李郁先生,您也多保重,您向来都是有心胸抱负地,但是您从来也不把自己限制在任何一方,您有自己地价值判断,所以无论谁说了什么,您都会注意观察,观察他背后地动机,这样地动机就是促使一个人地魔鬼。”
李郁点点头,表示赞同。
两个人喝了几口茶,依依惜别时,李郁突然问道:“您之前身边带着一个婢叫做云儿地你知道吗?
皇上摇摇头。
“以前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地小伙伴,现在也生生死未卜”
“我没有一点印象,抱歉。”
这时候,李郁也不敢深入说下去,就说到:“或许,他想见你地时候就自然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说地这个姑娘挺厉害地,朕倒是想见上以见。”1
“好了。皇上,时候不早了,我也要离开天津了,您多多保重,我走了不再打扰您了!”
李郁送走了皇上,一个人回到了北京。
许韵之在车站等她。
刚下了车,许韵之就一脸娇羞望着他。
李郁上前,皱着眉头为她:“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开心吗?”许韵之笑道。
“你已经出卖了你自己。”李郁紧追着回答道。
“李郁,刚操巨峰组织地上级找我谈话,说你已经被调派到南京了。他们希望在去南京之前,我可以办一个婚礼,作为结婚地证据。
”婚礼?什么婚礼?”李郁还沉浸在离情别绪中。
“李郁着都快一年了吧,我这一对你,你不清楚吗。我没有任何想伤害你地意思,这是组织地安排,让你和我结婚,然后一起去南京,重新开始,搜索情报。”
李郁知道尽管他现在已经拖了半年,可是这件事依然逃不了,他必须要和自己不爱地女人结婚了。
那个沈万年呢,这个老头怎么从一回北京就消失了,如果有他在还能到心灵上地慰藉,或许还有别的指点,可是现在这家伙没有了
232:搬迁()
原来沈万年一路南下,到了广州。他望着这个让他熟悉万分的城市,那些过往就像梦境一样重现在眼前。沈万年将身上的包袱歇下,在火车站似乎在等人来接。他想这是云儿的出生地,此时此刻的她还好吗?
云衣在徐府,自从小豆子揭露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她一直在探访当年留下的线索,可是每一条线索都是那么扑朔迷离。所以,至今云衣还在寻找自己究竟是谁。
本打算过年的时候她回北京,可是因为身世未知,弟弟还在前线。她对哥哥和嫂子无感,尽管家人都在催促她回家,她却迟迟不肯动身,所以就让小豆子回去带去了自己的信息,而她却要留在广州,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小豆子并不放心她,可是云衣坚持让小豆子离开,因为广州并不适合小豆子。在徐府,小豆子的陪伴显得那样的突兀,甚至徐熙和徐老爷都开始有所戒备。这让云衣显得很不安,毕竟这是他们的家。出于种种原因在小豆子几次强烈要求留下的时候,云衣还是和他挥手告别了。
小豆子在北京还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回忆,还有管家在北京等着他。
小豆子走后,徐家又开始了和谐和欢乐的场面,似乎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一天,徐佑良匆匆回到府上,叫上了云衣和徐熙,进到自己的房间。
”云儿,徐熙,咱们或许要搬家了。”
“为什么?”
“这边到处都在抓地下党,凡是沾亲带故的都要被连坐。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这样的政策太可怕了。这些天多少年轻的生命就这样一个个走掉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当年我们想要的中国。”
徐佑良感叹万千,甚至拿出了大眼袋开始抽烟。
“爹,我昨天在中大上课的时候,发现很多同学都不见了,后来打听被叫到警察局问话。等了差不多一天,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同学们都很着急,所以托我去警局看看,我去的时候,看到几位同学已经关了禁闭,不给吃喝。我只好去找了李俊民,他让我写了保证书,才放了出来。没想到您今天就说了这样的事情,我感觉现在的政治氛围真是越来越恐怖了”
云衣这些天一直和小豆子在搜索自己的身世线索,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在意。听到两个人这么说,她才猛然发现,这些天自己太自私了。
“熙哥哥,怎么不告诉我还有这样的事情!下次带上我去找李俊民质问!”
徐佑良猛然抬头,环顾四周道:“现在形势大不同,徐熙你做的是对的,不过下次不要太意气用事、签了字,就给李家留下把柄。虽然我们以前关系好,人家给你点面子,但是到了关键时候也会是翻脸不认人的。你还是少给他们留下把柄。这些天都不要出门了,在家里看书写字就好了。我托人在南京找宅子。”
“义父,我们非得去南京吗?我的身世还没有查清楚,我现在想留在广州。”
云衣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一旦今日离开了广州,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徐佑良沉吟许久,说道:“云儿,有些事情你在事发地或许根本查不出来,能给你答案的只有老天。究竟你的身世从何而来,我们为什么被人当做刀使,这些肯定是人精心安排的一个局,这个局不到那个人想解开的时候,谁也看不出来。”
云衣无奈,想到徐佑良现在是很想离开广州了,她的寻亲计划是一无所获了。
“好了云儿,你去收拾一下闺房的物品。我们下周就要出发。”
“这么急!”
“如果能够早点离开,还是尽快。现在这里太疯狂了,我怕会殃及池鱼,对你们两个造成伤害。”
“嗯,云儿知道了,云儿现在就回房整理物品。”
说完云衣就告退了。
徐熙看着云儿的离开,这么多天都是小豆子陪着她,他也不敢太走近,小豆子总是怼他,并且防着他。这让徐熙特别不舒服,所以一气之下,就申请去学校听课了。
如今看到云衣,就像是看到一个曾经伤害自己的女孩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感觉。
“爹爹,云儿似乎想留下来。我们为什么不帮她查身世呢!”
“徐熙啊,上次在李府,小豆子闹得那一出戏,已经让我们身陷泥淖了。从那以后,李局长再也没有来过,也没有和我有什么照面了。以前不管是明争暗斗还是相互利用,大家都要相聚的,毕竟几十年的交情。可是上次揭开了那次的伤疤,你知道对李家是什么的回忆吗?是李府最不堪,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现在露出了一半在外面,你说,李局长早就和我虚与委蛇了,现在正好,再也不来了。可是这也很可怕啊!整个广州城的这些安保、特务都是他们家安插的,他们想杀人灭口,完全有机会。并且你昨天已经签字担保了,那几次学生万一有问题,说是地下党,那么你就要被抓走,知道吗?”
徐熙听到父亲这么说,情绪有些激动了。
“可是,爹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去送死啊。我们都是中国人,他们的理想也是让中国更好,并且他们的政策似乎对大多数穷人更好,他们希望劳苦大众都可以拥有自己的土地。而现在的国民党呢,你看看贪官污吏,还有这些内斗,你就看看您和李叔叔吧,政见不同也就罢了,理想也变了。爹爹,我们跑是没有用的,我们要奋力反抗”
徐熙说完用手锤了一下桌子。
徐佑良则心平气和说道:“年轻人的命更值钱。你的未来很长,不要做无谓牺牲。等你有了更多的能力,自然能做更多的事情。”
徐熙点点头,说道:“这句话李郁先生给我讲过,爹爹,想到李郁先生,我就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在北京的刺杀行动实在是”
徐熙不知道如何表达。
“你说起这个,我想起前些天见到李郁了。他其实这些天一直在广州,但是却一直没有找我们,可见李郁现在也变了。变得小心翼翼了,那天我和他讲话,他似乎就在防备我似的。”
“不会的,估计是周边有人在监控您,李郁先生察觉了。您想想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把您的儿子从层层检查里解救出来的人,对您需要防备吗?他为了您的儿子都敢冒生命。”
徐佑良忽然转身看着徐熙,这孩子越来越成熟了,有时候人长大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徐熙或许就是在哪个不经意的一瞬间变得成熟了吧。
徐佑良道:“你也赶紧去收拾包裹,和我一起启程去南京吧。到了南京,咱们要多结交,了解事实,咱们的棉纺生意,要看着政策了。”
徐熙点点头。
他也起身告退,随后立即去找云衣。
云衣正在闺房中,看着花朵发呆。
“云儿,在做什么呢?”徐熙笑着问道。
“好久你不来玩了,熙哥哥。我就是发会儿呆。”
“云儿,你想找你的身世,还有一些时间,不要灰心。”
“算了熙哥哥,这段时间义父不让我们乱跑,如果不小心被抓起来,义父不知道要赔上多少银子去赎回我们。我不会添麻烦的,这件事就像是义父说的那样,只有设局的人想让我了解了,我才能了解。那人把这件事做的这么漂亮,当然不想让我知道最深的秘密”
“云儿,你不是说你姐姐在南京吗?我们去之后,就正好去找她啊!”
“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现在连受到他的一封信就难了。”
徐熙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慢慢说道:“或许是忙吧。”
云衣的脸色明显不是太好,她内心有郁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开。
“或许吧,到了南京我就去看她,徐熙哥哥也和我一起去吧。”
“你弟弟呢?”
“还不知道呢,这孩子十几岁就在学校搞运动,现在在战场上,不知道他会做什么运动。”
徐熙笑笑。
“你们一家人都挺有特点的!”
“或许吧,我们一家人的故事太多太多了我都一直没有给你讲我的干爹呢,他的故事可以绕着广州一圈了。”
233:帮会()
夜色如水,暴雨后的广州清凉宜人,当云衣将徐熙送出房间后,突然有一种孤独感又将她重重包围。这种孤独感不是无人陪伴,不是没有爱情,而是找不到自己的源头。
“人为什么一定要查清楚自己的来龙去脉呢?”云衣心里想着。
“无论她是在哪里出生的,谁生下了她,这些重要吗?或许对于现在来说不是那么重要。”
虽然她在心里劝解自己很多遍,依然禁不住去想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为什么皇太后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世其实不是贞泰将军的孩子,她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保管,这不是对她极大的信任吗,这些信任从何而来。
云衣极力回忆自己的童年,除了姐姐花容和哥哥清平,再也想不到别的了。那时候她很少见到沈万年,她知道现在能给她解释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沈万年。
她原本在去年春节的时候回去,可是因为小豆子在广州,自己的身世依然扑朔迷离,只好留在广州继续寻觅。
她正准备休息,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总是感到有人在监视她。
云衣立即从梳妆台起身,然后在房间里四处打量了一下。
大喊一声:“有人在吗?谁在?”
这一声喊,吓得沈万年赶紧撤离了。这是他一年多来第一次见到云衣,本想从屋顶下来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却无意在屋顶上听到了她和徐熙的谈话。
沈万年万万没想到云衣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真正的身世,并且在广州这些日子发觉了她并非贞泰将军的孩子。这样的秘密他隐藏了二十多年,云衣竟然将要解开了。
他还不知道这徐家的当家人究竟是谁,他一定要查个清楚和明白。沈万年离开了云衣的屋顶,他原本那场从天而降的惊喜,已经化为一种隐隐的担忧。
沈万年回到广州分舵的招待处,看到兄弟们已经备好了酒水招待他。
“沈爷,您说去去就会,一去这么久。兄弟们看着菜都凉了,又去重新准备一番,您可回来了!”其中一个小瘦子说。
“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我去办了点事情”
“沈爷,您不是已经金盆洗手了吗?那些江湖恩怨您不要搀和太多,广州这个地方最近风声很紧。现在这个社会太混乱。咱们前几天和这些人为敌,过后就要成为他们的打手,真是搞不懂。这比清政府那时候还乱!”
沈万年被兄弟们拉到主位上坐下。他端起酒杯,说道:“感谢大家现在还对我这个耄耋这么厚待,多年前我们一起在这里驱逐蛮子,也算是大快人心。这么多年各奔东西,没想到你们几个还在这里”
几个兄弟都纷纷举杯:“沈爷,你忍辱负重一人到北京,直达紫禁城的机密部,我们对您都很崇拜。如若不是孙中山发动辛亥革命,或许您夺回江山也是指日可待。”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啊。兄弟们,你们还是多保重。我们难得一聚会,来干杯!”
大家纷纷干杯,多少兄弟曾经死在“反清复明”的理想下,这一刻他们或许万万没想到有这样的结局。
大家喝得微醺,沈万年借着说话的口吻,问道:“广州的徐府,是谁家的?”
“哪一个徐府?”
“在东山口的那个。”
“哦,那是徐佑良的啊,同盟会的那个。当年和您有过一些交情,您忘记了?!”
这时候沈万年大吃一惊,差点杯盏摔在地上。
“沈爷,怎么了?”
“没事。没想到他现在府邸修的这么豪华!”
“可不是!人家现在是广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和他的兄弟李三算是咱们这里的霸主了。”
“这么厉害?”
“就是从那次贞泰灭门案开始,这两个人如日中天”
沈万年陷入沉思。
“沈爷,哪里不对劲儿吗?”
沈万年笑笑,举杯说道:“来,先喝酒。”
放下酒杯继续问道:“那次灭门案后他们都没有发现异常吗?难道整个国民政府就同意他们这么做?”
“沈爷啊,那件事前您就走了,据说他们把这些罪责全部推倒您头上了!当时的情形没有人敢得罪您,也就作罢。估计各方各怀鬼胎,咱们具体不清楚,他们两个从此效忠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