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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元帅府之后,寒晓自行翻阅了一些古典医书,想从中找到一些关于先天阴脉绝堵的描述,可惜他失望了,在他们家现存的那些书中,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这种绝症哪怕是一丁一点的讲述。
合上最后一本医书,寒晓感叹良久,这才放下那本医书,返回自己的房间歇息去了。
“光明寺?这里难道就是光明寺?”寒晓看着眼前这一个毫不起眼的寺院,不禁心中嘀咕。这是他第二天按着别人的指点找到华灵云所说的光明寺时的第一反应。
这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寺院:
一间庙堂从中坐,一间小舍立旁边,庙堂之中一佛像,不似如来不似僧!
这便是这光明寺详尽的描述。
寒晓迷糊了,他不敢相信灵云竟是要他到这个地方来找她,难道她是故意的?然看到她当时的真挚之情,毫无一点做作,要说她是故意的,打死寒晓他也不会相信。
然而看着空无一人的光明寺,寒晓黯然神伤,悠悠离去,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思念。
告别父母和爷爷奶奶,寒晓去了林公府看了一下舅舅和舅母,当然,主要还是去看他的小表姐兼小情人林丽晴。
林丽晴听说他要出去游历一番,心中自是依依难舍,有心想跟他一起到江湖上闯荡一番,但知道那是不现实的,不要说父母不会同意,便是寒晓也不会同意她跟着去,因此这个想法只不过是在她的脑子里面转了一转便过了,她也没有提出来。只得与他依依惜别,软语轻泪洒衫巾。
寒晓一骑白马,身上背着一个简单的小包袱,里面放了一点银两和一套换洗的衣物,其它他什么都没有带。这与他前世时的性格一样,出门都不想多带行囊,嫌带着麻烦,喜欢轻手轻脚,自由自在。
白马蹄踏声中,寒晓缓缓地出了京城,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座生活了十几年的城池,寒晓叹了叹气,心里不禁感慨:“有时做人还真是累啊,尤其是想要做一个有成就的人,那就更累了。”
转过头来,望了一眼通往京城的官道,只见道上行人车马不断,甚是热闹,寒晓却不禁有些迷茫:“我写先去哪里呢?”
白马在官道上缓缓前行,一直向前走了有十几里,寒晓才决定去华山走上一趟,问一下华灵云的情况。当下不再犹豫,双脚一夹,手中疆绳一扬,也未作声,座下白马便似通了人性一般向西南方向驰骋而去。
一路西行,越过河南地界,他也不甚急,日行夜宿,路上倒也没有什么耽搁,不一日便进入了陕西境内的潼关。
过了潼关便到华阴,这里离华山已经不远了。到了这里,寒晓倒也不急于上华山了,不过说到底,他实是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此次上华山究竟能不能得到华灵云的消息。
他在潼关找了一家“家人客栈”住下,想先在这里停留一天,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心态。
他是中午时分到的潼关,叫店家拿了饭菜到他的房中,用过之后便好好的大睡了一觉。
一直到太阳将要落山之时,寒晓才睡到自然醒来。这是他很久以来没有过的事了。那种自然、自由之感真的很让人感觉到轻松。
肚子也有些饿了,便想到大一些的酒居大快朵颐一番。
问了店家这里的哪家酒居最为出名,寒晓便出了家人客栈,照着店家指点的方向往那家“潼灵居”行去。
潼关还算是一个不小的古城,位于河南与陕西的边界,是当时的一个连通西北的交通要塞。虽是如此,但这里的民风还是很淳朴,这些从城中街道上的来往行人的穿着和互相打招呼的情形便可窥见一斑。
寒晓不一会便到了店家说的潼关最为著名的酒家“潼灵居”,进得里面,果然是热闹非常,几乎是座无虚席。
寒晓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过了良久店小二才抽得空上来,给寒晓倒了一杯茶,然后问道:“哎哟喂!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今个儿实在是太忙了,怠慢了,怠慢了,客官还请莫怪。”随即又问道:“客官想吃点什么,本店有……”说着便长长地介绍了一串菜谱。
寒晓也没有注意听,笑道:“理解理解,没关系的,小二哥,你就随便上两三个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再给我上一壶酒来。不急的。”
店小二笑应了一声“好嘞”便下去了。过得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见他端来了一个菜和一壶酒上来,对寒晓说道:“客官您先慢用着,后面的很快便会上来。”寒晓嗯了一声便慢慢的饮用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要的菜也上完了。又过了一阵,吃得正畅快之时,寒晓听见酒居中传来一阵哗然,众多宾客尽皆往门口方向望去,个个都露出惊愕的神色。便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从酒居外走进了四个东方白人,身着白衣长衫,白衣胜雪,肌肤如未受过污染的寒冰一般白净。
这四人一走进来,本自热闹、弥漫着夏天炎热气浪的酒居突然之间似被人倒了一大车冰块进来一般,空气忽然之间凝结,温度一瞬之间猛然下降,令人感到一股寒意霎时之间迸发出来,靠近门口的一些酒客不禁唏呤呤地打着冷颤。
“难道是月星门的人?”寒晓心中甚是惊奇,想道:“这月星门一向不履江湖,这半年来却两次碰见,难道这些人有出山之想?”
那一股寒意到了寒晓这边,却令他觉得甚是舒服,那种感觉就象是七八月大热天之中突然喝下了一杯将欲结冰的冰水一般,清心透凉,舒畅无比。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过是那四人甫一进来之时出现而已。当那四个东方白人走进酒居之后,那种寒意却一下子便消失了。
这是四个白人,有一个看去上约莫三四十岁,白面无须,目光深邃,冷若冰窟。另外三人皆是二十多岁年纪模样,腰间佩着似刀若剑的奇形兵刃,也是人人面带冷峻,不见多言。
四人进来以后径直走到靠墙一角的一张刚撤下的桌子边坐下,一个年轻的白人对着连拖带跑过去的店小二点了几样菜,也没有点到酒,然后便不再说话。其他人亦是一言不发,四个人直直地坐在那里,活象是四根冰柱,冰冷寒人心。
他们点的饭菜很快便上了桌,那四人也不说话,抓了碗便各自吃将起来。期间也没有人说过一句话。
待到吃完,结了帐,那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对着店小二问道:“华山,西峰,怎么走?”声音冷嗖嗖的,好似从冥间传来一般。
那店小二激凌凌地打了个冷颤,这才小心翼翼地给他们指明了前往华山之路。想来这四个东方白人并不知道华山西峰便在华山之上,因此问路时便把一个地方分为两个地方来问了。寒晓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加上四人进来之后酒居中一下子似乎便个个变得老实起来,人人均低头用餐,竟然没有人再喧嚣。那中年人问话的声音虽小,离得也挺远,寒晓还是听见了他要问的地方。
“华山,西峰?这不是华山华云阁所在地吗?以前听方老哥说过,若他们是月星门的人,那他们去华云阁干什么?难道要去闹事?”寒晓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这事有古怪,总觉得华云阁似乎要出什么事情了。
当下便匆匆结了帐,赶回客栈之中,退了房便驱马向华阴方向而去。赶到华阴之时,天已经黑了,此时已近五月底,天上没有月亮,夜晚马儿赶不了山路,牵着马儿进山更是多有不便。
寒晓无法,只好找了家客栈把马匹暂时寄存,便展开身法向华山方向飞奔而去。
月黑风高,夏季的华山山麓虽令人感到十分的凉爽舒心,但此时寒晓却是心急如焚,不知道华山华云阁此时的情况如何。月星门是一个既神秘而强大的门派,从他与月星门下知月交手时的情况便可窥一斑。
寒晓的龙阳真气虽与月星门独特的内家真气有相融合之处,但是当时的情形,如果不是知月在与华云阁大弟子卓风逸比斗时耗去了大部分的内力,自己要击败他可能也要颇费一番周折。以知月之能,在月星门中其武功不知排行几何?如若只是一般的弟子,则其他更高一级弟子的功力却不知高至何种境界。但可以预知,月星门象知月这样的高手一定不在少数。
下午在潼关见到的那几个东方白人,其中那中年人就给他一种高深莫测之感,当时他虽然没有放出灵识来感知这几个人的功力,但是从那几人一进酒居时所散发出的那一股寒冰般的气息,已让他不敢小觑。
第74章 :风雨欲来()
到子时时,寒晓才赶到了华山的入山处。此时天空非常的黑暗,几有伸手不见五指之状。寒晓龙阳真气虽已欲突破第二阶,但在凝目运视之下也只不过是能够看到前方十丈的距离。
过鱼石,越过五里关,踏石门,攀上云门,到达青柯坪,由于摸黑前进,行得极慢。寒晓凭着前世的记忆终于摸到了华山各主峰的山脚下。此时要想登山极难,而且寒晓经过半天的星夜兼程,此时也已有些疲惫,因此他想了片刻,便找了一个可避风雨的小山洞坐下,吃了一些干粮,便运功调息起来。
到得天朦朦亮之时,寒晓便即收功,又吃了一些干粮,便开始登起山来。由于体力已完全恢复,而且又已能看到山路,山路虽陡,但寒晓展开身法来,行进还是极快。半个时辰之后,他便登上了五云峰。
寒晓站定歇了一下,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感受着这大山之中独具灵气的清新空气,他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此时东方旭日已升,一片云雾之下,早晨的阳光透过山间云雾照射上来,霎时之间霞光万丈,天地一片殷红,此种清晨的天地美景映入寒晓眼帘,令他感慨万千,如若不是急于赶去西峰,他真的很想在此好好的观赏一番,静坐一回,吸收一下这广宇天地之间的无尽灵气。
但此时却没有时间让他去多想。稍歇之后,便展开轻功继续赶路,踏过华山数处天险之处,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来到了西峰之下。
透过晨光望去,寒晓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西峰之下,此时一片白茫茫,影影绰绰地或坐或站,聚满了白衣白人,粗略数了一下,怕不有上百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奇怪的是这些白衣人并不喧闹,或站或坐,均是一言不发,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将西峰下的山道都占满了。看这情形,这些白衣人应该是昨天便已赶到此处。
“这些人是不是月星门的人?如果是,他们到华云阁来做什么?如果来闹事,或是有意进攻华云阁,为何此时还未有动静?他们在等什么?是等人,或是等华云阁上面的答复?”寒晓一脑子的疑问,却是如何也想不通这些人究竟来此有何目的。
西峰之巅,依山建着几栋楼阁,气势雄伟,甚是壮观。前方主门之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斗大的黑底白字狂草“华云阁”,笔势苍劲有力,力透纹理,入木五分,似非毛笔所书,而是独手以掌力涂沫而成,若是如此,则书写之人的武功当达参天化境,当世有此功力者,寥寥无几。也不知方老哥有没有此功力?
前门之下,五名青衣青年沿门而立,眼睛看着山峰之下,默不作声。华云阁之内,一缕清烟袅袅升起,在晨雾之下,更显神圣而庄严。
寒晓大步而上,从那近百名白衣白人中间走过,顾盼之间,但觉得这些人身上发出的气息有一部分与月星门下知月的气息有许多的相似之处,可以肯定这些人确是月星门门徒无疑。但又有一部分人的气息却又完全不同,不知是不是月星门门下,亦或是这部分人也是月星门门下,但修习的是另外一种内家功法。
对于寒晓的出现,这些白衣人却也不觉得奇怪,只有数人眼睛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各自闭目养着神。
寒晓自这近百名白衣人中间走过,感到一股股寒冷的气息不断地涌进自己的身体之中,走过之后,后背一阵冷飕飕的感觉。寒晓展开龙阳真气,那些寒气一进到他的身体,便即与他的真气结合起来,寒晓感到说不出的舒爽,一时之间精神焕发,似乎体内的真气更加活跃起来。
片刻之间,寒晓便已越过这近百人的白衣人,直向山上而去。
到得那山门之前,寒晓上前一礼,向那守门的五个青年道:“小可京都来的寒晓,乃是方阁主的故交,前来拜会方阁主,烦请各位师兄代为通传一声。”
那五个青年一愣,其中一位青年上前一步行礼道:“原来是寒师叔,师侄乃欧阳师尊之徒公孙烁,月前曾听师尊说过师叔之事。师叔请先进去再说,掌阁师伯还在外面,不过已飞鸽传书,估计今日中午之时必可赶回。”其余四人也上前给寒晓行了礼。
那公孙烁说完,便当先给寒晓让路,请他进去。寒晓此时虽有满腹的疑问,但却也不好在此处询问,于是便在那青年的引领下行了进去。
到得阁中,只见华云阁的门徒倒也甚多,大家尽皆集中在阁中演武场之上,严阵以待,应是准备着随时应对底下白衣人的突起发难或其它变故。
华云阁的这些弟子看上去估计也有四五十人。有一小半是女弟子,一大半是男弟子,年纪在十多岁到四十几岁不等。
寒晓原来也听方南雨提过,自十多年前泰山一役后,华云阁择徒已没有那么苛刻了,只要是品性纯良、有上佳资质的,只要合适,他们都会收为弟子。因此这十多年来,华云阁虽是甚少出现在江湖之上,但阁中的人丁却是渐渐的旺了起来。目前来说,华云阁应该有六十名弟左右。
寒晓对着演武场上的众弟子抱拳行了一礼,便在公孙烁的引领下走进了会客厅之中。
一踏进厅门,便看到会客厅之中坐着五个人。三男两女,其中有一个是中年女道姑。五人见寒晓进来,眼光齐齐向他射了过来,五人十只眼睛,每一个人的眼神之中都透着慑人的神光。
公孙烁领了寒晓进来,对着那五人行了一礼道:“见过师傅和各位师叔师伯。”
中间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的老人道:“小烁,这位是……”说着便望向了寒晓。
寒晓抢上一步,拱手行礼道:“小可寒晓,是方老哥的知交,见过各位师兄师姐。”
那五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均面露欢喜之色,尽皆站了起来,先前说话的那位老人说道:“原来是扶圣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寒晓笑道:“那只不过是一个虚衔,师兄不必认真。不知师兄师姐们怎么称呼?”
经过介绍,寒晓这才知道,这五个人便是华云阁六杰,先前说话之人乃是“摩云手”欧阳烈泞,另外两个男的分别是“青云剑”凌周列,“飘风无影”叶乘斗,那个道姑是“玉清散人”王浛,另外一个中年女子是“仙玉灵凤”霍玉。这五人与方南雨六人合称“华云六杰”,是上代阁主华清林收的六位弟子。
与五人见过了礼,寒晓这才向欧阳烈泞问道:“欧阳师兄,山下之人可是来自云南梅里雪山月星门的人,他们此次集上华山西峰,不知却是为何而来,可否方便相告?”
欧阳烈泞叹道:“此事我等却是的确不知,他们前天之时便陆续赶到山下,着阁中弟子下去相询,他们均自不理,只说要见方师弟,人家虽然在山下,但却也没有惹事,只是静静的呆在原地,自带了干粮清水,也不来打扰我们,这些人我们确是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