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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灯谜之事说来就是这么回事,在谜底未揭之前,都显得神神秘秘的,但谜底一旦揭开,人人又都觉得实是简单之极,暗怪自己为何就想不到如此去解。
主事人又把后面两个谜底念了出来:“这个‘仃’字指的是‘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句,这‘一朝被蛇咬’说的是‘几年离索’一句,相信大家都是才子佳人,一听这谜底应该都知道是为何如此解的了吧?”
见众人皆是“原来如此”的顿悟表情,那主事之人这才道:“这位公子连闯三关,还望再接再厉,一举把顾大小姐的谜题给破了,嘿嘿,不怕对公子说,在下主事顾大小姐灯谜会已是第三年了,到目前为止还未曾有人能一举破了大小姐的谜题,公子可得加把劲啊,给我们男人争争脸面。”
寒晓微笑道:“小可尽力而为吧。”心道:“这顾大小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神神秘秘的,不知长得标不标致。”想着想着,心里不禁有点YY起来。
那主事人从身后取出一个木盒子来,从里面拿出三个小巧玲珑的绣花灯笼,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挂在棚亭上方,末了还检查一番看是否挂得稳了,似乎那几个灯笼是什么宝贝一般。
第38章 :灯谜情缘()
挂好以后,那主事人才道:“顾大小姐是个才女,自是一个文雅之人,有感于往年来出题太多却没有人能完解,故而今年只出三题,三题全答对者即有幸与她于月闲居一晤。不过顾大小姐交待了,今年谜题纯是以文会友,答题者须得把谜底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了才算是过关。这位公子,你可有信心?”
寒晓微笑不语,见众人目光早已齐聚那三个灯笼上的谜题,人人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显然没有人能一时之间想得出来,看来这顾大小姐出的谜题还果真很有一些难度。
凝目望去,但见这三个小灯笼设计得甚是精巧别致,上面的美人仕女图均为纯手工刺绣而成,色彩清纯,勾勒巧妙,观之栩栩如生、楚楚动人。看来这位顾大小姐不但是一个才女,还是一位心灵手巧的姑娘。
三个小灯笼上共是三个谜题:“不得到辽西”、“金菊何堪逆风吹”和“遂迷不复得路”,谜底打的都是诗词,果然深奥玄妙无比,无怪乎与猜之人个个犹坠迷雾,不得甚解。
寒晓沉思半晌,那主事之人一直是满脸期昐的瞅着他。他在此摆了三年的顾大小姐的灯谜,年年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尽破,内心早已渴望今年会有所突破。适才见这少年公子连破三关,毫不犹豫,自是对他抱予了极大的希望。
待得见寒晓眼睛一亮,面带微笑,喜问道:“公子,可是想出了答案了?”
寒晓微微一笑道:“不错,顾大小姐果然不愧为京国第一才女之称,这灯谜出得甚是僻奥,若非小可性子顽劣,喜阅些孤僻野儒的书籍,想必今个儿也难答得出来。”
那主事人大喜道:“还请公子快快道来。”
寒晓缓缓道:“想是顾大小姐这几年来感悟甚深,空负才华,相交无人,这几个灯谜的谜底都甚是凄美。这第一个灯谜‘不得到辽西’出自金昌绪的《春怨》:‘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这‘不得到辽西’应的一句是‘好梦未成莺唤起’即是谜底。道出了顾大小姐翼引惊梦、欲寻知心人之情怀。
“这‘金菊何堪逆风吹’却是甚为简单,这‘金菊’乃是黄色之花,‘何堪逆风吹’,黄花不堪逆风吹虐,那自是花落堆积于地,承启的乃是‘满地黄花堆积’这一谜底。道出的是顾大小姐独叹年华逝去的悠忧之心。
“这‘遂迷不复得路’出自陶渊明《桃花源记》:‘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得路。”这其中之‘往’,乃是往桃花源之意,顾小姐在此引用,道出了她向往自由、追求美好如神仙般的生活的浪漫思想,承启出‘桃源望断无寻处’这谜底。这三句谜底合起来便是:好梦未成莺唤起,满地黄花堆积,桃源望断无寻处。不知对也不对,请先生对照即知。”
寒晓说完,恬静淡然,对这三个灯谜之解,犹若是这顾大小姐的贴心知己一般,将顾大小姐的心态、志向、梦想与追求尽皆描述得淋漓尽致,与闻之人无不佩服。
那主事之人忙一一揭开那小灯笼里的谜底,细看之下,一时呆住了,心中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少年所言竟是一丝不差,如同这谜题本就出自他之手一般,其才思之捷、心思之巧、情思之悟无不妙绝巅峰;喜的是自己辛苦了三年,终于得以解脱,以后过大节之时再也不用受此之苦,从此悠闲自在,乐得清淡,岂不妙哉!
围观之人见那人不语,只听有人喊道:“先生,快说呀,这位公子答的对是不对。”旁边自是有人帮腔。一时间场面闹哄哄的起来。
那主事之人这才醒悟过来,整了整衣衫,朗声道:“恭喜这位公子全部答对了顾大小姐的三道灯谜,而且所答的一丝不差,完全与顾大小姐的答案一致。”
“轰”的一声响处,场面立时象炸开了的油锅,众人欢呼起来,纷纷向寒晓表示祝贺。
寒晓将古砚拉过一边,轻声在他耳边问道:“书呆子,这顾大小姐是何方神圣,怎的这些人对于这番得见她一面竟比蒙皇帝召见还要高兴,太夸张了吧。”
古砚后退一步,奇怪地问道:“靠,我说老大,你不会吧,连顾大小姐都没有听说过?平时可没听说过你是这么孤陋寡闻的呀?你这是装傻蒙小弟怎的?”
寒晓嘿嘿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半年之前你老大我对女人从来还没关心过,老子是一心只读野异书,哪里有时间去打听这些个发春事儿。”
古砚亦是嘿嘿奸笑道:“那现在是不是开始青春发情期到了,对女人开始感兴趣了?”
寒晓笑道:“就不许老子对女人感兴趣吗?你老大我也是正常男人一个,对女人感兴趣,那又有何不可了?”
古砚打哈哈道:“可以,当然可以,做兄弟的那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以后老大终于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烟花柳巷,风流快活了。”
寒晓斥道:“去你的书呆子,我可是一个纯情好男人,怎会与你们这些**去那些个地方鬼混。快快说来听听,这顾大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长得天香国色么?出落得倾国倾城么?竟让你们这群色中饿鬼如此上心。”
古砚这才答道:“看你老大这么着急,小弟就告诉你吧,这顾大小姐闺名顾萦菡,乃是当朝天庆帝御赐为国士的国子监博士顾炎文老先生的宝贝孙女,也是国子监今年的新生,这顾小姐不但是文采风流,学富五车,更长得羞花闭月、国色天香,称得上是倾国倾城,京都想与她结交的公子哥儿就是用一百辆大马车也拉不完。只是这顾萦菡向来眼高于顶,平常之辈她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更别说是跟你结交了。”
寒晓道:“切,孤芳自赏吧。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我的大老婆漂亮吗?”突然想起漏嘴了,忙住口。
但这话古砚这小子却是听见了,嘿嘿笑道:“老大,你有老婆了吗?还大老婆呢,你现在有多少个老婆了?快快从实招来。”
寒晓装愣道:“有吗?我有说过我有老婆吗?我说的是那顾萦菡有大萝卜漂亮吗?是你听错了,你个书呆子,本来我以为你只是脑子有问题,原来你耳朵也有问题呀。”
古砚刚才的确是没有听清楚,见寒晓否认,也真的以为听错了,被寒晓反批了一通,嘿嘿地摸着头傻笑,却不曾细想这大萝卜有什么漂亮的。寒晓也不想与他多纠缠,怕再露出马脚来。
那边这个台的主事者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寒晓身边道:“这位公子请了,公子连过顾小姐灯谜三关,按规纪可与顾小姐一晤,不知该怎样与公子联系呢?好等顾小姐安排好了时间在下去通知公子。”
寒晓笑道:“这个么不好说,烦你回去跟顾小姐说一声,就说以文会友何求精,上有上阀,中有中台,下有下阙,不要太过执着了。小可是不会去见她的。他日若是有缘,说不定自会相见。小可先告辞了。”
说罢拉了古砚从人群中挤了过去,与前面的林凌二人汇合,继续游玩去了。只留得那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的惊愕与迷惘。打死他他也不相信,竟然有人有机会得见顾大小姐一面而放弃,这人也太牛了吧?
但却不由得他不信,寒晓等人早也挤在人群之中,消失在如潮水一般的人流当中。
“这少年究竟是谁?嗯,有意思,是一个怪人。不行,我得赶快回去跟小姐说说。”那人发呆半晌,收拾东西匆匆地走了。
古砚被寒晓拉了走,心里甚是不明白,但寒晓力气大,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挣了两下,只得任由他去。挤出人群,拉着林凌两人一起向前走去。
古砚见挤出了人群,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冲口而出道:“老大你不是有病吧?有那么好的机会去接近那顾大小姐,你为什么就这么白白放弃了呢?”
“什么?老大不想去见那顾大小姐?不会吧?我瞧瞧,是不是发烧了?”凌丘峰说着伸手去摸寒晓的额头。
“去,我可不是背背山,莫搞这些。”寒晓手指轻轻一弹,将他的手弹了开去。
“背背山?是什么意思。先不说,老大,你快说呀,为什么不去见顾大小姐?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你跟兄弟们说一声呀,把机会让给兄弟们多好呀。”林昆也凑上来道。
寒晓道:“老大我可不想去淌那浑水,那个顾大小姐心理有问题的,我可不敢放你们去给她做了炮筒,到时你们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呀,这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啊。”
“炮筒?心理有问题?老大,不会吧,那顾大小姐心理有问题?你听谁说的?”林昆三人均是不解,一时间不知先问哪个问题。
寒晓停下脚步,双手往下一压,道:“好,你们都先不要问,让我来跟你们一一道来,你们就会明白了。”
寒晓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靠在城墙之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才道:“我一个一个地来回答你们的问题。第一,背背山就是断臂之恋,也就是龙阳之癖。第二,炮筒就是出气筒之意。第三,我说这顾小姐心理有问题,是指她这个人心理有个误区,不屑与人相交,又自命清高,孤芳自赏,我想给她一个拒绝反倒更能让她感到你们老大我的特别,这是你们老大我的‘寒氏泡妞大法’中的‘欲擒故纵’之法,你们放心,我包管她以后会自动来找我。
“但是我可是不想让你们替我去见他,如果我不去,而是你们任何一个人去,我敢打包票你们以后再也不想见她了。她不把你们整得爬着回来就算不错了。不过不是把你们打回来,而是让你们抬不起头来,无地自容,从此没有面目见人。
第39章 :天庆(上)()
“这小妞很厉害的,不是你们这几个不学无识的菜鸟能够应付的。我之所以看得出她心理有问题,是因为她出的那几个灯谜,这妞太前卫了,一旦被她缠上,那铁定是甩不掉的,我现在还不想被人缠住,还想潇洒地多活上几年,你们也不希望你们老大我整天被一个母老虎控制住着,以后再也不能与你们几个去风花雪月了吧?”
“哦,原来如此!”林昆三人恍然大悟,不过还是不大相信寒晓能从几个灯谜中就看出那顾大小姐有心理问题。还想再问,寒晓又道:“可能你们都不相信这顾小姐心理什么问题,这个以后你们就会明白的,嘿嘿,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事情,这个妞,你们老大我是拿下定的了。辣妹与才女的组合,老子我喜欢。”
三人均是一脸吟笑地看着寒晓,又是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寒晓耸了耸肩膀,摊了摊双手,道:“再看,再看你们老大我还是这么帅。”说罢转身走了。边走边道:“‘寒氏泡妞大法’前十招公开中,想学的跟上啦!”
“我要学,老大教我……”三人一齐向寒晓追去……
与林昆、古砚、凌丘峰等人从太乐居出来时已是深夜。酒也喝了不少。回到元帅府,母亲早已熬有醒酒汤给他,喝了寒晓便回房歇息了。
在榻上行了一回功,感觉功力又有所精进,待神回藏腑之时,寒晓便躺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由于昨晚喝多了一点,寒晓睡得较晚,醒来之时已近午时。洗潄过后,正想去用早餐,突然一个家丁急急跑过来禀报,说是老太爷说了,有重要客人来访,请他马上去内厅相见。
寒晓心道:“什么客人这么重要,要在内厅接待的?”在他的印象之中,还未曾有一个客人能够让元帅府在内厅接待过,这次事先毫无征兆地突然有这么个客人来访,并且是在内厅接待,由此可猜想此人之身份必定非同一般,说不准还有可能是皇帝来了。
这寒帅府是一个典型的朝廷官员大宅,府中客厅分为前厅、中厅和内厅,每一个厅内接待的客人都是不同的身份,尤其是内厅,不是身份尊贵之客是不可能得在其之内接待的。
寒晓来到内厅之外,只见厅门外直直地各站着两名便服打扮的年约三十岁上下的灰衣青年,四人均是一脸的严肃,两边太阳穴高高突起,眼眸内闪射出凌厉的精光,腰间皆佩着刀剑。本来便只有一人站在那里已是令人不禁直打寒噤,这四人同时站在那,就如同四个天神一般立着守在那里,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的寒气让人甫在数丈之外便感受得到,令人不寒而粟。
龙五龙六两人分守在内厅外门之外,见寒晓来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敢说话,眼睛示意,说是要他快些进去。
寒晓心道:“看这架势,必是皇宫内来人无疑了,却不知是不是皇帝来了?”走了进去,向守在内厅外的那四人拱手行了一礼,这才走进厅去。那四人却也没有阻拦。
进得内厅,只见厅中除了爷爷、父亲之外,还有两人,一人是个中年人,身着青色锦袍,长袍下露出金黄色的绣金龙长靴,方面月脸,额头宽阔,鼻头挺直,耳朵厚而肥大,但却不显挤赘;颚下的长须修剪得如同神仙中人一般齐整,看上去不象是一把胡须,而似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双目不大但让人望之却感有若铜铃,微微眨动之间散发出柔和的炯炯神光,令人感到不怒自威,一种夺人的气势隐隐从他的身上发出,眼光所到之处无人敢触其锐。
寒晓心道:“这是一个皇者的气势,一个长期处于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摄人气势未言而溢,令人不敢目视,看来定是当今天子天庆皇帝无疑。”
再看站在他旁边那人,年约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国字方脸,脸上无须,双目神光内敛,在寒晓的龙阳真气感触之下,感其气机隐隐内蕴,厚而不溢,当是内功已修至返僕还真之境。他身上蕴藏的真气让寒晓有一种熟悉之感,似是与和自己结成忘年之交的华云阁阁主方南雨修习的是同一种内功。寒晓心道:“听方老哥说他的大弟子卓风逸在皇帝身边任大内龙卫统领,想必就是他了。”
寒晓进得厅来,对这两人的观察只不过是一瞬之间,是以在猜测到这两人的身份之时已不待老爷子引见,到得那中年人跟前,当即跪下,恭敬地叩首:“小臣寒晓叩见吾皇万岁。”
他乃是天庆皇帝二十年的进士出身,虽没有官位在身,但按当时的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