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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的跟着清军走了,说不定就重伤不治了,被唐人俘虏还算留下了一条性命。
唐军第一混成旅的部队,追击清军约三十公里,就停下了追击的脚步。这次的作战成果丰硕,重创了福康安所部,减轻了山海关的防御压力,使得大唐占领区整个防御态势得到了不小的改善。
在战后的第三天,混成旅就返回京城驻地,四千多名俘虏则被赶来的汽车部队,输送到了大沽,准备装船前往北固威岛。北固威岛的条件比南固威岛差一些,更加严寒,而且农业条件更差,不过大唐本身也没有打算大规模开发这座亚寒带岛屿,只是需要在这里建立一定的基础设施和城镇,未来要在此地开发石油,供应中国。
福康安三万关外清军大败的消息很快便在京津等地传播,并扩散到其他省份。这其中自然有主动性传播的因素,白南不想打无穷无尽的战争,他需要让还有心反抗的人知道,无论做出怎样的努力,调动多少勤王军队,他们都没有办法大败唐军。
与此同时。白南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想要出兵攻打自己的,早就集结兵马了。而观望的人也差不多能看懂一些情况了,他认为现在是时候将满清自己的皇帝给推出来了。
紫禁城。南三所,也就是所谓的阿哥所。皇阿玛已经被送往海外了,但是皇子们被白南都留下来了,他原本是想只留下永琰的,不过这样的举动太过明显,不够策略性,所以索性把乾隆的几个儿子都留在了紫禁城内。
皇子们虽然留在了紫禁城中,但是身前的奴才们却都换了。白南放了大批的宫女和宦官出宫,又将所有的侍卫都流放南固威岛去了。永琰仍旧住在自己的潜邸,身旁相熟的人只有自己的几个福晋和侍妾了,太监换了一批,宫女居然还是从外面招募的汉女,不通礼节,笨手笨脚,更可气的是,整个潜邸,永琰和妻妾共四五人。所有的奴才加起来也只有四五人,这让永琰觉得是对他的严重轻视。
确实如此,连他皇阿玛都给抓走。扔到什么地方去牧羊了,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被轻视呢,现在留有一条性命,已经是烧高香了。
皇子们被软禁在宫中,不得随意出行走动,更不允许互相之间见面,就躲在宫里各人过各人的日子,颇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直至这一天,服侍的太监在御膳房领今日饭食的时候知道。盛京将军福康安率领的三万大军在山海关被唐军打得大败,福康安领残兵败将退往锦州。永琰举着杯子不由流泪。叹道:“我大清真的彻底没有希望了吗?”
他的嫡福晋喜塔腊氏也掉着眼泪,安慰永琰道:“殿下。天无绝人之路的,此时唐人仍留我们在宫中,必然不会对殿下不利。”
永琰收了眼泪,说道:“诚然如此,这满城的八旗子弟,全都被驱逐,你们的父兄也都受了牵连,此时不知在什么地方,恐怕这京城中还是满人的,就南三所的几个阿哥了。唐人旁的不留,专留了我们几个阿哥皇子,其中必然有蹊跷。若是皇天助我,兴许这唐人并未想一举将我大清灭掉,恢复他们汉人的江山。”
喜塔腊氏也是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奴婢听闻唐人居海东之土,去中原何止万里,人口稀少,却贪财货,喜商贾事。唐人兴兵入寇,兵力不过数万人她也不知道唐军究竟有多少,是万万不能侵吞这万里河山的。奴才们出宫的时候听人说,唐人是因为皇上断了与他们的贸易,而且贬斥侮辱了大唐体面,他们才出兵惩戒。本心里,大概却估计是不想推翻我大清的。”
永琰摇头道:“不是不想,怕是不能啊。此时之唐国,极似百年前我大清,剽悍善战,人口稀少,其心进取。此唐国是怎样都不可能一口将这江山吃进肚里的,他们没有这样的牙口。可是,唐人也是汉人,只要能煽动起那些对大清有不臣之心的祸害,我大清倾颓只在旦夕之间。你瞧瞧现在,广东有个什么天地会,山西有个混元教,这天下不知道现在冒出了多少这样的叛党。大唐只要显示一些威风,招安他们,这天下还有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份儿吗?不过我瞧,这唐人做事非同寻常,军制政体自古不同,他们回到中原,恐怕不止是想覆灭我大清,还想要灭了他们自古的道统,来走自己那一套。”
喜塔腊氏眼前一亮,道:“这岂不是好事吗?唐人要这么做,无异于自绝于天下的士大夫和文人,这就对我们大清有利了。”
永琰仍旧悲观:“放以前,我肯定觉得唐人是奇蠢无比。可是你见过哪个朝代王国,有能力翻手间将数十万人给流放到海外,终身不得其法返回故土?你又见过谁能以万人之军,突袭一国京师,不损一人而灭十万人?唐人应该是不怕那些腐儒反对的,谁要反对他,他就像对付我们满人一样,直接把你全家抓起来,送到海外去,剩在国内的,都是那些老实的顺民。”
喜塔腊氏脸有些涨红,握拳道:“这是暴秦之政啊民人尽可造反。”
“不见得啊,”永琰摇头道,“这唐人以犀利火器存军,谁要造反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数千唐军攻打过去,几十万持刀枪的造反小民全都要死,谁会愿意跟小命过不去呢?”
292 友好的新皇帝()
永琰的阿哥所中方才用过午膳,永琰和妻妾准备休息一会儿,这时候一个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给主子们叩了个头,急急说道:“十五阿哥,大事儿啊大唐总司令白南大将军要在下午两点来南三所,跟阿哥们分别碰头,管宫中的唐兵军官特遣了奴才来给您汇报。”
永琰当即吃了一惊:“这唐军的总司令要来见我?”
已经处于唐人控制下超过两个月,永琰已经懂得了不少唐人的事情。比如唐人看时间不用时辰,而是用二十四小时制,他们对时间更为精打细算,要精确到分钟办事,而不是像清人完全看个大概,基本就是哪个时辰第几刻。再就是大唐军队的基本等级,永琰已经知道,最低等的大唐士兵是二等兵,再进一级是上等兵。军官等级比绿营和八旗都更多,统帅三十多人的是少尉,一百多人连队的是中尉,三四百人的营是少校,营副职是上尉,一千五百人的团是上校,团副职是中校。统帅四五千人的旅长是大校,而再往上才是真正的将军,白南是在北方唐军指挥体系中,唯一的一名将军。总司令一职,就是统帅大唐全军,相当于天下兵马大元帅。
虽然看上去白南的武官官职,比起八旗的都统绿营的提督什么的还要低,但永琰怎敢怠慢。白南率领的唐军,收拾了大清十几万的军队,连他的皇阿玛都被抓走了。现在京城上下,说的算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白南了。
从被擒龙战队俘虏软禁至今,永琰见过最大的唐军军官,也就是少校中校这一级别了,这次幕后**oss居然登场来见他了。永琰不仅忐忑起来。
喜塔腊氏面带忧色,“殿下,这唐人大元帅要见您。不知道包藏了什么祸心,奴婢好生担心。”
永琰颓然一叹。他毕竟也只是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尽管早熟一些,但面对诸般棘手的事情,他也是着实为难,“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反正你我的生死早已被他们捏在手中,若是想要加害我们夫妻,也只不过是他们张张口抬抬指头的事情。既然留我们到现在,想必是有什么用处的。若是与唐人合作,兴许不会有什么危险。”
侍妾刘佳氏也是凄凄惨惨戚戚地道:“殿下,可是那唐人终于要将咱们发配到海外去了吗?听说那海外距离中原数千里之远,只有唐人的巨舟才能通行,荒无人烟,又是苦寒,去了那处便再也回不来了。”
刘佳氏已经怀孕,他的家人早在一个月前已经被送去了南固威岛,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全家人就只有她一个是永琰的侍妾。才留在了京师,唐人才不会管她是不是孕妇,一并都要送去海外。刘佳氏害怕这舟车劳顿,自己和孩儿恐怕就活不了了。
永琰安慰她道:“不会的,如果要送我们走,怕早就送了,这次应该是旁的事情。”
说罢永琰也不再自己忖度,这中午显然也休息不了了,他换了一件体面一些的常服,却没有穿皇子明黄色的马褂袍子,就是一身素色的长衫。看上去反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书生。他的妻妾们也都除去了首饰,换上下人的衣裙。做足了罪人和弱势者的模样。
到两点钟时,白南踩着点进了永琰的潜邸。他一身洁白的海军军装。身旁则是王天赐作为参谋和机要秘书,负责宫内安保工作的荡寇团士兵则在永琰潜邸外开始站岗。
白南大踏步踏入宫中,他又不是皇帝,自然没有人会在前面喊总司令驾到,永琰一家居然就扶着门口站在那儿,看到有人匆匆走来,一家人慌忙在地上跪作三行,永琰最前,妻妾们第二,最后则是奴才们。
白南走进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永琰就喊道:“罪人爱新觉罗永琰叩见大唐总司令。”
白南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道:“十五阿哥,我们唐人除了老天爷和父母祖先,都是不兴跪拜的,见面要么作揖,要么握手,来吧。”
说着他伸出右手,永琰小心地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白南这才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脊背,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没事儿谁愿意给别人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尊重我,我也尊重你,平等相待。”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对永琰的尊重情绪,而永琰也绝不信这个大唐远征军的总司令会跟自己平等。白南走进宫内,永琰一支低着脑袋做恭顺状。
来到堂内,白南道:“十五阿哥你是主人,你先请落座吧。”
永琰还是年轻,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京城,已经是大唐的了,永琰又算得上什么主人呢?”
白南没理他的抱怨,不跟他矫情,自己先坐下了,他坐的是居左的位置,并不是主人的座位,显然将右面那个位置让给了永琰,他伸手示意,永琰还是没有坐,终于白南皱了皱眉头,道:“坐吧。”
永琰看出白南略有不渝,还是坐在了椅子上,不过只做了三分之一个屁股,脑袋还是低着的,不敢直视白南。他心中不停打鼓,白南这个名字他听过很久了,可是却没想到居然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比自己年长不少,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作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人。但永琰却能够感觉到白南身上那种气度和威严,与他皇阿玛身上的气场不同,不过却同样让他很是畏惧。
白南先道:“我在来十五阿哥这里之前,已经见过八阿哥和十一阿哥了,从你这出去之后,还会见十七阿哥。我就不绕圈子了,跟四位阿哥说的内容其实是一样的。”
永琰忙道:“请大人示下。”
“我大唐军队已据京师两月有余,其实从头说起,这场战争并不是大唐希望看到的。大唐和大清都是源自中华的国家。虽然一在东亚故土,一在北美,但同源同血。同文同种,理应是兄弟之邦。互相照料提携。可是,我国在与贵国交往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令人不太愉快的事情,年前乾隆皇帝陛下粗暴和武断地终止了两国的正常贸易和交流,并下诏污蔑诋毁我国,严重损害了我国形象和尊严,这是全体大唐国民所不能接受的。所以,在全民的呼声下,我大唐对贵国发动了这场惩戒性战争。希望贵国能够认识到,之前的错误行为。”
白南当着儿子骂老子,永琰有些气不过,但是却丝毫不敢发作,他的性格比较阴沉,平时喜怒不形于色,而且算计颇多,更瞻前顾后,当着白南这个笑面虎,他是绝对不敢抚虎须的。
此时他忙站起身。不过却没跪下,而是
是做了一个长揖,道:“罪人悔恨不已。叹昔日没能劝阻皇阿玛,与大唐交好,以致刀兵,荼害黎民,夙夜不能眠,忧虑至深啊。”
白南摆手道:“打了仗是真的,但是直隶的百姓我们却没有屠戮啊,比起你们八旗当年入关杀得人头滚滚,我们唐军可是一个无辜的百姓都没有伤害。连人家的一针一线都没有抢夺。倒是你们的那些败兵,到处给人造成麻烦。才是最可恶的。”
永琰被白南顶得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此时装成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说道:“虽然皇阿玛触怒了大唐,但是是无心之失,罪人愿为皇阿玛代罪,请允许他老人家返回京城,颐养天年。”
白南挥手让他坐回去,又道:“谁犯的错,谁来承担,况且你皇阿玛现在好好的,没人折磨他,兴许他比在这紫禁城里过得要开心呢。”
永琰眼中似乎闪着泪花:“皇阿玛无恙么?”
白南道:“除了天天骂我们唐人,现在吃好睡好,没病没灾,你不用担心。”
说着,白南伸手从王天赐那里拿来一张照片,放到了永琰面前,永琰没见过这玩意儿,吃惊得不得了,这小画片上乾隆的形象栩栩如生,就跟真人印在了上面一样。只见乾隆一身普通的翠色长袍,表情似乎并不怎么好,但是精神还算可以。
“这……皇阿玛的辫子怎么没了?”永琰听说过照相这回事,此时立即反应出了这是什么,但是看到乾隆光头的模样,还是接受不能。
白南带着点恶作剧的笑容,道:“去了海外的移民,都剪了辫子。”
永琰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白南终于说到了正事,他道:“我在此向十五阿哥表明我们大唐官方的立场,大唐无意推翻清国在东亚的统治,此次的军事行动也完成了我们的目标,所以现在是善后的时候了。”
永琰大惊,还带着狂喜:“你们要离开了?”
白南很果断地回答:“不会。”
永琰就像是被一下子掐住了脖子。
“虽然我们暂时不打算在清国撤军,但是我们认为有必要恢复大清朝廷的统治,现在全国上下出现了很多投机分子和野心家,正在危害人民的生活,也妨碍了正常的经济秩序,不利于我们大唐商品重新进入贵国。”最后一点白南重点强调了一下。
永琰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一时还没太懂,白南心中暗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我们希望一个新的大清朝廷,负起自己的责任,平定国内的各种叛乱,对国内的政治进行改革,废除掉一些不合理的政策,同时我们也希望新的朝廷可以重视与我们大唐之间的关系,我们也愿意跟清国发展出兄弟之邦的友谊。”
永琰彻底明白了,这是唐人不打算彻底控制全国的征兆,他们需要一个新的朝廷,来管控地方,尤其是扫除那些纷纷扰扰的叛党,而最终目标是保持全国治安稳定商货畅通,使得大唐的商品能够继续在清国经销。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难道,贵国兴师动众,不惜跨越万里来我大清,居然只是为了卖货吗?”
白南很坦然地点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永琰心里快抓狂了,如果可以他真想爆粗口,然后提起白南的领子,大骂:“你丫的想卖东西好好说就行了,爷有的是钱,为了卖东西居然把爷的老子给抓了,京城给陷了,还把五十万八旗子弟给弄出国了,这到底是为哪般啊”
白南不管永琰怎么想,他自顾自地说道:“显然,乾隆陛下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这个帝国的皇帝了,贵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