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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是兵部尚书有意为之,还是不小心盖到的那里,不过这也算阴错阳差,反正秦羽知道叶京危急,肯定会立刻不顾一切的带兵返回叶京,那这道圣旨的目地便是达到了。
秦羽双手持定了兵符,稳稳地印在了圣旨之上,随即放下了兵符,扬声道:“有请御史!”
帐外的侍卫立刻应了一声,领人去了。
凌晨心中有些嘀咕,暗忖:“御史?那是干什么的?我记得历史中记载的御史全是给天子上奏折,告黑状,打小报告的,这秦羽的大营中怎么会有什么御史?”
秦羽一直背对着凌晨,一动也不动,既不转身,也不跟凌晨说话。
凌晨不明白秦羽要搞什么玩意,不过反正他也不着急,圣旨既然已经送到了秦羽的手中,他便再无要事,有的是耐心。
过不多事,帐外脚步声响,走进来一名头戴方巾的文弱儒生来。
那儒生一进帅帐,谁也不理,径直走到秦羽身前的案边,伸手拿起了圣旨,低头细看起来。
凌晨看了半晌,见那儒生读的极慢,圣旨上虽然只有区区数行字,但他竟然读了十多分钟,仍旧未曾读完,心中暗忖:“这人是专门来看圣旨的真假的?”
过了几乎快有半个小时的功夫,把儒生已经把圣旨翻来覆去的看了不下十遍,甚至还拿吐沫去涂抹圣旨的背面上的刺绣。
就在凌晨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那儒生终于收回了盯在圣旨上的眼光,恭敬之极的把圣旨放回了案子上,凑到秦羽大将军耳边,看样子似乎是要低声的说些什么。
凌晨运起仙力,凝耳静听,只听那儒生低低的说道:“圣旨是真的,兵符跟大印也是真的,只是这字绝非宰相大人亲手所写,看其转折之处的劲道跟笔墨粗重,乃是礼部尚书大人所书!”
凌晨越听越惊,心中禁不住暗道:“好厉害!这书生是什么来头?竟然光看字就知道是谁写的?”
秦羽点了点头,道:“我刚刚便觉得这字似非宰相大人亲笔,御史大人法相不虚,秦羽佩服!”
那儒书连称不敢。
秦羽点了点头,那儒生自顾自的出帐去了。
秦羽沉吟了片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转身向凌晨问道:“敢问天使,宰相大人他……他莫非出了什么事?”态度已经比先前变的恭敬了许多。
凌晨心中暗笑,暗道:“看来这圣旨他已经认定是真的了,我不妨吓吓他,把事情说的含糊不清,让他胡思乱想,吓的心惊肉跳,这样他撤兵撤的更快!”
他脸色微沉,低声道:“宰相大人已经死了!”
秦羽大惊,骇的立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帐中诸将亦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秦羽之所以得领大兵,之所以在朝中的位置稳如泰山,便是因为宰相就是他的大后台,他甚至还直接拜了宰相为义父。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叶国宰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六部尚书,文武诸将,皆听从其命令,如今宰相一死,秦羽的大后台没了,他怎能不骇然?
若是新宰相上任,朝廷中的诸臣岂不是要来一次大换血?
这统兵御敌的大将军之位没准就没他秦羽什么事了,而且如果他以前还得罪过新上任的宰相大人,直接被新上任的宰相大人关进天牢这也说不定!
凌晨见众人全都大为震动,心中暗喜,心乱就会出纰漏,心乱就更没心思考虑别的事,自己则更容易达到目地。
就在这时,帐外突地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之声,随即兵甲乱响,一个嘶哑之极的声音在帐外扬声喝道:“禀告大将军,在沙皇陛下的协助下,末将幸不辱命,终于从大沙漠中阳部落里,找到了那重犯!”
秦羽一惊,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大叫道:“人呢?在那里?”
帐外那嘶哑的声音道:“便在帐外!”
秦羽脸色涨的欲发红的吓人,额头上,三根青筋暴绽,伸手指着帐外,张嘴道:“带……”话未说完,向后便倒。
帐中诸将全都吃了一惊,但他们离的秦羽太远,根本来不及出手,一旁的凌晨右手一抬,忆经把快要摔倒在案子上的秦羽给扶住了,心中暗忖:“秦羽此人心府深沉的紧,刚才听说听京要沦陷,脸色只微微一变,怎地一听说那个什么重犯,竟然变成了这模样?那重犯是谁?莫非跟秦羽有杀父杀母之仇?竟然气的得他连话也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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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长的丑有错吗?()
秦羽的脸色急速地变了数次,看模样,他是在拼命压制自己的愤怒,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秦羽终于勉强重新站直的身体,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把她给我带进来!”语气里大有恨恨之意。
凌晨收了气手,也对这位把秦羽快要气死的重犯大感兴趣,侧身望着大帐的帘幕。
只听帐外脚步声响,帘幕向旁陡地一掀,铿铿锵锵,走进来数名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彪形大壮汉,这数名壮汉向旁边一闪,凌晨便看到,最后那名壮汉手里正攥着一根粗大之极的绳子,而这根粗大之极的麻绳,此时正如同麻花一样,捆在了一名身形异常纤瘦的女子的身上。
凌晨微觉诧异,暗忖:“把秦羽差点气死的‘重犯’,便是这么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
那女子衣衫残破之极,人也又黑又瘦,脸上脏乎乎地,也看不清她长的什么模样。
而且这女子走路都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要摔倒的模样,眼睛也似闭非闭,若不是攥着绳子的大汉连拽再提,这少女恐怕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凌晨看着这样一位可怜之极的少女,心中不由的动了恻隐之心,心中暗道:“不管这少女犯了多大的错,也不应该这般折磨于她,而且她这样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又能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过?”
秦羽一看到这少女,那张本来就丑陋之极的脸,更显的狰狞异常,不能直视,他极缓极缓,一步一步地向这少女走去,双手攥的拳手咯呼直响,牙齿也咬的咯咯直响。
还未走到这少女跟前,秦羽大将军突地一咧嘴,露出了两排倒咬着的牙齿,那模样就好像是凌晨小时候看的动画片中,某只逗人发笑,怪模怪样的老鱼一般。
凌晨心中不由自主的暗觉好笑,好在他知道这时候笑出声来,实在不太合适,所以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望着秦羽大将军。
秦羽大将军怪异之极的笑了数声,道:“没想到,没想到啊,苍天有眼,我终于抓到你了!终于抓到你了!哈哈!哈哈!”
那女子双眼茫然无神,仿佛看见了眼前的秦羽,又仿佛没有看见眼前的秦羽,脸色仍旧木然之极,对眼前的一切都视如不见,听如不闻。
秦羽大将军见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怒气大增,恶狠狠地道:“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可是我记得你!更记得你那畜生一般的爹,畜生一样的娘!”
凌晨心中有些不悦,暗忖:“不管怎么样,你也不应该骂人家爹娘啊!畜生一样的夫妻能生出这样娇弱的女儿来?依我看,你爹妈才是畜生,正常人生不出你这么难看的儿子!”
那少女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身体不自然的微微颤抖,看的凌晨心中恻隐之心更重,又暗道:“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正是大灰狼要吃小白兔,流氓欺负小姑娘的场景么?接下来该有白马王子出现,打倒大灰狼,大流氓了!”
秦羽攥紧了拳手,在那少女的脸前晃了一晃,喝道:“你装什么可怜?三十年前,都是因为你,我比你现在,还要可怜的多!要不是我命大,早已经在那时变成了一具尸体!你装什么?!你装什么?!”说到后来,秦羽的情绪愈发激动,见那少女丝毫不理会于他,禁不住冲那少女大吼起来。
帐中诸将从没见过秦羽大将军会愤怒成这个样子,全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敢置信的望着大吼大叫的秦羽大将军。
凌晨眉头一皱,暗忖:“你这不是发神经么?看这少女的模样,她连二十岁都还未必有,三十年前的事,又跟关这少女有什么关系了?你的手下遮摸是抓错了人了吧?”
秦羽吼了数声,见那少女仍旧没什么反应,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拳手照着那少女的脑袋就猛挥了过去!
凌晨一惊,右手一抬,一下把秦羽的拳手给拦住了,道:“秦羽将军,我看是你手下抓错了人了吧?这女了最多也就十七、八岁而以,三十年前,她还根本未出世!”
秦羽大将军用力的向前挥动被凌晨气手所阻拦住的拳头,但凌晨的气手何等厉害,他这一拳那里挥的过去?
他朝凌晨愤怒的瞪了一眼,勉强把拳手收了回去,脸色狰狞的道:“什么抓错人了?就是她!我还能记错了?虽然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她们铁家的人,都长的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这个还有假的?你去大沙漠里看一看,沙漠中,有那个女人会长得这般瘦弱?嗯?”
凌晨心中一动,双眼微眯,道:“铁家?”
秦羽恶狠狠地望着那少女,满脸的愤恨之情,道:“好,既然天使大人以为我抓错人了,我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跟你说一遍,你来评评理,她是不是该杀!”
凌晨又侧头瞧了那少女一眼,心中暗忖:“不会吧?她竟然会是……?!”
他道:“好,秦羽大将军不嫌在下位低职卑,在下便洗耳恭听。”
秦羽大将军两腮边的肌肉猛烈地鼓荡了数次,显然他心中的恨意仍旧极深,他长吸了一口气,这才语气略微有些平和的道:“三十年前,我那时才刚刚十一岁……”
凌晨心中暗道:“嗯,三十年前,你十一岁,这么算来,你现在是四十一岁!还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已经五十多岁,快六十了呢……”
“那年正月十五灯市,我吵着要上街去看灯,父亲跟我母亲禁不住的的求垦,停了家里的生意,一齐带着我上街看灯……”说到这里,秦羽的脸色终于平静了一些,语气也变的缓和了许多。
“叶京乃大陆第一繁华城市,皇上下旨,家家都必须放灯,那大街上的灯当真是好看极了,叶京中官宦人家、富贵人家多的更是不计其数,大户人家的灯更是挖空了心思做灯,像什么琉璃彩光万星灯,创世五神天灯,古兽奇禽齐游灯,应有尽有,各不相同,看的我的眼都花了。”
说到这里,秦羽大将军的眉毛渐渐的竖了起来,脸色也涨的如同着了火一般,人目所不能逼视。
凌晨心中暗忖:“不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又关她什么事了?”
“我越看越喜欢,死活不肯回家,逛了一条街,又是一条街,好巧不巧,走到了一户大户人家的门口,正好赶上那户人家有人走出来,那户人家走出来一位太太,那太太一见我父亲的模样,吓的大叫了一声,当时就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凌晨看了秦羽大将军一眼,心中暗道:“为什么会晕了过去,莫非是你父亲长的太难看了?”
“扶着那位太太的侍女则大叫大嚷,说是有鬼!”说到这里,秦羽大将军愈发气不可止,隔空朝那少女踹了两脚,这才又愤愤不平的接着道:“那侍女这一叫之下,那府中登时蹿出了数名带刀的武士,他们这帮畜生也不问青红皂白,提刀便把我父亲跟母亲都杀了,而且还把他们的面目给劈了个稀烂!!!”眼圈一红,险着掉下泪来!
凌晨叹了口气,暗忖:“这……这实在太也过了!”
秦羽目光阴厉地扫了帐中诸将一眼,见诸将全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胆敢抬头看自己的,这才又把目光移到了那少女的身上,道:“当时我父母见事情不对头,护着我,让我先行跑开了,他们却因为阻挡那些追来的武士,被那些畜生当场杀了!”
“幸好那时街上人多的紧,我又是个小孩,藏的又快,那些武士后来虽然大肆搜了一阵,却根本无法找到我。”
“我记住了那户人家的位置,回了家,在邻居的帮助下,把家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后拜入了一位隐居于叶京的高人的门下!”
“随着我渐渐的长大,我也终于知道了那户人家的身份,那里原来是当时的宰相铁家!而那位被吓晕过去的太太,便是当朝铁宰相的正室夫人!”
“师父教给我的东西越来越多,而我也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活在世间,会活成什么样,跟你的身高高不高大,强不强壮并没有什么关系,而面貌英俊不英俊,美丽不美丽也并不如何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脑子!”
秦羽指了自己的那硕大的脑袋,道:“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脑袋的不同,你的脑袋好,你够聪明,那么——你就能站在所有人的头顶!”他声调陡地转高,目光却仍旧恨恨地盯在那少女的脸上。
凌晨叹了口气,道:“秦羽大将军的话大有哲理,我一直在深宫之中,极少与人接触,大将军的事情我竟一点也没听说过,大将军后来终于报了仇了么?”
秦羽突地怒吼道:“没有!”
凌晨微惊,莫名其妙的看着秦羽那张丑陋之极的面孔。
秦羽发觉自己失态了,冷哼了一声,接着道:“等我终于出师,想替我父母报仇之时,却发现那位铁宰相早已经因为触怒圣上的天颜,被诛了九族,连府上的奴才都未曾剩下一个!”
凌晨听的出来,秦羽大将军的语气里大有愤愤不平之意!
他心中暗暗有些好笑,道:“大将军,那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么?”
秦羽大将军怒道:“胡说!我不能亲手报父母之仇,罔在世为人!”
“后来我当了大将军,全力去查铁宰相家里的事情,偶然之下,竟然发觉,铁宰相家里虽然被诛了九族,可当时飞鱼卫去铁家抓人之时,铁家的一名仆人正带着铁宰相的女儿去街上买东西!”
“而后来铁家虽然全部被杀,可铁宰相的亲生女儿铁照衣并不在其中,而是跟那名仆人一起失踪了!”
凌晨心中大惊,暗道:“真的是铁照衣,这少女竟然真的是铁照衣?!!!”
秦羽大将军冷笑看着铁照衣,道:“我费尽了心思,找寻了无数年,最后终于得到消息,那名仆人是带着铁照衣直逃到西方沙漠中去了!”
凌晨看着那名身体抖的愈来愈厉害的少女,叹了口气,道:“大将军,她真的是铁照衣?万一不是呢?”
秦羽瞪大了眼,朝那名牵着绳子的壮汉喝道:“她的名字是不是叫铁照衣?”
那壮汉低声道:“这人的名字确实叫做铁照衣,阳部落里的人都知道!”
秦羽大将军朝少女走近了几步,暴喝道:“说!给我说!你是不是铁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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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狗急跳墙,人急生智()
少女仍旧不言不语,身体还慢慢的委顿了下去,眼睛也缓缓的闭住,一副晕死过去的模样。
秦羽大将军大怒,挥拳便向那少女脸上锤去。
凌晨闷哼了一声,脚下一动,已到了那少女身后,左手一揽那少女,右手一抬,已经把秦羽大将军的拳头给接了下来。
秦羽大将军快要气疯了,喝道:“你说!我该不该报仇?!嗯?!如今我好不容易把铁宰相的女儿打到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