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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香本来伸手去摸伊水的肚子,伊水朝下一跪,她吓了一跳,伸手拉住了伊水,不让她再跪下去,奇道:“你是伊水姐姐吧?你怎么啦?不舒服么?”
伊水一听叶香称自己为姐姐!禁不住愣住了!
南宫朱鸟听到叶香的声音,这才注意到叶香,他转身看去,一看到叶香那一头粉色的长发,脸色大变,道:“坤……坤神?!”
凌晨哈哈一笑,拍着南宫朱鸟的后背道:“这世间已经没有坤神啦,这是你弟妹,叶香!”
南宫朱鸟跟伊水互相惊诧的望了一眼,随即呆呆地望着叶香。
凌晨笑道:“走吧,边喝酒我边跟你说!”
凌晨这么一说,南宫朱鸟也道:“好,我们走。”拉着凌晨缓缓朝接待客人的厅处走去。
离凌晨不远处的厢房之中,南宫宿心正偷偷地望着凌晨跟南宫朱鸟慢慢走出院去的背景。
等四人都没了踪影,南宫心宿这才推门而出,她望了望四人消失的方向,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心,她一跺脚,道:“我的一切凭什么要你来安排?哼!从今天开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便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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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公子自风流倜傥()
四人到了客厅中,美酒佳肴已如同流水般端将上来,摆了半个屋子!
凌晨有些意外,跟南宫朱鸟并肩坐下,笑道:“看这模样,你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
南宫朱鸟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了凌晨身侧,道:“当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这几天府上另有贵客,所以每日都要大摆宴席,今日表弟来了,那自然比什么贵客都更贵,做表哥的怎能不尽心招待?”
凌晨一闻到酒香,便想喝酒,他也不跟南宫朱鸟客气,斟满了一杯,一饮而尽,只觉酒香直泌人心肺,酒气清冽辣人,酒杯还没放下,便禁不住赞叹道:“好酒!”
南宫朱鸟哈哈大笑,道:“也是你来的巧了,这十八年的女儿红刚刚从地下挖出来,怎么能不好?”
伊水有孕在身,闻不得酒气菜香,只在这里坐了一坐,便起身告退。
叶香十分好奇女人怀孕这个问题,便吵着要跟着伊水在一起。
伊水自然不敢不答应‘坤神’的要求,牵着叶香的手自去了。
凌晨觉得这‘女儿红’味道之妙,是自己喝酒以来所从未尝过的,他体质跟普通人大为不同,又加上酒量极宏,此时也不客气,连酒杯也不用了,拿起桌上的酒坛子来‘咕咚咕咚’就是一通猛灌,一口气竟然喝下去了足足二斤有余!
南宫朱鸟不是没见过能喝酒的人,可像凌晨这样的喝法他还从没见过,而且这女儿红的酒性还特别的烈,一般人连半斤也喝不了,便得醉倒当场,凌晨一口气灌了半坛子,足足二斤多,竟然还行若无事!
南宫朱鸟看的直咋舌不以,目瞪口呆。
凌晨把酒坛子放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打了个长长的酒嗝,道:“真好酒,女儿红是吧?这酒怎么能这么好喝?我喝着这酒跟普通的酒大不一样,是怎么做的?”
南宫朱鸟见凌晨脸色如常,丝毫没有醉意,心中对凌晨的酒量愈发佩服,道:“这女儿红么,酿酒时倒是平常的紧,主要是这时间作假不得,非得一年一年的等着,半分也作假不得!”
凌晨酒意有些上涌,脑袋微微有些发晕,大觉舒适,先不忙说自己的正事了,问道:“怎么非得一年一年的等着?”
南宫朱鸟笑道:“这酒之所以叫做‘女儿红’,便是因为它在生女儿的那一年酿成,女儿呱呱落地,这酒便深埋入地下,等过了一十八年,女儿长大成人,出阁嫁人,便把这酒从地下挖将出来,宴请佳宾娇客,因此这酒才得了一个‘女儿红’的名字!”
凌晨听的大感兴趣,道:“这么说来,这酒现在既然已经拿了出来,你们南宫府上是要嫁女?”
南宫朱鸟拍手笑道:“不错,过几天便是我妹妹南宫心宿出阁的好日子,如今这女儿红正是用来宴请那些迎亲之人的!”
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道:“心宿那丫头刚刚还说心里烦,刚才我看她还在天上练风雷身法,怎么突然没了踪影?这丫头,真古怪!”他咕哝了几句,举起杯里,亦一口气喝了半杯女儿红。
凌晨问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妹妹这次嫁的地方颇远?”
南宫朱鸟放下了酒杯,咧嘴一笑,道:“倒也不怎么远,便是几百里外的叶京!”
凌晨马上便要兵临叶京,听了这话,心里留上了神,又问道:“叶京?这次的亲家是那位皇亲国戚么?准备何日入京?”
南宫朱鸟笑道:“原来表弟不知此事?我妹妹她要嫁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叶国的皇帝,叶未舟陛下!”
原来,南宫世家跟叶国叶家是世代姻亲,叶国的数十代皇后皆是出自南宫家。
千年以来,南宫世家已经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代的南宫世家,都必须有一名女子嫁入宫中。
而到了南宫朱鸟这一代,南宫世家人口凋零,只有南宫朱鸟跟南宫心宿两人,南宫心宿的父亲跟母亲都有些舍不得,不欲嫁女入宫。
可此时身为南宫世家家主的南宫执,为人既固执又守旧,一直奉行祖宗的规矩半分也不能更改的原则,从南宫心宿还没记事的时候,便放入出话来,待南宫心宿十八岁时,便需入宫为妃!
今年南宫心宿已满十八岁,虽然叶国之内战乱四起,各处皆在交兵,但南宫执仍旧奏知了叶未舟,让叶未舟下旨迎妃。
叶未舟自无不允之理,派了最得力的太监率领上万人的迎亲队伍,到南宫城中来迎亲。
这家大业大事就多,迎亲不能简简单单的,不能说迎就迎,先得好吃好喝好招待的把迎亲队伍招待上一个月,皇妃才能正式启程入宫。
而如今已招待了迎亲队伍半月有余,马上便要启程迎妃回宫了。
南宫朱鸟身为未来的南宫世家的家主,父亲又不喜见外客,他总不能让年过六十的老爷子天天来陪迎亲的众人吃吃喝喝,是以这半个多月来,南宫朱鸟只好强挤笑脸,天天陪皇宫里派来的迎亲人吃吃喝喝,完事还得人人打点,拼命的送钱。
南宫朱鸟一年轻公子哥,天天陪着阴阳怪气的老太监喝酒,一喝还是半个月,他早腻歪死了,可他势必又不能不陪,今日见凌晨突然降临,自是不胜之喜,正好有借口不用陪那老太监了,便慢悠悠地把自己妹妹南宫心宿为什么要嫁到皇宫的这事,向凌晨说了一遍。
凌晨听完,才明白原来是南宫世家祖上就传下来的规矩,又想起在东城城中见到的那位脸上无须,身材干瘦的老头南宫执来,心中不禁暗笑:“叶国倾覆在即,南宫执竟然丝毫不受干扰,仍旧要孙女嫁入皇宫,好固执的老头!”
他拿起酒坛来,仰起头来又灌了少半坛子,这才一抹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我今天到表哥家来,一来是跟你叙叙旧,二来么,是有事要请表哥帮忙!”
南宫朱鸟道:“要我帮忙?说吧!不论是什么忙,只要我南宫朱鸟做的到,便一定答应!”
凌晨微微一笑,道:“先别忙着答应,这事你自然是做的到,不过帮不帮这个忙,你先考虑一下,再答复我也不迟!”
南宫朱鸟听凌晨这么说,知道凌晨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这件事定然难办之极,要不然凌晨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南宫城里来请自己帮这个忙。
他点了点头,凝神细听。
凌晨右掌一张,心念动处,从须弥珠中把那把‘风流剔膛’的上古名剑拿了出来。
南宫朱鸟见凌晨拿出了一把样式古朴,寒气森森的宝剑来,神色愈发凝重,心中也大为奇怪,不知凌晨这是何意。
凌晨把宝剑一横,双手托住,递向南宫朱鸟,问道:“表哥,你看这把剑怎么样?”
南宫朱鸟愈发不解,但猜想凌晨要自己帮的这个忙定然跟这剑大有关系,他不敢怠慢,双手接过,细细打量这把长剑。
只见这剑长三尺有余,剑刃上寒气凛冽,自己的脸面离剑刃足足二尺有余,脸上仍旧一片冰凉。
离护手近处的剑刃上,用如鸟一般的古字刻着两行小字:公子自风流倜傥,秀女亦不留其踪!
南宫朱鸟越看,越觉这剑大有来头,不是凡口,啧啧称赞道:“好一把风流倜傥!”
凌晨笑道:“表哥盛情款待,无以为礼,区区一把长剑,便送给我那未出世的侄子,嗯……或者是侄女吧!”
南宫朱鸟吓了一跳,道:“这怎么行?这剑虽然算不上绝无尽有,也算是稀世珍宝,这礼物太也贵重了,我……”
凌晨一摆手,阻住了南宫朱鸟要把剑送回来的动作,道:“我送这剑,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表哥先把这剑收了,我再跟你说!”
南宫朱鸟见凌晨执意把剑给自己,而且看凌晨那郑重其事的模样,知道凌晨要说到正事了,把宝剑搁在道:“好,那我代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谢谢你这位表叔啦!哈哈!哈哈!”
凌晨听了这话,禁不住笑道:“不能叫表叔,应该叫我表姨夫才对!”
南宫朱鸟一敲额头,道:“对,对,不错。”
凌晨吐了一口气,道:“宝国如今正跟叶国鏖兵,你知道这事吧?”
南宫朱鸟道:“这事我当然知道啊,前些日子,听说前方战事吃紧,你们宝国的大军已经攻到了东城世家的城下,我爷爷还专门去了东城一趟,结果没多久他便自己回来了,跟他同去的两位长老耆宿却没回来,我爷爷回来以后,脸色很是难看,只说东城世家已战败,问他详情,他却把脸一沉,再也不说了!”
凌晨嘿嘿一笑,心中暗忖:“原来死在我手下的,还有两名南宫世家的长老,当时我没想到这个茬,不然动手之前先问问清楚,也免得杀了南宫世家的长老。”
南宫朱鸟不知凌晨嘿嘿笑那两声是什么意思,顿了一顿,继续道:“后来上官世家的人还奉了叶未舟陛下的圣旨,要我家把封印在封印之地的风雷鸟召唤出来,去上官城北的‘绝路崖’取齐,说是要对付什么厉害之极的对头,还摆成了四象大阵!”
南宫朱鸟想起那晚凌晨也在绝路崖,脸色顿时有些怪怪的,他看了凌晨一眼,接着道:“我爷爷他不知怎么了,竟不愿意再去,最后只好由我领着风雷鸟到了绝路崖,结果后来,不知道是谁糊里糊涂的撞进了四象阵中来,把四象阵给搅的乱七八糟,而长孙世家的应龙又突然失去了控制,开始发疯!”
“我见大事不好,便立命人收了风雷鸟,连夜回了南宫城!嗯……我记得……那晚你也在绝路崖,你在那里做什么?”他大为奇怪的望着凌晨,心中暗想:“莫非这事跟凌晨有什么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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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香闺深处迷迭香()
凌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原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厉害之极的对头,说的便是我!”
南宫朱鸟大吃一惊,道:“是……是你?!!!”
凌晨道:“不但那个大对头是我,那个糊里糊涂的闯进了四象阵中,把四象阵弄的差点散掉的人也是我!”
南宫朱鸟吃惊的下巴都几乎要掉下来,睁大的眼看着凌晨:“也是你?!”
凌晨又道:“对,全是我!在东城中,跟你爷爷他们交手的人也是我,你爷爷跟东城的城主等叶国高手,组成了一个什么困狗大阵,结果被我破了,那些人全都死于我的剑下,后来我见你爷爷手提风雷破天棍,这才知道他老人家是南宫世家的人,便放了他老人家一马!”
南宫朱鸟彻底的惊呆了,惊的半点也作声不得,坐在那里发怔。
凌晨倒是淡定的很,拍了拍南宫朱鸟的肩膀,接着道:“你们南宫家的封地足有数千里,在十大世家中也能排进前三,不过大都处在叶京以北,所以南面的战事你不大了然。”
“如今东城、上官两家已暗地里投降于我,大军马上便要直逼叶京!”
南宫朱鸟听了这话,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道:“不对呀,我怎么听说,宝国的西路军正跟秦羽将军相持于西方大沙漠,而东路军则正跟上官世家的大军和鬼沙大将军的大军相持于上官世家的封地之内……”
凌晨微微一笑,道:“鬼沙大将军跟他的大军早已灰飞烟灭,连匹马也没剩下来,说什么相持于上官世家的封地之内云云,是我让上官子蓝那老头放出来的假消息,好让其他的世家跟叶京都没有防备,我好一举攻陷叶京!”
南宫朱鸟不敢信,可又不能不信,有些不明白的道:“那……那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南宫世家发兵勤王?”
凌晨哈哈一笑,问道:“你想发兵勤王?”
南宫朱鸟道:“我南宫世家世受皇恩,跟叶家世代姻亲,甚至数位叶家皇帝都是我南宫世家的皇后所生,如今皇帝有难,我南宫世家怎么可能不发兵?”
凌晨轻轻的敲了敲桌子,道:“大厦欲倾,独木难支,就算是你们南宫世家发兵,就凭一个南宫世家,你真的以为能救得了叶未舟,真的能救得了这叶国?”
南官朱鸟道:“凌晨表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叶国疆域万里,如今只有你们宝国两路大军作乱,兵力加起来还不足三百万,我叶国又怎么能谈得上大厦将倾?”
南宫朱鸟站起身来,有些不安的踱了几步,又道:“而且我南宫世家拥兵几近千万,你们宝国弹丸之地,总兵力加起来,撑死了也就四百万,断无亡我泱泱叶国之理!”
凌晨眨了眨眼,道:“兵法有云:兵贵精,而不贵多,叶国兵马虽众,跟我宝国交战,却并非必胜,要不然为何秦羽大将军率领数百万之众,又加上西五大世家的数百万大军,仍旧胜宝国西路军不得?”
凌晨这话说的半点不错,而且南宫朱鸟他还知道,沙皇哥舒保作也率领着沙漠部落的大军,跟秦羽大将军合兵一处,围剿宝国的西路军,可双方僵持了这么久,宝国的一百多万大军竟然还没有被消灭,而且双方还有继续僵持下去的趋势!
这件事早已传遍了叶国,叶国各大世家的人都觉此事有些匪夷所思,暗地里都议论纷纷,不明白这位一向号称兵法无双无对,打仗打遍天下都没有敌手的秦羽大将军,以多于宝国军队十余倍的兵力,跟宝国的大军打了一年多,为什么还没有剿灭宝国的侵略军?
凌晨双目直视南宫朱鸟,道:“我希望你们南宫世家不但不出兵勤王,而且还要出兵帮我攻陷叶京!”
南宫朱鸟彻底的被凌晨的话惊呆了,道:“你……你说什么?”
凌晨淡淡的重复道:“我想让你们南宫世家出兵帮我攻陷叶京!”
南宫朱鸟几乎站不住,要摔倒,他伸手扶住了墙壁,震惊之极的道:“那……那怎么可能?”
凌晨道:“世间的一切事,都是人做出来的,只要你想,你便能去做,又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南宫朱鸟盯着凌晨那张淡定之极的脸,修长的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道:“凭什么?”
凌晨风清云淡的一笑,道:“就凭我,跟我手中的三尺长剑!”
南宫朱鸟已经有些恼怒,以为凌晨在戏耍他,道:“就凭你一人?就能灭我了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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