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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老者道:“会主!会主!会他妈呀!这小崽子从小时候起,就开始算计今天这一下子了,会他妈了个巴子的……”
二十余名骑士最后面的一名骑士听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登时大为焦躁起来,大喝道:“闻军师,凌军师,闭嘴!”
那胖老者立刻闭上了嘴,上下两排牙齿不停的狠力磨擦,磨的咯咯直响。
那青年倒不闭嘴,张嘴道:“石沉大哥,多谢你救我啊,不然我这时恐怕已经被乱兵砍死了!”
最后面的那皮肤黝黑的骑士大怒:“凌华来!你再说!我捏死你!”
凌华来吐了吐舌头,乖乖地闭上了嘴。
领头的那名白甲骑士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黑沉沉的夜幕,喝道:“石沉!不许对凌军师不敬,现在离杯甲会大营已经不远,快发暗号让他们开阵!”
石沉应了一声,右手攥成拳头,手臂转弯,狠狠地锤在了背上的包裹上!
“咚!”一声沉闷之极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远远地传开!
石沉右手不停,在背上的包裹上擂个不停,只听得“咚咚咚咚”,沉闷的鼓声接连响了十下,顿了一顿,又接连响了十下,一共是响了五十下,鼓声这才停歇下来!
二十余骑此时离大营已不足二里,大营的瞭望塔上的卫兵本来正在打瞌睡,一听到这沉闷之极的鼓声,登时一个机灵醒了过来,他仔细的数着鼓声,数到第二十下的时候,脸色大变,从腰间抽出牛角,鼓起平生之力,吹将了起来!
号角一响,沉寂的大营登时热闹了起来,大营正中的帅帐中,一名长脸大汉一跃而起,大大帐正中的桌子上接连做了数个法诀,桌面登时黄光一闪,出现了正向大营奔来的二十余骑的虚影!
大汉咕哝道:“有紧急军情?”
他右手手指接连古怪的动了几动,食指斗然向上一挑,桌面上黄光又闪,突地现出了无数人马的虚影!
大汉看的目瞪口呆,惊道:“什么?叶国大军夜袭么?”
大汉强按下心中的惊意,双手一圈,低喝了一声:“临!”
大营南门外的数百石堆如同一团团活物一般,齐齐地向两边一移,露出了一条宽有十米的通道来!
此时二十余名骑士已奔到了石堆群之外,见石堆开启,立刻拍马向军营中蹿去!
这二十余骑一进大营,众石堆立刻又回到原处,把大道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大汉身形如电,直蹿出一帅帐,径直向大营南门处赶去!
白甲骑士一进大营,立刻抱着怀中的紫衣女子飞身下马,拉住了一名巡夜的卫兵,大声喝道:“军医!军医在何处?”
那小兵吓了一跳,指着军营中军医所在的地方,磕巴道:“在那,在……”
白甲骑士把左手中的亮银长枪一丢,左手抱住了紫衣女子,右手拎起小兵,如箭一般向军医的帐中蹿去!
大军中的军医大都在军营正中,那白甲骑士奔行的好快,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到了军医的帐中,也不管那军医还未醒来,伸手把那军医直接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喝道:“快!利器所伤,伤在了腹部!快!”
那军医被这大汉的叫喝声吓了一个哆嗦,披上外衣,慌忙速急的去拿药!
等军医给紫衣女子止住了血,包扎住了伤口以后,那白甲骑士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帅帐中赶来的大汉此时一掀帐帘,急步进帐,一抬头看到了白甲骑士的面容,怔了一怔,道:“和曲将军,怎地是你?东城战事如何?”
和曲霍然起身,张口想说话,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顿了一顿,重重地一跺脚,道:“不要提什么东城了,没有东城了,东城陷落!”
大汉呆住了,失声道:“白天我才从东城回来,半个晚上,东城就没有了?怎么可能?”
和曲又是咬牙又是跺脚,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大汉又问道:“莫非有细作?”
帐外一人应声道:“细作?岂止是细作!是个大大的奸贼!”
大汉连忙从帐中走将出去,一见是那闻知声跟凌华来,讶然道:“闻军师?凌军师?什么大大的奸贼?”
闻知声咬牙道:“是东城文那小子!”
大汉脸上大有不信之色,道:“不可能,东城会主叛变了?”
凌华来道:“庚酉会主,不是叛变,而是他本来就是叶国派到宝国的奸细,他是叶国十大世家里,东城世家派来的奸细!”
庚酉惊骇的半晌作声不得!
凌华来接着道:“从我们出兵北伐开始,东城文便一直在暗暗筹划叛变之事,如今他不但率领着薄门会跟道派三门投降了叶国,还串通了原来的鲁国诸将跟鲁国的所有的大小门派的人马一齐向叶国投降!”
庚酉越听越是觉得此事不可思议,道:“怎……怎么会?全……全都投……投降了?”
凌华来道:“确切来说,还没有!”
庚酉眼中一亮,问道:“还有那路兵马未降?”
凌华来道:“只剩下你杯甲这些人马未降了!”
闻知声喝道:“庚酉,你就说个痛快话吧,你现在是不是也想向叶国投降?”
庚酉先是一愣,随即大怒:“放屁!好臭的屁!我怎么会向叶国投降?”
凌华来道:“师父,这东城文暗地里联合了道派三门跟鲁国的人马,庚会主显然是一点也不知情,不然他怎么会还驻守在此地?早就率领人马开拨进东城了!”
闻知声一想也是,道:“那就好!”
庚酉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心中一紧,自己手下这些人马,连做饭打杂的都算上,至多也不过六万多人,而东城文所投降于叶国的人马便差不多有百万,再加上叶国五大世家的人马,跟叶国的中央军,差不多足足有了五百万之巨!
以区区六万人抗衡五百万人马?!
人人一以挡百?
庚酉想到此处,额头上的冷汗便向外直冒!
现在回江南的路必然已经被东城文给堵死了,自己这些人现在已经深陷绝境,该怎么办才好?
庚酉只觉茫然无措,凭军营外面的六石巨阵,倒还可以抵挡对方一阵,但又能抵挡多久呢?
庚酉那从不畏惧的心里,此时禁不住开始深深的畏惧起来!
就在此时,整个大地突地剧烈的颤了一颤!
众人立刻站立不稳,功夫差的全都扑倒在了地下。
庚酉脸色阴沉,领着诸将向军营南面奔去!
大营南门的石堆之外,此时已有无数兵马汇聚,火把密密麻麻,直排到了远边天际!
但这些士兵数量虽多,阵容却十分的整齐,而且这么多人的战阵之中,除了马蹄踏动声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显见这些士兵纪律严明,训练有素!
而大营南门外的石阵中,正有一名身高十几米的巨人,手持一根粗二米,长有二十几米的大铁鞭,一鞭一鞭地向地上的石堆上砸去!
这巨人一鞭挥出,鞭头便传出一阵轰隆隆的风雷之声!
巨鞭所中之处的地面上的十余个石堆,立刻被砸个稀烂,这巨鞭威力极大,方圆数里的地面都被这巨鞭砸的颤抖不止!
庚酉赶到之时,南门处的石堆已被砸没了一半,兵马离大营的南大门已不足五十米,两边人的面目,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清晰看见!
庚酉见到这巨人如此威势,大为惊惧,他本来暗忖巨石大阵足可支持数月,但现在看这模样,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这巨石大阵便会被这巨人给砸出一道大口子来。
庚酉彷徨无计,和曲伸手把亮银枪从副手石沉手中接了过来,道:“我去会会这铁鞭大汉!”
他起身便想跃起,闻知声伸手拉住了他,道:“慢着!”
闻知声那肥肥的身躯向前走了几步,气沉丹田,大喝道:“东城文!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他这一声大喝用上了王守之授他的秘术,声音之大,直传出数里去!
那正在狂抡铁鞭的大汉浑不理会,仍旧疯狂的砸着石堆!
“太叔猛,先停手!”一声大喝从对方阵营里响起。
那大汉手里的铁鞭一停,冷哼了一声,左手一掐诀,身形迅速缩小,只眨眼间便变回了正常人的大小。
而他手里的铁鞭也随着他的人影缩小回了正常的长短。
凌华来笑道:“啊!我还正琢磨这小子这么大个子,一天得吃多少饭呢,原来他是用秘术强行把自己变大的,这秘术当真好玩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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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到底是谁投降()
太叔猛立在原地,眼露凶光,透过巨石阵阴森森地望着庚酉和曲等人。
他身后‘得得’马蹄声响,走来三骑。
当先一骑上是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衫,气度超然,正是薄门会的会主东城文。
东城文身后左侧那人,身着白衫,脸带笑意,手摇描金边赤色纸扇,不是别人,正是东城世家的大公子东城随神。
而东城随神身旁的那人身穿一袭绿衣,上面用赤丝绣了一只浑身冒火的长颈彩冠鸟,这鸟绣的活灵活现,一眼望去,几欲破衣而出,正是跟东城随神的关系暧昧不清的上官颌!
三人三骑,走到了太叔猛身旁停住了。
太叔猛斜睨了东城随神一眼,道:“为何让我停手?他们就剩下这么点人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依我看,应该立刻破开这石阵,斩草除根!”
东城随神轻轻摇了摇手里的描金赤色纸扇,笑道:“太叔大伯,这次的好处可是我们东城家拿大头哦!
东城随神得意地把手里的纸扇一合,在手指间极快地转了数圈,淡淡地说道:“而且圣上的旨意你也见了,这次由鬼沙大将军当总指挥,我当副总指挥,现在,这里我的官衔最大,所以侄儿斗胆问太叔大伯一句,是小侄指挥大伯呢?还是大伯指挥小侄?”
太叔猛脸上的横肉不痛快地抽了几抽,咧开嘴‘喝啊’呸,向一旁的石堆中吐了一大口吐沫!
东城随神轻蔑地一笑,不再理会太叔猛,侧脸向东城文问道:“文表哥,这杯甲会里莫非还有什么厉害人物?”
东城文微一摇头,道:“厉害人物倒是没有,只是还有几个厉害之极的阵法,极难对付!”
东城随神道:“哦……是这么回事,我在北方,久闻杯甲会阵法之道天下无双,文表哥莫非是想把杯甲会的厉害阵法收为我们东城家所用?”
东城文微笑道:“随神表弟聪慧过人,东城世家的下一代家主非你莫属啦,你文表哥我是万万没有份的了!”
东城随神得意之极的呵呵大笑,而他身旁的上官颌亦捏尖了嗓子,以一道怪异之极的声音附和着笑了起来。
东城文扬声道:“庚会主,事到如今,你已无路可走,还不投降,莫非真的是想死在这里?”
庚酉双拳紧握,不知该说什么好,要知道,自己手里现在攥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性命,而是杯甲会里的六万多命将士的性命啊,自己真的要让他们尽数死在这里?!
庚酉心中大为纠结,想说出口的硬气话登时再也说不出来!
闻知声看着六石巨阵外那密密麻麻的士兵,脸上丝毫惧意也无,破口大骂:“东城文,我草泥吗!我草泥你们家十八辈祖宗,我草……”
东城文淡淡的打断道:“我自小父母双亡,全家死光,你若是对陈腐尸体有兴趣,我不介意指给你我家的祖坟!”
闻知声大骂之声登时一窒,随即又跳脚大骂道:“那我草东城世家的全家人,我草……”
东城随神笑道:“你如果有命活过今晚的话,我不介意你来曹我。”
东城随神身旁的上官颌脸上大有恼意,向东城随神嗔道:“随神,你开始讨厌我了?”声音如同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极为难听。
一旁的太叔猛禁不住干呕了一声,低声骂道:“上官家竟出些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真他马恶心!”
上官颌恍如未曾听到太叔猛的咒骂,大有幽怨之意的望向东城随神!
东城随神嘻嘻一笑,伸手在上官颌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上官颌登时‘咯’的笑了一的,怒气全消。
闻知声那胖胖的身躯颤个不停,却不知该骂什么好,气的狂跺脚。
凌华来见师父气成这样,立刻大骂道:“东城文卑鄙无耻,好不要脸,最喜欢用瞬动的神通蹿到女人的窗外偷窥,东城家的那位公子,你小心你妈……”
东城文脸上怒气一闪,喝道:“凌华来,你闭嘴!”
东城文这一喝用上了秘术,声音之响,绝非凌华来这种内力极浅的人所能匹敌的,东城文的大喝声登时把凌华来后面的话给全都给噎了回去。
东城文不等凌华来再说什么,长声喝道:“庚酉,我只要你一句话,痛痛快快的说罢,你降?!还是不降?!”
凌华来住嘴不语,向庚酉望去。
和曲等人也纷纷向庚酉脸上望去。
庚酉转过了头,向自己身后聚集起来的士兵脸上一一扫去,只见这些极为熟悉的面孔上的眼神,有的坚定,有的迷茫,但大部分人的眼睛里露出来的是恐惧!
庚酉转过了头,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当真是天要绝我们这些人于此地?”
他咬了咬牙,转过了头,向众士兵喝问道:“现在我们身处绝地,不投降便要死在此处,你们说,投不投降?”
众士兵面面相觑,大都默然无语,只有几十个人大声叫道:“不投降!”
庚酉怒气勃发,运足了内力,大喝道:“我们杯甲城里的男儿竟然如此没种?若是投降于叶国,叶国派我们回去屠杀杯甲城怎么办?嗯?你们家里的父母儿女要你们自己亲手杀掉,你们怎么办?说!投不投降?”
众士兵齐齐应声答道:“不投降!”
庚酉喝道:“说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营中所有士兵纵声大呼:“不投降!”
这一声回答声震洪野,只听得四周的夜幕中全是‘不投降!’‘不投降’的轰轰回声!
庚酉长声狂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对东城文喝道:“东城文,你这卑鄙之徒听清了罢?有什么本事便使出来吧,我庚酉唯死而已!绝不投降!”
东城文淡然之极的眨了眨眼,叹了口气,道:“可怜杯甲一会,自此而绝!现在就算是真仙降临,也救不了你们了,太叔……”
一个清亮的声音突地从天空中直传下来:“谁说的?”
诸人不料会有人从天空回话,全都一怔,数十万双眼睛齐齐地向天空中看去。
只见天空中风声凛然,一男怀抱两名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手提白骨多节长剑,背生两对气翅,从天而降,落到了庚酉的身前!
庚酉、闻知声、凌华来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滞地望着从天而降的凌晨,他们就好似被施了什么定身魔法一样,全都动作定格在原地,一眨不眨地望着凌晨。
凌华来大喜过望,飞身扑到了凌晨的身上,大叫道:“凌晨!妹夫!哎呀我曹!你竟然没死!娘了个比地,你没死?!”
凌晨放开北硕跟妖孽二女,跟凌华来拥抱在了一起,虽然他不记得凌华来的模样了,但一听到凌华来那絮絮叨叨的废话,便立刻知道这人便是凌华来,他重见凌华来,不知怎地,竟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润了!
和曲、庚酉、石沉、闻知声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