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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点了点头,扭头向隔壁女子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见那屋里一点声息也无,向张掌柜问道:“嗯,后来又怎样了?”
张掌柜端起一旁的茶来一口喝尽,用袖口擦了擦嘴,道:“后来自然是……自然是把那大汉迷倒了,然后我让小二给扛到剥人凳上给剥了,自此赤宵便一直被我养在店里了!没想到那……那大汉竟然还能自己修炼成血鬼!”
张掌柜的向凌晨谄媚的干笑了两声,道:“还请凌盟主救一救小人,凌盟主的大恩小心没齿难忘!”
张掌柜也不顾自己如同水桶一般的腰,对着凌晨“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整个大堂都被张胖子这一跪给压的震了一震!
凌晨连忙起身把张胖子扶了起来,要说这张胖子也不知是吃什么长的,凌晨运起了仙力才把他给扶了起来,凌晨暗暗估计了一下,这张胖子怕不是得有五百斤?!
一头极为肥大的老海棠恐怕都没这么重!
张胖子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这把十分结实的枣木椅子登时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之声!
凌晨清了清嗓子,说道:“对付这血鬼极为简单,但首先我得了解一下这血鬼到底是何方人物,这样对付起来才更有把握,你还记得那汉子的模样和衣服么?”
张掌柜连忙点头道:“记得,记得,那汉子的样貌和衣服都十分的特殊,只要见了他就绝难忘记!”
凌晨道:“你给我细细的描述一下!”
张掌柜道:“嗯……他长的十分雄壮,比我要高一个头,头发是火红色的,看起来十分古怪,高鼻深目,皮肤是黄褐色的,他穿的衣服则更奇怪,是一身白色的长袍,雪白雪白的,头上还箍着一圈白头巾,那样子就跟……就跟死了爹的戴着孝的儿子一样!”
凌晨点头,刚想说话,一声怒斥陡地从后厅中传来,前堂和后厅之间的隔断“咔啦啦”尽数迸碎开来,一直后堂里的那名女子此时一身杀气的挥拳向张掌柜击去!
张掌柜大大的吃了一惊,他本身就没练过什么武功,此时被骇的四肢皆麻,半分也动弹不得!
凌晨十分无语,这女子也忒冲动了,好嘛,直接要动手宰人了!
一直守在屋外的张陈听到屋里的大动静,连忙向屋里冲来,但他离的太远,根本救之不及!
凌晨坐在椅子上不摇不动,右手一抬,巨大的气手向冲来的女子迎头罩下,只一下就把这女子抓了个结结实实,半丝也动弹不得了!
但让凌晨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女子竟早已料到凌晨会有此着,被凌晨这么一抓,并不挣扎,柳眉一颦,双目中陡地射出了一道道火红色的光线来,这一道道火红色光线径直照进了张掌柜正睁的极大的双目中!
张胖子立刻身形一窒,全身大汗淋淋而下,身上的皮肤也慢慢地变成了大红色,看上去就好像一只烤猪也似!
凌晨一皱眉,自从自己学成剑法以来,各种奇功秘术倒也见过不少,像这女子现在用的很明显是幻术,其他的东西凌晨或许还能想办法解决,但对于幻术凌晨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半分也不懂,所以对这女子发出的幻术根本无可奈何!
此时门外的张陈已经冲到了近处,他见表叔全身颤抖,眼看就要不支,立刻大怒,嘴巴一张,喷出一把金黄色的飞剑来!
凌晨心中暗忖:“你表叔就算是死在这女子的幻术里,也算是罪有应得,你若是伤到了这女子可是大大的不该了!”
凌晨想到此处,抓着这女子的气手登时一松,随即疾快的向上一卷,瞬间就把张陈的喷出来的金黄色飞剑给抓住了。
张陈吃了一惊,向凌晨道:“盟主,你……你是什么意思?”
凌晨冷道:“此事一会我再告诉你,把你的飞剑收了!”
凌晨把气手一松,金黄色的飞剑登时飞回到张陈那里去了。
此时张胖子的一身肥肉抖的愈发的厉害了,双目渐渐上翻,嘴里慢慢地吐出白沫来。
凌晨叹了口气,道:“姑娘,得饶人处且绕人啊!”
女子双目圆睁,向凌晨冷笑道:“放你娘个屁,我哥哥死时怎地没人饶他?现在却要我饶这该死的胖子?我要把这胖子全家老幼尽数杀光,一个不留!”
凌晨脸色微变,张陈则脸色大变,又惊又怒地看向凌晨。
凌晨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张胖子发现了一声哀鸣,整个人如同一堆烂肉一般瘫在了地上,五官里全都向外冒着青烟,青烟里散发出一股烤肉的味道来!
张陈双眼几乎都要瞪裂了,咬牙怒道:“五脏皆焚?我表叔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他?”
女子双目一冷,面带杀气地转向了张陈,问道:“这胖子是你的表叔?”
张陈刚想回答,凌晨脚下一动,已挡在了张陈的身前,叹气道:“冤冤相报何日了?既然主恶已除,姑娘还是放手吧!”
女子冷笑道:“放手?你说的容易,你去沙漠里打听打听,我哥舒婉做事什么时候要臭男人指挥了?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对本姑娘指指点点,滚开!”
凌晨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把下手杀你哥哥的那个小二叫过来任你处置,至于他们的家人,因为都与此事并无关系,你不能下手杀他们!”
哥舒婉大怒,右手一竖,双目中一道道赤火色的光线陡地向凌晨射去!
凌晨向肩膀上睡的正香的小兔子低喝道:“第一层,护身!”
兔子被吓了一跳,身上陡地蹿出一道塔影把凌晨罩了起来。
六层宝塔的虚影刚刚把凌晨罩住,数十道赤红色的光线便射将了过来。
这宝塔的虚影虽然看起来极薄极淡,但十分结实,没有任何悬念的就把赤红色的光线都挡在了外面。
哥舒婉心中微微一惊,要知道幻术的最厉害之处便是极难抵挡和躲避,没想到凌晨只是低喝了一声便把自己的幻术给挡了下来!
凌晨接着劝道:“哥舒姑娘,你要明白,此地并不是你的沙漠,而是江南宝国,而且不论在那里,又怎么能胡乱杀人?你哥哥死的冤,但张掌柜的家人若是死在你手下就不冤了么?再说了,你哥哥生前便没杀过别人么?死在他手下的人难道就不冤么?杀人偿命自然有理,但你现在已经亲手替你哥哥报了仇,还想怎样?”
哥舒婉心中怒气未息,但她见凌晨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接下了自己的幻术,实力深不可测,又加上他是宝国的武林盟主,手下高手定然不少,如果他一声令下,自己绝对不是宝国众高手的对手,倒不如假装服软,等一有机会再动手也不迟!
哥舒婉柳眉一挑,冷道:“也好,你把那个动手杀我哥哥的店小二叫过来,让我毙了他,其他的人不杀也罢!”
凌晨有些意外,依着哥舒婉这女人如此暴躁的脾气,会如此简单就罢手?
怀疑归怀疑,但既然哥舒婉这么说了,自己自然就没什么意见,向身后的张陈道:“张副门主,你识得张掌柜手底下的那名姓王的小二吧?你现在就去把他叫来!”
张陈怒气冲冲的道:“盟主,这是你的不是了,你刚刚骗我,让我把我表叔叫了来,结果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我表叔便死在这娘们的手里了,现在你却又让我去叫王小二,属下实在有些不明白,还请盟主跟属下讲一讲为何如此?”
凌晨冷道:“张掌柜谋财害命,王小二动手杀人,此时是报应到了,须怪别人不得,你明白了么?”
张陈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凌盟主,寒剑城周围二十八家分店,那一个里面没谋害过几条人命?若是都如此处置,这些店里的人岂不是都要被杀个干干净净?那我寒剑门还有何面目待在寒剑城?”
凌晨怒哼了一声,忽地转过来身来,一双眸子如电也似的盯在张陈的身上,面带杀气的道:“我没做宝国的武林盟主之前,寒剑城这么做我自然管不着,但现在既然我已坐上了这宝国的武林盟主之位,寒剑城二十八家分店若是还有人敢做这事,只要让我知道了,不需苦主找上门来,我便把人就地解决了,你明白了么?”
张陈神色一窒,仍旧倔强的反驳道:“若是以前杀的人再有人找上门来呢?”
凌晨面色阴寒的咬牙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凌晨说这话时夹带着凛冽的杀气,压的张陈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凌晨冷冷的向张陈问道:“你明白了么?”
张陈有些勉强的答道:“是,我……我这就去把王小二找来!”
张陈转身一步步走出去了。
哥舒婉这时神色才彻底的舒缓开来,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起凌晨来。
凌晨思量了片刻,突地吸气扬声叫道:“来人,把慎谨门主叫来!”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几名寒剑门的弟子把面色委顿的慎谨架了过来。
凌晨道:“慎门主,本不该叫你,但这事我不得不麻烦你一次了!”
慎谨咳嗽了两声,连忙答道:“是,还请盟主吩咐!”
凌晨问道:“你知道寒剑城二十八家黑店的事吧?”
慎谨道:“知道……咳咳……知道,此事是前门主寒专专下的令,似乎……似乎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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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江上谁家画船?()
凌晨问道:“怎地不妥?”
慎谨道:“这二十八家店的店主都是绿林中的人物,以前干的都是抢劫杀人的绿林勾当,虽然被寒剑门招在麾下做店主,但他们又有那个是好相与的?动不动就杀人劫财劫色,咳……咳……已经闹出了不少事来了!我因为是新任门主的缘故,虽然……虽然知道要为不妥,但……但还没有来的及管这事!”
凌晨点头,道:“好,慎掌门这话还差不多,我下令,从今日起,寒剑城的二十八家黑店都不准再做杀人劫财等等绿林中的买卖,若是有那个还敢再犯,全店里不论何人皆诛!知道么?”
凌晨冷冷地问道。
慎谨连忙道:“属下立刻就去办这事,立刻去办!”
凌晨点了点头,道:“若是被害的苦主找上门来,店里犯了事的尽量赔钱道歉,能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人家,那怕人家说要宰了店主……嗯……情理上若是说的通,就让人家宰了吧!”凌晨微一咬牙,决定了这二十八家店主的命运。
慎谨连忙答应了,凌晨叹了口气,道:“我写封信,让熙神医来帮你调理一下吧!”
慎谨连忙称谢。
凌晨挥手让慎谨下去了,慎谨又派人来把张掌柜的尸体抬了出去。
等这一切事毕,凌晨便在椅子上一坐,开始闭目不语起来。
一旁的哥舒婉则一言不发,一双乌黑的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个不停,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张陈才带着王小二走了进来。
凌晨双目陡地睁开,淡淡的说道:“我还以为你通风报信,让王小二先跑了呢!”
张陈叹了口气,说道:“宝国地面里全是凌盟主的人,您一声令下,有谁能从宝国跑掉?”
凌晨嘿嘿一笑,道:“张副门主倒也明白。”
王小二哆哆嗦嗦如同甩糠一般走了进来,满脸恐惧之色地“扑通”一下跪在了哥舒婉的身前,声泪俱下地大哭道:“是小的狗眼不识高人,害错了姑娘的哥哥,可当时我只是听从张掌柜的命令行事,这事跟小人无关啊,姑奶奶,您……您放过我吧!”
哥舒婉脸色猛沉,狠狠地一脚踹在了王小二的脸上,怒声道:“放你娘的屁,我放过你?怎地当初没人放过我哥哥?”
哥舒婉越说越气,右掌疾出,“噗”地一声轻飘飘地按在了刚刚挣扎起来的王小二的脑袋上。
王小二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毙命!
张陈脸色阴沉的愈发厉害了,暗暗咬牙。
凌晨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下令道:“来人,把王小二抬出去吧!”
凌晨不理会脸色阴沉地张陈,脸色平静的向哥舒婉问道:“哥舒姑娘,此时大仇已报,赤宵既然本来就是你的,你骑走便可,此事算是了结了吧?”
哥舒婉冷哼了一声,道:“了结?世上有这般容易的事?”
凌晨一挑眉,问道:“哦?哥舒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要想财物赔偿的话,只要不太离谱,随便你要多少!”
哥舒婉怒道:“财物?放你娘的屁,我现在就要找到我哥哥的尸骨,带他的尸骨回沙漠,我还要张胖子的家人去我哥哥的尸骨前给他披麻戴孝,以祭我哥哥的在天之灵!”
凌晨沉吟了片刻,道:“好,我答应你!”
寒剑城北二十里,一家小酒店外的不远处。
一位中年妇女满脸沉痛之色的按着自己身前的女儿向身前的一个包裹磕头!
此时天色已黑,二十几名彪形大汉在一旁高举火把,凌晨默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寒风萧瑟,孝带飞舞。
风中只有张胖子的妻子和小女儿的哭泣之声。
凌晨实在不知道她们是为死去的张掌柜而哭,还是真为哥舒婉的哥哥而哀嚎!
哭声凄惨,催人泪下。
一旁的哥舒婉跪在哥哥的遗骨前簌簌地流着泪,低低的哭泣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只是一匹极为罕见的千里马而以,却间接的害死了两个人,如果他们当初拥有这马时知道了现在的结果,不知道他们还会那么高兴么?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哥舒婉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向张掌柜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怒声道:“别哭了,这两个该死的畜牲!”哥舒婉的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都一变。
张掌柜刚刚七岁,粉雕玉琢的如同一个磁娃娃一般的女儿被哥舒婉狠厉的语气吓坏了,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张陈大为愤怒,刚想反骂,凌晨冷冷的插口道:“哥舒姑娘,张掌柜的妻儿跟此事并无半点关系,张掌柜既然已经身死,一命还一命,你的仇已经报了,你现在已经有些过了!”
张陈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稍缓!
哥舒婉恨恨地看了张掌柜的妻子和女儿一眼,一言不发地把包着哥哥的尸骨的包裹牢牢地捆在了马鞍上,翻身上了马。
凌晨道:“哥舒姑娘……”
凌晨话没说话,马上的哥舒婉右手暗掐法诀,猛地一扭头,数十道赤红色的光线突地向张掌柜的妻子和女儿的眼中射去。
哥舒婉的这个动作既隐蔽又极快,张陈虽然神通不少,但等他发觉不妙,想动手时,已经迟了!
哥舒婉思量此计已有多时,自以为必然能得手,但让她吃惊的是,凌晨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在了张掌柜和他女儿的身前,自己发出去的几十道赤红色光线尽数都射进了凌晨的双目中。
凌晨虽然早有防备,但事发仓促,紧急之间只来的及挡到两人的身前,原木船却没时间招出来!
如此一来,数十道火幻光尽数都射进了凌晨的眼中。
凌晨只觉得全身各处陡地都变的滚烫,血液全都疯狂的在血管中沸腾起来,五脏六俯就好像烧着了一般,全都疼痛起来!
哥舒婉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此招一发,立刻走人,所以她一边发出幻光一边猛的夹了一下马腹。
赤宵嘶鸣了一声,如箭也似的向远处驰去。
哥舒婉一吃惊的功夫,赤宵已经向前奔出了三十多米,哥舒婉连忙向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