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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魔谭-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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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从未惹过你什么,你这神经病却总是自作多情,三番五次惹到小爷的头上,你真当小爷是吃素的?”

    “是不是你们这群二世祖总以为自己生得比别人美丽些,便见不得我这等草根的比你们更风光?他妈的一群吃饱了撑着的东西,除了一副皮囊,你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别告诉我徐万伦那件事不是你指使的,这些账我先给你记着,今日这些痛楚,权当我先收些利息,你且好生享受吧!”

    萧然的话语似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一般,他的模样显得狰狞无比,直比来自地狱的恶魔还要可怕几分,他再次挥剑,将董翰林从下往上,一寸寸拍碎!

    一寸寸血肉被拍碎成泥,这是怎样难以承受的折磨?

    没有人知道这有多痛苦,董翰林此刻知道了。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死亡亦是一件幸福之极的事,只因他生不如死。

    许多人不忍再看下去,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他们无法想象,那个以诗词名动燕京城的少年,怎生会变得可怕?

    与萧然有怨隙的人都不由得害怕了,看着他如同屠夫屠宰猪肉一般,拍剁着董翰林的血肉,他们不由得纷纷打着寒战。

    谁能比他更残忍?

    “萧然这是要干什么,还不把那破阵拆了!”

    广场之上,董翰林的爷爷、当朝宰相董青云勃然大怒,只见他不顾天子在侧,腾地站起身来,苍老的面容扭曲颤动着,连带着雪白的须发也齐齐发颤。

    随即,他转身看着李勋,愤然道:“陛下,这萧然太无人道,理应重重处罚!”

    徐远山也站起身来,躬身请愿:“臣以为萧然今日之作为,实在有位伦理纲常,如不惩戒,实在难以服众!”

    这两名平日里在朝堂之上的死对头,此刻竟是如此齐心,矛头直指萧然。

    “这幻阵终究只是虚幻之影,两位爱卿如此激动作甚?纵观天朝刑律,并无与之相关条例。”李勋赤。裸裸地偏袒萧然,轻描淡写地洗去了他的罪状,“萧然如此愤怒,想来是有缘由的。”

    随即,李勋盯着那群箕坐在广场上的考生,龙眉一扬,天威尽显,沉声问道:“到底是何事,惹得萧然对董翰林如此愤恨?”

    觉察到天子语气中的不善,有人把持不住,当即颤声道:“先前、先前便是董少爷叫我等围攻萧然,他说、他说,事后赏我们每人一千两银子……”

    此言一出,满场俱惊。

    先前还在谩骂萧然的人才知晓竟有这般隐情,一时间便觉萧然之作为实乃情有可原。还欲再度出声的董青云登时双目突出,哑口无声。

    李勋轻哼一声,看着面色青绿的董青云,阴沉道:“董相,朕才知晓你府上竟如此富足,比之国库也不遑多让啊!连月来你多番上折,苦诉河北道兴修水利缺了太多银钱,你身为天朝首座,又这般财可敌国,不若替朕分担一些如何?”

    “臣……臣自当尽力……”董青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色难看之极,心中顿时将那不肖的孙子骂了千百遍,以致他不再理会董翰林,任其在幻阵之中受尽萧然折磨。

    此番考核落到这等局面,自然是算不得数了,黎华道姑最终有些无奈地拆除了幻阵。

    片刻之后,广场中央那道透明光罩消失不见,如同变戏法一般,萧然几人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萧然还是保持着那个不自然的姿势箕坐在地上,除却那张狠色未消、微微泛白的脸,他哪里还有在幻阵之中那般不可一世的模样?

    即便如此,当考生们看到他时,还是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幻阵之中的经历太过真实,早已在许多人心中留下了一辈子都挥散不去的阴影。

    他们不自禁地挪了挪身子,试图离萧然远一点,似乎他身上还逸散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萧然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看着黎华道姑,问道:“似我这般,应当能入天机殿了吧?”

    他问得无比自信,无比自然,好似在菜市场问商贩白菜多少钱一斤那般随意。

    只是,谁都能听得出,他的语气在微微颤抖。

    那是不可抑止地颤抖。

    只因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第二十二章 谁能比他更寂寞() 
自打半年前从流苏河畔登上燕京的舞台,萧然就一直为那个愿想而奋斗着,恰逢月前分院初成,他便寻到了机会,于是他来了。

    他在老头坟前忐忑过,在登临分院的石阶上忐忑过,在进入幻阵的时候忐忑过……

    然则此时此刻,诸般忐忑尽皆抹平了,他心中仅存着豪迈。

    他以无人可匹的姿态,站到了云端。

    萧然仰起了脑袋,看着白羽尘,嘴角微微往上扯动着,深邃的双眸,似是在说话,在对白羽尘说,要不了多久了。随即,他复又将目光落在那名宛若冰莲的女子身上,他说,老头的死,你也逃不了干系。

    先前纵情屠戮了一百多人,萧然眼神之中蕴含的杀意浓烈到了极点,仿若实质一般,直让身在烈日之下的白羽尘感到了一抹彻骨的寒意。

    白羽尘轻哼一声,视图以一种不屑的情绪,来抹去心中那丝破天荒诞生出来的惧意,只是,萧然的那抹杀意如同附骨之疽竟附在他的道心之上,再也挥散不去。

    他知晓,如若不杀死萧然,那么他的修为再也得不到寸进。

    东方夜雨亦是轻蹙起眉头,萧然的那股执着的仇恨,最终还是蔓延到了她的身上。她皱眉并不是因为她惧怕什么,仅仅只是想要皱眉而已。

    白羽尘道:“想来他亦想杀你。”

    东方夜雨仿若未闻,淡然道:“我无愧。”

    黎华道姑没有回答萧然的话,她知晓自己的师兄想要收这名少年为弟子,便让出了身形。

    一直静候在一旁的余常立时闪身过来,一如黎华道姑看待蔚语迟一般,对萧然道:“将你的手给我。”

    萧然看着余常道长的神色,想到了某种可能,双眸豁然明亮,有些颤抖地将血迹斑斑的手掌递到后者的身前。

    余常道长接过萧然的右手,静静地感知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这……这不可能!”余常道长的身子竟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听到沉静如松的余常道长发出如此诧异的声音,众人无不惊疑万分,暗道莫非这萧然也与那蔚语迟一般,同为天灵之体?

    余常道长没有死心,再去欺身上前,拉起萧然的手,又细细地感知起来。

    “竟、竟是敝灵之体,这、这莫非是天意么?”余常道长面色黯然,发出长长一叹。

    萧然眉头一颤,心中有一丝不妙的预感,他的神色开始紧张,问道:“什么是敝灵之体?”

    黎华道姑闻声欺身上前,接过萧然的手探了探,随即也露出与余常一般的神色,喟然道:“好好的一根苗子,奈何,奈何……”

    两声奈何直教萧然嘴唇微微发干,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盯着余常,一双眼眸大睁,期待着他的解释。

    “敝灵之体与天灵之体截然相反,是最不可能修道的体质,哪怕是全身灵窍无一处通达的人都有法子补救,唯独这敝灵之体……便是通了灵窍也会立时闭塞,实在无任何法子可想……唉……”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错愕了。

    萧然只觉脑袋里轰鸣一声,产生了些许空白,他踉跄地退了几步,险些跌坐在地。干枯的双唇微微颤抖着,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面容震颤,良久之后才用带着近似怯弱的语气问道:“便是一丝可能也没有了么?”

    烈日当头,炙热的金辉投射在萧然的双眸上,却也不驱移开他的目光半分,他盯着余常,只愿听到一些好听的声音。

    然则,余常道长只是叹息着,摇头不已。

    黎华道姑更是叹道:“真教人惋惜,以你的悟性和道念的优势,本该是惊才艳艳的人物,只是……这肉身的桎梏未免太残忍了些……”

    萧然点了点头。

    他很冷静,没有死缠烂打地追着问个所以然,没未求着两名得道高人赐自己某些灵丹妙药,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再说。

    他只说了声:“多谢。”

    萧然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得很凄凉,笑得比哭还难看。

    连他直接都嘲笑自己,自然也会有别人嘲笑他,比如董翰林,比如嵇云,比如陈方……

    这些先前被萧然尽情屠戮的人,此刻无一不露出畅快淋漓的笑意,他们直觉憋闷在胸口的怨气直冲头顶,往那九霄而去,好生舒坦。

    “哈哈哈,这便是报应啊,你不是天才么?也只能在那幻阵之中逞下英雄而已!”

    “是啊,你不是很厉害么,有种现在再来杀我呀,灵窍无一通处,道念释放不出,是不是憋得很难受呢?”

    “还想入天机殿?你如今给分院弟子提鞋都不够资格了吧!”

    考生们极尽讥讽之能事,用尽一切尖酸的修辞,纷纷对着萧然喷吐着唾沫星子,以报复萧然在幻阵之中对他们的羞辱之仇。

    所谓龙搁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莫过于此。

    世道如此,人心如此,萧然并没有怨谁,只是蓦然地抬头,看着天空,似是想要需找一片云翳来遮住自己微湿的眼眶。

    奈何,空旷的苍穹碧蓝如洗,有些愁、有些伤,便是天空也遮掩不住。

    日光斜来,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于是,有晶莹的水滴落在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石之上,瞬间便蒸发干净,寻不到一丝痕迹。

    是汗是泪,便也无从知晓了。

    静静地看着这名背影有些萧索的少年,想着这些日子他的作为,许多人替他惋惜不已。

    在双苑的考核里,他以无人可匹的姿态站到了所有人达不到的高度,俯瞰着着所有考生。

    在那道石阶之上,他以令人震惊的毅力,顶着彻骨之痛,蹒跚着登行到了顶端。

    在幻阵之中,他孑然一人,面对着群起之攻,没有惧色,他浑身浴血,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有一种叫做信念的东西在支撑着他。

    为了一个夙愿,他付出了太多鲜血。

    只是,当所有的鲜血与汗水最终幻化成泪滴的时候,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凄凉?

    一个人身在深渊不可悲,可悲的是刚刚从深渊一步步爬到云端,便又坠落了下去。

    那种有如天地间的落差,足以摧毁任何一个人的意志。

    山风轻拂,拂不起一片落叶。

    萧然的身子在这微风之中,似要摇摇坠去。

    迈开步子,萧然一步一顿,瘸着腿,转身离开。

    日光投在他的身上,在白石方砖上影现出一道落寞的影子,陪着他,一同离开。

    他那蹒跚的背影,此刻是那般地寂寞,无法言喻的寂寞。

    没有人比他更寂寞。

    所有人都看着他,想着他先前浴血而战时的不可一世,看着他此刻如同垂暮老人一般蹒跚地行走,感受到了他从内心深处透露出来的浓浓寂寞。

    浓烈的日光撒在身上,萧然感觉有些冷。

    他哼起了一首令人觉得怪异的歌谣:

    ……

    广场上有多少人在表演

    有人反复说着誓言

    用力相信信念

    离去时却仓促像一阵烟

    ……

    有人曾站在金字塔高点

    最廉价数不清妒忌与艳羡

    走过了这段万人簇拥路

    逃不过墓碑下那孤独的长眠

    ……

    曲调怪异而悲凉,无人能懂,却又无人不懂。

    只因萧然唱出来的只有悲凉与寂寞。

    无人可共的寂寞。

    “君子!”

    蔚语迟颤呼一声,朝着那道落寞的身影奔去,义无反顾地奔去。

    然后,她紧紧从身后环抱着他,将脸贴他那并不宽阔的背上,嗅着那并不好闻的汗渍味道,却是一脸沉醉。

    “君子,你还有我。”

    “你是流落街头乞丐也好,萧然世外的侠客也罢,你都还有语迟呢。”

    “在语迟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优秀的,无人能及……”

    ……

    女子温婉而凄切的话语轻轻拂荡开去,融入山风之中,直教周遭的暑气都似凉了几分。

    感受着身子被环抱着的温暖,听着佳人的轻声呢喃,萧然那颗仿若冰封的心,发出细微的嚓嚓声。他低下头,看到了一双素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那般痴缠。

    这样的女子,怎教人忍心负她?

    萧然抬起头,却瞥见了另一道身影,心头蓦然一颤。

    那名身着淡紫罗裙的女子,背着一架古筝,如同丢了魂儿一般,一阶一阶地踏着青石板往山下去了。她看上去很是疲惫,步伐却又那般匆匆,丝毫不顾足下的阶梯,好几次险些滑到。

    她的背影也是那般寂寞,如雪一般寂寞。

    苏老爷子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萧然,若想回家了便回家吧,你娘亲天天挂念着你。”

    萧然自然知晓老爷子说的回家指的是哪个家,那自然是苏家。

    “原来,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萧然解开了蔚语迟紧紧箍着自己的素手,他转身,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伸手理了理她那贴在香额上的几缕发丝,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去静一静。”

    随即,他蹒跚着,往下山的石梯行去,一步一顿,走得艰难。

    哀莫大于心死,萧然的心未死,只是累了。

    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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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每日奋笔到凌晨3点,却换不来编辑的推荐,也没换到多少推荐票,谁能比我更寂寞?

    其实也知晓是书没写好,好好的一个高氵朝,竟让我写得有些废了,实乃罪过,终究是经验不足啊。思前想后,总结了许多原因,我也在积极改进。原本打算这周冲下分类推荐榜,忽而调整了构思,好容易存起来三章稿子全部推了,重写,心里拔凉拔凉的。

    只是,榜还是要冲的,于是现在快四点了我还在苦逼地码字……然后牛逼哄哄地说一声,明天双更!

    还请大家火力支援一下,多多投票,没有官方推荐,便只能靠自己靠你们了。

    我也清楚有很多在跟书的书友并不在起点看书,所以再次请你们加入群来,多给点鼓励鼓励。有账号的书友不妨在书评区多多发言,欢迎评点各种不足,欢迎你们来打击我!

    第二更在晚间10点。

    以上。) 

第二十三章 暴雨、烈酒、醉拳【二更】() 
白日里还是朗朗晴空,到了夜间,燕京城竟是没来由地落了一场雨。

    大雨,倾盆大雨。

    盛夏时节的雨绝不如春雨那般缠绵,这雨下得有些突兀,下得有些不讲情面。起初雨滴如豆,零零落落打在地面上,雨声如同戏班的乐师在敲打着碎鼓。不消片刻功夫,雨势渐盛,雨水如瓢泼,哗啦啦地落下来,顷刻间便带走了日间的暑气,掩盖住一切声音。

    水汽弥漫,笼罩着整座城池。

    屋棱上、青瓦上、树梢头,到处淌着涓涓水流,雨水汇在地上便成了小溪,某些低洼的地方更是化作了一泓泓小小的水池。

    雨水浑浊,恰如萧然此时的眼神。

    倘若不是萧然叫人在上方植了好些草皮,桃源村北缓坡之上的这座坟茔,怕是会被从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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