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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羽尘作为天院的天使,被派至天朝来商议分院的事宜,其在天院的地位可见一斑,其修道的资质可见一斑。
有些差距或许勤能补拙,而有些鸿沟却是至死都不能逾越的。萧然很清楚这一道理,他不怕吃苦,他只怕无论自己怎么吃苦也赶不上那人的步伐。
于是,他对着黄土堆继续道:“你要保佑我变得很厉害,很厉害……”
……
清晨的晨曦并未能唤醒萧然,因为他的眼睛彻夜未曾阖上,未眠。
忆着历历往昔,想着渺渺前路,他很自然地失眠了。
好在那成字符颇有些功效,当萧然从床上翻身起来时,并无多少困乏之感。
今日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连一向视财如命的阿弃都忍痛停了无聊斋的生意,携着梦蝶来给自家少爷助威。
天朝分院在燕然山北,由于地势的缘故,萧然的马车并不能从山南穿越而过,而是要绕道山东,沿着燕京城东郊一路北上,走上近五十里方能达到。
好在朝廷已经拓宽了此条小径,为之铺上了平整的青石,加之拉车的马脚力强劲,半个多时辰后,萧然那辆妖红马车出现在分院的山门前。
在萧然的想象里,这分院大概如野史小说中描述的那般,大抵是建筑在乱石嶙峋的山峦之巅,然则眼前的景致与之大相径庭。
燕然山北麓山脚下,绿草如盖,两丈来宽的平整白石铺成了一条白色的宽敞大道,大道这头与燕京东郊新修葺的那条石道相接,那头往燕然山蔓延而去。
白石道两旁是堪堪能没过足踝的浅草,在夏日南风中微微偃倒,似是在对着山麓下、石道尽头那幢高达十丈的白石牌楼颔首膜拜。
牌楼上书“天院”两个硕大的墨字,古朴而端庄。
萧然的马车被不少人认了出来,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很多人竟是止住了脚步,站在那边等候。
“萧兄!”
“萧君子!”
“萧然兄!”
跃下马车的萧然见如此多的人对着自己拱手行礼,不由得微微讶异,他浅笑着一一回礼,转身吩咐一同前来的阿弃去将马车安置妥当。
与萧然一般姗姗来迟的才俊们,很自觉地落在他的身后,随着他往那幢牌楼行去,梦蝶怯怯地跟在他的身边,从未历经过如此排场的她神色有些不安。
穿过牌楼,萧然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道足有十丈之宽的青石阶梯。由于分院落成不久,这些新修的石阶上还可见斑斑锉痕。
抬首望去,青石阶梯缓缓而上,足有近百级之多,而石阶两旁则是林立的古木,陡峭的山壁。
“不愧为天院,真真是大手笔啊!”
有人连声感叹着,便是连萧然也有些震惊,在短短数月之内,能将燕然山北麓改造成如此模样,天院的手段可见一斑。
缓缓登了三十多级石阶,便是连萧然都感觉微微乏力,好在他脑中的成字符时刻在运转着,不时地维系着他的体力。梦蝶身为一介弱女子,早已疲惫不堪,麦色的肌肤泛起一抹潮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日光在泛着晶莹。
忽而被萧然拉起藏在袖中的小手,梦蝶的身子颤了颤,却又不敢缩回去,任由萧然拉着,低头看着鞋尖迈过一阶阶石梯,缄默不语。
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辰,萧然才松开梦蝶的手,踏上了最后一道石阶,出现他面前的,赫然是一个足有几亩方圆的方形广场。
晨曦从燕然山顶投射而来,萧然微微眯起眼睛,看见了许许多多的人影。
人山人海,人影憧憧。
广场的正中央摆了一线长长的桌椅,漆成一色的暗紫梨木案几椅凳,每张椅子后面都高高地竖着一把硕大华丽筒伞,遮挡着还未露峥嵘的日光。
一排椅凳上早已坐满了人,除却那正中央的筒伞是耀眼的明黄色,其余皆为藏青,纵然隔得远了,萧然看不真切,他也知晓那伞下坐的人是当朝天子李勋。
竟是连皇帝也来,难怪这广场上会如此安静,静得有些诡异。
萧然暗暗想着,缓步向前行去,梦蝶在他身后紧紧跟随。安置妥当马车的阿弃此时也追了上来,为广场上压抑的气氛所慑,他也不敢发声,静静地与梦蝶并行着。
走得近了,萧然便看清了许多了,许多熟识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多半为朝中重臣,李勋身旁坐着一名容貌端庄、头戴镶嵌着无数珍珠宝玉华丽冠钗的妇人,不用想也能知晓她便是当朝皇后了。李烨和李逸安坐在李勋右侧,颇为亲密地低声攀谈。
随着萧然的目光扫去,他看见了苏老爷子,看见了苏定文,看见了范青山,看见了徐远山……他所认识的朝臣几乎都来了。
在广场的右侧则是整齐地站着前来参加入院试的才俊,黑压压的足有近五百人,他们的神色或镇定,或惶恐,或茫然,不一而足。
唐伯虎那厮果然也来了,此时他正站着人群左侧,不停地朝萧然挥手示意,却是不敢出声。
当日考试时,这厮连前三百的榜单都没有上,今日却也来到了此间,想起那日唐伯虎说的话,萧然不免暗叹,看来今日还真有不少人是走后门进来的。
这些日子以来,萧然的风头一时无两,直比几个月前还要盛了许多。因此,他的出现几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时间,各种目光,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落到了他的身上。
萧然神色自若,宠辱不惊,瞥见广场左侧站着的大概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便吩咐阿弃和梦蝶去那边候着,自己则迈开步子,朝着唐伯虎走去,竟是连给李勋请安也忘了。
他忘了这茬,李勋可没忘记他,自打他的身影出现在广场上,李勋就一直凝视着他。
“萧然,到朕的身边来。”天子的声音不如何响亮,却是携着浩浩之威,有如藏在重重云翳之中的沉沉闷雷,为周遭平添了几许压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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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拜谢!)
无可奈何花落去()
by青涩的黄皮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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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包点,包是包公的包,点是点点的点。目前在燕京苏府里工作,而作为苏府里的在职人员,我倍感自豪,因为苏府有个苏大小姐,燕京理苑教习,燕京第一才女苏焚香。什么?你问理苑教习是干什么的?太阳,你连这都不知道,实在是太落伍了。理苑教习就是。。。。。。就是。。。那个。。。反正是很牛闭很厉害的东东,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今天我特别高兴,因为明天是大小姐比武招亲的日子了。我为此准备了好久,我有信心,明天,等过了明天我就会成为苏家的乘龙快婿。到时你们肯定会大吃一惊,然后酸溜溜的强颜欢笑为我庆祝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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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你可以叫我路人甲或者旁观乙。我只是一名很普通的下人,每天为生活奔波劳碌着,每天都有着忙不完的事情,任人责骂;吞声忍气,只为那一点少得可怜的工钱。
这世道,生活是如此的艰难,你,是否有着同感?
在夜深人静之时,我常常对月堪叹,天意弄人,命运无常,那天,只因为一时高兴,一不小心就把顺的那瓶客人喝剩的酒给喝掉了,结果。。。。。。结果等我醒来的时候,相亲大会已经开完了。唉!烂酒误我。。。
其实,作为苏府的一个家丁下人,我接触到苏家大小姐的机会不少,可惜,这不能说明些什么,也不能改变些什么;命运照着一定的轨迹运行着,我与苏家大小姐擦肩而过,在那匆匆一眸的惊艳间,还来不及回味,她,便已成为人妇。
天意弄人,此情何时休!
常常在寂静的夜晚,独自在苏府门前徘徊,醉眼迷离着空茫的长街,脑海却浮现苏大小姐偎依在一个乞丐怀里,手捧讨饭碗的样子。黯然神伤!
老天或许还是公平的,在我最伤心,最憔悴的时候,让我遇见了她。那个虽身在青楼,却如出水荷莲般纯净的女子,蔚语迟!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充满了迷人的风情,教人毕生难忘,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她了。
之后的每天,我常常流连于登仙楼下,在那街道上徘徊,这一切,只为能见上她几面。
水滴石穿,日久生缘。我坚信这句话,也相信我的真情最终能打动她,那个我暮思夜想的女子。
日子就这么匆匆不语的消逝着。
这天,我打扮了一下。其实,我打不打扮都是这么帅气的;只不过,今天有点特殊,因为今天我终于存够钱了,可以进入那神思已久的青楼找小姐了,哦,不,应该要说风花雪月才对。所以,我特意打扮了一下。
来到那处熟悉的街口,却不想,见到一幕让我心碎了又碎的画面。
“萧君子昨夜入的是语迟的帐幕……”
还是那袭素纱白裙,青丝轻舞,清丽至极。只是,此时我却觉得她如仙子般缥缈,渐渐离我远去。。。
一刹那,我觉得心里荒凉,可终究分不清是荒还是凉。这次又没戏了。好吧,只要你幸福,就算让我如何孤单,寂寞,我也愿意。
无奈的转身,留下纷分的晶莹,不止一次受伤的心再次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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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你可见我双眸如血()
蓦然听得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萧然愣了愣,待听清那人自称为朕时,他不由得心头微凛,心道自己真是糊涂了。
尬尴地笑了笑,萧然缓步来到李勋的面前站定,躬身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随即,他的身子微微侧了侧,朝着那名正打量着他、不见喜怒的华贵妇人:“参见皇后娘娘。”
“这便是陛下时常提及的萧三步、萧然?”皇后露出微微讶异的神色,凤眼微凝,轻笑道,“果真是与其他才俊不一样呢。”
“就是他了。”李勋微微颔首,随即对萧然招了招手,“过来,到朕身边来。”
这已是李勋第二次唤萧然去他身边了,周遭的人早已知晓萧然颇受天子恩宠,却不料恩宠到了如此地步。
“娘娘谬赞了。”萧然接过了皇后的话头,心中却是暗凛:也不知这皇后称自己与他人不一样,是在称赞自己,还是数落自己先前的失礼。
女人本是天底下最难琢磨的动物,何况这女人还是天下女人之首,萧然这般窃想着,绕到李勋与两位皇子之间站定,并未睬两位皇子一眼。
李烨对萧然可谓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那李逸却是早早就想结识萧然这名神奇的少年了,二人都以为萧然会对自己行礼,心中已暗自拟好了措辞,不料对方的目光竟没在自己身上停留哪怕一瞬。
二人为之气结,却又发作不得。他们乃天朝皇子,来日的九五之尊,这萧然竟如此无礼,未免太过狂傲了些。
小白静立在李勋身后,对萧然微微点头致意,萧然报之以浅笑,挨着李勋站定,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李勋看着他,嗔道:“若不是朕叫住你,你怕是都不会来见朕吧?”
见李勋看似在责备自己,脸上却无一丝恚意,萧然心中微触,摸了摸后脑,笑道:“臣想着来迟了,一时心急了些,还请陛下莫怪。”
微微摆手,李勋赞许道:“双苑的考核,你可是拔了头筹,为朕争了不少颜面呐。”忽而,他蹙了蹙眉,话锋一转,“今次的入院试可不是笔墨考较了,你可有把握?”
想起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心中的那个愿想,或成或败,都在今日一举,萧然忽而变得神色凝重,道:“臣当竭力为之。”
从萧然的眉宇间看出了他的那抹坚毅,李勋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郑重道:“尽力便好,切不可勉强。这道门的考核看似平平无奇,朕确是深谙个中凶险。遑论结果如何,你都得完好地归来!”
李勋的语气渐渐扬了几分,萧然听得心中一暖,并未言语,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叮嘱一番后,李勋便挥手遣走了萧然,微微侧首对小白道:“这孩子前月里对我说欲要修道,我还颇感诧异,今日观他的神色,竟是比其他考生都显得坚定许多,也不知他这般迫切究竟为何……”
“我也不知,此子我一直看之不透……”
皇后一直静坐在一旁不曾言语,这会却是端庄一笑,道:“这萧然真是有幸,竟能得陛下如此关怀,说出去不知要羡煞多少才俊呢。”
“皇后有话便直说,你知晓朕不喜拐弯抹角。”李勋微嗔道。
觉察到夫君脸上的不耐,皇后笑意微敛,略显委屈道:“陛下多虑了,妾身并无他意。”
……
凯风自南,悠悠拂过。
萧然一路行去,引得不少目光一路相随,李勋对他的偏爱众人都看在眼中,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恨者有之……
“不亏为天子宠臣呐。”眼见萧然走来,唐伯虎将声音压低,笑呵呵地说道。
周遭的人都浅笑着,只是不知这笑意是真是假,萧然点头致意之余,目光随意地扫了下,看到了不少熟人。
董翰林一众人都站在人群左侧那边,张谦竟然也来了,只是不敢朝这边看,唐宋阵营的人站得靠后一点,唐离儿正踮起脚尖,冲萧然吐着舌头。
萧然笑着摇了摇头,便转过身来,与唐伯虎并排站着。
“这天院的人好大的架子,陛下都来了一阵了,他们竟然还不出现。”唐伯虎忿然道。
谁知他的话还未落音,便有人悄声道:“来了,来了。”
萧然一时不知往哪儿看,见身旁的人纷纷回头,不由得转身看去,这才发现广场右侧有一道宽阔青石阶梯往山上而去,先前被这群人身子遮住了,他竟没有注意到。
仰起头,萧然便看到天院一行五人从那石阶高处缓步而来,细看这行人的步履,竟似踩在云端一般,毫不着力。
萧然的目光渐渐上移,看到为首的人正是一袭青衫的余常道长,他身后跟随着四人,右侧是一名亦是穿着青色道衣,梳着道髻,体态微腴的中年道人,那人身旁却是一袭浅褐道衫,年岁四十上下的圆脸道姑。目光再移,当萧然看清右侧那一对男女时,心绪猛烈地澎湃起来!
正是眼前这名白衣胜雪,有如一朵凝着寒霜的冰莲,不可方物的女子,被老乞丐当作了救苦救难的菩萨;正是那名仿若来自云端,不将这人间看在眼中的英俊男子,屈指一弹,结束了老头凄苦的一生,留给萧然一生的悔恨。
“我还没来得及孝顺他啊,你竟就那般弹死了他……”
萧然是第一次如此接近这个人,这个被他在梦里杀死无数次的英俊青年,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晰,似是要记住他的每一根毛发。
他的双眸开始泛红,他的心脏在飞速搏动,他的一腔怒血在沸腾,似是要逼出一道血箭,在白羽尘身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萧然淹没在仇恨之中,而他周遭的人却是沉迷在东方夜雨绝世的容颜里,身份尊崇如董翰林,卑贱至食不果腹的穷苦书生,在此刻都无甚区别,终究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