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轩辕辽只觉恍恍惚惚,目不能视,他颤声说道:“冷”阿阮正要答话,忽闻一声低吼,扭头瞧去,见洞里不远处竟有两头灰熊。阿阮一怔,然后“哇”地哭了出来,不自觉地便射出几道剑气,登时把那两头熊射成了蜂窝。阿阮大喜,破涕为笑,她拔出轩辕辽腰间短剑,剥下熊皮,到河边清洗干净,给轩辕辽围上,她搂过轩辕辽柔声道:“相公,你要快快好起来啊!”
却不见轩辕辽回答,低头看时,只见他脸色铁青已然不动,阿阮探他鼻息,竟没了气,登时大哭,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忽然想起那时轩辕辽给人疗伤的情景,心念一动,便学着他的模样,一手按着小腹,一手按着后背,用力一憋,竟吐出一股元力,阿阮大喜,当下依法运功,不多时,轩辕辽竟咳嗽了一声。
阿阮大喜,拍手笑道:“相公有救了!”她一松手,轩辕辽便即瘫倒在地,只见他腹上伤口极其骇人,这一撞之下,露出了肠子。阿阮吓得抽噎不止,半晌才去探他鼻息,发现尚没死绝,登即大喜。她摘了跟树枝,用剑削成了针,然后揪下几根长发,穿在针上,搂过轩辕辽,一针一线地缝合张口,但把他全身都缝合之时,阿阮一边鬓角都已揪秃。他生起火来,炖了熊肉,熬成汤,喂给轩辕辽。
轩辕辽昏迷不醒,不能张口,阿阮便一嘴一嘴地喂他喝下,直折腾至夜神,方才抱着他沉沉睡去。也多亏轩辕辽修为高深,如此一般,没过三天,他便醒来,抬头一瞧,见阿阮正抱着他甜甜微笑,他心里一暖,待要开口说话,却觉浑身剧痛。他受创几十股,这时不疼就怪了。
阿阮笑道:“相相公,你你能醒来真是真是太好了!”她说话结巴,讲了半天,轩辕辽才听明白,这是叫他不要乱动。
轩辕辽只觉柔情蜜意,身处温柔乡中,似真似幻。接连几日,阿阮都这么陪他,痛了便柔声安慰,饿了渴了便喂水喂饭,每夜抱着他入睡,连轩辕辽自己都觉得,这天下间再无阿阮一般的温柔妻子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问君西游何时还(八)()
轩辕辽搂过阿阮,不住亲吻,然后又在她腋下瘙痒,逗得她咯咯直笑,说道:“相相公你别胡闹!”轩辕辽嘿嘿一笑,握住她手,说道:“真的感谢你来救我,不然我早就死了七八次了。”这话说得极为真诚,情深意切,他不禁热泪盈眶。
阿阮道:“你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一想到轩辕辽重伤未愈,她便又是一阵担心。这时轩辕辽忽然想到,庄上高手都已被她所杀,可她不过一个小姑娘,从未提起过自己是这等高手,那时轩辕辽只以为她不过是仗着元力深厚,谁知她一抬手便能杀了一派高手,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轩辕辽问道:“娘子,我看你修为不太高,却为什么这么厉害?”阿阮想了想,笑道:“我我也不知道。”轩辕辽又问:“可是有什么奇遇?”他这么问,阿阮便如实回答,说道:“我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算不算是奇遇。”当下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原来阿阮无父无母,从小便在山野间流浪,与韩剑山还不同,阿阮只是在野外生活,整日风采露宿,也没人陪她说话,因此才落下了口吃的毛病。她七岁之时,被一火蛇咬伤,但凡被那蛇咬过之人,都觉燥热难耐,如有大火焚烧一般,极其痛苦,若不得救,便会血液沸腾而死。那时阿阮不过一个小女孩,竟要每日承受这种痛苦。这时轩辕辽听罢,不禁搂她入怀,发誓今后要疼爱她一生。
又听她说,那时她每日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偏偏在这时她却又碰到了人贩子,那人反贼给她拐到西边,卖给了一个山野村夫。那村夫待她很不好,打骂侮辱那都是家常便饭,终有一日,那村夫要杀了阿阮,她便逃跑,村夫便追,直跑到一处乱坟岗上,那村夫觉得晦气,便不再追,只叫阿阮自生自灭。
夜里时,阿阮很是害怕,她走着走着,只觉脚下一软,竟掉进棺材里去,那棺材极深,阿阮掉了好久,才落到水中。她游上岸去,忽见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那坟墓之下竟别有洞天。她上了岸,回头见是一个小湖,那湖清澈见底,其中有好多鱼儿,四下环顾,又见这洞天自成一个世界,山花野树,飞禽走兽应有尽有,自那时,阿阮便在那洞天内生活了下去。只是每夜炎毒发作,未免不美。一日阿阮在洞天内闲逛,忽然炎毒发作,她一时身如火焚,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待得醒来之时,竟发现自己身处蝴蝶从中,那些蝴蝶都围着她转,飞舞个不停,阿阮咯咯直笑,扭头一瞧,见一群蝴蝶提着一本书朝她飞来,阿阮接过书,笑道:“小蝴蝶,谢谢你们啦!”那蝴蝶极通人性,听她夸奖,竟上下飞舞,高兴不已。
阿阮翻开书,见那书极厚,翻开第一页,只见书上写着四个大字“洪门神功”。阿阮心下好奇便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读到中间之时,只见一页写道:“此功全阴,九阴极盛,乃是祸端”又翻了几页,又见:“此功阴柔婉转,可接炎毒”。阿阮心下大喜,便依法练功,不过三年,便已大成,这时她体内的炎毒早已化去。
轩辕辽听到此处,不禁大惊,说道:“你说那是洪门神功?这天下间人人都知,那九大势力全都来自于洪门,洪门老祖有九个弟子,后来出师下山,便创立了这九大势力。”说到此时,又想起名将山庄已被阿阮杀得差不多了,已是名存实亡,他不禁心下郁郁。
阿阮说道:“正正是洪门神功,我我练的第一个功法叫九九阴真经。”轩辕辽大奇,说道:“九阴真经?我听说天剑山掌门练的功夫就叫九阴什么什么,莫非正是你那本?”阿阮摇了摇头。
又听阿阮继续讲。那时她去了炎毒,身体渐渐好转,但每日出了和猴子嬉戏便是生火做饭,颇觉无聊,便又翻开洪门神功修炼,她翻来翻去,翻到一个功法,她觉得很有意思,那功法能吸人元力为己用,那时她便想:“以后有人欺负我,我就吸走他的功夫,叫他再也不能欺负人!”当下便依法练起。
轩辕辽又问:“这门功夫叫什么?”阿阮道:“叫北北冥神功。”轩辕辽搔了搔头,说道:“这个倒是没听过。”又问阿阮那功法是否还记得,阿阮便一字一句地背诵了两个功法,轩辕辽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只觉自己修炼的功法照那两个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无论是无学理论还是奇思妙想,这世间没有一个功法能及得上阿阮所说,轩辕辽心里叹息,寻思:“那洪门老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创造出这等空前绝世的功夫?当真是天人!”
阿阮又道:“我我知道一个功法,或许或许适合你练!”轩辕辽一喜,当即叫她说出。阿阮一字一句地背出,谁知轩辕辽越听越惊,待她背完,依旧心有余悸。阿阮见他神色有异,便拍了拍他。
轩辕辽回过神来,与阿阮一五一十地道来。原来轩辕辽从小所学,正是她说的这门功法,只是他学得不过是皮毛,但听得高深之处,先前一些不懂的地方登即明了,顿了顿,才叹道:“看来当年洪门老祖传给我名将山庄祖师爷的,就是这门功法啊!”他问阿阮:“我师父与我说,这功夫叫做‘纯阳真元功’,你那本也叫这个么?”
阿阮笑道:“不是,我我当时看得那个叫做‘九阳神功’。”轩辕辽听罢,觉得不妥,笑道:“按你的说,这功法刚柔并济,阴阳相辅,并不能称作九阳,倘若叫它‘阴阳并济神功’倒是不错,但是那先前说的那个‘九阴真经’则属至阴至柔的功夫。”
第一百九十二章 问君西游何时还(九)()
这时二人先前卖的牛奶早已喝尽,这婴儿还小,喝不了肉汤,这山洞里又无五谷,二人当真不知给他吃些什么。
阿阮见他生得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不禁母心生起,说道:“小小家伙,我喂你奶吃好不好?”当下解开上衣,便给孩子喂奶。可她尚是处女之身,从未生育,哪里有奶,这方面她也不太懂得,便去轩辕辽。
轩辕辽也是一知半解,正要胡乱解释,忽见阿阮那雪白晶莹的娇躯,不禁一征,当下邪火升起,只觉体内燥热不堪,轩辕辽不便再看,便即转过头去。阿阮见他回身,也是一羞,二人早已成亲,互看身体倒是算不得什么,只是他二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说白了其实还是两人都不动,那名将山庄尽是男人,谁会告诉他这等事情,那轩辕辽只以为男女拜堂后,便可剩下娃娃,至于怎么生,那便不得而知了。
那孩子允了一会,却喝不到奶,当下哇哇大哭,阿阮不知所措,只得喂一些凉水。轩辕辽哭笑不得,说道:“娘子在这里等我!”说罢,骑马飞驰而去。到了山林中,他采了一些野果子,宰了一头野猪,回到洞中,叫阿阮把猪肉熬成汤,喂给孩子喝。那小家伙吃饱之后,便不再哭闹,沉沉睡去。
到了夜间,二人竟离得老远,谁都不跟谁说话,原来下午二人都受了刺激,一时不知如何相处,尤其是阿阮,这时羞得双颊绯红,瞧都不敢瞧他一眼。还是轩辕辽率先说话:“过来睡么?”阿阮大羞,点了点头,然后娇怯怯地坐到他的身边
尽管二人初经人事,但好在轩辕辽悟性不低,最后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只这几天,二人浓情蜜意,每日每夜都要倾尽缠绵,又过了些时日,轩辕辽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二人便带着孩子一路西行。
自从阿阮说了那洞天之事,轩辕辽便赖着要去,想一睹究竟,好在阿阮记得那洞天所在之处。二人一路上你侬我侬,忒煞多情,都觉不知是真是幻,恍惚之间已行了两个来月。这些日子,轩辕辽又学韩剑山去官府盗银,然后与阿阮胡吃海喝,好不快活。这一日二人行至辉州天蟒郡内,那天蟒郡地处西域,穿着打扮与东边人大不相同,轩辕辽二人也换上了西域服装,最主要的是,那西域有一种美酒,乃是用葡萄酿制,往往藏于地窖,每逢炎炎夏日便拆开来喝。轩辕辽最爱喝酒,一听说这天蟒郡有葡萄美酒,登时谗涎直流,便与妻子去酒楼里喝酒。
这间酒楼恰好是整个西域最有名的,叫做“莫欺客”,其内美食都是异域风情,轩辕辽点了些烤串大肉,而喜吃甜食的阿阮则要了一些苹果派,不多时,菜肴美酒已至,二人便喝起交杯酒来。
轩辕辽抓起一把大串递给阿阮,笑道:“娘子,你怎么不吃肉?”阿阮咯咯一笑,道:“相公你吃便好,我喜欢吃糕点的。”两月前,阿阮经历人事,第二日便不再口吃,这倒是让轩辕辽大为惊奇,但听阿阮语音清脆,说得又是东南方言,软绵绵,酥嫩嫩,煞是好听。
二人正喝酒,忽见楼外走进一人,那人背着把剑,提着酒壶,谁知轩辕辽竟大吃一惊,但见那人剑眉星目,肤白薄唇,正是韩剑山!轩辕辽大喜,急忙高声喝道:“大哥!大哥!”哪知韩剑山瞧都没瞧他,径直向二楼走去。轩辕辽便即撵上,要拍他肩膀,韩剑山忽然回身攻来,以指作剑,向轩辕辽“膻中穴”点去。
轩辕辽大惊,慌忙之下,堪堪避开,他急道:“大哥,是我呀!不认识小弟了吗?”
但见韩剑山醉醺醺的,两眼朦胧,迷离地瞧着他,然后缓缓说道:“你他娘的是谁啊?怎么管老子叫大哥?”言语中满是醉意。轩辕心知他喝醉了,这时不能纠缠,便道:“抱歉,在下认错人了,告辞。”走前还不忘瞧韩剑山一眼,看他神色间满是惆怅,失落之情溢于言表。轩辕辽回到坐上,皱眉不语。
阿阮见他闷闷不乐,便问道:“怎么了相公?你好像不开心?”轩辕辽叹了口气,说道:“刚才那醉汉是我大哥,二哥你先前见过了,这是另一位。”顿了顿又道:“大哥他可是海量,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喝醉了?”越想越觉得不对,他闪身上楼,坐在一角,只见韩剑山靠在楼梯上,郁郁不乐,独自喝着闷酒。轩辕辽走上前去,伸手一拍他肩膀,笑道:“这位兄弟,我看你孤独,不如共饮一杯,你觉得怎么样?”他出手之时,运上了元力,这两月来,他每天都按着阿阮所说的“九阳神功”休息,元力是与日俱增,不但浑厚无比,而且日益精纯,如今他浑身上下,经络中已全都是九阳元力。
韩剑山只觉肩上涌来一股热流,那热流滚烫不比,散尽四肢百骸,登时便即醒酒,扭头一瞧,认出了轩辕辽,他茫然说道:“三弟?你怎么在这?”
轩辕辽哈哈一笑,说道:“大哥,你总算认出我来了,刚才若不是我躲得快,这时已点了我的穴啦!”说罢,拉着韩剑山走下楼,回到自己坐上。韩剑山见身边坐着一个少女,清丽淡雅,柔弱娇怯,神色与轩辕辽甚是亲密,便知其故,随即笑道:“这位是弟妹吗?”轩辕辽哈哈大笑,道:“正是!”当下介绍了二人。
只是韩剑山叹了口气,独自斟了杯酒,便饮起来。轩辕辽见他郁郁不乐,问道:“大哥,怎么了?”韩剑山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端起酒碗又干。轩辕辽见他不想说,也不再多问,他举杯笑道:“大哥,你我兄弟重逢,实乃快事,把那些不愉快的都忘了吧,来,兄弟先干为敬!”说罢,一饮杯中酒。
第一百九十三章 开宗立派(一)()
当下二人开怀畅饮,剧饮千杯男儿事,这倒是让韩剑山开心了不少,虽是如此,但脸上却总有郁郁之色。轩辕辽不便多问,只能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开。二人喝了几斤,韩剑山竟然醉倒。要知他可是海量,没个百十来斤根本就题不上喝醉,可这时与平常相差甚远,确是他心情不好所致。
轩辕辽见他醉倒,也不去运气给他,只匆匆吃了几口菜,便把他抬到客栈中,自己和阿阮也回房睡下。
次日一早,轩辕辽早早起来,他转至隔壁韩剑山房前,敲了门,却不见有人答应,推门而入,并不见韩剑山。四处寻他,却哪里都找不到。轩辕辽颇感落寞,忽见他房内案上摆着一张纸,拿起来看,见纸上写着四个字:“三弟保重”。他想这是韩剑山留下的,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心道:“大哥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真是捉摸不透。”
且说韩剑山凌晨之时醒了酒,便不愿多待,留下字条后,便绝尘而去。
韩剑山缓缓而行,他脚步甚慢,这时还没出城,忽然酒瘾发作,便又去打了一壶酒,边走边喝,没喝到一斤,却又醉了。他终日买醉,只因慕容瑶离他而去,这留纸条的毛病便是与慕容瑶学的。
原来那时三兄弟自皇城分别,楚枫先离开,然后轩辕辽也向他告辞,韩剑山夫妇又待了两三天,便也离开。二人游游荡荡,也不知去哪里好,一日韩剑山早早醒来,却不见了慕容瑶,他见案上有一张纸,那纸上也写了四个字,只叫他心惊肉跳,只看那纸上写道:“恩断义绝!”韩剑山只觉胸口似有大石堵住,心神激荡之下,呕出口血。他还只当这是慕容瑶开的玩笑,便在房里等她,可等了一个月却不见慕容瑶归来。自此韩剑山便整日买醉,恍恍惚惚,便如行尸走肉一般。
这时他飘飘荡荡,不知去向何处,到处乱走,竟已至涵佑郡。那涵佑郡依山傍水,是个宝地,它城后便是大名鼎鼎的涵佑山,他见那山高耸巍峨,至插天际,又见山石光滑如玉,极其陡峭,一派*肃穆之相,一时心胸大为开阔,落寞之情减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