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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辽心道:“不如冲进阵中杀了他,叫这些马军军心大乱,或许能逃出去。”当下提戟上前,跃马而起,阿阮猝不及防,吓得“哎呦”一声,轩辕辽左手护着她,右手挥戟直刺。那将欲挡,忽觉一股浑厚的元力袭来,当下不敢硬拼,矮身避开。
轩辕辽一击不成,这时众马军一齐攻来,但见枪花纷飞,剑影林立,他身在刀剑从中,四面八方袭来长矛大戟,他只挥戟一转,便即杀了一圈的人,他越斗越神勇,只觉体内元力充沛,杀得多时,非但不觉得疲倦,却见他神采奕奕,众马军见状,不禁叹然。
那将与他师出同门,知他神勇,便即喝道:“众军布阵,我为阵眼!”当下轰然一声,众军士四散而开,成方形排列,里里外外共有三层,层层相连,变化有质,显然是一高门阵法。
轩辕辽自幼熟读兵书,排兵布阵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一见这阵,忽然哈哈大笑,说道:“你既已出了山庄,如何还用我师门阵法?”
那将嘿嘿一笑,说道:“你这人还真会往自己头上扣高帽子,你仔细瞧瞧,这到底是不是名将山庄的阵法?”当下一声大喝,忽见众马军纵马向前,各自交错,这时黑水郡城头的士兵瞧得仔细,只见那阵成椭圆形,前后两边宽,中间镂空,像是猎人捕鸟之时的兽夹。那将哈哈一笑,道:“你看这个阵你可认得?”
轩辕辽心道:“趁他得意,需赶快了结了他!”也不说话,纵马一跃,挺戟刺去,那将甚有防备,当下举枪要挡。却觉轩辕辽的戟上似有胶水一般,竟黏住了他,一时动弹不得。轩辕辽冷哼一声,以戟尾拄地,忽然腾空,一脚踢去。那将被他踢了个猝不及防,等下呕出一口血来。
饶是如此,那将却并未耍摔下马去,他一运气,但感舒坦,但见轩辕辽伸手抓来,正冲着他的肩井穴。那肩井穴是人身要穴,他只要给轩辕辽抓住,立马会浑身酸软,使不上力,而轩辕辽也必会一举擒他。
那将心念一动,抽出腰间匕首,忽然向阿阮刺去,吓得阿阮惊呼一声。轩辕辽不敢再攻,只得回护,横戟挡在阿阮前边。谁知那将竟使假找,他只刺至一半,见轩辕辽中级,登即挥枪刺他马腿。
轩辕辽心道不好,自己这时能否逃命,全看这马儿跑得卖不卖力,这时那将一枪扫向马腿,令一手却往阿阮心口刺去,轩辕辽不及多想,只得勒马后退。忽听得风声,轩辕辽吃痛,只觉小腿中似有千万只虫在撕咬,难耐之极。
轩辕辽大怒,骂道:“狗贼!你竟然在飞针里喂毒,这般下三滥的勾当,也配与我为敌?”只是他小腿酸麻,一时使不上力,便向一旁跌去,倒是阿阮伸手一扶,拉他回来。轩辕辽已知他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当下不再斗狠,只是拨马逃跑。可他人在阵中,怎能跑的掉?
但闻巨吼惊天,那马军军阵见主帅得手,便即冲将上来掩杀。轩辕辽左右冲突,杀了不少人,但那阵变化繁复,轩辕辽一时并无破阵之法,只被困在其中。
那军士攻击方位并不同,前浪高时后浪便低,一浪连着一浪,极难对付,轩辕辽一不小心,被一马军刮伤,阿阮见他挂彩,登时哭道:“相公,你要不要紧?”
轩辕辽矮身把那军士杀了,说道:“无碍的,只是破了曾皮而已。”心里却道:“刚才当真好险,只是这军阵我见所未见,该如何破它?倘若再给我几百军士,当能想出破阵之策。”忽闻黑水郡里闷雷滚滚,回头一瞧,只见城门大开,自那城内奔出一队人马,约么二三百号,为首的是个青年将军,只听他喝道:“目无朝廷王法,擅养私军,你们是想造反吗?”那声音并不如何大,但众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到“造反”两字时,竟都面面相觑,勒马停下。
轩辕辽心道:“好机会!”突然纵马一跃,闪至那将面前,使一招“夜叉探海”直刺他面门。那将不慌不忙,挺枪攻上。二人斗了十来合,轩辕辽占上风,他也并不落败。这时城内那队人马已奔至阵前。那领头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目无王法,都想造反吗?”
轩辕辽二人趁机推开,但听那将说道:“你又是谁?”
那领头人哼了一声,道:“黑水郡虎卫军统领徐子远!”
那将闻言,心里一惊,寻思:“教主有言,出兵之时要避开朝廷耳目,免得生事,但这圣婴近在眼前,若是放他走了,怕是以后没这机会了!”当下怒自心中来,恶从胆边生,大喝道:“管他什么虎卫军,统统给老子宰了!”这些马军到也忠诚,一听他下令,便即散出千余人包围上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问君西游何时还(三)()
徐子远道:“在下认得他。”
轩辕辽道:“还请徐兄助我脱困,楚枫是我二哥。”徐子远一听,心下已了,随即说道:“这位兄台莫慌,我来助你!”
轩辕辽道:“徐兄且慢,贼狗势大,且这阵法很是厉害,你且听我指挥!”徐子远听他一说,便向阵中瞧去,只见这阵形如锯齿,自己倘若直冲进阵,定会给撕成碎片,又瞧轩辕辽左右冲突,恍如飞将军一般,如入无人之境,甚为神勇,赞道:“兄台好功夫!但凭你差遣!”
轩辕辽如获重赦,当下神采奕奕,挥戟强攻,只在阵里游走,众马军竟然伤他不得。战了多时,他忽然心生破阵之策,随即喊道:“徐兄,就是现在,向我冲来!”徐子远拍马便行,他那一队虎卫军也甚是神勇,个个万夫莫当,当下进阵砍杀,只杀得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阿阮没见过这般战场上厮杀,当下吓得面无血色,不住作呕。轩辕辽伸臂揽过她,柔声安慰道:“娘子莫怕,咱们就要冲出去了!”然后纵马急奔,向徐子远接应而去,忽听得脑后风声,却是一杆长枪刺来。轩辕辽心知是他师弟发难,早有防备,他假作看不见,只顾逃跑,阿阮却不知他心里所想,眼见那将便要赶来,当下大呼:“相公小心背后!”她这一着急,竟不结巴。轩辕辽心知时机已到,突然矮身回手一戟,正是那招回马枪。
那将早有防备,他二人使出同门,早些年拆招喂招,招数路子都已熟记在心,但见轩辕辽使出回马枪,他嘿嘿一笑,把长枪竖着砸下,要破他招。谁知轩辕辽竟只是虚晃一招,只见他双腿一磕马腹,那宝马登即抬起后退,向那将踢去,这一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乃是轩辕辽临时想出来的。
那将哪里见过这样的招数,不禁一怔,可那马蹄已至,他分神之下,竟没能抵挡,被那马一蹄踹飞,滚出老远。武者大都有元力护体,他被马蹄踹了,只是倒飞出去,一点伤都没受,但他心里有气,当下骂道:“无耻!竟然暗算我!”忽觉府中一通,低头一瞧,自己小腹上竟插着一杆长矛。那长矛直穿他肚肠,把他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众马军见主帅受伤,登时大乱。轩辕辽也趁机杀出,与徐子远汇合。
徐子远接应过他,道:“兄台速速与我回城,这里是非之地,”轩辕辽道:“好,凉他们不敢冒然攻城!”
那将虽被钉在地上,但受得也只是皮肉伤,他们武者向来皮糙肉厚,这点小伤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他自觉受了暗算,心里有气,当下喝道:“你们别管我,老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快去,给我把他脑瓜子拧下来!”众马军闻言,便即调头追去。但虎卫军马快,他们一时追不上,眼看轩辕辽一行人就要返回城中,那将心中十分焦急,激动之余,竟自呕了口血。
这时轩辕辽距黑水城已不过二里,就要赶了回去,却忽闻一声狂吼。那吼声极响,震得他耳膜生疼,更何况是阿阮,她只觉头晕目眩,竟欲作呕。马军后奔来一人,黄袍黑裤,轩辕辽回头瞧他容貌,只见他满头金发披散而下,生得豹头环眼,长毛虬髯,阿阮见状,不禁惊呼一声。
这人轩辕辽认得,是圣火教八大护法中的狮王,他见狮王面目狰狞,向他奔来,心道:“不好!这人修为不比我低,实战之时或许还要比我厉害!”又见南面奔来一人,是个女子,一袭白衣,容貌极媚,带着面纱,看不出年龄。这女子他虽然不认得,却听说过,那是圣火教的狐王。又见天上飞下一人,那人苍老豪迈,眉飞入鬓,是个苍髯老者。轩辕辽更是吃惊,心道:“光是这一个狮王我便未必能胜,这时又来了两个护法,苦也!”当下回头与徐子远道:“徐兄你先回城,我在这里挡他一阵!”
徐子远眉头一皱,说道:“兄台说得哪里话,你既是楚大人的兄弟,那便与他没什么区别,他于我有恩,这时我怎能弃你而去?”轩辕辽见他颇有嗔意,心下感激,暗道:“也是一个重义轻生的好汉子!”可如此一来,轩辕辽更不能叫他留下,当即说道:“徐兄,这三人的修为都不在我二哥之下,你们虎卫军虽勇,却也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先回城去,派人去找我二哥。”徐子远一怔,随即恍然,他瞧了眼那就要奔来的三人,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兄弟保重!”说罢,拨马便回。
轩辕辽忽然低头与阿阮说道:“娘子,你也随他进城吧,我这一行凶多吉少,我怕你”只见阿阮潸然泪下,也不说话,只扑倒在他怀里。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正是要和他同生同死。轩辕辽心下感激,二人想处时日虽然不多,但他只阿阮外柔内刚,虽然外表单纯善良,但性子极其贞烈,她认定之事八匹马却拉不回来,而如今他命在旦夕,阿阮愿意陪他共生死,他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这时那三位护法已然赶到。只听那狮王哈哈一笑,道:“鹰王老当益壮,功力不见当年那,哈哈!”这声音粗狂之极。那鹰王说道:“,狮王谬赞,老了老了,不中用喽。”而那狐王只是浅浅一笑,并不说话。这三人成三角之状,把轩辕辽围在中间,叫他脱身不得。
鹰王把头一扭,对轩辕辽一抱拳,笑道:“轩辕小友,别来无恙。”轩辕辽道:“前辈你好。”狮王哈哈大笑,道:“小子,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劝你还是留下圣婴的好。”轩辕辽一怔,心下疑惑,寻思:“什么圣婴?”
第一百八十七章 问君西游何时还(四)()
那狐王练的是媚术,但见她她一颦一笑,无不摄人心魂,若不是阿阮吃醋,轩辕辽已然中招,他拉过阿阮的手,运气元力小心应对。狐王见他先是一愣,然而不过眨眼之间便已回复往昔,她甚觉惊奇,心道:“这小子好强的定力!”
狮王说道:“你把圣婴交出来吧!”
轩辕辽哼了一声,喝道:“我不知这是什么圣婴,只知道那丹青阁天音楼满门上下鸡犬不留,只剩下了这点骨血,你们圣火教也忒狠毒!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他一想到天音楼内的惨烈之状,便怒火中烧,这时说什么也要与圣火教拼个鱼死网破。
那狮王一时语塞,鹰王更是老脸通红,心感愧疚。其实狮王鹰王都是天下豪杰,根本不愿做出这等勾当,然而那教主司徒海既已下令,教内众人只能照办,无人敢逆着他来,狮王二人被他戳到痛处,都心下叹息。可狐王却不吃这套。
其实这世间女子只知自己痛快,然大都没有侠义道德,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换句话说,就是但凡是个女子,都没有罪恶感。狐王正是如此,她嘿嘿冷笑,说道:“臭小子你已是将死之人,还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寒颤。”说罢,抢先攻去。
轩辕辽见她挥掌来攻,不敢怠慢,运起元力拆招。只一瞬之间,二人便过了几十招,狐王只觉他出手时中平中正,毫无戾气,招式之间竟丝毫没有破绽,且他元力浑厚,一掌打中,非但伤他不得,反倒引起他体内元力自行反攻。轩辕辽这时也不好受,他一面打斗,一面还要护着阿阮和婴儿,那狐王媚术极强,一招一式无不吸引着他的元力,只一不留神,说不定便被吸干。
还好轩辕辽技高一筹,二人又斗了百余合,只见轩辕辽抓住破绽,一戟横扫而去,狐王本来要打他小腹,但见大戟横来,她招数已然使老,这时不能拆招,只好矮身躲过。若是轩辕辽使得是刀剑一类的短刃,她倒是能躲得过,只是轩辕使大戟,那戟要比他身子还长,狐王一不小心,被戟刮在脸上,面纱登时落去。这时轩辕辽才看得清楚,只见自己身前站着个绝美女子,竟不似人间该有,仙气逼人,不可直视。
狐王一摸脸蛋,但觉微微疼痛,低头看手,竟溢出了血,女人最怕脸蛋受伤,而轩辕辽出手时毫不留情,正戳她痛处。狮王鹰王只见她张个大嘴,久久不能说话,二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小子要完!”
狐王怒极反笑,说道:“好啊,你真是不要命了!”惨叫一声,解开衣带,只见她外衣内内一丝不挂,身上竟长着倒刺。轩辕辽大惊,心道:“这女人怎么”刚想到一半,只见狐王一跃而起,一脚向他踢去。轩辕辽一怔之下,竟没反应过来,被她踢中。还好他元力浑厚,这才没受内伤。狐王招招抢攻,轩辕辽被她压得喘不过气,一来是狐王媚术高深,二来则是她脱衣之后,竟元力大增。
轩辕辽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胸口中了三脚,背后挨了两拳,饶是他元力深厚,却也呕出一口血来。轩辕辽正没奈何,忽听阿阮喝道:“淫**!”又听一声惨叫,正是那狐王发出,轩辕辽大奇,抬起头来一瞧,只见狐王瘫在地上,小腹上汨汨流血,竟止不住。原来竟是阿阮伸手一点,射出一道剑气,刺穿狐王肚皮。狐王倒在地上,张着大嘴,神色诧异,她见阿阮一直被轩辕辽护着,神色总是娇怯怯的,只道不是武者,谁知阿阮竟出手偷袭,出奇制胜,一剑毁了她根基。
那媚术修炼之时,当需吸男人元阳,也就是行夫妻之事,但吸得一人,那人便要脱阳而死,待吸得七七四十九人时,媚术算是小成,吸得四百九十人时,才是大成。狐王一生共吸死男人九百七十五个,阿阮骂她**,倒还真推脱不了。
轩辕辽见阿阮怯怯地抬着手,显然刚才是她出手,不禁又惊又喜,登即搂过她来,问道:“娘子,你怎么”阿阮便即解释。原来她在楚府之时,常和赵飞雁厮混,赵飞雁很喜欢她,便教了她剑气的使用法门,阿阮虽然单纯善良,但学东西却是极快,那剑气口诀晦涩难懂,阿阮竟一学便会,倒让楚枫啧啧称奇。
轩辕辽一怔,问道:“你不是不会武学吗?”忽然想起,那日他与阿阮追逐,自己竟赶她不上,显然是她元力浑厚,然而她却不会招数,再浑厚的元力也使不出来,这么想来,疑惑登时解开。
狐王护着阴处,披上衣服,便要往回赶,只听阿阮说道:“相相公,你快杀杀了她!”轩辕辽点头,然后双脚一磕马腹,纵马上前,一戟刺去。狐王毕竟是武圣级别高手,虽然命门受伤,却还能反击,她凌空挥章,要骚扰轩辕辽,却哪里挡得住?那一掌打在轩辕辽身上不过是挠痒痒,只见他大戟砍去,斩狐王于马下。
狐王人头落地,滚了好远才停下。众人见状,都是心惊,一时间,人声躁动不安,那狮王鹰王更是怒吼一声,便即抢来。刚才二人不出手,是因为轩辕辽为人正直,他二人不忍心杀害,可狐王毕竟是同僚,眼见她人头落地,二人都是愤恨,心下恼怒,便即杀来。
轩辕辽小心翼翼抵挡,尽使柔招,把周身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