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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麻烦。一行走了两三天,才到州府。
州府与青阳郡毕竟不同,乃是州中枢纽,繁华之地。可楚枫却见赵飞并不如何新奇,便问道:“我看你一路上吵闹,就没合上过嘴巴,这会儿已到了州府,繁华之都,你却不说话了。”
赵飞却道:“我只喜欢树林山水,奇松怪石,这州府却有什么好看的地方?青阳郡也都能见到。州府集市能买到的,青阳郡也都可以买到。”
楚枫哑然失笑,一拍她后颈,道:“只你一人古怪!”
诸人找了间客栈住下,楚枫与赵飞到楼下点了些小菜,这才吃了午饭。
这时距离州府比赛还有三天,闲来无事,楚枫便拉着赵飞到处闲逛。
仝州是圣月王朝第三大州,州府极为繁华,楼挤着楼,人山人海,吃的玩的应有尽有。不过楚枫对此并不感冒,他拉着赵飞来到了兵器市场,见集市上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楚枫自然不滞于物,可赵飞毕竟不同。比赛之时,若有件趁手的兵器,战力必然大增。楚枫府上的兵器虽然是由上好铁料打造,可毕竟是管家配置,并不如何趁手。楚枫这行前来,便是要看看能否捡到宝。
他问赵飞:“飞儿,你喜欢什么样的兵器?”
赵飞答道:“自然非剑莫属。”
楚枫来到一家卖剑的店铺,放眼瞧去,都是平常的剑,虽然够锋利,却并不为楚枫喜欢。他问赵飞:“你瞧瞧,有你喜欢的吗?”
赵飞左右顾盼,指着一把长七尺,宽一尺的巨剑,说道:“师父你看,这把剑如何?”
楚枫心知她在开玩笑,笑道:“你若拿得动,便买下来。但可要你自己背着,休想叫我做苦力。”
赵飞扁了扁嘴,又指着一把剑,问道:“那师父你看这一把怎么样?”
楚枫顺着瞧去,见那剑只长一尺多,刃上冒着寒气,似乎是把宝剑。走进了一瞧,却见那剑上满是缺口,显然是已用过多年。他问赵飞:“你喜欢这一把?”
赵飞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它好看。”
楚枫指着那剑,问剑铺老板:“这把剑多少钱?”
那老板却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这把剑不卖的。”
“哦?”楚枫挑了挑眉,问道:“这时为何?”
老板笑道:“这把剑不是我店里的,只是有位朋友,暂存在我这儿,过几天便有人来修理。倒时那朋友还要来取。”
楚枫说道:“那便算了,我本来是很喜欢这把剑,如果你那朋友有意要卖,你便联系我。”他递给剑铺老板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楚府的地址。那老板答应了下来。
楚枫瞧了瞧,见这店里并无其他宝剑,便与赵飞去了别家。
逛来逛去,直至晚间,街上已灯火通明了,可赵飞却依旧没有喜欢的。两人都有些饿了,便找了一家面馆,坐下来吃面。
这时,面还未上,却听赵飞说道:“师父你瞧,那老奶奶真是可怜。”
楚枫瞧去,见角落里蹲着一位老妪,摆着地摊。那老妪裹着破旧的皮袄,满头白发,骨瘦嶙峋,脸上尽是褶皱。那摊子上并不都是兵器,也有许多字画,古董。那老妪从怀里掏出一包牛皮纸,慢慢翻开,拿出一张薄饼吃了起来。
赵飞越看越是不忍,走上前去,在摊子上拿起一张字画。那字画上并无灰尘,很是干净。赵飞问那老妪:“老奶奶,你这画儿怎么卖?”
那老妪道:“这画儿是仿京城刘先生的‘陌上花开’,不值钱的,只要四个铜板。”
赵飞有心救济她,又要尊重她,因此才前去买画。可这画实在太便宜,四个铜板在青阳郡也只够卖一屉包子。赵飞又拦了几幅画,问道:“那这些一共是多少钱?”
那老妪道:“这一幅是周大彤的‘落花有意’,那一幅是丹青生的‘怒涛霜雪’,那几幅我却也叫不出名字了,都是仿的,一起便要二十八个铜板。”
第一百零七章 梅下一枝红()
赵飞问那老妪:“这把剑多少钱?”
老妪说道:“这剑极软,并不适合打斗,只是个花架子,我便卖五个银币。”
按这时圣月王朝的经济状况,一个普通农户一年的收入大概两三个金币,而一把普通的剑,最低也要卖到二十个银币,那老妪虽然贫困,却做的是良心买卖。
赵飞心道:“我若多给,怕着老奶奶不肯要。”正踌躇间,忽有人递过几个金币,回头一瞧,却是楚枫。
楚枫谓那老妪说道:“你这是把宝剑。大概是值五个金币的。”
老妪大奇,问道:“这剑软绵绵的,便是连切菜都嫌它太细,怎么却是把宝剑?”
楚枫微微一笑,拿起那剑,向一旁的大树上轻轻一刺。那剑嗡嗡作响,由直变弯,却直接穿透了树干,竟连声音都未发出来。
楚枫对赵飞道:“你把它拔出来。”
赵飞起身把剑,提起一口气,用力拔那剑,却觉手上毫无滞感,只一拔,那剑竟已出来,赵飞用力过猛,险些摔了个倒栽葱,还好楚枫就站在她身后,见她要倒,伸手扶住。
楚枫道:“你看,这剑大概是值这些钱的,别的东西,我们也不要了。”
那老妪连声道谢,楚枫也十分客气,回头见餐馆里,二人点的面食已经上桌,便带着赵飞回去吃饭。
赵飞奇道:“师父怎知这是把宝剑?”
楚枫微微一笑,说道:“平常的剑,大都质地坚硬,削铁如泥。”顿了顿,又道:“这此剑质地极软,能随意弯折。”说着,他便把那剑掰成一个圆圈。“为师虽然见多识广,却也没见过这等软剑,加之这剑十分美观,这才断定,咱们是捡到宝了。”说罢,把那剑递给赵飞。
赵飞接剑在手,舞了几个剑花,只见那剑在她手中,便如灵蛇一般,如鬼如魅。赵飞越用越顺手,又想起这剑的名字,甚是喜欢,便道:“师父,这剑给我用好不好?”
楚枫笑道:“本来就是送给你的,我早已不滞于物。”
赵飞听了楚枫说得是“送”,而不是“给”,当下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楚枫问她:“这剑可有名字?”
赵飞道:“剑刃上边写着‘江山美人’四个字,想这‘江山美人’便是名字了。”
“唔”楚枫喃喃道。“剑是好剑,确是女人用的。”他哪里知道,正因这剑名中有“美人”二字,赵飞才如此喜欢。
“只是这剑没有剑鞘,倒是携带之时不大方便。”楚枫摸着下巴说道。却见赵飞把剑一掰,卷在了腰上,正好缠了三圈。赵飞笑道:“它既软,我便当做腰带用,对敌之时,便拔出来吓死他!”
楚枫哑然失笑,道:“你却有办法。”楚枫一边吃面,一边看赵飞舞剑,赵飞舞得饿了,便把那剑在腰上缠了三圈,便即坐下吃面。楚枫忽然觉得不对劲,那剑虽然稍长一些,却也不过四尺,可赵飞却能在腰上缠了整整三圈。楚枫心道:“这小子的腰怎么这么细?似乎不像男人的腰。”他上下打量,又觉得赵飞胯骨照之同龄男子,要宽一些,皮肤也嫩了不少。仔细看她的脸,睫毛弯弯,鼻子小巧,下巴尖尖,竟不像男子。楚枫忍不住向赵飞胸口打量,见她胸口稍稍挺起,却并不太大。正要伸手去摸,却想:“他若真不是男子,我这一抹可坏了。”随即又想:“可他若是女子,我早该发现。”楚枫想开口问,却又不好意思,便盯着赵飞,一动不动地看。
赵飞初时并不在意,可楚枫一个劲的盯着她,瞧个不停。赵飞心道:“他看我干什么?”想来想去,恍然大悟:“是了,那剑被我缠在腰上,饶了整整三圈,他心下生疑,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我,这才盯着我看。可我如何说,才能打消他的疑心呢?”
赵飞心生一计,说道:“师父你总是瞧我干什么?”
楚枫搔了搔头,想说什么却并不开口。
赵飞笑道:“师父是不是见我长得不像男孩儿?”
楚枫想了想,点点头。
“哈哈!”赵飞哈哈大笑,说道:“我爹喜欢姑娘,可我娘不争气,偏偏生了个小子,我爹就只好把我当女儿养。我从小都是和女孩儿玩,难免有些女子气质。”顿了顿,又道:“师父若是不信,你摸摸看。”她背着手,挺起小胸脯。她料定楚枫这种榆木疙瘩,绝不会摸,但心里也是忐忑,暗想:“他要是真摸了,被他识破了,那又怎么办呢?”
还好楚枫断然拒绝,说道:“我的确怀疑你是女扮男装,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不再生疑了。”当下楚枫打消疑惑,继续埋头吃面。
赵飞松了口气,可心里又有些失落。她并非不愿承认自己是个女子,只是身份转变得太快,她怕楚枫这死木头接受不了。赵飞只是想听楚枫说出,并不想自己承认。
两人吃完了面,天色已晚,便向客栈走去。正走间,忽见西边一小楼外,站得满满都是人。赵飞好凑热闹,便拉着楚枫过去一看究竟。
那小楼外除了路人,竟都是州府官差,围得里三层外三册。赵飞好奇,便揪住一人,问道:“大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道:“您还不知道哪?今日是咱仝州兵马将军蒋大人的大喜日子,他娶了第十一房小妾。”那人又道:“本来是大喜的,可现在变成大悲喽。”
赵飞大奇,问她:“那又是为什么?”
“嗨!你有所不知。”那人说道。“蒋大人正在喝酒,那娇滴滴的小妾便在房里等着,可谁知蒋大人还未一品芳泽,却给那‘梅下一枝红’捷足先登了!”
楚枫也大感好奇,问道:“那‘梅下一枝红’又是何人?”
那人道:“那是个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只不过原来他在靖州作案,可谁知他竟流窜到了仝州,竟祸害到蒋大人家里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 州赛()
楚枫心里却是极恨采花贼。平常贼人,只谋钱财,往往偷盗得手,便即离去。可采花贼毕竟不同,下手的对象或是黄花闺女,或是美貌少妇。要知这时代,虽已经不太重礼教,可毕竟贞洁被辱,那些女子往往会自尽。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妻儿?那些个被采花贼惦记上的,大都家破人亡。
那采花贼如今正在蒋大人小妾的房内,屋外的军士怕他挟持人质,这才不敢妄动。可府邸却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这么耗着,那采花贼终究难免落网。
府外人头攒动,议论纷纷,都在说那采花贼似乎很有本事,有飞檐走壁之能。楚枫对此并不在意,他心下已有计较,定要留下那贼。等待多时,却不见那贼人出来。毕竟有人质在内,官军不敢激怒那贼。军官们正在商讨办法,却听府内一声巨响,从二楼窗内跳出一人,他跃到树上,脚尖轻轻一点,便如飞燕回廊,向天上飘去。
那人哈哈大笑:“凭你们这等三脚猫功夫,却还留不住我,青山不改,我去也!”语气高挑,嚣张至极,丝毫未把官军放在眼里。那些官军虽然都是好手,可学得都是长枪大戟一类的破阵招式,若是论脚力,无一人是那采花贼的对手。
楚枫见状,微微一笑,大喝道:“无耻贼子,留下吧!”他手一指,射出一道剑气。那剑气气势惊人,一剑刺出,颇有石破惊天的气势。那采花贼只觉胸口一凉,便即掉在了地上。
人群中连连惊呼:“好功夫!”
“这是哪位高手出了这口恶气?”
“好!好气魄!”
楚枫身边的人却都看得一清二楚,都是两眼放光,心里佩服。众人你传我,我传你,京竟把楚枫围在了中间,隔了好一段距离。楚枫也未曾想到,自己随便出手打发了一个小贼,竟有这么大的反应。
官军见那贼子落地,便去捉拿。谁知那贼人却已摔成了肉酱,脏腑从胸口破洞中冒了出来。为官的群众见他死相极惨,虽心中不大舒坦,可大多数都拍手叫好。
官军头领走到楚枫的面前,抱拳说道:“多谢先生出手相助,这贼人虽然嚣张,却也有几分真功夫,若只我们官军在场,真未必就能留得住他。”
楚枫笑道:“哪里哪里,我生平最恨采花贼,今日叫我遇上了,出手就重了一些,倒是没能留个活口给蒋大人发落,还请多包涵。”
官军头领道:“好说,好说,还请先生与我前去面见蒋大人。”
楚枫答应了下来,便由那头领带路,与赵飞去了蒋大人处。这时蒋大人正在屋中破口大骂,所谓头上带绿,说得就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手握重兵的男人,居然被别人睡了老婆,当真窝囊至极。
一众军官素知他脾气,发火之时,谁也拦不住,因此都不敢上去劝慰。蒋大人见手下一个个都低着头,也不说话,更是火冒三丈,便前去一一找茬,要出了心里这口恶气。正此间,却有一军士通报,蒋大人听完,登时说道:“快有请!”那军士领命退下。不一会,却见楚枫与赵飞走了进来。
蒋大人只见楚枫身材魁梧,高鼻深目,不怒自威。又见赵飞眉目如画,都是一表人才。”
楚枫道:“青阳郡虎卫军统领楚枫,拜见蒋大人。”
蒋大人笑道:“小友不要客气,叫我名字蒋昆便是。”顿了顿,又道:“多亏小友及时出手相助,倒是还叫没我这老脸碎得稀巴烂。”
楚枫道:“哪里的话,大人不怪我没留活口就好。”
“这位先生是?”蒋昆瞧着赵飞,问道。他虽心知赵飞女扮男装,却不点破。
楚枫道:“这位是我徒弟,姓赵名飞。”
“蒋大人好。”赵飞轻轻一礼。
蒋昆道:“你好。”心里却想:“这姑娘长得真是漂亮,却不知道是这位的什么人?他说是这人是他的徒弟,看他的神态,似乎不知这人是个女子,倒也奇了。”他又道:“楚老弟快坐,别再站着。”
楚枫便于赵飞坐了下来,与蒋昆说着客套话。
一军士端着茶,走了进来。楚枫还未喝茶,便闻清香四溢,他才只一闻茶香,就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暖洋洋的。显然那时上好的茶叶,又兼有上好的水,才得泡制。楚枫品了一口茶,入嘴极柔,满口留香。
楚枫与蒋昆聊了许久,但觉相见恨晚,那蒋昆也直言道:“以后若楚老弟有事,便来这招我便是。”楚枫与赵飞告了辞,便回到客栈中休息。
终于等到了比赛,楚枫与赵飞早早前去,却见人山人海,竟无落脚之地。州府是整个仝州的贸易中心,南来北往的过客,凡是能赶上这十年一度的大会,都来一瞧究竟,场上能有空余的地方,便是怪事了。
师徒二人报了道,便在台边等候。这州府毕竟不是青阳郡,楚枫师徒在这既无朋友,又无亲人,自然被排到了后边。好在州府的演武场足有二十多个,不似青阳郡,寥寥无几。楚枫虽被排在第九十位上场,却也不觉如何难过。
看了前几场比武,楚枫便对赵飞道:“飞儿你务必要当心,这间遇到的选手,都是青年俊杰,不容小觑。”
赵飞道:“徒儿知道了。”赵飞被排在第六十七为,要比楚枫早一伦上场,她刚要跳上台去,却听道楚枫嘱咐道:“飞儿不可逞强,若敌之不过,认输便是,千万别伤着自己。”赵飞听罢,心中满是欢喜,心想:“他是在关心我吗?”
她一跃至擂台,抱拳道:“青阳郡赵飞,这厢有礼。”说着,作了一揖。
对手一袭玄色短衫,是个精壮少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