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枫心道:“果然做了缩头乌龟。”他摆了摆手,招过虎卫军一头领,道:“你带兄弟们在这儿骂阵,越难听越好,骂得他们出来,我便有计较了。”那头领心领神会,点了几人,似乎正是军中骂手。那头领带队到了护城河下,破口便骂,后边的几个军士骂的更加难听。那山大王家里的男女老少,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个遍。可城楼上也只骂了回来,一味放箭,也不开门。
楚枫又道:“骂他们的压寨夫人。”
那几个骂手一听,便转口骂起压寨夫人。自古至今,骂男人不过是骂其家中女眷,可这几人骂起女人来,当真是满口污言秽语,无所不用其极。连楚枫自己听了,都觉得脸上挂不住,心想:“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赵飞此时更是羞得满脸绯色,连耳根都红了,却又忍不住想笑。她本是女孩子,少时家境优越,就算到了山寨也不曾听过这些污言秽语,今日一闻,真是“大开耳界”。
楚枫这招果然管用,过不多时,吊桥便开,一女子手提大刀,纵马而出。
楚枫大吃一惊,心道:“好一个英气的美人!”只见那女子面若桃花,肤若凝脂,虽面带怒意,却更添几分英姿,其时夕阳如血,辉映双颊,艳丽不可方物。她身披亮甲,头戴紫金束冠,腰悬宝剑,真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那些虎卫军骂手一见其人,竟连楚大人交代的骂人任务都忘在了脑后,一个个儿显然是看得痴了。
赵飞揪了揪楚枫的衣袖,说道:“是了,这便是那压寨夫人。”
那压寨夫人满脸怒意,喝道:“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城下骂我?”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真天籁也。扭头便见那些军士,她咬牙切齿,两眼喷火,身上元力散出,一时间尘土飞扬。
楚枫心道:“不好,要快些去救!”谁知那女子竟破口大骂。她骂得更加难听,连这些资深骂手都被骂得老脸通红,哑口无言。场面十分诡异,这美得像天仙一般的人儿竟满口脏话,骂得百余爷们毫无还口之力。
赵飞见状,哈哈大笑。楚枫一脸黑线,心道:“真是失策!”便即走上前去,喝道:“来者可是天云寨夫人?”
那夫人张口便骂:“正是老娘!你他娘的又算是哪个乌龟王八蛋?”
楚枫便道:“乌龟王八蛋便是我,黑风寨三当家的,上李下三是也。”
那女子本一肚子怒气,听了这话,不禁转嗔为喜,掩嘴浅笑,道:“那不知乌龟王八蛋来我天云寨有何贵干?”
楚枫看得痴了,只觉世间貌美女子有的清纯有的妩媚,可眼前这人,浅笑之时,却是清丽中带着三分妩媚,只觉“倾国倾城”一词再合适她不过。也多亏楚枫元力浑厚,转眼便不再去想,他说道:“夫人这天云寨四处劫掠,却抢到我黑风寨手里了,我等费尽心思劫了三千金子,你等却半路杀出,给抢了去,叫我兄弟们喝西北风,是也不是?”
压寨夫人说道:“同行之间,你争我夺,也是难免。”她心道:“我四处劫掠惯了,说不定哪时便抢了他黑风寨,那也说不定。”
楚枫道:“我此番来便是向贵大王讨个公道。”
“抢来了便是本是,你却来讨个你娘皮的公道?”那压寨夫人又骂。“若你们这些乌龟儿子这时转身下渗,老娘也不计较,这便放你一条生路。”
“我若不走呢?”楚枫神色一凛,冷声说道。
“那便休怪你姑奶奶刀下无情!”压寨夫人大喝一声,纵马上前。
那刀长九尺,刃上纹有青龙,那马跑动时,泥土深陷,那压寨夫人娇滴滴的,并不多重,显然是这口大刀极沉。
那压寨夫人运足元力,举刀砍来,带着呼呼风声。她见楚枫避也不避,心道:“这人也太傲慢。”她元力一走,只见刀现青芒,传出阵阵龙吟之声,忽而化作青龙,张口咬去,气势豪迈,石破天惊。
后边的赵飞站立不住,向后栽道,却叫虎卫军扶住。
城上喽啰纷纷喝彩,城下虎卫军却心里忐忑,都想:“这压寨夫人好猛的刀法,若是换了我来,怕是招架不住,要横死当场了。”
楚枫负手而立,见青龙袭来,已至眼前,却不慌不忙,抬起手来,轻轻一捏,那青龙便烟消云散。众人大哗,只见楚枫只用一手便夹住了那刀。
要知这起马刀最难防,两军对垒之时,往往武将现行过招,使刀的武将往往第一刀下去便旗开得胜,而若一击不成,后面的刀法就显得笨重了。
第九十四章 忠烈的夫人()
楚枫本可用剑气杀她的马,可他见那马通体红毛,并无杂色,应是一匹宝马,想是那压寨夫人心爱之物,如此便不忍杀之,放她回寨了。
虎卫军见楚枫神勇,纷纷喝彩,士气大涨。天云寨的喽啰却士气跌落,吊桥紧闭,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是夜,虎卫军便在山腰上安营扎寨。楚枫恐天云寨劫营,便安排夜哨,轮流换岗。楚枫安排已了,便带着赵飞绕道后崖,自峭壁间飞身入寨。赵飞曾在天云寨住了不少时日,楚枫便叫她带路,避开喽啰,一路潜至压寨夫人窗下。
楚枫只听得屋中一男人说道:“好老婆,莫要生气了,来,喝几口汤吧。”压寨夫人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我险些丧命,你却躲在寨中与野女人厮混,乌龟王八蛋你莫要碰我,快滚!”
楚枫心道:“这男的应是山大王了。”赵飞强忍着笑,在楚枫耳边低语:“师父也是那乌龟王八蛋哦!”楚枫嗔道:“飞儿不要胡闹。”赵飞嘻嘻一笑。
又听屋中山大王说道:“好好好,我是乌龟王八蛋,好老婆,乌龟王八蛋贪生怕死,惹你生气了,是乌龟王八蛋不好。”压寨夫人骂道:“你说什么好听的都没用,你快些滚吧,再不滚老娘一刀劈了你!”只听屋中传出碗碟破碎之声,乒乒乓乓,显是那压寨夫人发火,正在乱摔东西。不多时,那山大王便狼狈跑出。楚枫见那山大王很是肥胖,像个肉球,小眼咪咪着,鼻子和嘴巴被脸上的肉挤在一块,倒是憨态可掬。
赵飞嘿嘿一笑,吹起如兰,在楚枫耳畔说道:“那山大王就是这个模样,终日大吃大喝,不过是个酒囊饭袋。”
楚枫把头挪开,故意离她远远的,怪异地瞧着她,心道:“这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待山大王走远了,就带着赵飞跳进屋中。
压寨夫人坐在床边,满面泪水,正唉声叹气之间,忽见两人破窗而入,正欲呼喊,却见楚枫一指点来。压寨夫人反应也快,急促间一拳打出,却叫楚枫轻松化解开来,然后给点了穴道。楚枫伸出手指“嘘”了一声,然后说道:“夫人不要呼喊,我并无恶意,只有些事情要和夫人商量,这便解开夫人的穴道。”说罢,伸手一点,解了穴。
压寨夫人心想:“这人出手便能制我,我即便是张口呼救,可就凭寨中的这些个酒囊饭袋,谁又能拦得住他?”他往后挪了挪身子,问道:“你深夜来此,有什么事儿?”
楚枫从怀里摸出一块腰牌,扔了过去,反问道:“你可认识这个?”压寨夫人一瞧,那腰牌金光闪闪,似是纯金打造,当下职业病发作,不自觉便咬了一口,要试试那腰牌是否由真金打造。楚枫一脸黑线,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是叫你看那上边的字,不是给你炫富。”
压寨夫人心知职业病发作,颊现红晕,美艳不可方物。她定睛一看,只见腰牌上刻着“虎卫”两个大字,颇为差异,问道:“你们是虎卫军的?”
楚枫点头道:“不错”。
她叹了口气,半晌才道:“原来你要钱是假,剿匪是真。”又问:“你是来抓我走的吗?”
楚枫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我觉得你并非恶心,因此前来招安。”
压寨夫人忽然柳眉倒立,俏眼一蹬,喝道:“你想也不要想,我就算是叫你杀了,也绝不投靠官家!”
楚枫嘘地一声,回头瞧了一眼,见屋外并没有人,这才说道:“我见你年纪轻轻就能修炼到大宗师的境界,因此想招为己用,不瞒你说,我并不叫李三,我姓楚名枫,是青阳郡的虎卫将军。”
“楚枫?”压寨夫人想了想,忽然道:“哦!你是楚枫!不认识!”
赵飞掩嘴偷笑了半天,瞧楚枫时,见他神色尴尬,有气也发不出。
楚枫知她在占些口头便宜,眉头一皱,问道:“你这般本事,就甘愿留在山上当一辈子压寨夫人?何况我看你丈夫并不是什么血性男儿。”
他这么一说,压寨夫人登时便怒火中烧,她挥动双掌,一齐劈去。嘴里还骂道:“臭不要脸的王八蛋,我叫你骂我丈夫!”龙吟阵阵,劲风虎啸,赵飞只觉那不大的手掌仿佛是两个龙头,掌未至,势却已经到了。
楚枫叹了口气,伸出一指轻轻点在了压寨夫人掌心的“劳宫穴”上,压寨夫人便即瘫倒在床。
“我并非是要侮辱你丈夫,可我刚才已听到你二人说话,你丈夫的确窝囊。”
压寨夫人恨恨道:“他便是窝囊也轮不到你这龟儿子来说,我自可去骂他。”
楚枫不理他,只说道:“我也知你天云寨偷养军队,就算我不来剿,迟早要有别人来杀你们,倒不如跟我下山,谋个正当差事。”
那压寨夫人“呸”了一声,骂道:“他娘的,我夫妻二人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个不长眼的来了,管他龟儿子有命来没命走。”又想:“又有些吹牛皮,我却连眼前的家伙都打不过,更不要说是大军来攻。”
楚枫心生一计,奸笑道:“你丈夫如此之人,你却还要袒护他。这又是何苦?倒不如去杀了他,从了我,我英雄了得,管教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你觉得如何?”
压寨夫人破口大骂,甚是难听,只道:“狗儿子!龟儿子!无耻之徒!他便是猪,是狗,我既嫁了他,便也随了他,要我背叛,想也休想!”说罢便要撞墙自尽。
楚枫急忙拦住,安慰道:“夫人不要生气,我方才言语一试,只为看你为人,现在看来,你如此忠烈,我更是要留你活口了。”他心里赞叹:“真是个忠节烈女!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楚枫微微一笑,心想:“这女人性烈,硬的不吃,我便给她来写软的,万不能威胁他。”说道:“夫人想想,我今日本可杀你,但手下留情。夜里也并不来劫寨,为的便是能兵不血刃,招安你等。因此今夜偷偷跑来。”
第九十五章 我是南主绝()
压寨夫人低头不语,任楚枫说破了嘴皮,依旧不理他。
楚枫见她柴米不吃油盐不进,也极为无奈,甚至想一拳把她打死,可又对她的忠贞很是敬佩,不愿失去良机。可显然二人已然谈崩了,楚枫只得抱拳告辞。
正踌躇间,却听赵飞说道:“师父若要招安,只需找那山大王一谈,便即成事。”
楚枫大奇,道:“这是为什么?”
赵飞浅笑,说道:“哎呦!师父你怎么这么笨?你想想,那山大王虽是个酒囊饭袋,却能把娇滴滴的夫人娶到家里,还叫她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如此说来,他一定有办法说服那夫人。”
“是啊!”楚枫恍然大悟,笑道:“我这回倒是以貌取人了,多亏你提醒我。”他轻轻地拍了拍赵飞的后颈,佯怒道:“可你这小鬼头也忒没大没小,该打!”
赵飞一吐舌头,笑道:“师父不是相中了那夫人了吧?”
楚枫微微一笑,道:“我只敬佩她忠贞,是个巾帼女儿,何况师父我也是有些底线的,有主儿的干粮咱不能碰。”
“那没主儿的呢?”
楚枫道:“那也要看那女子人品相貌如何。”
“若是相貌姣好,人品又佳的姑娘,是不是便招师父喜欢了?”赵飞眨着大眼睛问道。
楚枫哼了一声,佯怒道:“就你多事。”当下不再回答她,只叫她带路,一路上赵飞叽叽喳喳,就快要说炸了楚枫的脑袋。
二人偷偷潜入大厅,却见那山大王正独自喝酒解闷儿。楚枫走上前去,瞧了半天,他竟浑然不觉。还是楚枫心善,拍了拍那山大王的肩旁,这才叫那山大王回头。
那山大王只觉肩上如有山压,动弹不得。楚枫抬起手,见他一个大跳,向后退了好几步,却由于肥胖,站得不稳,竟摔倒在了地上。
楚枫暗暗发笑,心道:“真是夫妻互补,这人哪有山大王的样子,如此我当恐吓他。”
那山大王却想:“这人看起来不好惹,我且先稳住他,到时却把老婆喊来。”
楚枫扔出腰牌,那山大王伸手一接,,咬了一口,点头说道:“十足真金。”楚枫心道:“果然是夫妻!”他冷哼一声,说道:“你看看那上边写的是什么。”
山大王赔笑道:“我我不认字。”
楚枫一脸无奈,只得自圆其说,道:“这是虎卫军的腰牌,我乃青阳郡虎卫军统领,楚枫。”
那山大王小眼一睁,问道:“您就是横扫青阳郡各大家族的那那个楚大人?”
楚枫道:“正是!”
山大王心道:“坏了!这小子我早有耳闻,几大家族无一是他敌手,那刘家更是惨遭灭门之祸,就算我老婆来了,怕是也对付不了他,还是不要惹他的好可他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便即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也不知楚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楚大人可想吃些什么?小的寨中颇有写山珍,这便吩咐喽啰生活做饭,为楚大人接风。”
“那倒不必了。”楚枫道。他心想:“这人看似窝囊,实际能屈能伸,若留下,今后或有大用。”瞧了眼赵飞,心道:“我这小徒倒真是聪明。”
楚枫坐下来,笑道:“你也坐吧。”
山大王心里虽然忐忑,脸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只把楚枫当做远道而来之客。他边斟酒边道:“大人尝尝我这青阳红槐!这可是青阳郡红槐酒庄二十八年的陈酿!”又问道:“楚大人前来,是有什么公事要办?”
楚枫道:“确有公事要办。”喝了口酒,只觉入口香醇,回之有味,当下赞道:“好个青阳红槐!好酒!”那山大王有给赵飞斟了酒,赵飞只喝了几口,便咳嗽不止,只道:“这东西好苦!”
楚枫笑道:“你以前没喝过酒?”
赵飞呛得眼泪直流,说道:“那时太小,我娘不许我喝。”
楚枫转头谓山大王道:“你可知道,今日在寨前骂阵的便是我了。”他见山大王脸色不对,先声道:“你可知我为何而来?”
山大王赔笑道:“在哪不知。”
楚枫把酒一饮而尽,道:“我听说你山寨私自练兵,这可犯了法,如此便来剿了你。”
山大王冷汗直流,过了半晌,叹了口气,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唉,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那其实并不是什么军队,只是我为了讨好我老婆,花钱抓来的小孩儿而已。我老丈人是将军,老婆自小在军中长大,每日练兵已习惯了。她嫁过来后闷闷不乐,我便买了些小孩儿供她过把瘾罢了。”
楚枫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夫人作风硬朗,不似寻常女儿家。”又瞧了瞧赵飞,却见她也在瞧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心下明了:“是了,他一个小孩儿,就算再聪慧机敏也绝计不会料到这其中的蜿蜒曲折。”他说道:“可你总知道,你一介山贼,市井之徒,甿隶之人,就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