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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且、严颌带着骑兵冲锋陷阵闯在最前面,指挥着骑兵远远抡起滚刺向前甩出,滚刺带着重量、惯性和刺尖,重重地砸在了外层盾牌手,立即将阵法外层的士卒击得溃散,抱头鼠窜,不堪一击。
刚一交锋,赵兵韩兵纷纷倒退,根本不是项军精锐的对手,周围的以军见项军轻骑如此勇猛,迅速后撤,不打先逃,完全失去了控制,阵法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项羽带军杀入了敌阵吼道:“挡我者死,龙天羽,快快滚出来!”
范增在远处望见项羽带兵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大喜道:“天助我大楚也!来人,击鼓吹角!英布、章邯两位将军速带五万人马从两翼出击,包抄盟军逃窜的人马,乘胜追击务必将五国义军围堵斩杀!”
英布、章邯也兴奋道:“遵命!”
战鼓雷动,长角争鸣,英布、章邯带领陆渐离、秦剑英、聂辉、张曜等猛将以及五万人马分成两股,从左右合拢杀去,全面反扑盟军溃兵。
前方的楚军轻骑兵所向披靡,雷霆之速击溃了盟军第一层防线,八卦阵外层立即破掉,各国义军士卒立刻逃命丢兵卸甲往后面跑,紧接着到了第二层阵线,盾牌矗立在地,后面依旧有弓弩手朝着楚骑兵乱箭射出。
项羽见前面盾牌严密,冷箭嗖嗖,防守很强,高喝道:“儿郎们,冲上去!”
严颌率领着数百名冲锋死士纵马飞扑上去,打算用马蹄去践踏铁盾后面的敌兵,谁知道战马飞蹬过去,前蹄刚一落地面登时踩空,落入了陷马坑中,“扑哧扑哧…”许多倒插立在坑内的长枪锋尖连人带马直接都穿透了。
第五章 屠戮战场
楚军势如破竹,直接攻破了盟军外层盾甲防线,这招反其道而行之,似乎很有道理,不按常理出击,反而受到了奇效,重搓了八卦外阵,赵军与韩军立即溃败,论单个作战能力,五国九路人马怎会是凶猛的楚兵秦卒的对手!
然而,就在楚军乘胜追击的时候,很快遇到了盟军第二层防御。
严颌指挥着数百名冲锋死士飞马冲上,本想着要用战马和身躯来破开防御,谁知近百死士连人带马掉入了陷马坑内,变成了真正的死尸。
怎么会这样?军阵中怎么会有地坑倒刺的伏击?
正当龙且与严颌在最前面发愣的瞬间,忽然盾牌双双交错分开,露出了一半的缝隙,弩箭齐发,龙军精锐手中持着的连弩,可以不必射一箭上一次弦,十二支弩箭装在弩机下面的盒内,由卡槽不断上弹到位,如手枪打子弹一样,唰唰唰一瞬间猛射出去。
楚军前面的骑兵措手不及,明中箭者纷纷跌落马下,就连严颌左臂也中了箭。
一番弩箭突袭,让楚军伤亡一两千骑兵精锐,被迫退后数丈用手盾挡住。
陡然……盟军弩箭停止射击,第二层防御的厚盾又重新合拢。
“楚军太多了,撤!”龙军一支五千人的分队,立即悄悄后退。
项羽、陈平、滕源三人带兵杀来,与龙且的人马汇合,中间缓了一缓,后面章邯、英布带的人马也从两翼杀来,与两侧是魏军与齐军交战,立即打得盟军抱头鼠窜。
“哈哈……痛快啊,继续追击!”英布与章邯合兵后大笑,紧随正面主帅而来,陆渐离、秦剑英、聂辉、张曜等猛将身手都不凡,上了战场一个不弱一个。
项羽吼道:“合兵之力,正面进攻,杀入军营,活捉龙天羽和淳于腕儿!”
“杀啊……”呼喊声冲天而起,铁蹄踏在地上轰隆隆地震响,冒着箭雨的威胁,向第二层防御阵杀去,攻破了盟军立下的厚盾牌,却见龙军已经慌忙撤退,并不抵抗。
“哈哈~~盟军已经溃不成军,什么八卦阵,还不是被咱们给破了。”项羽雄心壮志,视敌兵如蝼蚁,手中方天画戟横立马前,拍了拍腰间的霸王刀,势要斩下龙天羽的首级不可。
龙且派人给严颌拔箭上药,愤然道:“不多杀盟军,难消心头只恨。”
项羽听到他的话,点头道:“龙且,你带一万轻骑开路,英布、章邯带大军随后杀来,本将坐镇中央,指挥四面进攻,今晚要将盟军一网打尽,全部歼灭!”
龙且提着长戈,斗志昂扬地拱手领命,立即叫吼亲兵,点拨十个轻骑方队,每队一千骑,快速追击前面逃窜的燕军和龙军。
项羽见先锋骑兵出击后,立即喊道:“兄弟们,今日大破盟军为江东子弟报仇的机会到了,跟我杀过去,屠戮这群散兵游勇!”
“杀!杀!杀!”士气高涨,战意直接推向巅峰。
陈平眉头一皱,忽然向项羽说道:“前面会不会有诈,按理说盟军的阵法精奥,不会这么容易被击破,即使落败,龙军也不能不战而逃?”
滕源则不屑一顾道:“明明是阵法被咱们攻破的,盟军已经完全溃败了,兵败如山倒,在这种情况下,换成谁也不可能力挽波澜,陈将军多虑了,若是被龙军吓怕了,可以在此等候,由本将带兵冲杀。”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陈平也是为了大家好,与龙天羽作战凡是谨慎的好!”陈平似乎另有自己的想法反驳道。
“两位不必吵了,战机时不再来,咱们就要抱着必死决心,才能彻底击垮盟军,准备追击!”项羽军前喝道,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当机立断,堵上一回了。
一万五千骑兵继续杀向盟军的军营,而后面的章邯、英布也带兵增援过来,全线进攻盟军刚刚建好的营地,在这种一面倾倒的局势下,就是战国四大名将都在,也未必能有什么作为了。
这一场争斗,楚军真的能取得胜利吗?
军营内五国九路的人马已经撤退,只有龙军三万精骑在阵营中抵挡。
虞子期、樊哙、灌婴、彭越四大将领横抢立马留守军营抵抗着楚军先头部队,刚一交锋,纯是以硬碰硬,彼此精锐的骑兵终于再一次真正地交手啊!
一时间刀枪剑戟混乱地,厮杀声大作,越来越是惨厉、顷刻间传出阵阵临死前的呼叫,月光照耀之下,双方忘乎生死的恶斗,由于龙军与项军的骑兵是所有义军中最精锐的,针尖对麦芒,场面更是激烈,血肉横溅,惨不忍睹。
樊哙与龙且激战在一起,招招刚猛沉稳,十几个回合间,棋逢敌手,难分高下,虞子期与灌婴、彭越各带兵挡住了楚军的进攻,硬生生不让项骑兵跨前半步。
项羽从几十丈外陡然看到了龙军骑兵,顿时大喜,高吼道:“西楚霸王在此,谁敢与我一战!龙天羽……滚出来!”
英布、章邯、陈平、滕源、陆渐离、秦剑英等将领和士卒如潮水决堤般冲入楚军大营,战斗到达了高潮,所有将士的热血都沸腾了。
远处山坡,淳于婉儿正恬静地坐在方椅上,看着远方的鏖战,心中悱恻,战争虽有一时的胜败,但是都以上万白骨为代价,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换取主帅的荣耀和利益,到头来,白骨成堆,谁又是真的胜者?都输了。
她的身旁,停留着数十骑,依次为张良、夏侯婴、赵歇、吴芮、共敖、魏豹、韩广、田荣、臧荼等人都在。
这些义军主要将领望着远处营地的厮杀,都大吃一惊,眼前就是一个大屠杀的修罗场,哪一方的士兵也不后退,就是死也可以如此壮烈,厮杀声和惨叫声远远传出,令人毛骨悚然。
夏侯婴忽然朝着淳于婉儿道:“正如主帅所料,楚军已经全部入瓮,是时候反击了。”
淳于婉儿点了点头,说道:“传军令,前线后撤,火烧楚骑兵!”
难道这一切玄女早有预测吗?
夏侯婴微笑道:“得令!”转身策马驰出,一边飞奔一边挥动手中令旗,所过之处,战鼓立即敲响,号角吹动,正式启动暗伏计划。
虞子期、灌婴、彭越等将士听到后面信号响起,不再恋战,立即命令全线撤出营地,刚才还在恶战誓死不退半步的龙军士卒在此刻形成大反差,马上掉头就跑,行动迅如奔雷。
樊哙正斗得兴起,听到鼓声也只好收起性子,哈哈大笑道:“痛快啊,可惜老子要回去保护主公了,来日再与你这匹夫大战三百回合!”也不等对方回话,虚晃一矛,掉头便逃。
楚军将士更认定了龙军精锐是在拖延时间,掩护主帅及其它义军撤退而断后的,哪里还想别的,猛夹马腹乘胜追击,要先歼灭龙军这支精锐部队。
忽然~~~
营地边缘绊马索和刺板的机关启动,楚军刚追到营地后方栏杆处,稀里哗啦扑通载到一片,跟着地上刺板反挑过来,冲在最前的楚骑兵连人带马被扎个稀巴烂,血肉模糊,由龙军撤走前开启机关的倒刺护栏挡住了楚军的前行,跟着漫天箭羽燃烧着火光射入了营地内,点燃了军营随地堆放好的薪柴和油脂、高纯烈酒坛,整个营地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第六章 火烧骑兵
营地内设下人易燃的薪木、树木油脂和特殊药粉,被箭火点燃,整个营地立刻火光冲天,迅速蔓延了军营每一角落,由于刚才楚军一味地冲杀与龙军死战,根本没注意营地的布置,大火一起人慌马惊,相互冲撞四处逃窜。
这营地按照淳于婉儿所画的八卦九宫图布阵设计,营帐一旦起火,更难分辨方向,而且实现都已设置好营帐之间的距离和易燃物的存放,这股火焰点起,立刻军营燃沸起来。
营地周围被绊马索、倒刺护栏包围着,事先用绳索结成机关,等龙军撤出的瞬间,断后的人立即斩断了绳索,启动绊马索等障碍物的机关,这样一来,阻挡了楚军的去路,四周火龙张牙舞爪吞噬着楚军的骑兵和大部人马。
“快撤……原路撤回!”项羽及其它将领见大事不妙,立即暴吼道,面对大火这等自然神兵,不是个人武力能解决的,都是凡躯之身,谁也不是百炼不化的神仙!
轻骑兵机动性好,立刻掉头朝着后面猛冲,有的撕扯衣袍的棉布捂住了鼻子,免得被烟熏倒,大火之中,通常被烧死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先缺氧窒息或烟气中毒休克后,才被烧到的。
“啊…”楚军撕心裂肺的惨晚叫声从营地中传出,如鬼哭狼嚎般十分凄厉,尤其是浑身着火的士卒哪个痛苦劲儿,一时间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得被人一刀了却性命,免得如此痛不欲生。
原本漆黑的夜空被营地的火海辉映得如白昼一般,这里正发生着人间惨剧。
远处各义军首领见状都麻木了,如此战争手段出人意料,此刻,没有人敢怀疑婉儿得智慧和计谋了,这场鏖战若是正面交锋,肯定不是楚军对手,如此一来,不费多少周章引地入瓮,以火攻破敌精锐,实在太高明了。
淳于婉儿看着营地的火光,神色黯然,并没有因伏击楚军成功而高兴,她要不是为了帮助丈夫早已一统天下,免得百姓遭受战乱之苦,才懒得管世间权利争斗,此刻心中幽幽轻叹:“这次杀气太重,上万生灵涂炭,都要归咎我淳于婉儿身上,日后必遭天道孽责,唉,为了相公,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古霸业功成万骨枯朽,西周姜尚助武王伐纣,应杀劫同样双方死了很多人,后来还不一样封神得证仙位,可见王道既是天道。”
这次淳于婉儿派人搭建营地时候,猜测项羽的脾气必然等不及,以范增、陈平、章邯等人辅佐,楚军说不定会铤而走险,出兵偷袭,先头正面被阵法灭了锐气,以范增等人之能定然会想到从侧面突破,因此临时下令将士挖坑陷壕布下第一层外防线,并再营地巧计设局。
楚军后方范增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很多很多的士兵被火舌吞噬了,老泪横秋道:“淳于婉儿,你这妇人太毒了,上万的江东好儿郎啊,都死在你的毒计之下,苍天啊,既生增还生婉?既生增还生婉!!”
“亚父,我们上前接应吧?”
范增冷静过来,挥手喝道:“不!全军原地把守,以免盟军乘胜追击,我们既然今晚袭营失败,不可再乱阵脚,备战,快备战!”
“遵命!”剩下了三四万人马登时剑拔弩张,准备迎挡追击的盟军。
火海如潮沸腾,炽热的温度烤得将士惊慌失措,手握着长戈不知向何处逃。
陈平蓦然道:“不要乱闯,我们必须尽快撤出去,我记着来时得路,大伙跟着逃出去,快!”陈平也是仅此范增得人物,对五行奇术谋略计策都有翻阅,在某些方面还有犹有过之,只是阅历尚浅不如范增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而已,危机时刻,一马当先带领着将士往回冲去。
项羽当机立断,吼声如雷:“儿郎们,跟我撤!”震慑住惊慌得士兵,轻骑兵和步兵抱团,蜂拥后撤,不时身旁传出烈火焚身得残呼,听得众将士毛骨悚然,由于营帐范围有限,一阵疾奔冲出了辕门。
逃出后的将士脸色熏得漆黑,蓬头散发,盔甲破破烂烂,如同乞丐一般,但是许多士卒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捡回了一条命。
项羽掉马转头,望着身前的火海,暗叹一口气,终于想通了带军打仗光有勇猛是不行,智谋同等重要,难怪母亲一直以来都让自己学习兵书战策,当时还觉得那些计策纯属纸上谈兵,此刻吃了亏,才觉得古代兵法大家并非无的放矢啊。
这时从火海中逃出的士兵越来越多,项家精骑相比之下损失最少,这与战马和训练分不开,其余楚军也逃出了两三万人;有的已经开始在救火了,项羽等将担心盟军会从南北两侧绕过营地反扑过来,不再停留,下令全线撤回鸿门。
范增与项羽汇合后开始整队回防,这一战损失最精锐的轻骑兵八千多人,步兵伤亡近两万,不但士气大受影响,兵力也严重受损,灰头土脸退守鸿门。
众将士心中都很明了,这场破阵斗智,军师范增又输给了敌将玄女淳于婉儿。
就在楚军全线撤退时刻,忽然后方盟军彪出一支骑兵,带头四人正是虞子期、樊哙、灌婴、夏侯婴四大干将,其中灌婴吼道:“项羽小儿,我家淳于主帅送你十六个字,请笑纳。”
身旁龙军士卒憋足了劲儿,齐声喊道:“西楚霸王,反复无常;有勇无谋,贻笑大方!”
“哈哈~”樊哙大笑一声后又说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竟敢与我家主公争夺天下,简直不识时务,终有一天,我樊哙会第一个带兵冲杀过去,活剐你们这些鸟人!”
夏侯婴低声道:“淳于主帅有令,不可激得项羽太过,否则说不定他狗急跳墙,做困兽死挣,此刻还不宜与楚军两败俱伤,白让咸阳秦朝廷坐收渔人之利。”
虞子期叹道:“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重挫楚军,形成三足鼎立得局面,借此相互牵制,这样好利于主公咸阳之行,心思太缜密了,现在虞某对淳于主帅得谋略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灌婴、樊哙、夏侯婴三人一齐瞧着虞子期,惊讶道:“你才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我们早就八体投地了,哈哈~~”
“我们回去复命吧。”
樊哙有点不甘心道:“真的不去乘胜追击楚军了吗?”
灌婴笑骂道:“你敢违抗军令不成?放心吧,主帅还有其它的事要交待,咱们战场杀敌不急于这一刻。”
“就是啊,等沛公回来,咱们并肩作战与楚军决一雌雄,岂不快哉!”虞子期在旁深有同感。
樊哙粗中有细,对龙天羽和淳于婉儿的话更是绝对服从,立即回道:“俺是想试探你们三人一下,既然都这么想,嘿嘿,咱们这就掉头回去喽。”
“晕!你还试探我们三个呢,就你最不老实了。”在三人笑骂声中,龙骑精锐如旋风般绕过火海营地,向主帅淳于婉儿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