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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桁不再“折磨”她,放开古月,刮刮她的鼻子,叹息道:“做完这件事,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你怎么办。”
这话的诱惑力贼大,隐居就能天天
古月不再理会师叔这几日的态度突然变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人前还是那副冷漠寡言的礼乐阁主,一转头,面对她就笑吟吟的,与她如胶似漆,铁汉的柔情,异常销魂。
下方的巫宗将士自然不知道上方有人在秀恩爱,还是他们最尊敬的礼乐阁主。心中洋溢着斗志,这一次战斗的意义非同凡响,能参与进来,是莫大的荣幸。
古月和奚桁一路说着悄悄话,却也没耽误时间,很快到了战场。
陆机远远看见了,也顾不得奚桁的身份,从龙虎山一众手下的戏谑目光下御剑飞过来,欢欢喜喜地道:“阿罗,你终于来了!”
还没到进前,就被一柄雪亮的剑拦住。陆机这才休息到古月旁边的黑脸阎罗,蹙眉道:“江陌,你抢夺我未婚妻的账还没算呢,还敢阻拦我见阿罗!阿罗,你千万别被他骗了,这个男人实在奸诈,在凡间就把一群老狐狸耍得团团转。”
古月颔首,这件事师叔已经跟她讲过一次。他化名江陌,在凡间做官,以学习凡世江山的治理之道,后来在官场遇见了化名为梁华的陆机,两人一直针锋相对,直到竹罗从道宗跑出来看望陆机,又结实了奚桁,两人之间的矛盾更大了
陆机每每想起往日,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当初为什么非要阿罗去探望自己,这一探望,未婚妻都被人拐跑了!
奚桁面上冰冷,他当初是用了点手段,但是陆机总是把竹竹未婚妻挂在嘴边,谁不知道,所谓婚约只是莫谈口头上的承诺,阿月上辈子可从来没有同意过。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眼看又要打起来,可是旁边众人战战兢兢,两人一个身份尊贵,一个性子残暴,谁也不敢插进去。
古月咬咬牙,拉住奚桁:“师叔,还是先把大敌消灭了,至于私底下的仇恨,还是私底下解决比较好。”
苍白剑闻声抽回去,奚桁点头。
陆机却不干了,“阿罗,你可千万别听了他的蛊惑!”
古月皱眉,替师叔辩解:“陆掌门,上辈子的事我已经忘记了,这辈子的事这辈子的人,我不会再忘记。至于师叔蛊惑了我,纯属子虚乌有,明明是我蛊惑了师叔好吗?”
她挺直胸膛,对,本大师就是这么自信。
陆机:“”
古月提议道:“还是先对付莫谈,还是那一句话,私底下的事儿私底下解决,好不好?”
第105章 完结()
这是古月第三次见到战场;第一次是刚入竹岳峰时;她化身为黑袍小大师过去一观;第二次是养尸地回来时;她作为游击小队队员参与。而如今,到了第三次。
这一次与早前两次皆不同。
道宗不再是敌人;巫妖两族也不必再战战兢兢。
天意弄人;谁也没想到;相互仇视厮杀了几百年的两族,如今居然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共同商议如何除去莫谈的大计。
陆机看着奚桁的脸色满是嫌弃。可在转头望向古月时;立刻就春风化雨;阳光明媚。他道:“莫谈这老家伙;我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怀疑他,对他十分了解。这老东西没什么在乎的;唯一执着的东西就是长生不老,他唯一怕的就是死。”
古月看着他;眨眨眼,“”说了跟没说一样;自古以来,想追求长生不老的人,哪一个不是怕死的?
奚桁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淡淡地道:“兵分两路。”
陆机隐晦的翻了个白眼儿,再面对众人时,仍旧是正义凛然的,他冷哼一声:“说得轻松。”根本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古月点点头;替自家师叔解释:“师叔的意思是,莫谈此人最是狡诈,出去除去他,必须斩草除根才行,莫家作为莫谈的后盾,一日不除,莫谈总会有死灰复燃的一天。所以,当务之急,把人马分成两队,一队去追击莫谈,另一队就留在这里对付墨家,拔除他的根基。”
奚桁默不作声,沉默就代表他的意思就跟古月说的一样。
陆机在一边看很有默契的两人,淡淡的失落蔓延心胸。
他不再跟奚桁作对,明白了古月所说的意思之后,矜持地点点头,瞥了眼奚桁,虽然他怎么也看不顺眼这厮,但不得不说,无论是心机还是实力,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要不然,自己守护几十年的青梅竹马,也不至于跟这人仅仅相处几月就被勾走了。
陆机道:“莫家毕竟是属于道宗的世家,您有我们道宗来处理。莫家交给我便好,你去收拾莫谈,我只有一个要求——”他面色突然由温和转化为狠戾,咬牙切齿地道:“我要他不得好死!”
他当初还在期待,江陌作为一介凡人,顶多活个一百年,百岁之后,阿罗还是要回到道宗,属于他与阿罗的时间,比一个凡人要多得多了。但是他绝没有想到,江陌还没有死,阿罗先丧了命。
倘若那时他还在道宗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阿罗陷入那般孤立无援的境地,可是,他提前被宗主调走了。
毫无疑问,宗主那时候就是受莫谈控制的。
多年来,他一直对宗主耿耿于怀,恨他隐瞒自己,而在得知真相后,所有的恨意都转向了莫谈。
奚桁的恨意并不比陆机少,他面色肃杀,冷漠地道:“无须你说。”他用了一百多年谋划,足够把莫谈的结局安排妥当。
咚!咚!咚!
战场上锣鼓喧天,白衣道宗御剑飞行,这回他们的目标不再是黑衣巫宗,也不是化作原型的妖族,剑锋调转,他们击杀的对象是莫家那些协助莫谈坏事做尽的修士。
凛凛烈风呼啸,天空肃白一片。
奚桁一席黑色战袍,将原本清霜冷月的风姿映衬得邪肆万分,周身洋溢着危险的气息,似乎要灭尽世千万物般,让人不敢靠近。就连他身后的古月,都没由来的心惊。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师叔的这般模样,孤寂、幽深、怨恨,冷酷到极致,魅惑到极致,也危险到了极致。
但是她心底里却是不怕的,因为倚仗着一点:师叔是不会伤害她的。
现在在奚桁周围方圆百里,有千千万万只小鬼俯首帖耳,古月跟随他走了一段,沿途的小鬼自动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那架势就像是皇帝出巡。
古月并没有拿出召阴令,所以小鬼怕的,不可能是她。那么就只有她身旁的这个人了,是他令鬼众敬畏,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鬼族族长,古胥。
他作为族长时,对她也是百依百顺,但是非常忙碌,古月没有见过他几次,更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貌。她的重生是因为他,所以她对他充满了感激,视他为如同父母一般的长辈。有时候也疑惑,自己上辈子与族长有什么渊源,才使得他对自己另眼相待。
现在她总算知道答案了。
原来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奚桁突然摸了摸古月的脑袋,气势瞬间转变,他嘴角扬起,柔声问:“在想什么?”
古月张了张嘴,又闭上。
眨巴眨巴眼睛,最终长叹一声,她想的可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她声音有些缥缈:“诛杀莫谈的时候,我能不能上去补一刀?”
奚桁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是宠溺的,道:“随你,开心就好。”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对自己总是百依百顺。古月挑眉,仰起头笑眯眯的道:“如此便好,那我可没什么要求的啦!”
“走罢。”
根据密探传来的消息,两人御剑追了一日,终于在昔日药王谷的断裂山谷处找到了莫谈。
药王谷被奚桁亲手摧毁,当年崩塌的碎石块上已经长出了杂草,披上了青苔,一片生机勃勃的场面,却不复往日错落有致的繁荣。
尤其是,此刻的繁荣还带着阴森森的血气。
那老头儿找到时,他的手下正准备挖一个孕妇的肚子,他四周满是腥红鲜轿,还有几具横七竖八的血尸倒在他身边。
见到古月和奚桁,莫谈脸上也不见恼怒。
他对古月招了招手,咧着豁牙笑道:“你来了,过来,祖太有秘密,咳咳,要告诉你。”
莫谈这话带了魔性,又是前世里从小听到大的话语,十分熟悉,直直钻入耳朵。古月的脑袋仿佛被羊毛针扎了一通,开始绵绵密密地疼痛,眼前不停地闪烁着往日的记忆,有关莫家的,有关莫谈的。
古月眉头紧皱,拽住奚桁的胳膊:“明明都是僵尸了,怎么还疼成这样?师叔,好疼,疼死啦!”
奚桁将古月的头摁进自己的胸前:“没事,没事的。”回忆起往事,疼痛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莫谈盯着不远处如胶似漆的夫妻俩,阴测测的笑了。多可笑啊,明明应该是最大的仇敌,结果却相互看对眼儿了,打乱了他的计划。利用竹罗,是他所有谋划错误的开始。
这时,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惶恐的大哭,望着古月,不停地道:“救我,求求你了,救我”
古月前进的动作立刻停了,桃花眼里满是愤怒。这死老头,事到如今还贼心不死,还在不停地作恶。
她悄悄扯了扯奚桁的衣角,“师叔”
奚桁望着孕妇,微微叹息。他是巫修,一般不做好事,却在古月的怂恿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人。
他右手微微扬起,朝天一勾,捆绑孕妇的绳子就断了,莫谈动了动眼皮看过去,他动作迟缓,一群小鬼风一般吹过去,将孕妇解救过来,连旁边的白衣道士都没有反应过来。
古月见人救回来,大大的松了口气,吩咐道:“将这位姐姐送回去。”
小鬼道:“诺。”
古月活动活动手指,这下总算可以放开手脚了。
她看向莫谈,一步一步地靠近,面带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祖太啊,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你的名字几百年前就在鬼族的生死簿上打过勾的,不择手段的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活累了,现在我和师叔送您下去。”
莫谈仍旧微笑,被拆穿之后,眼底愈发阴郁,笑容也愈发诡异了。
此刻,他居然叹息一声:“老夫刚见到你时,你才多大,那么大一点。”他迟缓的比划着,“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也出息了咳咳咳。”
“是啊,出息了。”古月拉了拉奚桁,撇撇嘴,扬声道:“不跟这老头儿闲扯了,不用猜就知道葫芦里准没有卖好药。依他的性子,早就算到我们会来这,却依旧堂而皇之站在原地。”
老狐狸肯定布置了陷阱。
奚桁默不作声,眯着眼静静地站着。
果然,不久就有小鬼飘到跟前,向古月禀告:“大师,赶快走,这老贼在整个山谷里布满陷阱,再过一会儿就启动了!”
古月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果然是莫谈的风格,一个骨子里透着阴险的老狐狸。
不待她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周围的气氛忽然紧绷,在愣神的片刻功夫,隔空“砰”地拍过来一个巴掌,闪烁着璀璨的金光,正对着古月的脑袋。
那金光,毫无疑问是驱邪的。也就是说,对付僵尸,效果显着。
古月勾起嘴角,瞬间出手,一把往前抓了去,一双苍老而又枯瘦的手被古月抓了下正着。
那手,在古月碰上刹那,顿时紧握,化掌为拳,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向古月挥去。
古月见状,秀眉凛凌,立即握拳回击。
“砰!”拳头对拳头!
一道白衣身影狠狠地砸在山石上,“噗”地吐出一口血来,面色如纸,愕然道:“你不是”
古月完好无损地收回拳头,活动活动手指,跟力大无穷的僵尸比力气,简直愚蠢。她瞥那老道一眼,嘴露嘲讽:“不是什么,不是僵尸吗?没错,我就是僵尸,可你见过哪个僵尸像我一样灵活吗?不是一般的僵尸,哪能用一般的手段呢?瞧你笨的!”
她还就来气了,柿子专挑软的捏没错,为毛每个人首先选择她?
白衣老道“你、你、你”,你个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古月没有耐心,又捅过去一拳,白衣老道忙召唤出宝剑,瞬间与古月纠缠在了一起。
十招过去、二十招过去、三十招白衣老道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极度震惊地望着古月。
这人从头到尾精力充沛,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他快要力竭了。
“砰”,老道的尸体被踢到莫谈的脚下,魂魄刚一离体,就惊恐地瞪大双眼。众位为他所害的冤魂一扑而上,将其大口大口地吞噬殆尽。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耳畔,古月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并不觉得残忍。正所谓,善恶必有报,天道好轮回。谁作的孽,谁就得付出代价。
惨叫声后,药王谷内,一瞬间静寂如死灰。
莫谈眯着老眼,漫不经心扫视过老道的尸体,右手向前伸展,掌心抖落出一粒火星,幽蓝色的火焰肆虐过后,老道尸体化为灰烬。
他对着古月诡异地一笑,缓缓咳了咳,轮椅无人推而自动前行,在空旷的幽谷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莫淡神色未变,依旧慈祥而淡然地笑着,若非下一刻从四方滚滚涌来的杀机,连古月都快认为他就是个无辜的老头子了。
奚桁轻抬眼帘,刚要抬手想解决掉周围多余的人,胳膊就古月被抱住了。
古月仰头,眨着桃花眼,嬉笑道:“这些小喽啰就交给我,莫谈交给师叔。师叔记得,别一下子把那老头打死了,我要捅最后那一剑。”
奚桁对上她的眼睛,习惯地点头,“好。”
扭头,苍白宝剑出鞘!
莫谈老眼这才露出一抹异色,他颤巍巍举起右手,掌心法力,接住奚桁的一剑。
礼乐阁主这一剑,力逾万钧,苍白剑光划过之处,山崩石裂。
一招过,似乎什么都没有变,然而,不过片刻功夫,轮椅突然产生裂缝,紧接着,“刺啦”一下,断裂成两半。
莫谈在灵力的推动下转移到一旁,他愣愣地低下头,目光紧紧地看着右手小指,忽然间,指尖有了裂纹,裂纹继续扩散着,转眼间手指头就碎了半截。
“呵呵,好一个礼乐阁主!”莫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他最后一根手指,最后一根也失去了!
莫谈低头望着自己的右手小指,看了一眼又一眼。再抬头阴霾地望着奚桁时,开始正视这个年轻男人。
奚桁冷冷地注视着莫谈,察觉这老头儿要出手,立刻举剑挡下一波强烈的攻势,双脚扎根似的岿然不动,正当莫谈收手运功之际,苍白剑挺剑而进,莫谈闪避不及。剑芒刁钻,砍去他一只耳朵。
耳朵掉落在地,没有莫谈灵魂的养护,很快便腐朽了,散发阵阵恶臭,不到一炷香功夫,化为一滩尸水。
莫谈嘴皮子哆嗦,双手耷在身侧,试图抓点什么东西,奈何最后一根手指也没了踪迹。他目光幽幽地转了一圈,定在正与众白衣老道酣战的古月身上。发出“桀桀”的诡异冷笑,突然间,他举起手臂,在地上画了个圈。
“我能杀你一回,就能杀你两回。容和”
这速度太快,无论奚桁还是众鬼都没有反应过来,古月察觉到不对之时,胸口已经破了个大洞,她愣了愣,低头一看,眉头紧皱。
特么,又来这招?
古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