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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了眼屋子内,问:“妈,我听我朋友说,妃子住院的时候你们去看了,我爸他没生我的气?”
“你爸一开始是很生气,可那女老师一直在劝你爸,说这些事都是她这个做老师的不好。晓文,别怪我多嘴,那老师对你是真好。”
我苦笑着回道:“我知道,但我和她是有缘无份。对了妈,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吗?是不是因为胎儿不好?”
“胎儿不好?医生说孩子很健康,还建议她生下来呢。”
孩子很健康?那之前那么想把孩子生下来的妃子怎么会要打胎呢?难道问题又出在刘民郝身上?我心里纳闷,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摇了摇头:“我和你的同学也都问她了,她没说,就是哭,眼睛都肿了,可怜呐,看了我都跟着掉眼泪。晓文,我是女人,我知道她那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我在想,会不会她以为你丢下她跑了,所以她才不要这个孩子了,毕竟她单身一个女人,这又不是自己的国家,她带着个孩子怎么过日子呢?”
单身一人?她的话提醒了我,我在想:会不会是刘民郝突然变心,丢下妃子跑了?真是人心难测。
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妃子会去苏州找我,或许她是在被刘民郝抛弃之后才知道,谁是真正爱她的人。事情要真是这样,说明妃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刘民郝的,因为如果那是我的孩子,妃子大可以带着孩子到苏州来找我,这样更容易让我回到她身边。
我突然有些无措:找到妃子以后我该怎么办?
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妃子也不例外。如果没有萧雨晴,或许我还会原谅妃子,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可现在我要对萧雨晴负责,我不能因为和妃子之前的旧情影响到我和萧雨晴之间的感情,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所以我和妃子只能做回普通朋友。
话说回来,人是感情的动物,毕竟我们相爱一场,何况妃子还是我的初恋,如果我找到妃子,或许见了面会一时心软,到时又会让我夹在感情中左右为难……
我思量再三,觉得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和妃子是相见不如不见,所以我狠心决定,放弃寻找妃子。
晚饭后,我陪着老爸到楼下散步。
这还是我们父子两第一次散步。
之前我在老爸眼里一直都是孩子,每次说话都会被训斥,可今天老爸把我当成了大人,所谈问题更多的是商量的口吻。
看到他老爸有些无力的步伐,我心里一酸,说:“对不起爸,这些日子让你为我费心了。”
老爸侧身看着我笑了笑:“还是社会上磨人,要不你在学校现在还没毕业呢,还是个任性的学生,现在看到你这么懂事,这么有出息,我很开心。”
我沉默了会,说:“爸,谢谢你替我去医院照顾妃子。”
“杉本老师她……哎,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有。”
“过去的事就算了,你现在快结婚了,要多想想你女朋友。”
“恩,我会的。”
老爸点了点头:“雨晴这孩子有气度,好好对她,别做对不起她的事。”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六十三)
我们把老爸接到苏州过了个年。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回报老爸的养育之恩,我们游玩了苏州几乎所有上规模的游乐景点,带老爸吃了苏州的大小特色饭店,还带他参观了我的公司。
关于我和雨晴结婚的时间,经双方父母协商后定在秋天。萧总的意思是举行得隆重些,策划得有新意一些,让我们把结婚这事当工作来完成。
过完年,我送老爸他们回小城。老爸因为喜欢念妃,所以把念妃也带回了小城,我知道,老爸是让我多点时间照顾陪萧雨晴。
整个上半年都在忙两个投标竞争得来的大项目,精神高度紧张,完全忘记了时间为何物,当项目完成时已经是七月。
过了拍毕业照的时间没见赵华给我打来电话,我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毕竟现在我和雨晴得忙着拍婚纱照、订酒店、搞装修,我们的新房是集团的项目——一幢临湖别墅,算是女方的嫁妆。
随着结婚日期的临近,集团以我表现优秀为由,升任我为策划公司总经理,并身兼集团公司的房产公司副总。我知道,因为萧雨晴,我比别人更容易得到集团高层的认可;因为萧雨晴,我用一年时间走完了别人十年才能走完的路……今时今日,偶尔我会担心:如果失去没有萧雨晴或者失去萧雨晴,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的?
其实人有时候总会有些奇怪的念头,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在婚前,这些念头被人称之为婚前恐惧症。当然,我知道自己和萧雨晴这辈子是分不开的,毫不夸张地说:萧雨晴已经到了没我就不能活的程度,而我也是越来越珍惜这个未婚妻。
爱情的玄妙在于她的不可捉摸,也许是我们之间的爱情太顺,我们之间的结合太过完美,完美得连上天也妒忌,于是他给我们安排了一份考卷——尽管我放弃了寻找妃子,可没想到会机缘巧合与妃子重逢,更没想到的是,这次重逢会给我原本平静的生活带来如此大的波折,让我再次面对痛苦的抉择。
首先我得感叹的是:这个世界真小,你总是在某某场合突然遇见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我在酒店做门童时,看着那些盛妆男女参加私人聚会时,总是不免憧憬那样的生活,而现在,我却是厌烦了这种私人聚会,如果不是碍于朋友的面子,我宁可和萧雨晴在家看电视或者是去河边散步。
在一场为贫困儿童募款的私人聚会上,我见到了妃子曾经同室的权贞姬,原来她和丈夫在韩国结婚后,随丈夫来到苏州三星企业,并在苏州定居下来。
两人一番感慨后,权贞姬惊讶地问:“你知道妃子在找你吗?”
我一楞道:“你见到妃子了?”
“恩,她在观前街开了家晓文发艺。”
我闻言更是大感意外——晓文发艺?这是我第三次接触到这几个字,一次是在我和铃木美子合照的背景上,一次是萧雨晴感慨我的名字和她做头发的店名相同,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那是妃子开的?”我惊讶地问道。
权贞姬点了点头:“世界真是太小了,本来我和她也失去联系了,后来我在观前看到这家店名,觉得熟悉就进去了,没想到会见到杉本小姐。我问她怎么会来苏州的,她说是来找你的。宋,你们为什么会分开?我问杉本小姐,她只是哭着不说话。究竟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当然不便回答,我沉吟了会,回道:“一言难尽。”
权贞姬嘴抿了抿:“我这里有她新的电话号码……”
“谢谢,我想还是不联系的好。”我摇了摇头,然后忍不住问:“她现在是一个人?你看到刘民赫了吗?”
“刘民赫?刘民赫先生不是早就去世了?”
原来她也不清楚刘民赫的事。我哦了声,不愿多说,苦笑点头。
“难道你见到刘民赫的弟弟了?”权贞姬思索了会道。
“啊?”我差点丢下手里的酒杯,吃惊地看着权贞姬。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六十四)
妃子说过刘民赫有个弟弟,难道是孪生兄弟?我忙问:“他们是孪生兄弟?”
权贞姬点头反问:“妃子没告诉你吗?”
我脑海里立刻将当年的情形回忆了一遍:我所见到的那个刘民赫似乎年龄上要比妃子描述的要年轻,而且他那一脸的阴沉和妃子口中那个善良体贴、乐于助人的谦谦君子的确是相去甚远。
我心里咯噔一声:原来当年妃子没骗我,刘民赫的确是死了,我见到的刘民赫其实是他的弟弟。
我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是我不够细心?不,不是,王梓婕向他索要了名片,上面明明写的是刘民赫,还有三元宾馆的住宿登记也是用的刘民赫,他为什么要用他哥哥的名字呢?我想不通为什么,可这足已可以证明我和妃子之间的事是误会。
我得见妃子,如果一切是误会,为什么要隐瞒我真相,让我做出错误的判断;如果一切是误会,那么妃子怀的是我的孩子,妃子拿掉的是我的孩子……我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匆忙跑出会场,拦了辆出租车去观前,我要当面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难道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这些就是妃子所谓“爱情是需要经历考验的”?
我猛地想到萧雨晴所说的“那家店老板我认识,是个女的,每次都是她亲自帮我做头发”。那么妃子和萧雨晴两人该是早就认识了,难怪萧雨晴偶尔身上会有“诱惑”香水的味道,那是妃子帮萧雨晴弄头发时沾上的。
谁能想到,那天和铃木美子合照,当时我离妃子的距离最多只有二十多米。
我穿过人群,缓缓走到晓文发艺不远处。
透过宽幅的落地玻璃,我看到了妃子,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面颊更为清秀,也许是工作性质的原因,她看上去更时尚了一些:薄纱的上衣、超短裙、别致的丝带、复古味的项链……她独自坐在角落,头低着盘弄着左手,如果我没猜错,她是在看着我送她的钻戒“缠爱”。
我感到揪心般地疼痛:她还留着我送的戒指,现在或许正在想我。
我瞪大着眼地看着妃子,像是想把这两年多错过的时间全补回来——她不时用手捋着头发,抹着眼眶,每一个动作都让我怜爱,每一个神情都把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拉近一分……我还爱着妃子,这种爱与思念、内疚无关,它一直埋藏在我的心里,时间和分离成了一道保鲜膜,将这份爱原味封存,而在我见到妃子的这一刻,那份爱鲜活地在我的内心散发。
我脸上浮现出微笑,轻迈步子,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萧雨晴。
我现在知道自己误会了妃子,只要我们一见面,所有的误会都将澄清,所有我心里的疑惑都会消除,然后呢?我该怎么办?和妃子再续前缘,对萧雨晴说声抱歉?
我可以这样吗?这是感情上的“拆东墙补西墙”,而且我爱萧雨晴,这份爱鼓励着我,支撑着我一步步成长,我怎么能在我们快结婚的时候离开她?
我希望对两个女人都公平一些,可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
“先生,请进。”迎宾见我站在门前,于是热情招呼我。
我缓过神,瞥了眼妃子,忙大步离开。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六十五)
回到家,萧雨晴已经睡了,怀里还抱着我给她买的韩国布娃,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
我帮她拉好被子,然后轻声进了浴室,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心里百感交集,非常矛盾。
现在我知道了妃子的下落,真能狠心不前去相认?而且萧雨晴和妃子两人还认识,如果不早点解决这件事,万一哪天她们闲聊的时候提到我,那我等于是伤害了两个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两个好女人。
这一晚,我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萧雨晴见我躺在客厅沙发上,诧异地问我怎么了。
我揉了揉眼睛:“没什么,我回来晚了,怕吵醒你。”
这是我第一次对萧雨晴有所隐瞒,脑子里乱成一团。
在想出好办法之前,我只能这么瞒着。
萧雨晴笑着冲上来吻了我一下,说:“上午我和肖梅约好了去做头发,你先去公司吧。”
我心神不宁地问:“是去观前街那家吗?”
“对啊,哎,我已经和老板娘约好了,结婚的时候,我的新娘妆在那做。”
“啊?”我浑身一震,坐直了身子:“不是还有两个月吗?雨晴,我,我认识个朋友,他开的那家发廊规模很大,我们去那家做新娘妆。”
萧雨晴不解地看着我问:“干吗啦?这家老板娘手艺很好的啊,要不我带你去体验一下,你这头发也该理理了。”
我忙不迭地拒绝道:“不了不了,公司还有事。”
萧雨晴笑了笑,问:“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有啊,可能是没睡好吧。”
萧雨晴细看着我的脸,然后一摇头:“算了,我听你的,去你朋友那。”说着蹲下来,深情地看着我:“那我先走了,你再睡会。”
我松了口气,无力地点了下头,缓缓地闭上眼睛。
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了,我忙打了几个电话托朋友找一家大型的发廊,定下新娘妆的事。
刚出门,我眼瞪大了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眼前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妃子。
这太不可思议了,妃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一身白色蕾丝边花纹的吊带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眼直眨着,对自己说:我这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可如果是梦,怎么会如此的真切?
妃子的嘴角挤出一丝笑着,对我躬了下身,然后转过身,踉跄着离开。
我忙缓过神,忍不住大声喊道:“哎,别走。”
她侧过身,头微垂着:“对不起打搅了,我认错人了。”
妃子眼眶微红,她抬头又瞄了我一眼,然后小跑着离开,我忙跟着跑了过去,然后冲到她面前,张开手臂拦住她。
“妃子,是我,你没认错人,我是宋晓文。”我大声喊道。
她脸色变得惨白,费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萧小姐的未婚夫。”
我一愣,傻傻地张着嘴。
难怪妃子见到我没有重逢的喜悦,还假装不认识,她已经知道我和萧雨晴要结婚了。我心里暗自叫苦,这还没等我想出对策,事情就已经败露了。
妃子现在一定很伤心,我看着她脸上掩不住心痛,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我没法解释,因为这事最初是因为我误会了她才会引起的。
“再见。”见我不说话,妃子侧身从我身边穿过。
我伸住轻拉着妃子的手,犹豫了会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眼泪在妃子的眼眶里直打转,可她依旧强作平静:“萧小姐原先约好了在我店里做新娘妆,刚才她对我说他的未婚夫不同意,还说自己的未婚夫也叫宋晓文……我是问了地址自己找过来,你放心,萧小姐不知道我来。对不起,打搅了您了,是……是妃子认错人了。”
我并非铁石心肠,看着心爱的女人泣不成声,我再也狠不下心,猛地把妃子搂在怀里,然后不顾一切地吻着那双温润的嘴唇——也许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原本我还有不少顾虑,可当我面对妃子时,那些顾虑全被抛出脑外。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六十六)
街角的一家咖啡厅。
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空气中弥漫着妃子身上那熟悉的“诱惑”。
因为我的幼稚和胡乱猜忌,让原本相爱的我们分散了两年多,直到现在,我们才面对面坐着,平心静气地开始了一场延迟两年的谈话。
“给。”我递给妃子纸巾,然后点了两杯咖啡。
我握着妃子的那双手,轻声问:“妃子,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妃子抿着嘴苦笑点头,我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愚蠢:这两年她到处在找我,这样的日子能好吗?
沉默了会,妃子低声道:“晓文,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所以我……?”
提到孩子,我心里悔恨不已,低着头不敢看妃子,躬身道歉:“妃子,对不起,我是因为误会你才离开的。”
妃子整个人一颤,失声道:“误会我?那孩子?”
我没脸提孩子的事,扯开话题道:“我昨天遇到权贞姬才知道刘民郝弟弟和他是孪生的。”
妃子身子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