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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凭亲自带了一队庄丁婆子,将府内所有的下人召集起来审问,并大肆搜查。
闹腾了一个时辰,最终在内院柴房的一个角落找到那篓草药。
亥时初,何言笑正教絮儿读写三字经,外面传来脚步声。
虽然内院大肆搜查审问,宋凭却不敢惊动何言笑,命人将书房看守起来,所以何言笑和絮儿才能安静的读书。
听到脚步声,何言笑抬起脸看向房门,扬起微笑道:“看起来似乎已经找到罪魁祸首了。”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宋凭的声音道:“何姑娘,草药已找到,人犯也带到,请何姑娘发落。”
“找到了就好。”何言笑依然没有请宋凭进来,淡然的说道,“至于人犯,那是宋小姐该处置的。絮儿,你去将草药收起来。”
絮儿答应一声离去。
何言笑看着絮儿开门而出的背影,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原本她是想今晚收集荷叶,收拾芦荟,制好材料的,没想到却发生这种事。
显然在这种富贵人家院子里,并不会那么清静。
不多时,絮儿返回来。
关好书房的门,絮儿来到何言笑身旁低声道:“姑娘,偷草药的贼是丁香与莲子。她们俩与严妈妈最是亲近。仗着严妈妈做靠山,她们平日常欺负其他丫鬟。严妈妈说此事她并不知道,她们俩却说是严妈妈吩咐她们偷的。因小姐还没回来,庄主不敢对严妈妈用刑,让我来问问姑娘的意思。”
何言笑想了想,抬眼看着絮儿说道:“你说丁香与莲子常欺负其他丫鬟,那她们俩欺负过你吗?”
絮儿一愣,闪了下神,神色有些恍惚的低下头没说话。
何言笑一看絮儿这反应,就知道她以前肯定没少受欺负。
若不是这样,絮儿没有那么容易被她拉拢过来。
其实这事真不是什么大事,一篓子芦荟罢了。
且宋倾淑因为宋跃去参军的事正恼着。
若是再让她知道有人偷了给她治脸的草药,不定会发什么疯呢。
想到这里,何言笑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絮儿呆呆的看着何言笑瘦小的身影走到房门前,出神的想着。
这位何姑娘才十三岁年纪,个头还没有她高,为何能这么厉害呢?
“发什么呆,走啊。”何言笑回头催促盯着她发呆的絮儿道。
“啊,来了!”絮儿忙跟上去。
小姐府的下人们都聚在前院的院子里。
一众庄丁举着火把分立两旁,将院子照耀得异常明亮。
何言笑到了前院,看到满院子的下人,心里连连叹气。
闹得这么大动静,想捂住是不可能了。
唯一能缓和宋倾淑发疯的办法,就是她先处置了这件事。
有她在前挡着,宋倾淑便发不起来疯。
第59章 处置刁奴()
“何姑娘。”宋凭见何言笑走过来,忙让出主位道,“人犯已经抓住,请何姑娘处置。”
何言笑点点头,慢慢走至中央主位。
满院子的下人,看到何言笑这个乡下小丫头大摇大摆的站在主位,宋凭这个庄主竟对她如此恭敬,全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死死瞪着何言笑。
特别是跪在最前面的严妈妈与丁香、莲子三人,简直是无比震惊。
跟在何言笑身旁的絮儿顿觉扬眉吐气。
自从她来到庄子里,虽然鲜少饿肚子,但日子过得着实不容易。
当初让她来伺候何言笑,也是因她没有任何依靠。
一众下人没人愿意去伺候一个村姑,便将她推了出来。
可是看如今,是谁最得意?
何言笑淡漠的看了一眼跪在中央,震惊的瞪着她的三人,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三个,看起来也不像是傻的,为何去偷我的草药呢?那些草药可是给你们小姐治脸的。你们也真是胆大啊。”
两个小丫鬟先反应过来,慌忙杂乱的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开恩!不是我们想偷的!是严妈妈吩咐的!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啊!”
何言笑转眼看向严妈妈道:“严妈妈,你怎么说?”
“哼!”严妈妈怒哼一声,别开脸不再看何言笑。
如今她是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就算冤枉,她也犯不着在这小丫头面前喊冤。
“哼是什么意思?是承认了吗?”何言笑歪歪头,一脸认真样。
絮儿差点笑喷出来,忙低下头咬了下舌尖忍住。
若不是伺候何言笑有些日子,还真看不出何言笑是在调侃严妈妈。
“老身承认什么?!”严妈妈猛然转脸瞪着何言笑怒道。
“我问你怎么说,你就‘哼’,这是什么意思?”何言笑眨巴眨巴眼睛。
严妈妈被何言笑故意装糊涂的样子差点气乐了,她也终于体会到她家小姐的心情。
这个何言笑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还能让你发不出脾气,真真是能憋死个人。
“严妈妈,有何姑娘处置此事,可比小姐来处置要好多了。”陪在一旁的宋凭好心提醒道。
何言笑心中微动。
她原本就不大相信严妈妈会那么傻,命丫鬟去偷她的背篓。
如今宋凭能替严妈妈说话,可见严妈妈是冤枉的。
只是严妈妈定然没有什么凭证,空口无凭,她也无从分辨。
“老身并不知道此事,不知何姑娘可信吗?”严妈妈梗着脖子说道。
“若是宋庄主信,我便信。”何言笑看向宋凭。
严妈妈听何言笑这么说,提着的心安定下来。
“在下愿意担保,严妈妈并不知此事。”宋凭躬身说道。
“既然有宋庄主担保,那严妈妈就起来吧。”何言笑说道。
严妈妈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扶着地困难的想起身。
絮儿看了一眼何言笑,见何言笑朝她使眼色,忙走过去扶起严妈妈。
严妈妈扶着絮儿站好,深深地看了何言笑一眼,推开絮儿退到一旁。
“何姑娘!真的是严妈妈吩咐我们偷的!我们冤枉啊!”丁香与莲子见严妈妈没事了,惊恐的磕头哭叫道。
何言笑看着严妈妈,说道:“严妈妈,这两个丫头,你说该怎么处置?”
严妈妈一脸失望的看着还在往她头上扣屎盆的两个丫头,满眼痛心的说:“这等忘恩负义之辈,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庄内。何姑娘若是能做主,就将她们发卖了吧。”
“可惜啊,我暂且还做不了主,还是留给宋小姐回来做主吧。”何言笑对身旁的宋凭道,“宋庄主,先将她们二人关押起来吧。待你们小姐回来了,你传个话,就说是我说的,将她们二人发卖到苦寒之地去吧。”
“是。”宋凭欠身应道。
“你这个小贱人!你凭什么处置我们!”
“我们是小姐的丫鬟!哪有你这个贱民说话的份!”
“我们跟你拼了!”
两个小丫鬟见求饶无用,突然破口大骂,跳起来扑向何言笑,一副要与何言笑同归于尽的样子。
何言笑一挑眉,灵活的躲至宋凭身后。
两个小丫鬟不懂武功,躲避她们俩还是很轻松的。
“呯呯!”两声闷响,两个小丫鬟口吐鲜血飞出去。
一众下人慌忙闪出一条道。
他们眼看着已经昏过去的两个小丫鬟,从他们眼前飞过,摔在正院大门口。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何姑娘出面处置你们,你们还能有命在?带下去,关入地牢!”宋凭放下手,沉着脸吩咐道。
两个精壮庄丁听命过去,一人一个拖着两个丫鬟离去。
院子里的众下人一时间噤若寒蝉,看何言笑的目光也有了惧意。
一些聪明的,已经意识到宋凭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何言笑会出面处置丁香与莲子,那完全是为了保她们二人的命。
若是他们那个火爆脾气的小姐来处置,别说她们二人凶多吉少,恐怕就连严妈妈也要受苦。
何言笑没心情关心这些下人的心情,处理完这件事便带着絮儿回书房。
只是何言笑却仍是不明白,丁香与莲子这两个小丫鬟为何会偷她的背篓。
“絮儿,你说,丁香和莲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偷我的背篓?”何言笑坐在桌案前,捧着下巴奇怪的问。
坐在她身旁正提笔练字的絮儿手一僵,讪讪的放下毛笔,小意瞧着何言笑道:“我猜,她们许是想让我倒霉,也连累姑娘你一起倒霉。”
“哦?”何言笑意外的看着絮儿道,“她们这么做是为了陷害我们?”
“她们有严妈妈做靠山,在下人们面前得意跋扈惯了,看不得别人比她们强。”絮儿小声说道,“当初小姐命宋妈妈安排下人伺候姑娘,内院的下人没人愿意来,她们二人就把我推出来伺候姑娘。如今她们见姑娘你这么受小姐器重,连我也跟着沾了光,心里很是不服气。我为姑娘往正院搬东西的时候,她们就没少说我和姑娘的坏话。”
“原来是这样啊。”何言笑了然点头,“我还以为是严妈妈的主意呢。”
“严妈妈不敢的。”絮儿说道,“严妈妈是与宋妈妈一起跟着小姐的,知道轻重。倒是丁香与莲子,想来是打算借着我们弄丢草药的事,让姑娘在小姐面前失了宠,我也就跟着姑娘你倒霉了。”
第60章 半夜发飙一巴掌()
“失宠?”何言笑错愕的睁大眼睛,愕然道,“我又不是你家小姐的奴婢,失个屁的宠啊!”
絮儿撅撅嘴,无奈的说:“在她们眼里,争的不就是这么点东西吗。”
何言笑很是理解的点了下头道:“你说的倒是没错,她们这辈子也就是当奴婢的命了。”
何言笑与絮儿在书房小声说着话,絮儿练着字,时辰转眼就到了三更天。
这次倒是很清静,再没有人来书房打扰何言笑。
何言笑等的有些心焦,也没心思继续教絮儿识字了,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絮儿已经知道,何言笑的心腹夜里会来,习字也有些不专心。
“笑儿?”耳边忽然传来乐正绾绾的声音。
声音很小,何言笑却听得很清楚,就像是在她耳边低语。
这次乐正绾绾没有再用男声逗弄何言笑,这让何言笑松了口气。
“你不必进来,跟着絮儿走。”何言笑站在门前低声道。
絮儿听到何言笑说话,立刻放下毛笔走到何言笑跟前。
这是晚膳后在正院卧房,何言笑交代过她的。
“絮儿,回去休息吧,不必伺候我了。”何言笑大声说。
“奴婢告退。”絮儿行礼,退出书房。
何言笑站在书房门外廊檐下,看着絮儿挑着灯笼往外走。
走到院门时,絮儿遇到端着托盘进门的严妈妈。
严妈妈问她去哪,絮儿回说她的东西还没有搬来正院。
严妈妈没有起疑,点头后端着托盘往何言笑这边走来。
絮儿也没有任何慌张,依然低着头挑着灯笼跨过门槛而去。
何言笑提着的心放下地,看着严妈妈扬起微笑道:“严妈妈,这么晚了还没歇着?”
“看姑娘说的,姑娘都没歇着,做奴婢的如何能歇?”严妈妈也扬起微笑道,“昨晚的参汤姑娘没用,想是不合姑娘的胃口。老身亲自去厨房煮了银耳莲籽汤,放了糖的,想是姑娘应该爱喝。”
经了偷草药的事,严妈妈对何言笑再也不敢怠慢。
何言笑出面处置这件事,让严妈妈欠了她一个大人情。
“哟,严妈妈亲自下厨啊,那我可得尝尝。妈妈快进来吧。”何言笑亲切的笑着,将严妈妈让进书房。
将安排乐正绾绾的事交给絮儿办,何言笑很放心。
并不是何言笑多信任絮儿,而是乐正绾绾根本不会露面让絮儿看见她。
絮儿只要遵照何言笑的吩咐带路就是了。
轻松的喝着银耳莲籽汤,与严妈妈闲聊几句。
何言笑问严妈妈宋倾淑的去向,严妈妈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宋妈妈带了几个庄丁追出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是丫鬟禀报说宋妈妈回来了。
“只宋妈妈回来了?你家小姐呢?”何言笑奇怪的问。
“宋妈妈说,请姑娘不必挂念小姐。”丫鬟回道。
何言笑一愣,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怪异的看向侍立在旁的严妈妈。
严妈妈的神色也有些古怪,吩咐道:“姑娘知道了,你下去吧。”
丫鬟应了一声离去。
何言笑转转眼睛,怪怪的说:“难道你家小姐跟宋跃私奔了?”
“姑娘可别乱说啊!”严妈妈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将军虽然疼爱小姐,但绝不会允许小姐做出有损门楣的事的。”
“我就是随便问问罢了,我想宋跃也不会这么傻。”何言笑鬼笑着喝完汤,站起身道,“这银耳莲籽汤真好喝,有劳严妈妈了,时候不早,咱们都歇吧。”
严妈妈见何言笑要走,犹豫一下,面色有些尴尬的小声道:“今日多谢姑娘照拂,若是让小姐知道此事,老身怕是得不了好。”
“唉,这真不是什么大事。一点野生草药罢了,丢了再去挖就是。严妈妈不必总惦记着。”何言笑不在意的说道。
“对姑娘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但放在小姐身上,怕是要大发雷霆的。”严妈妈颇为郑重的向何言笑行了个大礼道,“老身多谢姑娘。”
“严妈妈不必多礼。”何言笑虚扶了一下,对严妈妈的反应很是满意。
不错,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不瞒姑娘说,”严妈妈站起身不大好意思的说道,“姑娘初入正院时,奴婢们的怠慢,是小姐的意思。老身也是奉命行事,并不是真心要与姑娘为难。只是没想到,姑娘手段厉害,反将了老身一军。”
“呵呵,那可称不上什么手段。”何言笑呵呵一笑道,“我就是懒得麻烦,想一劳永逸罢了。”
“何言笑!你给我滚出来!”突然一声凄厉断喝,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尤其刺耳。
何言笑与严妈妈都吓得一哆嗦,紧接着传来宋妈妈焦急的声音道:“小姐,这三更半夜的,您就消消火吧!”
“滚!你和你那个贱儿子一样没良心!”宋倾淑尖叫道。
何言笑一听这话,火气腾的窜上脑门。
宋妈妈可是长辈!将来还是你的婆婆!你敢对她如此出言不逊?
不教训你,我不是白给你了一张美貌的脸?
二话不说,何言笑冷着脸快步走到门前霍然拉开房门。
就见宋倾淑一手拿着皮鞭,气势汹汹满脸怒火的朝她大步走来。
宋倾淑身后跟着一脸焦急的宋妈妈,还有几个举着火把的庄丁。
何言笑眼一瞪,迎着宋倾淑走过去。
宋倾淑眼睛通红,肿得像核桃,右脸也肿起老高。
若不是那朵刚纹好的桃花依然艳丽,宋倾淑这张脸就没法看了。
宋倾淑瞪着走过来的何言笑挥手扬起皮鞭。
何言笑却一个前冲,冲到宋倾淑眼前,扬起小手“啪”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宋倾淑左脸上。
打完这一巴掌,何言笑甩甩打痛的小手,皱皱眉。
都怪她个子太矮,力气太小,不然肯定要打宋倾淑一个跟头。
这一耳光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打呆住了。
宋倾淑挥动皮鞭的手僵在空中,气的发紫的脸上不停抽搐,无法置信的瞪着眼前瘦小的何言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