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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左金吾卫将领不禁下定决心,决定不让裴峰等人进入南市,于是开口说:“抱歉诸位,某不能放你们进入南市。”
对方的回答显然出乎裴峰的意料,那些洪武营学子闻言又开始叫嚷起来,并且推推攘攘已经开始和围着他们的金吾卫开始动手,裴峰始终平静地凝视着那将领,盯着对方开了好一会开口问:“为什么?”
那将领见到裴峰身后学子已经和金吾卫打起来,又见到裴峰盯着自己不放,心里暗暗打鼓并且开始防备裴峰突然出手,却没想到裴峰没有出手的意思,反而颇为平静的开口问“为什么”。
左金吾卫将领愣愣神,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开口解释道:“不瞒阁下,你们浩浩荡荡足有近千人,如此多的人进入南市岂能不引起骚动?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你如何保证你的这些手下不会闹事?即便你们安然进入醉仙居,可醉酒之后,你又如何保证不会惹出事端呢?所以某不能放你们进入南市,还请忠武男海涵。”
听完对方的话,裴峰并未说话,凝视着那将领气势威压向那将领,任由后面众洪武营学子叫嚷着与金吾卫动手,几次那将领想要下令将两队人马分开,可是在裴峰气势压迫下却难以开口。
良久,裴峰突然收回压迫那将领的气势收敛,举起手对身后李进祚、葛先锋和陈玄礼三人喝令道:“动手。”
那将领闻言吓得瞳孔一缩,可是下一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些洪武营学子迅速与金吾卫分开,反而将与他们一起前来的几名学子抓住。
裴峰扭头看了看那几个被抓住的人对众人吩咐道:“李进祚和葛先锋带人回去,玄礼你带十个兄弟去一趟醉仙居,买几车酒回洪武营。”
待到众学子各自按照裴峰的吩咐领命而去,裴峰这才回身微笑看着那将领抱拳说:“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将军和各位金吾卫的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呵呵,俺在这里给各位道个歉。”言罢裴峰转身向回走去。
靠近南市的街道上,只剩下左金吾卫的一种将领和士兵。
第121章 多方谋划()
距离洪武营大比还有九日,经过昨夜在南市外的闹事,裴峰将他所率领的队伍中的各种不安分因素给全部剔除,虽然队伍的人数从近千人降到只有七百多人,但这些人却更加凝聚,可谓是裴峰夺取洪武营大比的真正助力。
洪武营隶属学子共有一千五百人,如今裴峰掌控近三分之一的学子,使得与之竞争的几个人显得势单力薄。洪武营上下所有教头,乃至得知此事的朝廷文武百官,都认为裴峰注定会成为将来“洪营”和“武营”两大统帅之一。
之后,崔琦又独自去往丹观,从孙芸芯手中取得辅助修行的丹药,由裴峰交由“李进祚、葛先锋、陈玄礼”三人依照手下学子修为高低进行发放,有了丹药辅佐裴峰手下的学子们整体修为再次有了质的提升。
面对裴峰的强势,可谓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自然是李腾隆兄弟和支持李氏子弟的文武官员,由于如今女皇取消对李轮等人禁足令,不少官员又开始暗中与李轮父子联系。
而向来深居简出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的李轮,在和沈鸢儿完婚之后似乎也有所转变,一扫之前一味退让的个性,竟然也开始接触那些有意追随他的文武官员。
对于裴峰的强势崛起,李轮暗中与官员接触等等事情,最为忧心的自然是武氏子弟,在武言季新落成的南阳王府内,南阳王武言季和他父亲韩王武信呈、叔父梁王武信思,以及三个隐于黑色斗篷下的人聚在府内密室中。
不过从座位分布上看,坐在首位的并非武信呈和武信思,而是其中一个隐于黑色斗篷下的人,不难看出密室里的几个人全都对此人非常恭敬。
在武信呈和武信思说了些当下形势之后,武言季首先按耐不住开口说:“父王,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仍由他们如此下去,如今那个山野小子成为洪武营一营统帅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徐静功那小子莫说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就连薛伯潜等几个人他都不一定斗得过啊。”
“言季分析的在理,现在无论是徐静功和薛伯潜,还是洪武营其他有能力竞争的人,全都不是那武状元的对手,他手下那批人可谓对他是言听计从死心塌地,再加上那‘李进祚、葛先锋、陈玄礼’三人的支持,裴峰成为一营统帅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如今形势对我们很不利。”
听到面容俊朗的梁王武信思的话,武信呈思付片刻很是不解地说:“言季,我不是命你将那些丹药给了徐静功吗?那小子靠那些丹药也没能拉拢到人马?怎么会让那武状元越做越大呢?”
“父王,您有所不知,咱们给徐静功的那些丹药,本就并非上品。”说到这里武言季顿了顿,扭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藏在斗篷下的人,抱拳向对方说:“观主,在下可绝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只是就事论事。”
那斗篷下被称为“观主”的人抱拳还礼讪讪笑道:“呵呵,小王爷客气了,其实并非在下不愿拿出上品丹药,只是在下做不了主,无能为力还望三位王爷和风先生莫要责怪。”
坐在首位隐在斗篷下的人点点头示意武言季继续说,武言季则很恭敬的向那人抱拳行礼然后接着说:“风先生和各位应该都知道,那武状元拿出大量凝真丹为诱饵,可以说在丹药比拼上,我们和薛家都不是那武状元的对手,落了下风。”
顿了顿武言季又接着说:“另外,我刚刚收到消息,昨夜那武状元设计把徐静功他们安插在他们内部的人都给剔除了,闹得现在徐静功他们也不知道那武状元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而且保不齐徐静功他们身边还有那武状元的人,现在徐静功说他很被动,今早派人上门问该怎么办?”
听了武言季的话那为首隐于斗篷内的风先生发出惊疑一声,密室中其他人也都陷入沉思,良久,风先生开口说:“这样吧,既然徐静功没有夺下统帅的把握,那就让徐静功带人转而支持薛伯潜。”
“什么?让徐静功他们支持薛伯潜?”武言季毕竟年轻沉不住气,首先惊讶的大呼小叫起来,“风先生,这样的话岂不是要让我们在军中的力量一弱再弱吗?如今虽说李氏也没有军中力量,可这个武状元若是能够得到大比胜利,加上他之前的声威,将来必然得到军中势力的青睐,到时候我们会很被动。”
“军中势力?哼,武可定帮,也可乱国,治国当以文为主,强大的军队机器只适用于乱世,如今并非乱世,要强大的军力有何用?就像如今,朝堂之上拥有话语权的还不是那些文官言臣?在天下太平的时代,武力终究要受制于文。”
听闻风先生这么说,韩王武信呈知道对方已经动怒,赶紧给武言季使个眼色命之不得再说,而他则陪着笑脸对那风先生说:“风先生不必动怒,小儿年幼很多事情尚未能明白,还望风先生不要与之计较。”
武信呈谦恭的态度让风先生很是满意的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们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吩咐徐静功,我会让不灼尽快打入弘文馆内堂,到时候若是能够得到弘文馆的相助,我们倒也不用畏惧洪武营。”
听到风先生这么说,密室内的众人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而后风先生又看着一直没有发言的那个隐于斗篷下的人说:“沙坛主,不知你们火祆教那边准备的如何了?我可不希望在那些人中间出什么岔子。”
被询问的沙坛主明显有些不以为然,大包大揽拍着胸脯说:“风先生大可放心,有我火祆教惑心术的作用,那些人绝对是惟命是从,再加以我火祆教教义的辅佐,就算是让他们现在去自杀,他们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沙坛主的话让屋子里武氏三人为之一惊,密室内再次陷入寂静,良久风先生开口说:“很好,可是,沙坛主希望你要记住你的承诺,若是以后我们身边的人突然成为火祆教虔诚的教徒,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沙坛主沉默片刻很恭敬地向风先生抱拳说:“在下明白,请各位放心,他日在下定不会有违承诺,这些青壮日后也自当让他们回归各位麾下。”
得到沙坛主的肯定回答,风先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扭头透过斗篷看着武言季说:“明日便让徐静功等人公开全力支持薛伯潜,哼,薛家既然想要那个位子,那就要付出代价。”
言罢又转头看向那刁观主和沙坛主说:“刁观主,你继续用剩余的材料炼丹,不论品质高低,全都炼成凝真丹和纳灵丹,然后全都交给沙坛主,沙坛主,我希望在整个计划启动之前可以见到你们教主。”
顿了顿风先生又接着说:“还有,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再从神都城内拉青壮,朝廷已经开始怀疑,尚善那老家伙已经派出地策军的人开始调查,你们该从神都城周边下手,可以把周边村庄的青壮都拉进去,记得,务必要完全控制住他们,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五个人全都唯唯诺诺坐在那听风先生吩咐,风先生交代完沙坛主和刁观主两人后,又对众人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所以一定不能让别人有所察觉,需要制造点事端转移大家的视线。”
说着又扭头看向武信呈、武信思二人说:“二位王爷可以暂时退出朝堂争斗,既然李轮想要夺权,那就干脆把权力给他,你们趁机退出朝堂那滩浑水,把矛盾引向女皇和李轮这对母子,待到李轮促动女皇的权威,自有女皇帝出面替我们收拾他,如今我们需要谨慎些,切不可打草惊蛇。”
吩咐完毕,见到众人全都唯唯诺诺应承下来,风先生在密室内五人面亲,身影逐渐变淡,伴着不知何处吹来的一阵微风,风先生整个人消失在五人面前。
对于风先生这种神出鬼没的情况,密室内五个人显然都习以为常,所以也并没有人感到惊讶,不一会那刁观主也站起来俯身行礼说:“三位王爷,刁某就先告辞了,至于所需丹药,刁某会派人送来的。”
随后沙坛主也站起来称告辞,于是沙坛主就和刁观主一同离开密室。最终密室内只剩下武信呈、武信思和武言季三人,三人面面相觑思付良久,武言季方才开口说:“父王,我们如今和风先生他们合作,无异于是和姑奶奶作对啊。”
武信呈闻言叹息一声说:“我又何尝不知是和圣上作对,而且按照他们这群人的做法,大曌皇朝必然会走向灭亡,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圣上至今在继承人方面摇摆不定,若是我们不趁现在拢到足够权势,将来一旦圣上不在了,我们武家恐怕连个普通士族豪门都不如。”
武信思也有些无奈地说:“如今我们已经是骑虎难下,即便现在想退出也是不可能了,我们知道的太多,若是此时退出,以风先生等人的手段,我们依然难逃一死,到时候恐怕会死得很难看,所以我们唯有孤注一掷了。”
听完武信思的话,武信呈又叹了口气说:“好了,言季,你和你叔父去吧,各忙各的去,我要好好想想。”
闻言武信思和武言季起身离开,武言季走出密室的时候,小心翼翼将密室的石门关上,就在石门关上的刹那,一股黑烟从石门门缝间穿进密室,并且迅速扑向低头沉思的武信呈。
第122章 朝局暗斗()
距离洪武营大比之期还有八日,这届洪武营大比显然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需要知道虽然洪武营大比为五年一届,但由于之前崔琦父亲的案子,导致朝廷对军队进行了一次清洗,所以五年前的洪武营大比几乎无人关注。
而如今,正处于一个相对安宁的时期,加上此次参加大比的不少人早已名声在外,不说声名最盛的裴峰,就算是他的几个竞争对手中,徐静功和薛伯潜也早已是名动神都的青年精英,自然使得此次大比很吸引人。
洪武营在大比前十日时就开始收拾准备,到了第八日的时候,洪武营南边大片校场处于封闭状态,而北边校场范围有限,所以干脆给众学子放了假。
不过即便是放假,如裴峰这样对竞争有信心的人,依然还是蹲在洪武营各营房内研习兵书战册。
不同于洪武营大比的紧锣密鼓,朝廷之上这几日却进入一种安定平和状态,早朝时,李轮出现在朝堂上,也对不少政事发表了观点,而一直与李氏对着干的武氏集团,这次却整齐划一的沉默不语。
整个早朝的主动权,完全落入李氏一系的手中,这也使得李轮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偶尔忠皇派的尚善等人出言,也未能扭转朝堂被李氏一派主导的局面。
至始至终,武氏一系鲜有发言,女皇则也是默默关注表现出一种对李轮等人的放纵之意,不过李轮等人倒也确实把朝堂上的事推演搭理的条理清楚,到退朝的时候,李轮离开万象神宫时可谓春风满面。
那些在朝中摇摆不定的官员,似乎看到了某种迹象,忙不迟地追上李轮几步,低声和李轮说了那么几句后,全都很谦恭地向李轮告辞离开。
退朝之后,空空荡荡的万象神宫内,只剩下端坐在龙椅上的女皇,立在台阶下的尚善,以及侍立在女皇身边的慕容心儿,这个时候连宫人们都不敢进入万象神宫这间大殿,因为此时乃是女皇密议事情的时候,闲杂人靠近万象神宫百步都可能被无声无息击杀。
寂静的万象神宫内,女皇端坐在龙椅上向宫外眺望着低声说:“怀英,你对轮儿今天的表现怎么看?”
闻听女皇开口,尚善上前跪在龙椅台阶下说:“陛下,皇嗣殿下虽略显急躁了些,但从他处理事情来看,比之以前有很大进步,没有了之前的不羁,只是显得还有些稚嫩,稍加历练当能担当大任。”
“哼”女皇听完尚善的话冷哼一声怒喝道,“尚怀英,你真当朕是老糊涂吗?啊?你们全都从未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恐怕在你们一个个心目中,都有各自心仪坐在朕这个位子上的人选吧?恩?尚怀英回答朕。”
女皇盛怒牵动着整个万象神宫都散发出磅礴的威压,尚善整个人被压的趴伏在地上,慕容心儿也是面色苍白被压得瘫软在龙椅旁,这一刻女皇仿佛诸天神佛临世般威仪庄严不容触动。
面对女皇的威仪无论是尚善还是慕容心儿都感到无法承受,许久女皇散发威仪渐渐减退,尚善这才鼓足勇气匍匐在地上说:“还请陛下息怒,其实皇嗣殿下能力的提升,陛下应该高兴才对,因为皇嗣殿下毕竟是陛下的亲骨肉。”
没有让女皇开口,尚善又接着说:“微臣知道陛下一直在为立谁为太子而苦难,可是依臣之见,这根本无需多想,自古唯有儿子将母亲立于太庙之中,却从未听说有侄子将姑姑至于太庙中。”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要巧言辩驳吗?尚善,你要知道,这是朕的家事,朕不希望你们参与其中,所以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女皇再次喝止住尚善的话,不过这次却没有再释放威压。
尚善闻言抬起头凝视着女皇严肃地说:“天下人问天下事,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陛下是天下人的君皇,自然陛下的家事亦是天下事,既然是天下事,尚善身为天下人自当过问之。”
闻听尚善的话女皇刚刚压下怒火再次升腾起来,跪伏在龙椅旁的慕容心儿,勉强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尚善,她不明白昔日总是对女皇忠心耿耿的尚善,为何今日会说出这么一番非常大逆不道